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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无题三)

    贾宝玉只顾着闷气任然没有回应。

    袭人见此无奈之下,只得将蚕被给他盖好,同时轻轻把黑靴也脱掉。

    “水来了!”麝月端着水盆进来。

    袭人顺势接过,道:“我来吧!”

    随后她又轻轻将贾宝玉的脚丫子拉床沿一些,再用擦脚巾沾了温水,仔细着给他擦着。

    做完这一切,袭人看了他半响,才缓缓退出了房去。

    “他又怎么了?”晴雯这时走上前来戏问道。

    嘘!

    袭人转身对着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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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谨安回到了凉亭中,此时小凉亭内已经系数没人,只有宝钗还在此等着。

    李谨安走近凉亭内,有些不好意思的落座,莺儿笑着递了一杯热酒过来。

    他接过热酒一口气喝完,宝钗见此笑意不减。

    李谨安喝完后,自嘲笑道:“倒是我的问题,来打扰你们了。”

    “爷可没有问题,是他们自己要走的。”

    莺儿一面将杯具收拾,一面道。

    宝钗盈盈一笑,未有说话,也未有喝诉莺儿话中的不妥之意。

    一时间寒风呼啸,李谨安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刚才把绒毛披风给了黛玉,自己也就单薄了。

    李谨安想了想,没脑子的问道:“妹妹可会下棋?”

    他想借着话题去屋里再闲聊,毕竟这大雪天的在外面没什么好说的。

    “下棋?”

    宝钗闻言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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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缉侦司衙门

    后院正堂大厅内

    “大人,那临房里的锦衣卫.......”典狱长撇了一眼上座的周主事,打探着问道。

    “嗯?”

    周演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茶盅,怀疑着道:“你打问此事所为何?”

    “额......嘿嘿,大人多虑,下官的意思是那锦衣卫如今已经被关在临审房两月有余,若是大人在不例行安排,恐怕下面有人会悄悄嚼舌根。”

    “大胆!谁敢嚼舌传谣,本官绝不轻饶。”周演眉头一皱,忽的一把拍在桌上。

    典狱长见状眼睛一亮,又添油加醋道:“大人,不可不防啊!嘴长在人身上,这人本该一月前就提审上交大理寺,如今却是一直关在临审房,免不得有人瞎猜疑,下官倒是无碍,但是大人这人是您亲自下令捉来关入大佬的,如今两月已过又实无罪证,也不能上审大理寺,按律法是早该释放的,下官虽不知这人是否与大人您......有过节,可即便不是如此,人言可畏啊,届时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得是大人您担着,如此说来岂不是替人做了嫁衣。”

    嘶

    这一席话说的周演面色深沉,眉头紧锁,他的话中并无道理,自己这手下不清楚那锦衣卫的事,但身为当事人他自己却是非常明白的。

    此时又被这番话说的他不由得提醒自己该重新思考这事的严重性了。

    “你先下去吧!容本官想想。”

    “是,大人下官告退。”见他被自己说动容了,心下暗喜便行礼退了下去。

    当他退出去之后

    周演老脸深沉,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他虽然最开始就早已暗地里已经站在燕王这一边,可真要说当时也是迫急从权罢了。

    但如今又在侯府彻底表明了立场态度,又收了钱财站了身份,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根绳上的蚂蚱。

    所以,对于那还被关在临审房中的锦衣卫,经过刚才手下的提醒,这时便忽然想到那是把架在脖子上的刀,若是不及时处理了,恐怕时间越拖越严重。

    想到此,周演下定决心后,回过神来又命人把典狱长叫了回来。

    典狱长去而复返此时坐在靠椅上,心下暗算着小心思,不急不慢的品着手中热茶。

    未几

    周演从正堂侧道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

    他皱眉看了一眼典狱长,随后又大手一挥,对着周围侍候一边的丫鬟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俏丽的丫鬟应声退下。

    典狱长眉头一挑,左右晃了晃眼,随后挂着笑脸,站起身行礼道:“大人!”

    “哈哈,何狱长无需多礼,日后也不用这般多礼。”

    周演走到他面前再一旁坐下。

    何仁眼珠一转,客气之后随着落座。

    周演将小木盒放到一旁茶案上,何仁眼睛一亮的瞅了一下。

    随后又收回目光故作镇定的喝着茶。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能逃得过正察言观色的周演。

    见他露出兴趣好奇,这时周演心下一松。

    “本官调到这缉侦司也才半年之久,这段时间倒是仰仗何狱长不少的帮助。”周演有意无意的说着。

    何仁暗下不屑一笑,心知他的想法。

    但此时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般,回道:“大人客气,下官辅佐大人办事,自然是应该的,且大人这段时间的提醒指点对下官更是受益匪浅。”

    见他忽然开窍不少,意见也难得相合。

    哈哈哈,这时又听到这番反向夸赞,周演心里舒畅许多,高兴的喝了一口热茶。

    随后想了想,又道:“你也知道,本官也是心有清明之人,但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咱们身为底下人,自然是上面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你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大人说的极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仁叹息道。

    “对,就是如此,你也不用再死守着那一套律法,不懂得变通可不行啊!”周演笑着劝说道。

    何仁闻言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周演见状想了想,又扯着话题问道:“老何,你看看你老大不小了,该向前看看,你来到缉侦司十几栽难道还没想通?这里也不是你曾经待过的御牙卫。”

    见他开始打着感情牌,何仁暗自讽笑一声,后又面色忧忧的说着:“哎,大人说的是,效忠了朝廷半辈子,也该休息休息了。”

    说着,他又起身朝周演一把跪下,道:“大人,下官决定休辞还家。”

    “这........你这是作何?”周演见此一愣,随后立马起身将他拉起,安抚着他重新坐下,又道:“老何啊,本官的意思可不是要让你走,这缉侦司衙门若是没了你可不得乱套了?我的意思你还没明白?”

    “这........不知,大人说的何意。”何仁故作疑问道。

    “你把这盒子打开看看。”周演神秘一笑,道。

    何仁面带疑惑的看了看茶桌上的小木盒,随即又缓缓伸手去打开。

    “这.......”盒子慢慢打开,一阵金光闪过眼前,十几根金条摆在木盒里。

    他慌得一下赶紧重新关上,震惊的抬眼看着周演。

    道:“大人,你.......你这是作何?”

    周演面容带笑,将木盒推到他的身前,道:“老何,这些是上面那人赠送给你的见面礼,只需收下便好。”

    “上头的人?”何仁闻言一愣,更是疑惑不已。

    “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周演静静的品了一口茶,道。

    “望大人明言,下官实乃疑惑。”何仁继续装傻道。

    周演沉声道:“何大人,你该明白当今朝廷里的局势。”

    “大人是说.......!”何仁面色一惊道。

    “是的,你猜的没错,这礼我也送了,话本官也明了,是收是拒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周演开门见山道。

    何仁闻言眼珠一转,又试探道:“大人,下官斗胆一问,不知大人拜的是东边那位还是.......”

    周演闻言一愣,沉声打断道:“这些你无需多问,你只要知道本官已经上表忠心,而你身职缉侦司多年,本官已经想向位有意求情,想要你也归顺,待日后大计得胜,你我都是功臣,届时封侯拜相也未尝不可啊,你可不要辜负了本官心意。”

    周演一席话说的引人耳欲,但何仁却是并未有所波动。

    见他不肯道明,此时也不在好继续试探下去,否则若是被察觉不异,那就前功尽弃了。

    “怎么样?可是想通了?”周演撇眼打问着。

    何仁欲言又止道:“大人,我........”忽然哐嘡一声从隔断门处传来。

    何仁面色一震,眼珠极转,想了想笑道:“大人,下官当然愿意拜入那位大能之下做事。”

    见他欣然收下金条。

    周演面容发笑,又沉声道:“何狱长,既然亲口答应,那本官就是认真了,届时我也会上报倒时在那功名簿上定然会有你的名字。”

    “多谢大人,提携进言之恩。”何仁面色一喜,急忙起身拜谢道。

    周演见状也起身,只是双手突然抓着他的抱拳,警告道:“老何啊,既然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后说话做事都需得谨慎,若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届时大难临头,你自己到觉得没事,但至少也得替你的家人孩子想想不是?”

    何仁闻言低着头面上笑容立马转暗,但随后又重新挂着笑意,抬头笑道:“大人多忧,下官一定办好上面交代的事,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听到这话,周演皱眉一松,这才松开手,转眼笑道:“何狱长近来的忽转便,真是让本官有些意外,不过如此更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相信你。”

    “多谢大人信任。”何仁再次拜谢道。

    嗯

    周演面色藏不住的笑意,起身径直走到上座前落座,想了想又叹息道:“本官自然是相信你,但上面那位信不信却是一时难言。”

    “这.......大人,那该如何是好。”何仁假意面露难耐道。

    见他有些急耐,周演抚了抚胡须,想了想道:“何狱长不用担心,你只需替上面办成一个事以表忠心便好。”

    “大人是何事?”何仁眉头一挑,打问道。

    “那临审房不就关着一个机会?”

    “大人是说,那锦衣卫?”

    “不是他,还能有谁?”周演不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续说道:“何狱长,难不成你真以为那锦衣卫与本官有什么过节?他被关在缉侦司这么久,还没有人上门来讨要,那自然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何仁眉头一皱,想了想又道:“大人,那.......下官该如何处置?”

    “不急,不急。”周演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

    “大人?”

    “此事本官其实早有打算,只是当时你还不是本官的人,自然不好与你多说,但现如今咱们已经共为同主,那便不同往日了。”周演笑道。

    何仁假意致歉道:“大人说的是,下官当时也只是想秉公处理,倒是未想到这一层,如此多次叨扰了大人正事。”

    周演不在意道:“无碍,不知足无碍,何狱长那时也只是依照律法办事而已,既然现在咱们身处同处,那便无需再谈往日之过。”

    何仁皱眉想了想又道:“大人,那这锦衣卫您可打算如何处理?”

    听得此言,周演招了招手道:“你且过来,本官与你细说。”

    何仁皱眉想了想,便起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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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交谈至傍晚才结束

    何仁一脸沉闷的走出了大厅,径直出了缉侦司大门。

    警惕的四处瞧望了一下,这才来到马车上。

    “去沈家大院。”何仁吩咐道。

    马夫小厮应声后调转马头。

    未几

    马车行驶到了东街一处四合大院门前,大院的红油黑漆大门紧闭。

    何仁走下了马车,走至大门前拉了拉门环。

    随后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将他迎来进去。

    何仁面色沉重,轻车熟路的穿堂过户来到了正堂前。

    此时的大厅内,烛光辉煌,亮堂堂一片。

    大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丫鬟伺候着。

    除此之外,还有上座的那人白眉白发,面容老秀的老者,看到来人,他眉眼睁开,目光狠厉,沉声打问道:“老何,这么急着召见我们所谓何事?”

    何仁径直上前跪拜道:“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哦?”白眉老者眉头一皱,道:“可是有消息了?”

    “是。”何仁应声道:“那缉侦司主事今**迫属下归顺。”

    “嗯?”老者面色凝重道:“是太子,还是燕王?”

    “属下并不知,但是猜想应是燕王。”

    白眉老头,手里盘着两个太极球,沉思静想了片刻,出声道:“你继续潜伏,这偌大的京城不久就会生变了。”

    “是。”何仁应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