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历史军事 » 红楼世子爷 » 第一百一十七章(无题五)

第一百一十七章(无题五)

    春宵苦短,夜已入深!

    世子府寝房暖阁内

    透过丝绸缎做成的垂纱床帘暖床,床榻上的李谨安一手怀抱着依人儿,双目若有所思的盯着床顶想着什么。

    一场情意缠绵两人皆是累了,香菱美眸微闭躺在自家爷怀中,静静的休息。

    李谨安思考了片刻后,回过神来,笑问道:“丫头,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听到问话,忽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香菱不由得再次俏脸一红。

    见她不说话,李谨安笑了笑又道:“是不是金钏给你说的?”

    “嗯~”香菱这次点头轻嗯了一声。

    听到回答,李谨安眉眼带笑,满意道:“不错,你比金钏那丫头第一次做的要好。”

    随即大手撑起被子,啪!一声触感到肉的响亮。

    “爷啊~”

    香菱俏脸含羞,略显不满的娇嗔了一声。

    哈哈!

    李谨安舒适的放声大笑起来。

    香菱俏脸带红的摸索着起身将刚才激烈后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将丝帕卷在一起,又拿出另一块丝巾来擦了擦自身。

    做完这一切后,才穿着片缕的薄衣慢慢起身下床,将手里的污秽丢到书案墙角丢垃圾大口瓷盆的渣斗里去。

    烛火微微,忽暗忽明,李谨安两手枕着头微微带着笑意,看着她娴熟的做着这些事。

    只是当他想要收回目光思考着明日动向时,却听床外边的香菱干呕的声音。

    李谨安眉头一皱,随即也顾不上身上穿没穿衣,一个翻坐起身便赤脚下了床,朝香菱走去。

    “丫头,你怎么了?”

    刚走到近前,瞧见她半翘着屁股跪在渣斗前正一阵反复的干呕吐起来。

    随即李谨安又忙将书案上的手帕递过给她擦嘴。

    未几

    一小短暂的恶心感之后,香菱张红着小脸,双手撑坐在地席上,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双眼一黑径直晕倒了。

    李谨安一把将她抱着,随后略显担忧的将其抱到上床歇息。

    随即又将隔断外的云香、金钏俩人喊了进来照顾。

    他此时心思复杂有些乱,按理说香菱这丫头身子骨相对还是不错的,虽没有宝钗那般壮实,但也并不瘦弱。

    “那怎么会突然恶心晕倒了呢?”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

    第二日一早

    李谨安叫来了王府御医为香菱那丫头看望。

    只因香菱这丫头,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是虚弱的状态,头晕眼花。

    所以当机则断,李谨安直接让人请来了御医疗看。

    御医为其把了一会脉,随即脸色从暗转喜,又从喜转暗。

    这一副反复变化的神态

    李谨安见此却是有些无语,“这中医怎么都喜欢搞这一套?若是光看脸色那不得吓死个人。”

    云香、金钏等丫头面色担忧的伺候一旁。

    没多久

    那御医收回了手,随即拿出圭笔沾墨写了一张纸的字儿,放眼望去全是药材名字。

    不过李谨安却是看不懂,让金钏收下药方后,云香命人下去抓药方上的药材来熬制。

    这边,御医先是收好了他的药箱工具之后,便转身说道:“世子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嗯?”李谨安眉头一皱,暗想:“这老头神神秘秘的又想搞什么名堂”

    话虽如此,但他想了想还是跟着那御医走到了门外。

    李谨安直言道:“好了,你说吧!香菱到底得了什么病?”

    御医老头出门之后,老脸带笑,躬身行礼道:“臣恭喜世子,那香菱姑娘闻脉象喜脉,恐已怀有身孕已两月有余。”

    “嗯,有身孕了然后呢?”李谨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意道,但随后面色一愣,大声说。

    “你说什么!怀孕了?”

    “额.......是的,香菱姑娘脉象润珠,且闻近些时日频有恶心呕吐头晕眼花之实,其乃妇人孕胎初期之症,无疑是喜脉。”御医抚了抚胡须,侃侃而谈,很有自信的说着。

    李谨安则是已经傻眼了,被这番话震惊的无话可说。

    他回过神来,打问道:“那全身无力的头晕又是怎么回事?”

    御医面带笑容,道:“那是正常现象,只是近些时日世子恐不能再与香菱姑娘行房,需得以安胎养身为主。”

    “咳咳,好,我知道了。”李谨安略显尴尬回道。

    只是他突然又冒出一个问题,随即拉住正欲要告退的御医,小声打问道:“温御医,这.......可是我昨日才与她同房,这会不会有其他影响什么?”

    “额.......哈哈!”温御医楞笑了一下,安抚道:“世子放心,只是一次并无其他影响,只是日后世子万万不能再这般,否则轻则会影响胎儿生长,重则会引起小产。”

    听到这些解释,李谨安心下松了一口气,幸好昨晚爱惜香菱并没有像金钏那般做出很大动静来。

    随后又是一番简短交谈,才将那御医放走。

    只是前脚刚转身踏进门,金钏儿便急着上前来,打问:“爷,温御医可说什么了?香菱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哩?”

    听到她的询问,床上躺着的香菱这时也翻坐起身,掀开珠帘来。

    而李谨安见此急忙跑过去将她轻轻扶躺下。

    瞧见两人都一脸紧张神色,李谨安坐在床沿眉眼带笑,道:“香菱有身孕了。”

    “香菱有身孕了?”金钏儿满脸震惊,咋咋呼呼道。

    床上的香菱闻言一脸发愣,直盯着眼前的俊丽男人,小嘴微张显得很是惊讶。

    李谨安笑意不减,摸着香菱小手,温声道:“丫头,好好养足了身子,给爷生个大胖小子来。”

    随后他又是一番温文言语安慰,这才缓缓走出了房间。

    满脸呆滞的靠着感觉走到了书房,重重的坐到椅子上。

    他实在是没想到,只是与香菱行房三月之久,那丫头却这么给力,就怀孕了?

    虽然这段时间初次尝到了甜头,也并未节制自己,甚至有些放纵。

    但.......仔细这种忽然间的喜讯传来,则是让他很懵。

    直到现在也是,活了两世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春天,现在又同时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心里各种感觉冲到一堆。

    有惊讶,有兴奋,也有迷茫。

    显然还未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他才来到这书房好好思考一下。

    ————分割线————

    一连过了好几日

    每年二月十二都是灵隐寺大开法会颂经的日子。

    这灵隐寺是京城最大的寺院,这寺名乃景太祖亲笔提写所御赐,曾被蒙元破坏,最后又在大景初期,太祖皇帝下令重修,如今已近百年之久,香火旺盛,人丁兴旺。

    灵隐寺院落座于西北城十里之外的灵雾山之上。

    除此之外,除了山的另一边半山腰之上还有一座尼姑庵外,这方圆三十里内山头上便再无其它寺庙落座于此。

    今日是灵隐寺院涅槃之日,众僧齐聚一堂,诵经祈福。

    在这一天自然有许多的平民百姓,勋贵妇人来祭拜,祈福。

    而自那日南安太妃得知孙儿身边的房里丫头香菱竟然怀有身孕。

    对此更是欣喜,虽然香菱只是一个丫头,但贵在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谓母凭子贵,香菱自那日起便被南安太妃升为世子侍妾。

    李谨安已经十六岁,按一般富贵人家早已妻妾成群,子嗣满堂。

    但身为王府世子的他却是,如今才算是定下一姻缘之妻,太妃特意安排在他身边婢女众多,可回京小半年,并未有任何动静。

    如今算是盼着来了一个,南安太妃先前还一直担心的问题算是打消不少。

    因为从整个李氏皇家第一代起,就子嗣稀少,洪太祖后宫佳丽几百,可一生只三个皇子,一直到如今景泰帝更是稀少,只有太子与二皇子两个儿子。

    对于这家族遗传基因问题,南安太妃更是担忧不已,所以实际上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独孙子。

    她是非常上心的,至此也赏出了不少香火钱给寺院祈福。

    今日正直每一年一度难得的佛法诵度之日,又在加上前不久传来了第一个喜讯,今日更是心下激动之余,拉着自家孙儿前一日大早便跑来了这灵隐寺听诵佛经。

    想以此沾光,求得儿孙满堂。

    对于她这个深信佛法的祖母来说,李谨安也恨无奈只得跟着前往。

    今日一大早灵隐寺的和尚便开始在这大殿内,各僧闭眼盘坐敲着木鱼诵经起来,将规定好的各种经书吟诵一遍,什么大悲咒,十小咒,心经,各吟诵一遍才算完。

    南安太妃、王妃,一起禅坐大殿东单跟随礼拜。

    李谨安似感无聊,中途便径直退了出去。

    毕竟要他对着一个没用的雕像跪拜,开什么玩笑?

    从中门走出,便见一堆人站在空院里排着队,一个僧人在前面讲解着什么。

    现在正直早晨,寺门刚刚开放不久,寺院的前院空场上便聚集了许多平民百姓,手里各自拿着烛香,排着队进前殿跪拜。

    随即又无聊的逛了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这时刚走回前院便见赵福领着几个小厮,小跑了上前来。

    “嘿嘿爷,您怎么出来了?”赵福笑着打问道。

    李谨安撇了他一眼,不好气道:“怎么,我不能出来?”

    “嘿嘿,当然能,爷咱们现下准备去哪?”赵福饶了饶头笑说道。

    “嗯.......我想想。”李谨安闻言开始沉思想起来。

    “爷小心。”

    “嗯?”突然的出声李谨安眉头一皱,也不转身去看,只见随即一个闪身便躲开几步。

    随后便抬腿朝那没长眼的男子屁股上一脚踢去。

    “哎呀,我去。”

    那男子一脚便被踢倒在地。

    赵福等人眼尖手快,立马便围了上去将他架起跪在地上。

    那男子眼见还未反应过来,强行扭了几下,但是并未挣脱开来。

    随即抬眼看着李谨安,不忿道:“赶紧把老子放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哟呵!

    赵福朝他吐了一口水,便想撸袖子干他。

    “赵福,这是佛门之地可不能乱来。”李谨安见状急忙阻止了他,随后又道:“把他带出去。”

    毕竟这是寺院可不能乱来。

    “你.......快把老子放了。”赵福等人强行将他拉出了寺院外林子里去了。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又把那人死死绑在树上这才安心。

    他的嘴已经被烂布堵着了,李谨安本不想追究来着,但是瞧见他这一副强壮的身子骨和口出狂言不逊,便打消了想法。

    “爷,这小子力气好生大,看他满手老茧,估计是山下农夫。”赵福近身来小声说道。

    “爷,你看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李谨安还未说话,便道另外一个小厮从他身上搜出来一张画纸。

    “爷,这是一幅画。”赵福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说道。

    李谨安眉头一皱,盯着瞅了瞅。

    “这画的什么玩意?”

    “爷,这是一个女人。”赵福嬉笑道。

    “我眼睛还没瞎!”李谨安不好气白了他一眼。

    嘿嘿,赵福饶了饶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这画的是一个女人,只是........这画的实在是一时难言。

    赵福把他嘴上的布拿开,李谨安想了想吩咐道。

    这货估计是有点问题,毕竟谁会没事放一张画再身上,还跑到这寺院来到处瞎逛。

    ————分割线————

    灵隐山底西面一间小破庙中。

    “老大,着小九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

    身边的手下朝孙绍祖打问着。

    孙绍祖坐在案桌旁,手里拿着鸭腿正吃的开心,此时听到疑问。

    他并未回答,而是想了想时辰,随后又朝身边的百夫长问道:“老赵,你算算时间,小九好像去了有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老赵手里拿着鸭肉啃了两口,摆了摆手道:“孙指挥莫急,我老赵头一直算着呢!从山下到山上两刻钟,去找人还得花一些时间,如今他才去了半个多时辰,想必应当是快回来了。”

    听得这话,孙绍祖这才暂时放下心中不安,随后与他干了一杯酒,便朝放风的手下吩咐道:“你去外边好好盯着,有情况立刻告知我。”

    “是。”

    那手下领命而去。

    至于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则得从昨日说起了,本来孙绍祖这几日连连去那深三娘的院墙上偷看解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