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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贾元春才选凤藻宫,静安侯黑猫当狗打)

    荣国府荣禧堂,正厅廊檐前,贾母正满脸焦急等着。

    对于这次突然袭来的急召,贾母、王夫人等人都非常疑惑和焦虑。

    自荣国公辞世之后,已经很少有被宫里召见了,特别是像这次突如其来的旨意更是让大厅内一众人等焦虑不安。

    此时荣禧堂大厅占满了人,因为贾母站在这里等待的缘故,府里大大小小的女眷,夫人、小姐、丫鬟婆子们都聚到了这里。

    贾琏也是颇为担忧,早早便命心腹小厮,兴儿去仪门外探着。

    王熙凤左手挽着贾母的手膀,安慰道:“老太太莫忧,这外边儿风大,不如先进里屋等着,我们在这儿等着便好,一会有消息立马就进来给您通秉。”

    贾母闻言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受鸳鸯搀扶着转身回了里屋去。

    众人都是面露忧色,只有贾宝玉却是心里并无什么波动,跟着贾母进了里屋,便开始逗弄起挨坐在贾母另一边的黛玉。

    坐着等了许久,甚是无聊。

    贾宝玉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便用手穿过贾母背后抵了抵正欲睡着的黛玉。

    “嘘嘘,林妹妹”贾宝玉嬉笑着面皮小声喊道。

    “你又喊我做什么?”林黛玉撇到贾母身后,看着宝玉不好气道。

    贾宝玉见此面色一喜,又道:“嘿嘿,林妹妹待会我去你屋,有好东西给你看,你瞧不瞧?”

    “不看,有什么话待会再说,这会子你还真有那个闲心?”黛玉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

    对于他这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玩性作态,黛玉心里是略有不喜的。

    只是大脸盘子却是没有听出这番话中的意味,大脸一横,不在意道:“妹妹你真不看?可是好东西。”

    黛玉俏脸不悦,道:“不看,你自己看吧!我不想理你了。”

    说罢,便重新缩回到贾母怀里,不再去搭理他。

    贾宝玉见状心下无趣,撇了撇嘴只得作罢。

    如此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贾母正心神不定时。

    终于,忽见前厅外赖大等三四个管家大喘吁吁的跑进内仪门来报喜,贾琏早在此等候,闻的消息后,来不及作喜。

    便急忙转身跑回荣禧堂,贾母见此顿时站起身来,带着众人云动起来。

    “可是有消息了?”

    见到贾琏满脸喜颜,脚踏春风而来,王熙凤便急忙上前忽声打问道。

    这时贾母也在鸳鸯搀扶下缓缓走来。

    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迎春、探春、惜春、黛玉,等夫人,姐妹都见状迎聚了过来。

    贾琏稍稍缓了口气后,喜笑颜开,弯腰拜道:“老太太,大喜啊!大姐姐今日晋封为凤澡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听到这话,王熙凤心里率先一个咯噔。

    贾母则是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道:“当真?”

    贾琏闻言嬉笑道:“自然是真的,如今老爷又往东宫去了,现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速进宫谢恩呢!”

    “好,好啊!”贾母一听,这才转眼喜笑颜开。

    众人又听得此话,这会子彻底将担忧放下心来,随后又都欢乐心喜起来,围在贾母、王夫人身边道贺。

    短暂欢笑后,贾母便急忙安排着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人赶紧去换品大状起来。

    话音刚落,又转身对着丫头下人们,喜气盈腮,道:“今日府里上下都赏,一律赏两月的月钱。”

    一众丫鬟下人们闻言,皆是欣喜不已连忙跪作一地,叩头跪谢。

    如此,在一片喜庆之中,贾母便回了屋梳妆打扮之后,然后才领着邢夫人、王夫人、尤氏等乘大轿径直从东华门入宫谢恩。

    贾赦、贾珍两人亦是换了朝服,再带领着贾蓉,贾蔷随行侍奉贾母大轿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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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大雪寒天,现在已经快接近傍晚时分。

    城门早已击鼓关闭,街道上少许的店铺也都逐渐关门打烊。

    夜色渐渐降临,东城正街大道沿路两旁每隔二十米便有一座石笼油灯,约摸两米之高,每到晚间便会被陆续点亮。

    虽然灯光光线暗淡,但也为此提供了些许光线,以便打更人或夜间走商,衙门巡夜之人经过。

    但此时,三条坊偏街小道上,几辆马车停在路边,只留了两三人宽度口令行人经过。

    其中一辆马车内,李谨安手里抱着暖手炉,与薛蟠对坐等待。

    “兄弟,你说这狗日里怎么还不回来?”

    从白天等到晚上,这时薛蟠也不禁开始担忧的打问道。

    “薛大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人应该快回来了。”

    李谨安也有些不赖烦了,他们午间便在此堵着,硬是不见那个静安侯爷回府。

    他此时也不由得有些疑惑,毕竟白间就把薛蟠这货忽悠过来,在这儿受冷受冻的等了一两个时辰都未见人影。

    至于为何选择今天,则是有些碰巧了。

    他本是事先派赵福去打探,本想有机会再动手,可谁知道今日正好遇到那张侯爷出府了。

    这可不就是天赐良机,为了不错过这个难得机会,李谨安简单构思了一下计划,便拉着薛蟠过来,在那个张侯爷回府必经之地堵着。

    至于为何找薛蟠,那就是李谨安自然有些小心思了,他想让薛蟠带人动手。

    主要还是以免自己被人认出,虽然这大晚上的根本看不清脸,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于这种没有完全保障的事,李谨安想了想还是不能自己亲自动手。

    “好兄弟,就非得今晚不可?”

    薛蟠开始打着退堂鼓,犹豫道。

    李谨安闻言撇了他一眼,道:“薛大哥,还真就非今天不可,那老小子狡猾的很,拿到了好处他就基本整天不出门,待府里,这不明显就是怕我们报复吗?”

    李谨安故意叹息不悦道。

    果然,薛蟠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又来了气儿,道:“他娘的,劳资待会打爆他的狗头。”

    “就是,打爆他。”李谨安见此暗喜,随即鼓动着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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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府位于西城大酱坊,西皇城根南街西侧,王府大门前便是一条小偏街。

    此时的王府客堂内,燕王(李溶)上堂高坐,他庸胖的身子将小坐塌占满。

    两边俏丽的宫女为其捏柔着大腿。

    他端起一旁茶盅喝了一口热茶,撇了一眼正坐一旁面露不安的张元进。

    不紧不慢道:“按你的意思是说锦衣卫最近在暗中搞小动作?”

    张元进闻言,忐忑不安道:“王爷,我也是刚得知此消息,不管真假不得不防啊!”

    “你在教本王做事?”李溶再次端起茶盅,冷眼看了他一下。

    嘶

    张元进一听这话,顿时吓得一惊,慌忙想要起身解释,但是却被两旁持刀的侍卫一把按下。

    无奈,他面露难色道:“王爷,我可未曾敢这样想过,只是也怕您的大计因此出了差错。”

    “好了!”李溶摆了摆手,制止他的两名侍卫便松开手来。

    随后又起身一面朝厅外走去,一面又道:“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可,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本王自有打算,还有平日里没事不要来王府,若是有安排本王自会命人通知。”

    “是!”张元进连忙起身弯腰相迎,应声道。

    李溶离开之后便径直来到了王妃寝房之中,厢房内灯火通明。

    穆王妃身着细棉丝绸睡衣,端坐于梳妆台前,身边的丫鬟正在为其卸钗净妆。

    对于燕王今夜罕见的突然到来,她似乎并未有什么兴奋反应,只是淡淡自顾自道:“王爷,今儿倒是难得兴致来到妾身房里寝息。”

    李溶坐在小桌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等她卸妆洗漱完毕,便立刻命丫鬟退去。

    穆王妃也不搭理,自顾自转身坐到暖炕床榻边沿,直面着身,抬眼望着。

    李溶面无表情的走近前两步之距,冷声道:“你今日私自出府了?”

    “妾身只是出去蜜一闺友。”穆王妃淡淡回道。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李溶冷眼直视着,穆王妃也没有闪躲睁着美眸回视。

    未几

    李溶收回目光转身,背着身又道:“此事本王暂且不究,但是你记住下次若再敢私自出府,休怪本王无情。”

    “好......!”穆王妃眸光开始泛着泪光,静静回道。

    “哼,好好养着!”说罢,李溶便愤声一甩袖子,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穆王妃房间。

    穆文淑见此,心下情绪略微波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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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晚时分

    右安门,校场军营内。

    孙绍祖的侵息军帐中,他此时正坐在床沿边上,内心略带不安的思考着事情。

    一旁的百夫长瞧了瞧,想了想犹豫道:“孙指挥,既然侯爷不肯帮忙,那此事.......只得靠我们自己了?”

    孙绍祖一听这话,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道:“哼,那个狗东西,仗着皇后之势,竟敢对劳资大呼小叫,总有一天一定要他死。”

    嘶

    这话可谓大胆言重,那可是皇后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

    百夫长听得也是瞬间汗颜

    孙绍祖撇了他一眼,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出格,想了想又道:“求人不如求己,这事还得我们自己来做,劳资已经打听明白了,那娘们男人现在正被关押在缉侦司大牢。”

    “这.......岂不是天赐良机。”百夫长眼睛一亮,道。

    “哈哈哈,这话老子爱听。”孙绍祖闻言哈哈一笑,又继续道:“等过几日到了休沐之日,届时没有巡查的人来营中点查,到时候再找几个靠谱的兄弟,咱们一起去好好会一会那小娘们。”

    孙绍祖越说越安奈不住激动,那早已映入脑海中的浑圆翘臀和不熟的俏颜。

    这两日每晚梦中每欲忽隐忽现,更是想念的紧。

    现下既然费了一大圈心几终于是打听明白了情况,那自然是不可能放弃这个难得机会了。

    百夫长激动道:“孙指挥,那这一次咱们还是像上次那般?”

    提起这事,孙绍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打问道:“上次那小尼姑可安排妥当了?”

    百夫长笑着道:“嘿嘿,您放心兄弟们办事,难道还信不过?那小尼姑开始还挺倔强,但打赏了些银钱,久而久之便乖巧了,如今更是骚的不行,兄弟们没事就去那寺里烧香拜佛。”

    孙绍祖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叮嘱道:“叫兄弟们最近都小心着点,那外面衙兵,锦衣卫到处游走,不要被抓到了小辫。”

    百夫长嘿嘿一笑,应声点头。

    孙绍祖想了想,又打问道:“上次那药可还有?”

    百夫长闻言一愣,随后仔细着想了想,回道:“那药,好像还剩了一些,待会我去找老赵头拿。”

    “嗯,这一次咱们来点不一样的,可不能再像上次那般粗鲁。”孙绍祖此刻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邪魅一笑说道。“哦?”百夫长见状顿时来了兴趣,嬉笑着打问道:“指挥您已经有法子了?”

    孙绍祖坏笑了一下,俯身对其小声说道。

    百夫长听得是两眼放光,不停地点头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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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张元进去王府本是好心却撞了个冷脸,同时又破头盖脸的被训了一顿,一路带着沉闷的心情坐到回侯府的马车中。

    约摸半个时辰后,马车独自行驶在东街正道上。

    随后不久,又拐进了一个巷道。

    到达此段已经距离静安侯府不远,也就约摸一里路。

    此时已经将近辰时,又正直寒冬腊月中旬外边更是寒冷不已。

    不管是大街还是小道也都早已没了行人。

    进入窄巷,四周昏暗一片,也都静悄悄的,只听的到马车轱辘声。

    他今日是急匆匆去了王府,也并未像平日里出门那般,身边还带了人。

    今日却是并未带人,只一辆马车,两个马夫小厮。

    张元进此时正坐马车内,手里拿着暖炉,正闭眸休息。

    正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下,车里的张元进差点被摔了下去。

    随后只见马车外几道亮人的烛火,随之又伴随着小厮的一阵叫骂。

    “瞎了你的狗眼?”七八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打着火把。

    不分青红皂白便走上前来怒骂。

    那侯府驾车的小厮见状,顿时一惊,随后强压住内心不安后,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侯府的马车,啊.....哎呀。”

    随后只听几声惨叫,乱声哑然而止。

    车里的张元进见此,心下一惊,面色开始浮现出不安来。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看这样子自己恐怕是被打劫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敢在京城乱来,但想到此他立马便警惕的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来。

    躲在车帘后,心里想着刺死一个人便乘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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