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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事情告一段落)

    但这番操作却是被一旁的王熙凤喝诉了回去:“平日里各个都精明的紧,这会子怎都糊涂起来了,也不知道睁开眼好好瞧瞧!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儿了,那还能走得动?还不快去把院里那藤条做的春凳抬过来!”

    众人一听这话忽的一醒,连忙跑去院中央把那藤条春凳抬过来。

    随后便小心翼翼轻轻的将宝玉抬放到凳子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一人抬一个角,便抬起跟随着贾母一路穿堂过户,送去了贾母院的花厅房中。

    到了房中,丫鬟、婆子、姑娘、奶奶们一众人等都围在贾宝玉面前转悠忙碌,有的灌水的灌水,有的扇扇子的扇扇。

    但奈何从小本就娇生惯养,哪能受的起这般毒打,所以此刻的大脸宝早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全身乏力不可动弹,只虚弱的吊着一口气,闭着眼任由一旁的众人按扶为他忙碌。

    王夫人见此更是伤心欲绝,先前宝玉还能说句话,这会子却是连句话都说不出了。

    可想病痛后发,被打的有多严重才会这般如此不醒人样。

    贾政本就心有忧郁,被贾母一番教训之后他此时早已消气冷静了下来,再回想时也不有摇头叹气,有些暗怪自己下手略重了些。

    出于此番异样悔悟的心情,他面带难色犹豫的走上前去安慰一旁正哭的伤心的贾母。

    谁道贾母却是不领情,只回头瞪了儿子贾政一眼含泪崔碎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非得亲眼见他没了,才安心不成?”

    听得母亲这般犀利的话,

    贾政心慌之下急忙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内,

    薛姨妈、李纨、王熙凤、三春、袭人,刚听说忙赶过来的湘云等众人都纷纷在此。

    大都秀眉微皱,面容焦色的围在一起查看宝玉伤势。

    袭人也心里难受的紧,瞧着众人都围着宝玉忙转,

    她自己一时间也都插不下手。

    只得俏脸带忧的暂时退了出去,

    一直走至垂花门前,正瞧见茗烟等几个平常与宝二爷亲近的小厮都在院门外焦急的等待转悠,

    这时方才想起什么。

    忙令茗烟上前来打问道:“到底是个什么因果,

    上午前儿还好端端的,这会子怎又突然打起来了?你也不早点来透信儿,

    非得等人去了才来?”

    茗烟闻言一急,

    双手一拍的说:“偏偏我是后到的,等我去时刚好在荣喜堂瞧见宝二爷从里面出来,旁边还有几个老爷的小厮跟着,

    急忙上前问时才知是琪官与世子爷的事引起,但待我跑来报信时那会子宝二爷估计已经被老爷拿至书房了。”

    “老爷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袭人忙问。

    因为上午自家二爷与世子差点引发了矛盾。

    幸得世子没在计较只是带走了林姑娘,当时除了房里几个姑娘丫头外并无人知晓,太太也千叮咛万嘱咐今儿这事不得乱传,否则要出大事。

    但现下却听茗烟如此说来,

    袭人自然比较震惊和疑惑。

    言归正传

    茗烟略显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说道:“琪官的事恐怕与薛大爷有点关系,刚不久前公主府的人还亲自上门来讨要人勒,袭人姑娘你想想看这事这么隐秘谁能知道?不就除非有人透信儿么?而且我听着说那公主府的长史是一副信誓坦坦的样子前来。”

    “那世子的事呢?”袭人眉头一皱又继续追问道。

    “世子.......这事我听老爷身边的人说是环三爷告的密,除了这事他还把两月前金钏的事也说了出来。”茗烟碎了一口气,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是没想到这环三爷竟然这般样子的人,背后捅刀子这种事简直是不要脸。

    平日里都听说环三爷耍赖无常,跟咱们下人赌钱输了都玩赖的那种,没想到还是这般阴险的人。

    不过,

    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抱怨。

    而一旁的袭人自然看出了什么,

    不过并未明言,

    且对于贾环平日里的做法与茗烟的口诉也基本相符合,袭人也都信了**分,估计这都**不离十了。

    但对此她并没有说些什么,

    只淡淡道:“好了,这些事就不要到处乱传了。”

    茗烟心性聪慧自然明白话中之理儿,

    毕竟他是下人不管主子做错了什么事,也还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来胡言谈论,

    明示章法的!

    茗烟嬉笑着应了一声后,

    袭人正准备往返回院时,却见不远处周瑞家的正急急忙忙带着一个老大夫忙走了过来。

    袭人见此,得知大夫来了连忙小跑回去报信儿。

    贾母、王夫人等人闻言都面色一喜,急忙命李纨、凤丫头出去迎接。

    未几

    大夫背着医药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老脸上都泛出了些许汗珠。

    待大夫亲眼查看伤势之后,便为其开了一些外敷和内服的中草药相互调理搭配。

    毕竟宝玉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如今受了这番不亚于酷刑的惩罚若是一般人等最多抹点药四五天便基本痊愈了,但贾宝玉则就不同了,除了外伤之外,内伤也带有一些。

    他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现下受了这番毒打,肯定想都不用想已经是动到了人体内的先天之气,所以还需内服药物调养身体,再外搭外敷的药草约莫半月之后方可明显好转见效。听得老大夫如此说,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大松了一口气,贾母、王夫人等人更是心下一松。

    幸好人主要没有太大问题,只需吃药静养就好。

    她们最怕的还是若是伤到了筋骨,那就真的问题大了。

    现在听到大夫直说皮肉之伤最严重其他地方都可吃药调养,贾母与王夫人等人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待老大夫开过药方之后,贾母让鸳鸯豪气打赏了一百两,那大夫见此一慌拒不敢收,却道众人一番慰劝那老大夫才欣然收下。

    大夫走后,贾母便忙让人去外边按照药方子去拿药。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夜降之后众人渐渐离去,袭人这才有空进来去贴身服侍宝玉。

    此事闹剧暂告一段落。

    话分两头

    如此过了第二日

    李谨安便再一次来到了醉仙居,如今在这种东厂全城视察的情况下被封了大小上百家涉事店铺商楼。

    而这醉仙居既然还纹丝不动,正常开业可想而知要么背景之人很大,

    要么真就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事传出。

    可这些只是外人的猜测,李谨安早已知道这醉仙居背地里也是做那些不法害人之事的下流勾当。

    至于为何这么久东厂的人还未动它,这不禁让他都有些奇怪和疑惑了!

    没多久,

    马车在醉仙居门口停下。

    刚走进时明显见到这醉仙居的人比以前又多了起来。

    可能是近期多家青楼楚馆被查封的原因,所以导致现在这醉仙居异常的火爆。

    不过,李谨安并未理会这些事,他今儿来的目的还是和往常一样。

    可前面连续三次都没能与那隐卫碰面这让他气愤的同时也奇怪。

    期间还不乏又去了一趟灵隐寺寻了那老和尚。

    可惜并没有得出什么答案,那老和尚也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一般,所以打着哈哈跟自己说了一套官话,甚至连之前与自己谈过的话都一字不提。

    这不禁让他有些恼火,但无奈只得失望离去。

    既然那老和尚只字不提,那看来只能自己去寻了。

    李谨安构想了许久,与其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不如锁定目标一个一个来试一试。

    就从那新来的头牌柳如是开始。

    带着这些想法,来到醉仙居里院,原本见那柳如是必须得她亲自邀请入闺才可。

    但不管怎样,不管在哪个时代,只要有钱就能打破原有规则条件。

    所以,这一次带着百分百的目的性过来,李谨安自然也都准备好了一切打算。

    光身上带的十万两银票就可显露身份了。

    不出意外,为求见这柳如是,李谨安直接二话不说丢给那老鸨一万两银票当做赏钱,若是满意了后面还有其他赏钱。

    老鸨见此直接笑开了花,也不犹豫直接叫人带着世子去了后院。

    不过这毫无难度的顺利畅通倒是让李谨安有些奇怪了。

    但到了那柳如是闺房外时,那老鸨说的话才彻底打消了李谨安的疑惑。

    原道,走至门口时那老鸨又拉着世子欣欣然说道,她只是负责把自己领过来,至于柳姑娘见与不见还需她的意愿,如此又一番道歉陪笑。

    李谨安闻言一愣,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疑问?

    感情,劳资花了钱还是不能直接见面了?

    那老鸨也是精明,留下几个丫鬟小厮伺候便一溜烟的跑了。

    ........

    话分两头

    西城,张侯爷府内。

    正堂大厅里,上首座的下方正坐着一灰头土脸的人,此人便是孙绍祖。

    自得知自己被欺骗玩耍之后,他是又气又急但无奈如今的他离了军营如孤家寡人一般,那一日见过贾赦之后实际并未离京,一直躲在京城一处早先托别人的名义购置的一座三进小院里。

    至于为何今日又出现在张侯爷府邸那就不言而喻了

    只见上首座的张侯爷看着孙绍祖嫌弃道:“你又跑来作甚?你不知道现在正值敏感时期?那东厂的人天天在外边逛你莫不是不怕被牵连抓进那大牢不成?”

    “嘿嘿,侯爷莫慌,那东厂的人一时半会还找不上咱们”孙绍祖不在意嘿嘿一笑抱拳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时半会找不上我?还有,你为何辞去了那营官一职,你可知王爷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不然怎会让你担任那实权之职?如今你却一声不吭的走了,你到底有何用意?难不成.......你生了异心想要被判王爷?”张元进眉头一皱,冷眼看着他说道。

    “侯爷此言差矣,我对王爷那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你倒是别乱扣帽子才好,叫你一声侯爷,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对王爷忠心,你要明白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孙绍祖面色一狠,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元进眉头一皱,沉声道。

    “哼哼,我可没有对侯爷有何意思,只是侯爷莫要相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被东厂的人调查抓去了,侯爷你.......恐怕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有底气与我说话了。”孙绍祖毫不客气的直言道。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张元进眉头紧锁,愤气道。

    显然,对于孙绍祖这番话还真就如此,他现在的确不敢彻底与这姓孙的闹翻。

    但没有王爷的指令也无法动他,只是.......现在既然有了这事,

    那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张元进刚刚重新思虑了一下,现在还不能将他惹怒了,当下先询问一下他的主要目的,然后尽量满足。

    待把这尊神送走,自己再去王爷面前谏言,到时再暗中找人除掉他,这样一来才是上策之法。

    想到此,张侯爷便索性不与他在拐弯抹角,冷静下来之后,径直打问其目的。

    果然,见他忽然改便了语态,孙绍祖也不是傻子,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性,但心下也生出了一丝疑惑。

    不过,他并没有仔细深想,而是眉头一皱看着上首的张侯爷淡淡一笑道:“我今日冒然登门上府,不为别的什么事,对于刚刚的气话你也别多想。”

    “哼!可笑。”张元进本就打定了目的,此时自然不愿意再听他的这番解释歉意。

    而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本侯并未放在心上,孙指挥有什么事请直说吧!能帮得上尽量满足。”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跟你客气了。”

    见他这番模样,孙绍祖也不在客气,直言道:“侯爷你可知前不久东厂放了一人。”

    “什么人?跟我有何关系?”张元进闻言一愣,略微疑惑道。

    “我打听过,是一个锦衣卫,他不仅被无罪释放,还被召回了东缉事衙门问话。”孙绍祖饶有兴致的说道。

    “锦衣卫?”张元进闻言一愣,一时间暂未想起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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