第9章 墙绘
“那三位圣女候选者，本应在后殿等待选举典礼开始，可她们现在却失踪了。
结合刚才典礼会场爆发的骚乱来看，她们恐怕是被绑架了。”
“绑架？戒备森严如此的精灵皇宫里居然会出这样的事？”
克兰的脸色有些凝重，开始考虑来到这里是否是个明智的决定。
“原本安排她们等候的后殿，从她们进入其中开始，直到典礼前都是被完全锁死的。”
爱尔莎脸上的表情并不自然，殿外典礼会场的骚乱虽然平息，但也只是暂时而已，她甚至不敢去想后续会发生什么事。
“直到目前，凯瑟琳已经安排手下的近卫军将整座诺拉曼尔都翻了个遍，却仍旧一无所获。”
听到这里，凯瑟琳自责地低垂着头。她对女王认为自己办事不力的结论毫无异议。
克兰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她们自知像这样漫无目的地毯式排查毫无结果，所以才会找上自己，
“女王陛下，现在我所了解到的信息太少，还需要仔细勘查现场才能做出下一步判断。”
克兰大致了解情况后，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需要我的参与，希望女王陛下能答应我两个条件。”
“请讲。”
“首先，这次探查我需要带上希莉娅。她对于魔素残留很敏感，而且也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有她在我会顺利很多。”
“这个没问题，典礼那边我会进行说明，你无需担心，只要她自己愿意就好。”
“我同意。”
希莉娅并没有意见，毕竟失踪的三位精灵圣女中有她的朋友，现在的她也有些着急。
“好，那么第二个呢？”
“鉴于追查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我希望这位凯瑟琳小姐，把之前代为保管的武器还给我们。”
“就这么简单？”
艾尔莎还以为克兰会索要高额的报酬，但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就这么简单。不知女王陛下还有什么额外要求吗？”
“只有一点。在你们追查的过程中，尽可能隐秘行动，不要引起更大的慌乱。
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影响会有多大吧？”
“我明白。”
“那就好，剩下的事凯瑟琳会协助你们。拜托了。请尽快找到她们的下落。
至于报酬方面，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
三位圣女候选者所消失的后殿，算是皇宫内监管最为森严的场所，作为选举开始前的暂留之处。
虽然一直有守卫在外把守，但据他们的回应，这里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这些守卫都是直属于女王的卫队，除此之外任何精灵都无权调动，从根本上杜绝了被收买的可能性。
而安排候选者待在后殿的本身目的，也是为了避免她们与选民之间的接触，从而尽可能地保证选举的公正性。
但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完全不存在目击证人——她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是否还活着，这些根本没人知道。
“希莉娅，能和我大致讲讲你们精灵是怎么选举圣女的吗？我对这套流程并不清楚。”
时间紧迫，克兰只能趁赶路的时间向希莉娅了解信息。只有了解目标的大概情况，才能更准确地判断她们失踪的原因。
“很简单，三位候选者在典礼开始前会一直待在后殿，直到典礼开始时入场。
在选举典礼中，只要其中的任何一位得到长老团三分之二以上的投票，就会被推选为圣女。”
“那如果没有三分之二呢？”
“那样就会把选票烧毁，然后继续由长老团进行二次投票。如果还是不行，就会重复进行选举，直到票数达标为止。”
“这......听起来并不轻松啊，和我说说参选的那几位圣女吧。”
“嗯嗯，三位候选者分别是：黛丝，席安娜还有贝拉，她们彼此的政治主张都不相同。
席安娜属于温和派，她是神殿那边的代表，政见偏于缓和对外矛盾。支持她的精灵很多，也代表了精灵族内的主流看法。
黛丝主张保持现状，她的底细我不怎么了解。
最后就是贝拉，她......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种族主义者。”
不知为什么，当希莉娅聊起贝拉的时候，她的情绪并不愉快，想来彼此之间应该有不少过节。
“看起来结果基本已经确定了啊。不过三种派别的候选人都下落不明，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我们到了。”
凯瑟琳突然停下了脚步，向克兰和希莉娅提醒道。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后殿是一幢单层独栋建筑，只有一扇紧锁的大门。而克兰绕着它仔细观察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暗门之类的构造，最终确定这栋建筑确实只有这唯一一个出入口。
凯瑟琳指着前方紧闭的大门说道：“发现她们失踪后，我们立即将大门再次封锁，钥匙只有我手里的这把。”
说着，她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门上的锁孔似乎嵌满了锈迹，随着钥匙的转动，不断传来锁舌的粗糙摩擦声。
很显然，即便手里握有钥匙，想要打开大门也需要花一些时间，而且动静绝对不小。
要是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外面守卫还不能发现异样的话，克兰觉得他们的眼睛和耳朵真得好好治治了。
“我们已经彻底检查过现场了，确定没有漏过没有任何残留的痕迹。”
其实凯瑟琳并不相信一个人类会比她做得更好——身为近卫军队长，她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经过大门的时候，克兰用手指敲了敲门，一阵沉闷的回音传回。看来这扇门的质地非常坚实，使用特殊的木材制作的，厚度也足够。
现在克兰已经可以确定：除非手里握有钥匙，否则谁都无法在不破坏大门的情况下进入。
进入后殿，克兰观察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类似会客厅般的大型房间，陈设极其空旷，除了几张沙发和茶几外就几乎没有任何家具了。
在他们的对面是一幅巨型墙绘，将整面墙壁全部占满。
墙绘的主题是“达斯勒尔的晨曦”，内容上则表现为清晨将第一缕曙光，静静地倾泻在达斯勒尔的树冠上。
虽然克兰不怎么了解艺术，也能够看出这幅壁画的所蕴含的美学价值。
“请小心些，克兰先生。
除了那副壁画之外，这里的一切您都可以随意调查取证，不过最好还是先知会我一声。”
凯瑟琳注意到克兰的目光在壁画上游离，忍不住先提醒了他一声。要是因为克兰一时好奇破坏了壁画，那后果可就......
“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
房间里确实只有一扇房门，就是他们先前进来的那道。而关于门的问题克兰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上面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在后殿外侧观察时，克兰就注意到这里的窗户很小。与其说是窗户，倒不如说是通风孔，只能起到通风透光的作用。
看那狭小的缝隙，恐怕只有老鼠才能勉强进出，至于精灵或是人类......那就更不用指望了。
“是谁第一个发现她们失踪的？”
克兰的手抚过沙发，发现房间内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硬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这里实在是空旷了些。
好在凯瑟琳虽然寡言少语，却有问必答，这倒是令克兰非常满意。
“是女王陛下。按照我们一直以来的习惯，女王陛下会在召开典礼的当天清晨，将达斯勒尔产下的朝露作为赐福赠予她们。”
“那么......她们是什么时候进入这里的？换句话说，你最后一次见到她们是什么时候？”
“昨晚午夜时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本应在后殿待上一整天。”
“好的谢谢，我大概知道了。希莉娅，跟我过来看看这个。”
克兰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希莉娅拉到一旁，“希莉娅，你有什么发现吗？”
“不算太多。在那些圣女候补用过的茶杯里，我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黑藤芦草的气味。这种草有很强的催眠效果，而且近乎无色无味。”
“奇怪，那你那位凯瑟琳姐姐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种草药一般只有炼金术师才会使用。因为它的分布极为罕见，她不知道也正常。”
希莉娅沉声道，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今天递送食物与饮品的侍卫都有嫌疑。”
“做得好，希莉娅。那我来说说我看到的吧：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有些小？”
“小吗？”
希莉娅环视着四周，并没有产生这样的感觉。
“我不是那个意思。在外面的时候，我按照自己的步幅测算过，这间后殿应该长二十二米，宽十八米左右，是这样没错吧？”
“应该...应该是这样吧……”
希莉娅倒是没想到克兰会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毕竟哪个正常的精灵会没事想到去测量后殿的空间啊！
“要是根据房间里的地砖来算，每块地砖刚好长宽各一米。可除去墙的厚度半米，为什么从门口到墙绘只有二十块半地砖的长度？
你猜，还剩下的那一米距离去哪儿了？”
“等等克兰，你该不会是想......”
眼看着克兰的眼神向壁画的方向瞟去，希莉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伸手想要制止克兰。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
克兰已经用力挥起一拳砸向墙壁，眼看着这幅价值连城的壁画就要在他的攻击下毁于一旦了。
“克兰！不要！”
希莉娅急切地喊出声来。
万一克兰真的把这幅历史悠久的壁画给破坏，那后果可不是她们所能承担的，毕竟这可是极其珍贵的历史财富啊！
听到希莉娅喊声的凯瑟琳，也发现了这边的异样。当下她不顾一切地朝克兰奔去。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身为近卫军队长的她都必须阻止这一切。
但是，眼前的墙壁并没有像她们想象的那般碎裂。
意料之中的墙砖碎裂声并没有传来，克兰的拳头仿佛打在一团空气之上，却依旧毫无阻碍地没入墙壁之中。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结合刚才典礼会场爆发的骚乱来看，她们恐怕是被绑架了。”
“绑架？戒备森严如此的精灵皇宫里居然会出这样的事？”
克兰的脸色有些凝重，开始考虑来到这里是否是个明智的决定。
“原本安排她们等候的后殿，从她们进入其中开始，直到典礼前都是被完全锁死的。”
爱尔莎脸上的表情并不自然，殿外典礼会场的骚乱虽然平息，但也只是暂时而已，她甚至不敢去想后续会发生什么事。
“直到目前，凯瑟琳已经安排手下的近卫军将整座诺拉曼尔都翻了个遍，却仍旧一无所获。”
听到这里，凯瑟琳自责地低垂着头。她对女王认为自己办事不力的结论毫无异议。
克兰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她们自知像这样漫无目的地毯式排查毫无结果，所以才会找上自己，
“女王陛下，现在我所了解到的信息太少，还需要仔细勘查现场才能做出下一步判断。”
克兰大致了解情况后，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需要我的参与，希望女王陛下能答应我两个条件。”
“请讲。”
“首先，这次探查我需要带上希莉娅。她对于魔素残留很敏感，而且也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有她在我会顺利很多。”
“这个没问题，典礼那边我会进行说明，你无需担心，只要她自己愿意就好。”
“我同意。”
希莉娅并没有意见，毕竟失踪的三位精灵圣女中有她的朋友，现在的她也有些着急。
“好，那么第二个呢？”
“鉴于追查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我希望这位凯瑟琳小姐，把之前代为保管的武器还给我们。”
“就这么简单？”
艾尔莎还以为克兰会索要高额的报酬，但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就这么简单。不知女王陛下还有什么额外要求吗？”
“只有一点。在你们追查的过程中，尽可能隐秘行动，不要引起更大的慌乱。
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影响会有多大吧？”
“我明白。”
“那就好，剩下的事凯瑟琳会协助你们。拜托了。请尽快找到她们的下落。
至于报酬方面，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
三位圣女候选者所消失的后殿，算是皇宫内监管最为森严的场所，作为选举开始前的暂留之处。
虽然一直有守卫在外把守，但据他们的回应，这里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这些守卫都是直属于女王的卫队，除此之外任何精灵都无权调动，从根本上杜绝了被收买的可能性。
而安排候选者待在后殿的本身目的，也是为了避免她们与选民之间的接触，从而尽可能地保证选举的公正性。
但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完全不存在目击证人——她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是否还活着，这些根本没人知道。
“希莉娅，能和我大致讲讲你们精灵是怎么选举圣女的吗？我对这套流程并不清楚。”
时间紧迫，克兰只能趁赶路的时间向希莉娅了解信息。只有了解目标的大概情况，才能更准确地判断她们失踪的原因。
“很简单，三位候选者在典礼开始前会一直待在后殿，直到典礼开始时入场。
在选举典礼中，只要其中的任何一位得到长老团三分之二以上的投票，就会被推选为圣女。”
“那如果没有三分之二呢？”
“那样就会把选票烧毁，然后继续由长老团进行二次投票。如果还是不行，就会重复进行选举，直到票数达标为止。”
“这......听起来并不轻松啊，和我说说参选的那几位圣女吧。”
“嗯嗯，三位候选者分别是：黛丝，席安娜还有贝拉，她们彼此的政治主张都不相同。
席安娜属于温和派，她是神殿那边的代表，政见偏于缓和对外矛盾。支持她的精灵很多，也代表了精灵族内的主流看法。
黛丝主张保持现状，她的底细我不怎么了解。
最后就是贝拉，她......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种族主义者。”
不知为什么，当希莉娅聊起贝拉的时候，她的情绪并不愉快，想来彼此之间应该有不少过节。
“看起来结果基本已经确定了啊。不过三种派别的候选人都下落不明，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我们到了。”
凯瑟琳突然停下了脚步，向克兰和希莉娅提醒道。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后殿是一幢单层独栋建筑，只有一扇紧锁的大门。而克兰绕着它仔细观察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暗门之类的构造，最终确定这栋建筑确实只有这唯一一个出入口。
凯瑟琳指着前方紧闭的大门说道：“发现她们失踪后，我们立即将大门再次封锁，钥匙只有我手里的这把。”
说着，她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门上的锁孔似乎嵌满了锈迹，随着钥匙的转动，不断传来锁舌的粗糙摩擦声。
很显然，即便手里握有钥匙，想要打开大门也需要花一些时间，而且动静绝对不小。
要是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外面守卫还不能发现异样的话，克兰觉得他们的眼睛和耳朵真得好好治治了。
“我们已经彻底检查过现场了，确定没有漏过没有任何残留的痕迹。”
其实凯瑟琳并不相信一个人类会比她做得更好——身为近卫军队长，她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经过大门的时候，克兰用手指敲了敲门，一阵沉闷的回音传回。看来这扇门的质地非常坚实，使用特殊的木材制作的，厚度也足够。
现在克兰已经可以确定：除非手里握有钥匙，否则谁都无法在不破坏大门的情况下进入。
进入后殿，克兰观察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类似会客厅般的大型房间，陈设极其空旷，除了几张沙发和茶几外就几乎没有任何家具了。
在他们的对面是一幅巨型墙绘，将整面墙壁全部占满。
墙绘的主题是“达斯勒尔的晨曦”，内容上则表现为清晨将第一缕曙光，静静地倾泻在达斯勒尔的树冠上。
虽然克兰不怎么了解艺术，也能够看出这幅壁画的所蕴含的美学价值。
“请小心些，克兰先生。
除了那副壁画之外，这里的一切您都可以随意调查取证，不过最好还是先知会我一声。”
凯瑟琳注意到克兰的目光在壁画上游离，忍不住先提醒了他一声。要是因为克兰一时好奇破坏了壁画，那后果可就......
“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
房间里确实只有一扇房门，就是他们先前进来的那道。而关于门的问题克兰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上面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在后殿外侧观察时，克兰就注意到这里的窗户很小。与其说是窗户，倒不如说是通风孔，只能起到通风透光的作用。
看那狭小的缝隙，恐怕只有老鼠才能勉强进出，至于精灵或是人类......那就更不用指望了。
“是谁第一个发现她们失踪的？”
克兰的手抚过沙发，发现房间内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硬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这里实在是空旷了些。
好在凯瑟琳虽然寡言少语，却有问必答，这倒是令克兰非常满意。
“是女王陛下。按照我们一直以来的习惯，女王陛下会在召开典礼的当天清晨，将达斯勒尔产下的朝露作为赐福赠予她们。”
“那么......她们是什么时候进入这里的？换句话说，你最后一次见到她们是什么时候？”
“昨晚午夜时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本应在后殿待上一整天。”
“好的谢谢，我大概知道了。希莉娅，跟我过来看看这个。”
克兰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希莉娅拉到一旁，“希莉娅，你有什么发现吗？”
“不算太多。在那些圣女候补用过的茶杯里，我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黑藤芦草的气味。这种草有很强的催眠效果，而且近乎无色无味。”
“奇怪，那你那位凯瑟琳姐姐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种草药一般只有炼金术师才会使用。因为它的分布极为罕见，她不知道也正常。”
希莉娅沉声道，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今天递送食物与饮品的侍卫都有嫌疑。”
“做得好，希莉娅。那我来说说我看到的吧：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有些小？”
“小吗？”
希莉娅环视着四周，并没有产生这样的感觉。
“我不是那个意思。在外面的时候，我按照自己的步幅测算过，这间后殿应该长二十二米，宽十八米左右，是这样没错吧？”
“应该...应该是这样吧……”
希莉娅倒是没想到克兰会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毕竟哪个正常的精灵会没事想到去测量后殿的空间啊！
“要是根据房间里的地砖来算，每块地砖刚好长宽各一米。可除去墙的厚度半米，为什么从门口到墙绘只有二十块半地砖的长度？
你猜，还剩下的那一米距离去哪儿了？”
“等等克兰，你该不会是想......”
眼看着克兰的眼神向壁画的方向瞟去，希莉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伸手想要制止克兰。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
克兰已经用力挥起一拳砸向墙壁，眼看着这幅价值连城的壁画就要在他的攻击下毁于一旦了。
“克兰！不要！”
希莉娅急切地喊出声来。
万一克兰真的把这幅历史悠久的壁画给破坏，那后果可不是她们所能承担的，毕竟这可是极其珍贵的历史财富啊！
听到希莉娅喊声的凯瑟琳，也发现了这边的异样。当下她不顾一切地朝克兰奔去。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身为近卫军队长的她都必须阻止这一切。
但是，眼前的墙壁并没有像她们想象的那般碎裂。
意料之中的墙砖碎裂声并没有传来，克兰的拳头仿佛打在一团空气之上，却依旧毫无阻碍地没入墙壁之中。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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