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通往密道的尽头
很奇怪，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除了那种无尽的麻木外，她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她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却发现爱尔莎的左手，正紧紧攥着一支匕首的柄部，彻底刺穿了自己的右胸。
爱尔莎的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下一秒，她将冰冷的刀刃利落抽出。
巨大的致命创口喷溅着血液，不断泛滥的粘稠血沫涌进了凯瑟琳的喉咙，将她开口的权利彻底剥夺。
为什么？
这是凯瑟琳恍惚间的最后一个疑问，但她注定得不到任何回答了。
很快，她的视野就变成了一片血色，伴随着扩大的瞳孔，她的意识开始逐渐消散。
精准刺穿心脏的贯通伤，哪怕是族内最优秀的愈者也对此无能为力。
更何况，爱尔莎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凯瑟琳那失去灵魂的躯壳随之倒下，银色铠甲与地面的摩擦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可由于女王寝宫那无比出色的隔音效果，根本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凯瑟琳胸前恐怖的贯通伤依旧在不断喷涌着鲜血。很快，粘稠的血液已经在她身下形成一片血色沼泽，铠甲上本用作装饰的蓝蔷薇纹章也被很快染成了血色。
但爱尔莎并不满足，她从一旁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把作为装饰品的精灵长剑，朝凯瑟琳不断变冷的身躯猛劈上了几剑，侧腹，后背，甚至连肩颈都没有放过。
虽然它只是件做工精美的墙饰而已，但锋利程度与重量却与真剑并无二致。
很快，凯瑟琳那逐渐冰冷的躯壳上布满了狰狞的剑痕，仿佛在死前受到了残酷的折磨。
爱尔莎很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她消失在公众面前的时间太长，事情就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所以，她必须尽快把这些处理好。
好在直到目前为止，事情的进展还在她的计划之中。
唯一有些变数的就是克兰，他发现密道的速度比她原先预计的还要快上许多，这让她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发动。
继续按照这个走向，克兰很快就会根据她所留下的线索一路追查下去吧，直到谜底揭晓的那一刻。
呵呵，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随着她一声令下，门外驻守的两名精灵士兵推门而入，朝着爱尔莎僵硬地行了一礼。
可奇怪的是，他们的目光涣散着，近乎是完全呆滞的；更奇怪的是，他们对于倒在血泊中的凯瑟琳毫无反应，仿佛死在那里的只是只蚂蚁。
“把她带走，放到‘那里’去，然后把这里清理干净。”
爱尔莎向门口走去，随口抛出两句话交代了一下，便不会再理会。
而两名守卫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回应声，这让他们俩看上去就像是唯命是从的傀儡。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快到了吧？”
......
就在克兰即将一脚踏入密道的时候，一旁的希莉娅却伸手拉住了他，这让他有些不解。
“希莉娅，你怎么了？”
克兰以为希莉娅还在自责没能早点救下黛丝，但在他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是这个，克兰。我只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希莉娅摇了摇头，向克兰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相比刚见到黛丝尸首时，希莉娅的状态已经稳定了许多。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克兰，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们发现这条秘道实在太巧合了。它似乎生怕我们没有注意到，还刻意在这里摆放了黛丝刚死不久的尸体。
我怎么觉得它就像.....就像是故意引诱我们向前查看似的。”
面对希莉娅的疑问，克兰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还是不够深入。他只会把注意力放在线索上，这些事情他根本没有在意过。
“那......这条密道我们还要进去吗？”
“当然要，这可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但我们必须小心一些。”
“好，跟紧我。”
相比墓穴，密道里显得阴凉而干燥。这里虽然不够宽敞，却干净了许多。
这里没有鬼灵，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安静得出奇。
但很快，他们俩就在路上发现了一些点滴状的血迹，两侧的墙壁上也布满了密集的血手印。
这些暗红色的血迹简直就像是故意留给他们的信号，因为它们在灰褐色的密道实在是过于显眼。
“嗯？血迹？”
克兰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地上的黏稠血迹，在指尖不断揉搓着。
它们还没有完全凝固，甚至还带着点温度，显然这血液是新留下的。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血液离体，只需不到几分钟就会凝固，这就说明目标还未走远。
但是，身为受害者的圣女们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天了，可为什么会这么巧？这些血迹为什么在他们到达的几分钟前刚好出现？
“希莉娅，你的判断果然没问题，我也怀疑对方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而且故意在这里等我们。
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
“克兰，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如果再拖下去......”
希莉娅的内心似乎也有了些许的动摇。就像她明知道前面就是一潭浑水，而自己和克兰却不断向浑水中心走去。
越是靠近那里，她就越能感觉到这反常的诡异。可是，这是她探知真相的唯一道路。
地上的血迹是呈滴落状，朝着密道深处延伸着。虽然看不清尽头，但几乎可以肯定，这正是受害者所留。
克兰和希莉娅循着血迹一路追赶，他注意到血迹的间隔在不断缩短。
这说明了两件事：受害者因受伤后的剧烈运动，血液循环不断加剧；其二：她逃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很显然伤势已经极其严重了……
“那位倒霉的圣女应该是受到了划伤，造成了大量失血。她想要用手按住伤口止血，但效果不佳，所以才会留下满墙的血手印和血迹。
希莉娅，这个状态她走不了多远的，我们再跑快点。”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前方有个瘫倒在墙边的身影，看她的样子是位精灵女性。
虽然在昏暗的隧道里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通过她身上穿着的祭礼服饰，希莉娅一眼就能认出，她就是三位失踪的圣女候选者之一，贝拉。
她现在的状态极其糟糕：颈部有一道致命的刀伤，血液顺着她的颈部向下滴淌着，彻底染红了她身上的浅蓝色礼服；她现在已经几乎无法动弹，微弱的气息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如果不是她一直按住伤口，光是大量的出血就足以使她昏迷，然后永远也无法醒来。
当她注意到克兰和希莉娅向她走来时，她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向他们爬去，口中还不断呼喊着什么。
但是，由于她的气管已经被一并割断，本就呼吸困难的她，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救...救....”
可克兰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仿佛是一阵细沙在不断摩擦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他们头顶传来的，而且越来越清晰。
“冷静点，你先别过来！”
克兰连忙拉着希莉娅快速后撤了几步，可贝拉却完全没听他的，依旧挣扎着向他们这边爬来。在爬行的过程中，一块地砖被她的体重所压陷。
几乎是同时，一堆落石自隧道顶部向下坠落。如果不幸被它们直接砸中，最轻也是重伤残疾的结局。
落石的覆盖面积实在太大，仿佛整条隧道内都无法藏身，眼看他们两个就要被骤然出现的落石给砸伤。
好在克兰的反应够快，当他察觉到情况不对的刹那，一把拉过身旁的希莉娅护在身下，然后紧靠着墙壁释放了一个若克法印。
作为猎魔人常用的防御型法印，当若克法印在岩元素密集的地方，比如洞穴或是地下等环境使用时，将会拥有着更加强效的防御性能。
暗黄色的屏障游离在他们俩的身侧，令砸落的岩石全被阻隔在外，并没有伤害到他们。
但随着落石的不断下坠，一次次冲击着屏障的表层，屏障上也不断蔓延着裂缝，濒临破碎。
当然，光是这些希莉娅当然也可以做到，但她并没有克兰那么敏锐的危险感知，在这短暂的瞬间能反应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总算反应过来的希莉娅，连忙补上了一个远比若克法印强悍得多的中阶光系术式：光佑。
六面金色的光屏几乎在瞬间成型，构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
但是，在一片混乱中他们根本顾不上远处的贝拉。等坠石终于停歇，仿佛仿佛的她已经被乱石砸碎了颅骨，彻底没了气息。
“她已经没救了，希莉娅。”
克兰甚至根本不需要去试探她的鼻息——因为她的颅骨已经被落石砸得粉碎，面部也早已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很显然，这次落石袭击是一次有预谋的威慑，这证明对方非常了解他们此刻的行踪。
可这让克兰十分不解。
对方如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要杀死一个圣女候补来威慑精灵们，当场杀死，然后把尸体留在后殿不是更好吗？
那么，为什么要放在这种隐秘的地方？似乎......就是故意做给他们俩看的一样。
“希莉娅，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现在应该还有一位圣女候选活着，但愿我们来得及。”
密道内布满了落石，只留下极小的通行间隙；至于回去的路，已经被乱石彻底堵死，如果清理出通路要花不少时间。
但好在密道的尽头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是一堵石砖砌成的墙壁。
“没有其他的路了吗？”
希莉娅看着眼前被封死的道路，不禁陷入了沉思。”
“隧道中只有这唯一一条通道，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一边说着，克兰抬手敲了敲墙壁。
嗯，反馈的回声很空旷，有可能只是单纯地砌一层墙砖而已，并不厚实。
随即克兰抬起一脚，直接将密道尽头的石墙给踢碎，砖瓦随之碎落了一地。果然，这堵墙并不厚，只有一层薄薄的砖块而已。
可但当他和希莉娅走出密道，环视着四周的时候，他们俩却全都愣住了：
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什么阴暗潮湿的怪物巢穴，或是人贩汇集的走私聚集地，而是一间温馨而舒适的会客厅：
嵌入屋顶的特殊矿石散发着柔和的光线，为他们提供着清晰的照明；随处可见的简约家具陈设，其中大都是些摆满古籍的书架，或许屋主人一定是位爱好简约的学者吧？
餐桌上还有些许未收拾的餐盘，很显然就在不久前，屋主人还在此享用过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这一切，为什么看起来却是如此的熟悉？
紧接着，克兰就在炉边的沙发上，发现了自己刚换下的狩魔夹克——那绝对是他自己，他不可能认错。
克兰和希莉娅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段密道尽头的背后，居然就是希莉娅住所的壁炉！
她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却发现爱尔莎的左手，正紧紧攥着一支匕首的柄部，彻底刺穿了自己的右胸。
爱尔莎的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下一秒，她将冰冷的刀刃利落抽出。
巨大的致命创口喷溅着血液，不断泛滥的粘稠血沫涌进了凯瑟琳的喉咙，将她开口的权利彻底剥夺。
为什么？
这是凯瑟琳恍惚间的最后一个疑问，但她注定得不到任何回答了。
很快，她的视野就变成了一片血色，伴随着扩大的瞳孔，她的意识开始逐渐消散。
精准刺穿心脏的贯通伤，哪怕是族内最优秀的愈者也对此无能为力。
更何况，爱尔莎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凯瑟琳那失去灵魂的躯壳随之倒下，银色铠甲与地面的摩擦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可由于女王寝宫那无比出色的隔音效果，根本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凯瑟琳胸前恐怖的贯通伤依旧在不断喷涌着鲜血。很快，粘稠的血液已经在她身下形成一片血色沼泽，铠甲上本用作装饰的蓝蔷薇纹章也被很快染成了血色。
但爱尔莎并不满足，她从一旁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把作为装饰品的精灵长剑，朝凯瑟琳不断变冷的身躯猛劈上了几剑，侧腹，后背，甚至连肩颈都没有放过。
虽然它只是件做工精美的墙饰而已，但锋利程度与重量却与真剑并无二致。
很快，凯瑟琳那逐渐冰冷的躯壳上布满了狰狞的剑痕，仿佛在死前受到了残酷的折磨。
爱尔莎很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她消失在公众面前的时间太长，事情就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所以，她必须尽快把这些处理好。
好在直到目前为止，事情的进展还在她的计划之中。
唯一有些变数的就是克兰，他发现密道的速度比她原先预计的还要快上许多，这让她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发动。
继续按照这个走向，克兰很快就会根据她所留下的线索一路追查下去吧，直到谜底揭晓的那一刻。
呵呵，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随着她一声令下，门外驻守的两名精灵士兵推门而入，朝着爱尔莎僵硬地行了一礼。
可奇怪的是，他们的目光涣散着，近乎是完全呆滞的；更奇怪的是，他们对于倒在血泊中的凯瑟琳毫无反应，仿佛死在那里的只是只蚂蚁。
“把她带走，放到‘那里’去，然后把这里清理干净。”
爱尔莎向门口走去，随口抛出两句话交代了一下，便不会再理会。
而两名守卫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回应声，这让他们俩看上去就像是唯命是从的傀儡。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快到了吧？”
......
就在克兰即将一脚踏入密道的时候，一旁的希莉娅却伸手拉住了他，这让他有些不解。
“希莉娅，你怎么了？”
克兰以为希莉娅还在自责没能早点救下黛丝，但在他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是这个，克兰。我只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希莉娅摇了摇头，向克兰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相比刚见到黛丝尸首时，希莉娅的状态已经稳定了许多。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克兰，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们发现这条秘道实在太巧合了。它似乎生怕我们没有注意到，还刻意在这里摆放了黛丝刚死不久的尸体。
我怎么觉得它就像.....就像是故意引诱我们向前查看似的。”
面对希莉娅的疑问，克兰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还是不够深入。他只会把注意力放在线索上，这些事情他根本没有在意过。
“那......这条密道我们还要进去吗？”
“当然要，这可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但我们必须小心一些。”
“好，跟紧我。”
相比墓穴，密道里显得阴凉而干燥。这里虽然不够宽敞，却干净了许多。
这里没有鬼灵，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安静得出奇。
但很快，他们俩就在路上发现了一些点滴状的血迹，两侧的墙壁上也布满了密集的血手印。
这些暗红色的血迹简直就像是故意留给他们的信号，因为它们在灰褐色的密道实在是过于显眼。
“嗯？血迹？”
克兰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地上的黏稠血迹，在指尖不断揉搓着。
它们还没有完全凝固，甚至还带着点温度，显然这血液是新留下的。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血液离体，只需不到几分钟就会凝固，这就说明目标还未走远。
但是，身为受害者的圣女们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天了，可为什么会这么巧？这些血迹为什么在他们到达的几分钟前刚好出现？
“希莉娅，你的判断果然没问题，我也怀疑对方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而且故意在这里等我们。
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
“克兰，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如果再拖下去......”
希莉娅的内心似乎也有了些许的动摇。就像她明知道前面就是一潭浑水，而自己和克兰却不断向浑水中心走去。
越是靠近那里，她就越能感觉到这反常的诡异。可是，这是她探知真相的唯一道路。
地上的血迹是呈滴落状，朝着密道深处延伸着。虽然看不清尽头，但几乎可以肯定，这正是受害者所留。
克兰和希莉娅循着血迹一路追赶，他注意到血迹的间隔在不断缩短。
这说明了两件事：受害者因受伤后的剧烈运动，血液循环不断加剧；其二：她逃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很显然伤势已经极其严重了……
“那位倒霉的圣女应该是受到了划伤，造成了大量失血。她想要用手按住伤口止血，但效果不佳，所以才会留下满墙的血手印和血迹。
希莉娅，这个状态她走不了多远的，我们再跑快点。”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前方有个瘫倒在墙边的身影，看她的样子是位精灵女性。
虽然在昏暗的隧道里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通过她身上穿着的祭礼服饰，希莉娅一眼就能认出，她就是三位失踪的圣女候选者之一，贝拉。
她现在的状态极其糟糕：颈部有一道致命的刀伤，血液顺着她的颈部向下滴淌着，彻底染红了她身上的浅蓝色礼服；她现在已经几乎无法动弹，微弱的气息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如果不是她一直按住伤口，光是大量的出血就足以使她昏迷，然后永远也无法醒来。
当她注意到克兰和希莉娅向她走来时，她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向他们爬去，口中还不断呼喊着什么。
但是，由于她的气管已经被一并割断，本就呼吸困难的她，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救...救....”
可克兰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仿佛是一阵细沙在不断摩擦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他们头顶传来的，而且越来越清晰。
“冷静点，你先别过来！”
克兰连忙拉着希莉娅快速后撤了几步，可贝拉却完全没听他的，依旧挣扎着向他们这边爬来。在爬行的过程中，一块地砖被她的体重所压陷。
几乎是同时，一堆落石自隧道顶部向下坠落。如果不幸被它们直接砸中，最轻也是重伤残疾的结局。
落石的覆盖面积实在太大，仿佛整条隧道内都无法藏身，眼看他们两个就要被骤然出现的落石给砸伤。
好在克兰的反应够快，当他察觉到情况不对的刹那，一把拉过身旁的希莉娅护在身下，然后紧靠着墙壁释放了一个若克法印。
作为猎魔人常用的防御型法印，当若克法印在岩元素密集的地方，比如洞穴或是地下等环境使用时，将会拥有着更加强效的防御性能。
暗黄色的屏障游离在他们俩的身侧，令砸落的岩石全被阻隔在外，并没有伤害到他们。
但随着落石的不断下坠，一次次冲击着屏障的表层，屏障上也不断蔓延着裂缝，濒临破碎。
当然，光是这些希莉娅当然也可以做到，但她并没有克兰那么敏锐的危险感知，在这短暂的瞬间能反应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总算反应过来的希莉娅，连忙补上了一个远比若克法印强悍得多的中阶光系术式：光佑。
六面金色的光屏几乎在瞬间成型，构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
但是，在一片混乱中他们根本顾不上远处的贝拉。等坠石终于停歇，仿佛仿佛的她已经被乱石砸碎了颅骨，彻底没了气息。
“她已经没救了，希莉娅。”
克兰甚至根本不需要去试探她的鼻息——因为她的颅骨已经被落石砸得粉碎，面部也早已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很显然，这次落石袭击是一次有预谋的威慑，这证明对方非常了解他们此刻的行踪。
可这让克兰十分不解。
对方如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要杀死一个圣女候补来威慑精灵们，当场杀死，然后把尸体留在后殿不是更好吗？
那么，为什么要放在这种隐秘的地方？似乎......就是故意做给他们俩看的一样。
“希莉娅，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现在应该还有一位圣女候选活着，但愿我们来得及。”
密道内布满了落石，只留下极小的通行间隙；至于回去的路，已经被乱石彻底堵死，如果清理出通路要花不少时间。
但好在密道的尽头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是一堵石砖砌成的墙壁。
“没有其他的路了吗？”
希莉娅看着眼前被封死的道路，不禁陷入了沉思。”
“隧道中只有这唯一一条通道，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一边说着，克兰抬手敲了敲墙壁。
嗯，反馈的回声很空旷，有可能只是单纯地砌一层墙砖而已，并不厚实。
随即克兰抬起一脚，直接将密道尽头的石墙给踢碎，砖瓦随之碎落了一地。果然，这堵墙并不厚，只有一层薄薄的砖块而已。
可但当他和希莉娅走出密道，环视着四周的时候，他们俩却全都愣住了：
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什么阴暗潮湿的怪物巢穴，或是人贩汇集的走私聚集地，而是一间温馨而舒适的会客厅：
嵌入屋顶的特殊矿石散发着柔和的光线，为他们提供着清晰的照明；随处可见的简约家具陈设，其中大都是些摆满古籍的书架，或许屋主人一定是位爱好简约的学者吧？
餐桌上还有些许未收拾的餐盘，很显然就在不久前，屋主人还在此享用过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这一切，为什么看起来却是如此的熟悉？
紧接着，克兰就在炉边的沙发上，发现了自己刚换下的狩魔夹克——那绝对是他自己，他不可能认错。
克兰和希莉娅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段密道尽头的背后，居然就是希莉娅住所的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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