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阶段
“但第二阶段从未完成。”
电话那头的男人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说真的，第二阶段甚至从来就没有开始，真是可耻。”
“明明第一阶段已经看出，丧尸在现代火力面前不堪一击，一个有经验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完全可以轻易肃清一整栋楼的丧尸。”
“因为第二阶段需要大规模的全国性工作，自从某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都过上了好日子，整个政府对于一个如此庞大的任务感到不适应，何况对国家财政和全民支持都是极大的消耗，而那时候这两个条件都不存在。”
“人民才刚经历一场漫长的血腥作战，他们心疲意竭，受够了战争，再加上教会不断地宣传和平——那时候就应该看出，教会反对这个计划——时势的钟摆从斗志高昂的一端，摆向对战争的极度厌憎。”
“在某些政体之下你能获得所有人的支持，可以举国之力发动战争，延长战争，把任何人送入军队多久都行，完全不必担心会有一丁点儿负面政治效应。但是在这里，一切就要倒过来，有时候这也是弊端，舆论的支持必须被当作有限的国家资源来珍惜，要有智慧地节约使用，以产生最大的投资报酬率。”
“我们国家的人对战争的憎恶恐怕是世界上独一份的，因为大家最讨厌的莫过战败的感受。我说感受，因为这里是一个非赢即输的社会，我们喜欢大获全胜、喜欢十比零的大屠杀、喜欢第一回合就把对手打趴在地，享受观众的欢呼。”
“我们想要知道，也想传达给所有人知道，我们不但要获胜，更要绝对的、压倒性的胜利。如果不是的话……那么……看看我们在大恐慌前的表现。国际间上次发生国与国的对抗的时候，在有限资源以及极度不利的环境下，我们完成了一项非常艰难的工作。可是我们没做到全国上下一致要求的毁灭性攻击，所以我们失败了，被打得落花流水。花太多时问，烧掉太多军费，损失太多条命，太多太多无法挽回的损失，我们不只花光了所有的舆论支持，还欠了一屁股债。”
“你能想象第二阶段的军费额度吗？你能知道，光是要让一个美国人穿上军服，需要花多少钱吗？我不是光指他实际着装而已，还有训练、装备、运补和医护等等一系列的花销。这个国家，以及这个国家的纳税人，终其一生需要长期付出的额度。这是一项沉重的财务重担，而那时候我们的经费只够维持原本的规模。”
宋一尘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似乎有点手舞足蹈，看起来不单单是说给自己听的。
卫纳西虽然把他救下来了，但是似乎方法不太友善啊。
“即使国库不是这么穷，哪怕我们真的有钱去装备所有的兵力以展开第二阶段，你认为谁会被我们骗进来当兵？这就回到人们对战争厌弃的核心问题：死尸、残臂断肢和心理伤害。”
“除了以上这些传统的恐惧，我们还面对前所未有的难题－－背叛。我国采志愿役，那就来看看志愿军怎么了。你应该记得几个这样的故事，某个士兵申请延长他的役期，或某个退役士兵，在过了十年的平民生活后，突然问被召回成为现役军人。有多少周末战士因此丢了工作或房子？他们又有几个能够重拾荒废的生活，或者更惨，根本回不去了？所有人期待一场公平交易。其他文化的人认为我们天真幼稚，但这正是我们的神圣节操。看到山姆大叔自毁诺言、废止人民的私生活、废止人民的自由……”
“相信我，政府的公信力崩塌后，毁灭力度不会比丧尸爆发低多少。”
宋一尘撇了撇嘴，这是因为丧尸病毒刚刚爆发，没人意识到这有多夸张。
“但是就在上一场大战结束后，无论我们祭出什么奖励，津贴减免，还是伪装成电玩游戏的线上招募，也填不满兵员的缺额－－这一代已经受够了，已经垮掉了。这正是为什么丧尸开始吞噬全国人民的时候，不对，是教会将病毒投放到部队中去时，我们的军队软弱到无法招架。”
“没人第一时间组织反击，都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最后所有人的小命都没有保住，不止是我国，这个世界上每个国家的成体系的军队，都已经彻底完蛋了！”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过后的喘息，然后传来电话交接的声音，卫纳西的声音响起：“你觉得情况如何？”
“晚点再和你讨论，我触发了支线剧情，要救下盖瑞的女儿和妻子，他的妻子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宋一尘看到了学校，“现在我们就要到学校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低的应答声，然后就挂断了。
“刚刚我和学校联系了，老师正在把我的女儿送出来，校方说确实有人出现了狂犬病现象，有一个小男孩被抓住了，正被独自关在校医院，我去找我的女儿，你要先去看看吗？”盖瑞停下车后，看了看表，“我只需要三分钟，三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宋一尘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老师领着三个孩子。
说准确点，其中一个是丧尸。
“快点离开他！”宋一尘几乎是从老师手里抢下来了两个小女孩，然后拔出了止啼。
【警告：盖瑞·雷恩对你的信任正在降低】
他只好强忍住杀意，将抽出一半的刀收回去。
“你想干什么？！”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她跑到丧尸的边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不断流泪。
丧尸大约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手腕跟脚被粗尼龙绳给绑住了，束缚处的皮肤都挣扎磨光了，伤口却不见流血，身上其他的伤口也没有血迹，这其中包括腿上或手臂上的破洞也没有，就连右大脚趾截断后干掉的伤处也一样。
他像野兽一样扭动，口里塞着东西，还在对着宋一尘发出咆哮。
“算了，我们快走。”
宋一尘拉着男主和两个女孩就往车边走去，一路上不停听到后面老师的劝告和女人执意解开自己的儿子。
很快女人尖锐的咒骂就变成了一声惨叫，随后又传来一声。
盖瑞下意识捂住女儿的眼睛，和宋一尘一起扭头看，正好看到丧尸扑向了正在逃跑的女教师。
“我想我们得快点。”盖瑞咽了口口水，将两个女儿扛在肩上。
电话那头的男人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说真的，第二阶段甚至从来就没有开始，真是可耻。”
“明明第一阶段已经看出，丧尸在现代火力面前不堪一击，一个有经验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完全可以轻易肃清一整栋楼的丧尸。”
“因为第二阶段需要大规模的全国性工作，自从某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都过上了好日子，整个政府对于一个如此庞大的任务感到不适应，何况对国家财政和全民支持都是极大的消耗，而那时候这两个条件都不存在。”
“人民才刚经历一场漫长的血腥作战，他们心疲意竭，受够了战争，再加上教会不断地宣传和平——那时候就应该看出，教会反对这个计划——时势的钟摆从斗志高昂的一端，摆向对战争的极度厌憎。”
“在某些政体之下你能获得所有人的支持，可以举国之力发动战争，延长战争，把任何人送入军队多久都行，完全不必担心会有一丁点儿负面政治效应。但是在这里，一切就要倒过来，有时候这也是弊端，舆论的支持必须被当作有限的国家资源来珍惜，要有智慧地节约使用，以产生最大的投资报酬率。”
“我们国家的人对战争的憎恶恐怕是世界上独一份的，因为大家最讨厌的莫过战败的感受。我说感受，因为这里是一个非赢即输的社会，我们喜欢大获全胜、喜欢十比零的大屠杀、喜欢第一回合就把对手打趴在地，享受观众的欢呼。”
“我们想要知道，也想传达给所有人知道，我们不但要获胜，更要绝对的、压倒性的胜利。如果不是的话……那么……看看我们在大恐慌前的表现。国际间上次发生国与国的对抗的时候，在有限资源以及极度不利的环境下，我们完成了一项非常艰难的工作。可是我们没做到全国上下一致要求的毁灭性攻击，所以我们失败了，被打得落花流水。花太多时问，烧掉太多军费，损失太多条命，太多太多无法挽回的损失，我们不只花光了所有的舆论支持，还欠了一屁股债。”
“你能想象第二阶段的军费额度吗？你能知道，光是要让一个美国人穿上军服，需要花多少钱吗？我不是光指他实际着装而已，还有训练、装备、运补和医护等等一系列的花销。这个国家，以及这个国家的纳税人，终其一生需要长期付出的额度。这是一项沉重的财务重担，而那时候我们的经费只够维持原本的规模。”
宋一尘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似乎有点手舞足蹈，看起来不单单是说给自己听的。
卫纳西虽然把他救下来了，但是似乎方法不太友善啊。
“即使国库不是这么穷，哪怕我们真的有钱去装备所有的兵力以展开第二阶段，你认为谁会被我们骗进来当兵？这就回到人们对战争厌弃的核心问题：死尸、残臂断肢和心理伤害。”
“除了以上这些传统的恐惧，我们还面对前所未有的难题－－背叛。我国采志愿役，那就来看看志愿军怎么了。你应该记得几个这样的故事，某个士兵申请延长他的役期，或某个退役士兵，在过了十年的平民生活后，突然问被召回成为现役军人。有多少周末战士因此丢了工作或房子？他们又有几个能够重拾荒废的生活，或者更惨，根本回不去了？所有人期待一场公平交易。其他文化的人认为我们天真幼稚，但这正是我们的神圣节操。看到山姆大叔自毁诺言、废止人民的私生活、废止人民的自由……”
“相信我，政府的公信力崩塌后，毁灭力度不会比丧尸爆发低多少。”
宋一尘撇了撇嘴，这是因为丧尸病毒刚刚爆发，没人意识到这有多夸张。
“但是就在上一场大战结束后，无论我们祭出什么奖励，津贴减免，还是伪装成电玩游戏的线上招募，也填不满兵员的缺额－－这一代已经受够了，已经垮掉了。这正是为什么丧尸开始吞噬全国人民的时候，不对，是教会将病毒投放到部队中去时，我们的军队软弱到无法招架。”
“没人第一时间组织反击，都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最后所有人的小命都没有保住，不止是我国，这个世界上每个国家的成体系的军队，都已经彻底完蛋了！”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过后的喘息，然后传来电话交接的声音，卫纳西的声音响起：“你觉得情况如何？”
“晚点再和你讨论，我触发了支线剧情，要救下盖瑞的女儿和妻子，他的妻子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宋一尘看到了学校，“现在我们就要到学校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低的应答声，然后就挂断了。
“刚刚我和学校联系了，老师正在把我的女儿送出来，校方说确实有人出现了狂犬病现象，有一个小男孩被抓住了，正被独自关在校医院，我去找我的女儿，你要先去看看吗？”盖瑞停下车后，看了看表，“我只需要三分钟，三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宋一尘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老师领着三个孩子。
说准确点，其中一个是丧尸。
“快点离开他！”宋一尘几乎是从老师手里抢下来了两个小女孩，然后拔出了止啼。
【警告：盖瑞·雷恩对你的信任正在降低】
他只好强忍住杀意，将抽出一半的刀收回去。
“你想干什么？！”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她跑到丧尸的边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不断流泪。
丧尸大约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手腕跟脚被粗尼龙绳给绑住了，束缚处的皮肤都挣扎磨光了，伤口却不见流血，身上其他的伤口也没有血迹，这其中包括腿上或手臂上的破洞也没有，就连右大脚趾截断后干掉的伤处也一样。
他像野兽一样扭动，口里塞着东西，还在对着宋一尘发出咆哮。
“算了，我们快走。”
宋一尘拉着男主和两个女孩就往车边走去，一路上不停听到后面老师的劝告和女人执意解开自己的儿子。
很快女人尖锐的咒骂就变成了一声惨叫，随后又传来一声。
盖瑞下意识捂住女儿的眼睛，和宋一尘一起扭头看，正好看到丧尸扑向了正在逃跑的女教师。
“我想我们得快点。”盖瑞咽了口口水，将两个女儿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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