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交手
可就在这时。
一阵莫名的寒意突然袭来。
灯影摇曳。
焰苗随之骤然熄灭。
黑暗中，余烟袅袅，整个房间都变得一片幽静。
好在今夜是满月，月色朦胧如水，从窗外涌入屋内，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不过，月光虽然皎洁，却总不如灯火明亮，影影绰绰间，一阵风从外掠过，摇动珠帘，传出清越如琴的声音。
一道身影也如幽灵鬼魅般，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门口，静静地伫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好像是庙里的泥胎雕像。
半晌后。
苏白才轻叹一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开口道：“虽然早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但还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杏春堂的苏先生，竟然会是黑石中大名鼎鼎的杀手无常，白天救人，晚上杀人，苏先生倒是做得一手好买卖。”
那道身影掀开珠帘，抬脚走进房间，月光恰好落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麻布长衫，发丝微乱，唯有双眼炯然有神，在黑暗中灿若星辰。
“李鬼手的医术的确是天下无双。”
苏白望着他，突然笑道：“就是不知张人凤和江阿生，你现在更喜欢哪个身份？”
“张人凤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在了你们的手里，现在只有江阿生。”
说着。
张人凤右手一挥，清越的剑吟声过后，寒光陡起！
转瞬之间，寒光又变成了寒雾，径直向苏白笼罩过去。
参差剑！
张人凤的参差剑一长一短，一玄一素，左右呼应，彼此回护，剑招几近完美。
一玄指的就是短剑，专取下三路，一素指的则是指长剑，只攻上三路。
上一次灭张府的时候。
张人凤是被苏白、连绳、雷彬三连手围攻，才落得重伤垂死的下场。
如今他们俩单打独斗，参差剑的威力就展现了出来。
剑光如惊鸿电掣，乍起乍灭，顷刻间就来到了苏白近前。
剑尖离他咽喉仅有三寸，只须手腕一递，苏白就会横死当场。
而张人凤左手的玄剑也蓄势待发，准备斜撩苏白的胸口。
两柄剑又快又狠，出手就是绝杀之招，不留丝毫情面。
眼看苏白就要葬身剑下。
忽然，苏白身形一蜷，整个人如灵猴缩身，修长的身形暴短三尺！
张人凤的参差剑竟同时落空，直接从苏白头顶掠过，将后面的雕花窗棂绞碎。
苏白却趁势一顿脚下，流水行云般飘然纵开，来到张人凤身后一丈开外。
“好快的身法！”
张人凤心中一惊，不敢怠慢，不待身形转过来，右手剑就倒劈而出。
剑光如银河倒转，恍若一道冷电闪过，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苏白又是一个闪身，悄然无息的躲过剑锋，人也来到了床边，顺手一扬，将挂在床头的铁剑摘下。
呛啷！
铁剑铮然出鞘。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几剑试试。”
唰唰唰！
苏白口中轻笑，手腕微震，连着刺出了三剑，剑势又急又快，再加上内力催动，剑风嗤嗤作响，声如破竹。
每一剑都似梅花绽放，攻向张人凤胸膛的要害穴道。
张人凤也不敢怠慢，双剑犹如神龙交剪，互相配合的滴水不漏。
两人就在昏暗的房间内缠斗起来，寒光缭绕，冷电连环，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偶尔还有火星飞溅而出。
眨眼间。
五十招已过。
张人凤怕时间拖得久了，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於是招式立变。
长剑带着风声扫出，力道也由轻变重，如巨斧破空，威不可当，恰好把苏白的长剑荡开。
与此同时。
那口漆黑如墨的玄剑，也在左手掌心翻转，从反握变成正握，借着夜色的掩护，一点寒光飞泻，刺向苏白肋下要害。
一招两式。
苏白心中也不由暗自称赞，怪不得张人凤的参差剑名动江湖，确是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苏白却没有丝毫惊慌，仅是反腕一旋，长剑就借着张人凤那一扫之力，在身前划了个圆弧。
只听“叮”的一声，那口短剑已经被截住。
紧接着，苏白左手一翻，反掌挥出，正好落在张人凤胸前，掌劲一吐，把他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这一掌，苏白只用了摔碑手的劲力，以张人凤的内功根底，不至于受伤，顶多就是咳嗽两天。
要是他用化骨棉掌的话，张人凤怕是已经成为了尸体。
“承让了。”
苏白收剑还鞘。
“李鬼手说救我的人也是伤我的人，你不是细雨，肯定就是那个带面具的杀手？！”
张人凤眸光阴沉，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上面的剑痕已经被李鬼手消去。
可一剑穿心带来的那种频死感，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掉。
“不错。”
苏白微微颔首，走到八仙桌旁边，拿出火折子把油灯点燃。
黑暗很快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灯火的光明。
“你，为什么要救我？”
一阵莫名的寒意突然袭来。
灯影摇曳。
焰苗随之骤然熄灭。
黑暗中，余烟袅袅，整个房间都变得一片幽静。
好在今夜是满月，月色朦胧如水，从窗外涌入屋内，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不过，月光虽然皎洁，却总不如灯火明亮，影影绰绰间，一阵风从外掠过，摇动珠帘，传出清越如琴的声音。
一道身影也如幽灵鬼魅般，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门口，静静地伫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好像是庙里的泥胎雕像。
半晌后。
苏白才轻叹一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开口道：“虽然早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但还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杏春堂的苏先生，竟然会是黑石中大名鼎鼎的杀手无常，白天救人，晚上杀人，苏先生倒是做得一手好买卖。”
那道身影掀开珠帘，抬脚走进房间，月光恰好落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麻布长衫，发丝微乱，唯有双眼炯然有神，在黑暗中灿若星辰。
“李鬼手的医术的确是天下无双。”
苏白望着他，突然笑道：“就是不知张人凤和江阿生，你现在更喜欢哪个身份？”
“张人凤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在了你们的手里，现在只有江阿生。”
说着。
张人凤右手一挥，清越的剑吟声过后，寒光陡起！
转瞬之间，寒光又变成了寒雾，径直向苏白笼罩过去。
参差剑！
张人凤的参差剑一长一短，一玄一素，左右呼应，彼此回护，剑招几近完美。
一玄指的就是短剑，专取下三路，一素指的则是指长剑，只攻上三路。
上一次灭张府的时候。
张人凤是被苏白、连绳、雷彬三连手围攻，才落得重伤垂死的下场。
如今他们俩单打独斗，参差剑的威力就展现了出来。
剑光如惊鸿电掣，乍起乍灭，顷刻间就来到了苏白近前。
剑尖离他咽喉仅有三寸，只须手腕一递，苏白就会横死当场。
而张人凤左手的玄剑也蓄势待发，准备斜撩苏白的胸口。
两柄剑又快又狠，出手就是绝杀之招，不留丝毫情面。
眼看苏白就要葬身剑下。
忽然，苏白身形一蜷，整个人如灵猴缩身，修长的身形暴短三尺！
张人凤的参差剑竟同时落空，直接从苏白头顶掠过，将后面的雕花窗棂绞碎。
苏白却趁势一顿脚下，流水行云般飘然纵开，来到张人凤身后一丈开外。
“好快的身法！”
张人凤心中一惊，不敢怠慢，不待身形转过来，右手剑就倒劈而出。
剑光如银河倒转，恍若一道冷电闪过，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苏白又是一个闪身，悄然无息的躲过剑锋，人也来到了床边，顺手一扬，将挂在床头的铁剑摘下。
呛啷！
铁剑铮然出鞘。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几剑试试。”
唰唰唰！
苏白口中轻笑，手腕微震，连着刺出了三剑，剑势又急又快，再加上内力催动，剑风嗤嗤作响，声如破竹。
每一剑都似梅花绽放，攻向张人凤胸膛的要害穴道。
张人凤也不敢怠慢，双剑犹如神龙交剪，互相配合的滴水不漏。
两人就在昏暗的房间内缠斗起来，寒光缭绕，冷电连环，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偶尔还有火星飞溅而出。
眨眼间。
五十招已过。
张人凤怕时间拖得久了，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於是招式立变。
长剑带着风声扫出，力道也由轻变重，如巨斧破空，威不可当，恰好把苏白的长剑荡开。
与此同时。
那口漆黑如墨的玄剑，也在左手掌心翻转，从反握变成正握，借着夜色的掩护，一点寒光飞泻，刺向苏白肋下要害。
一招两式。
苏白心中也不由暗自称赞，怪不得张人凤的参差剑名动江湖，确是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苏白却没有丝毫惊慌，仅是反腕一旋，长剑就借着张人凤那一扫之力，在身前划了个圆弧。
只听“叮”的一声，那口短剑已经被截住。
紧接着，苏白左手一翻，反掌挥出，正好落在张人凤胸前，掌劲一吐，把他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这一掌，苏白只用了摔碑手的劲力，以张人凤的内功根底，不至于受伤，顶多就是咳嗽两天。
要是他用化骨棉掌的话，张人凤怕是已经成为了尸体。
“承让了。”
苏白收剑还鞘。
“李鬼手说救我的人也是伤我的人，你不是细雨，肯定就是那个带面具的杀手？！”
张人凤眸光阴沉，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上面的剑痕已经被李鬼手消去。
可一剑穿心带来的那种频死感，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掉。
“不错。”
苏白微微颔首，走到八仙桌旁边，拿出火折子把油灯点燃。
黑暗很快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灯火的光明。
“你，为什么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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