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鬼录-3

    清末TLF有狂徒王三，醉酒闹事，连杀七人后被捕，民恨之，审押几日，拉出城外枪决，火烧罪体，扔于高坡，几日，大风，一女子家土屋倒塌，领幼子借宿邻家，夜半小儿起床小解，女陪之，忽见院中站一人提刀，忙呼邻人，奈风大不传声，将儿抱起隔墙扔之，那人见状跑来，压女子倒地，割双乳而去，女吃痛爬起，唤邻人帮护，有街人打锣，出街抓凶，并无所获，几日，夜半有乞儿懒睡，靠城下抓虱，见一人背刀自南而来，寻一家跃入，不时尖叫求命，乞儿慌张爬起，唤守城救之，老兵端枪围院，看门头挂盏油灯，来回摇晃，屋中凄哭，老兵壮胆，冲进院中，见树上挂有一人，满身黢黑，打火照之，乃王三也，王三跳起，抓老兵杀之，几人围射，乱冲一阵，忽又不见，至屋中察看，见布铺掌柜被人拦腰斩断，凶手大力，血肠遍地，惨不忍睹，官愤，都道是王三变厉鬼，遣老道做法，去寻凶骨，至高岗看之，见瓷瓶已破，尸灰随风四散而去，一时惊慌，都道王三成精，进城杀人，民生恐慌，官衙无招，又几日，陆续有人亡命，至十五，游击黄路臣家诞儿，摆小宴待客，着老厨买肉，久不见回，游击持枪寻之，走至卤铺，见上板打烊，老厨无影，恐遇鬼出事，沿路打听，有醉汉刘寺，言老厨与一妇往北去亦，走的匆忙，游击追之，城门借马，过北至山窝处，见一堡有火，下马探寻，伏身走去，爬洞口望之，见窟中架火烤肉，香味四溢，洞深处蹲有一人，似影似邪，游击壮胆，持枪问之，洞中之人闻声，忽起冲出，游击摆枪战之，此人身大，又力无穷，抓枪撇之，扔于旷野，又上前撕咬，游击吃败，被扯去一臂，慌乱而逃，后人追杀，赶至一处，见有一窟，游击跳之，后人犹豫，对洞嘶吼，声如豹虎，断臂喷血，恐不久活，靠墙呻吟，勉强打火石，莹莹小光，见洞中堆有干草，燃之起火，才见洞室宽大，怪不曾去，见火光烧起又要闯入，游击捡石击之，皆不中也，怪探头深望，游击趁光，沿壁躲之，走至一处，忽有一池，正饥渴难耐，蹲下饮水，觉腥涩难闻，无法入口，引火看之，见水清澈，深如家院小潭，又见水中有一白物，来回飘荡，听身后喘息，以为怪入，忙回头打之，正中其身，却又不见人影，忽听一女子哭泣，荒野之中，洞中并无人影，又见潭底晃动，白色之物挣扎欲出，哭声渐大，瘆人皮骨，游击重伤，只觉神情模糊，浑身无力，靠墙躺之，有步声走来抚摸其伤，轻声小语，又不见人，茫然无措，忽潭底出声，恐是怪物，挣扎起来又去，撞见一门，残破不当，进门避之，又撕去衣袖，在门内点火，见石室不大，有数堆干草，饥困难耐，倒下就睡，忽觉坚硬，拉出来看，见草下堆置数具骷髅烂衣，惊恐万分，又觉阴风阵阵，洞外女人哭的真切，实无处可去，大声斥责，又听铁链拖拉，来来回回，女人说话，模糊不清，忽一人推门进来，游击看去，见着白衣烂服，腿缠铁链，走至室内一角，蹲下呼噜喘息，声如病汉，游击捡草添火，室内烟大，那人咳嗽不止，也不说话，听门外女子叫人，游击隔门去看，见洞外潭边坐有女子，靠水洗发，又朝着门口唤人，知是鬼也，屋内男子忽抽泣不止，游击入此鬼窟，又不能去，奈屋内烟大，推门走出，女子见人出，忙向前扶着，见是游击，又躲去一旁，游击去看，见其满脸荧绿，长发拖地，双手抚头，指甲长如乱枝，心生恐惧，沿潭边坐下，腥臭难闻，女子又望屋内哭泣，时又怪笑，忽跑来将游击推倒，大喊大叫，又舔食地上流血，屋内铁链暴躁，犹如击墙，乱糟糟心烦，游击知命死亦，又往洞外走去，忽阴风吹起，耳边清净，再去看时，女人不见也，洞外虎啸渐近，知怪将入，忙又逃回，走入石室，见男子挖墙，灯火将灭，又添草燃烧，躲于墙角，见男子抓狂，乱石割破其手，满壁腐肉，腥臭黑血，游击知劫数难逃，捡利石割颈，忽男子回头，大声怪叫，犹如林鸦，屋外黑影闯入，望游击扑去，铁链男子站起，扯去头袍，见其满身毛发，脸如家猫，抓影咬之，二怪乱缠，猫鬼扯铁链缠于黑影脖颈，黑影吃痛，连连撞墙，口中嘶吼，游击捡石打之，来回撕咬，见其满脸血污，果是王三，却面目死血白惨，铁链缠的紧，王三将死，忽拔去头颅，来回跳跃，钻出烂衣，却是一狐也，头颅坠地，游击捡之，扔于地上踩破，狐见头破，跳跃乱叫，扑来撕咬，却被猫鬼抓过，咬破咽喉，又蹬腿乱叫，不时死也，猫鬼将其尸拖出，扯掉狐头，扔于池中，游击见怪已死，欲挣扎逃命，见门外女鬼走来，抓木梳刺之，游击吃痛，又乏力身虚，推不过，女子尖笑，猫鬼回身斥喝，女鬼慌忙站起，走到门外，游击觉死也，又听噪杂穿衣说话，见草中走出几人，皆烂衣腐丐，将其抬起，往洞外走去，边走边说，似是南语，实难听懂，刚出洞口，见天上皎月，满地泛白，几人还说着话，头却掉了，也不在意，身子还走，头却掉在洞口说话，几人抬着走了一阵，寻一大石，将游击放下，又望洞中走去，捡回头颅，安上脖颈，游击爬起，勉强上马回城，几月，渐觉恢复，一日上街，碰见老厨买菜，惊异之，走去说话，老厨却不理会，买了二斤牛肉去了，远远跟着走了一阵，入一林中，天将昏暗，轮月东出，见老厨跪倒，望月遥拜，时摘下头颅，化成一狐，游击知怪，也不吭声，待狐吃饱，又焚香拜月，烧大火影身，将头颅带上，口中念词，游击忽出，望狐道：老兄好个自在！狐一回头，变化皆失，身成人像，却呆立不走，失言不语，游击去看，见面皮脱落，皆白面做肤，拔刀杀狐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