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考完试后是周末，正当她考虑晚上去饭馆还是煮面时，喻梅，也就是她妈妈回来了。
“还没吃晚饭？”
喻叶灵摇头。
喻梅放好东西，换了衣服就带她一起出门买菜。
“你不要整天盯着手机，书还读不读了？”
喻叶灵默声，回好消息就关了手机。
晚餐还算丰盛，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吃完饭，她电话适时响起，看是齐琪的号码，她起身往房间里走。
“什么事？”
“不是跟你说过吗？李萍生日。”
喻叶灵这才想起来，说是邀请了班里很多人过去，问她要不要过去。
“班干部都在？”她问。
李萍是班里组织委员，应当地跟班干部关系都好，那么沈正西应该也在。
“在啊，来得齐齐的。”
喻叶灵到饭馆的时候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坐满了好几桌。
“你还买了礼物呀？真周到。”齐琪说。
“待会帮我一起拿给她。”喻叶灵把袋子给她，目光却一直盯着某处。
明明沈正西坐得那么偏，她却一下子就看到他。
沈正西穿着黑T，跟着几个男生坐在一起，时而说笑，时而看向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人开始抽烟时，喻叶灵知道他感到不适，接着看到他手握着拳顶在嘴边了咳一下，之后就慢慢地抬起头。
喻叶灵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把贪婪望怯的目光收起来。
人来齐之后，开始热闹了不少，许多不认识的人，听说有不读书的，还有职中的一大堆人，看来李萍的交际圈不小。
大家吃着饭，喝着酒，有些人醉意不自觉地上来，吵闹声自然少不了。
沈正西不知何时出去了。
喻叶灵顿时没了什么耐心，齐琪说待会还去唱歌，只觉得更烦躁，想马上离开。
“喝到什么时候？”她问齐琪。
“不知道呀，得把买的酒喝完吧。”
她看向桌下，还有好几打，没耐心了。
“我回去了。”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萍突然在后边喊了一声。
“怎么就回去了，蛋糕还没吃呢，等下再走吧。”李萍靠近她，带着些许酒烟气味。
“没关系，家里人叫回去了，祝你生日快乐。”
喻叶灵坐上公交，坐在窗边的位子，刚落座。眼睛就瞥向前门，看到上来了一个人。
喻叶灵怔住，没想到是沈正西。
他坐在她后面的位子。
喻叶灵顿时心跳停住一样，身子不敢动。
最后下车时，她往后边看了一眼，却不见他的身影。
沈正西走小路到她家不远处的街角时，才看到喻叶灵低着头慢悠地走到进小区门口。
没想到她会来李萍的生日会，穿着一件白色T和浅灰色的宽松背带裤，像个很乖的小孩子。
脸上却只带着不讨喜的表情，处处都写着不耐烦。
刚才他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再回去时就没再看到她人影，于是也就没继续待在那里。
这会看到喻叶灵，安安静静的，不知道觉得是落寞，还是因为喝了酒的因素，明明很想靠近她。
但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他喜欢喻叶灵，无法自拔和解救的那种喜欢，想要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他要等到那一天。
慢慢来。
第二天周六，喻叶灵被喻梅喊得起了个大早。
你下学期就高三了，平常要多复习，争取考个好大学。”
“你觉得我会考上？”喻叶灵突然说，语气有些冷。
“考不上，还有这么多时间你就放弃了是吗，能不能给我争点气！”喻梅情绪突然上来，一下子口不择言。
“我一个人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
又来了。
“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喻叶灵猜她是受了自己开头那句话的刺激，情绪突然就被引爆，还是因为到了更年期，可明明才四十岁。
最后也只淡淡地看了喻梅一样，接着就回了屋。
“你最好能给我傲出名堂来！”喻梅下午离开时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喻叶灵一下子觉得清净了许多。
她爸死的早，喻梅一直在隔城做生意，而她从小在锦江上学，从初中开始两人聚少离多，感情说不上好，但肯定也说不上坏。
只是从初三开始，到了青春期的喻叶灵难免有些跳动和叛逆。不听她的话，不爱学习更让喻梅生气，两个人常常吵架，感情也就自然而然变淡，甚至还出现了隔阂。
喻叶灵不知什么时候在沙发里睡着的，醒来时只看到橙红的余晖照进房里的光景，除了窗外院子虫叫声，屋里安静得要命。
在晚些时候，她把今早上喻梅做的饭菜热起来，吃了一些。
吃完饭之后就选了部电影看。
电影名叫《蓝色情人节》。
这是一部悲剧。
实际上她已经看了很多次，情节已经背得烂透。
但她还是想看主角两个人年轻时在街头欢笑的样子，那时他们眼里就只有对彼此的真诚与渴望。
她记得很深，有一幕两个人吵架，男主角因为冲动而扔掉结婚戒指后，下一秒又下车在草丛里狼狈地找。
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糖一下子被丢掉的样子。
周二公布成绩时，齐琪差点没被喻叶灵给气昏过去，明明她平时比喻叶灵听课，复习功课。
最后考下来还是喻叶灵高一些。
“我们就差几分，而且都将近倒数，有什么好比的？”喻叶灵嗤了她一声。
“虽然咱俩都是青铜，单起码的斗志还是要有的嘛。”齐琪笑了笑说。
这句话倒是让喻叶灵突然让她有些感触，她不在乎成绩，也可以说不在乎学业，她从小就不爱学习，成绩自然也不会好。
总觉得这世上千百条路，总有一条适合她。
下午的物理课莫非是最难，也是最无趣的一节课。
老师带他们做了几道例题后，就要抽同学回答问题。
“今天24号，那就是24号同学吧。”
老师说完，没人回答。
“怎么，你们班没有24号同学吗，班长，看名单一下，是哪位同学？”老师突然扩大音量。
“是喻叶灵同学。”几秒后，沈正西的声音响起。
喻叶灵吓了一跳，先不说是沈正西叫她的名字。
而是她在物理课上要不是在走神，要不就是被齐琪拉着讲话，哪里会做题。
喻叶灵站起身，顿了几秒，朝着看向她的老师实话说：“老师，我不会。”
心想实话总比乱说的好。
“你当然不会了，我教的时候你和你同桌一直在说话，给我站着听吧！”
“其实不说话也听不懂的。”齐琪在一边捂着嘴小声地说。
直到下课，喻叶灵才能坐下。
“喻叶灵同学，你物理题哪里不会的可以问我。”物理课代表杨桦特意到她的位置上准备辅导她。
他也算是负责任，哪里需要就往哪走。
“不用麻烦你了，我物理学不来。”
喻叶灵真没撒谎，从初二她就压根没正经看过物理，看了也是云里雾里，而高二时她因为嫌文科要背得太多而选了理科，这会才知道她的脑子还不如选文科。
“你可以背些公式，考试的时候就写到大题上也能得分。你看这是电力学公式，这是动力学公式……”
陈桦很认真地在写，喻叶灵也不好打断，于是由着他慢慢写下一大堆她看都看不懂的公式。
“好了，基本的就这些，你平时就多背背，考试的时候对好题就写上去，总会得分的。”杨桦站起身，合上笔盖的同时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喻叶灵礼貌地说了一句。
“不客气。”
陈桦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看到同桌沈正西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了一声。
沈正西没回复他，脸转向桌上的书。
隔天再到物理课时，喻叶灵想到昨天陈桦写的物理公式，就想拿出来看看，却翻遍抽屉都没能找到。
最后索性放弃，反正她也看不懂，只是辛苦了陈桦同学。
今天中午齐琪非得拉喻叶灵在学校食堂吃饭。
两个人排着队，齐琪目光乱放着，而喻叶灵觉得人又多又吵，到了夏天更是闷哄哄的，这也是她不想住校的原因。
“我猜你一个人在家肯定也没做饭，所以就拉你来啦。”
“是不太会做。”喻叶灵承认这事。
“就知道，就你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哎，你觉得那男生怎么样，高三的。”齐琪突然指向一处。
她朝着齐琪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些远，看不清。
“他叫程凌硕，高三6班的，篮球队的，去年迎新杯的时候就看到他了，打球的时候好酷。”齐琪一副认真正经的样子说起来。
“程凌硕……你要他微信吗？”突然就沉静开口。
“你认识他？！”齐琪一惊。
“不算。”
当天喻叶灵就把程凌硕的微信号给她，齐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日记本里。
下午第二节课，一些男同学生生求老师地把室内美术课变成了写生，以便他们到外边撒野。
老师肯定自己这群人心里想的什么，不过她想着学生们学习有压力，适当放松也是可以的。
“哎，齐琪，帮我把后边的球传过来！”
齐琪十分不情愿地把扔过去，“陆大爷，这能多远？”
“谢谢你，齐大娘。”
陆靳说完立马就离开了教室。
“怎么这么欠揍呢他！”
“同学们，既然是写生课，就不要留在教室里了，拿起画本和去了。”美术老师在讲台催着学生下去。
“走呗。”齐琪看着还趴在桌上的喻叶灵，拍了拍她的肩。
在室外其实也挺好的，是个有风很舒服的阴天，倒很适合运动。
“要不我们去打羽毛球吧？”齐琪说。
“不画画？”
“哈哈，不打你会画吗？”齐琪反问喻叶灵。
于是两个人拿了校牌去器材室借了拍子。
来了羽毛球场地后，齐琪把校服外套脱下放在一边。
“咱俩就打着玩玩啊，别太使力。”
喻叶灵点头，随即发了球。
齐琪轻松接下，轻轻反拍过去。
只是喻叶灵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齐琪的球力度越来越大。
“哎，你这体力不行啊。”
喻叶灵：“………”
“噢噢，忘记跟你说了，我初中是羽毛球社会长。”
喻叶灵：“………”
两人打了大半节课，直到最后十几分钟时才回了教学楼，去卫生间洗好脸，收拾好才回的教室。
喻叶灵坐在位置上，手拿着笔记本对着脸扇风，目光若似非似地盯着某处。
许暖正与沈正西讲着话，许暖人长得糯糯甜甜的，笑起来更是甜美。
喻叶灵觉得自己就像她手里那透明杯子晃荡的水一样，摇摆不定。
烦躁。
最后一节是班会。
老班讲了大半节废话后才说到核心问题。
“下个星期一、二高考，所以这个周末补课。”
虽然底下有人心里不满学校动不动补课的行为，但又反驳不了什么。
“还有，下周三回来换位置。
“还没吃晚饭？”
喻叶灵摇头。
喻梅放好东西，换了衣服就带她一起出门买菜。
“你不要整天盯着手机，书还读不读了？”
喻叶灵默声，回好消息就关了手机。
晚餐还算丰盛，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吃完饭，她电话适时响起，看是齐琪的号码，她起身往房间里走。
“什么事？”
“不是跟你说过吗？李萍生日。”
喻叶灵这才想起来，说是邀请了班里很多人过去，问她要不要过去。
“班干部都在？”她问。
李萍是班里组织委员，应当地跟班干部关系都好，那么沈正西应该也在。
“在啊，来得齐齐的。”
喻叶灵到饭馆的时候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坐满了好几桌。
“你还买了礼物呀？真周到。”齐琪说。
“待会帮我一起拿给她。”喻叶灵把袋子给她，目光却一直盯着某处。
明明沈正西坐得那么偏，她却一下子就看到他。
沈正西穿着黑T，跟着几个男生坐在一起，时而说笑，时而看向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人开始抽烟时，喻叶灵知道他感到不适，接着看到他手握着拳顶在嘴边了咳一下，之后就慢慢地抬起头。
喻叶灵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把贪婪望怯的目光收起来。
人来齐之后，开始热闹了不少，许多不认识的人，听说有不读书的，还有职中的一大堆人，看来李萍的交际圈不小。
大家吃着饭，喝着酒，有些人醉意不自觉地上来，吵闹声自然少不了。
沈正西不知何时出去了。
喻叶灵顿时没了什么耐心，齐琪说待会还去唱歌，只觉得更烦躁，想马上离开。
“喝到什么时候？”她问齐琪。
“不知道呀，得把买的酒喝完吧。”
她看向桌下，还有好几打，没耐心了。
“我回去了。”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萍突然在后边喊了一声。
“怎么就回去了，蛋糕还没吃呢，等下再走吧。”李萍靠近她，带着些许酒烟气味。
“没关系，家里人叫回去了，祝你生日快乐。”
喻叶灵坐上公交，坐在窗边的位子，刚落座。眼睛就瞥向前门，看到上来了一个人。
喻叶灵怔住，没想到是沈正西。
他坐在她后面的位子。
喻叶灵顿时心跳停住一样，身子不敢动。
最后下车时，她往后边看了一眼，却不见他的身影。
沈正西走小路到她家不远处的街角时，才看到喻叶灵低着头慢悠地走到进小区门口。
没想到她会来李萍的生日会，穿着一件白色T和浅灰色的宽松背带裤，像个很乖的小孩子。
脸上却只带着不讨喜的表情，处处都写着不耐烦。
刚才他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再回去时就没再看到她人影，于是也就没继续待在那里。
这会看到喻叶灵，安安静静的，不知道觉得是落寞，还是因为喝了酒的因素，明明很想靠近她。
但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他喜欢喻叶灵，无法自拔和解救的那种喜欢，想要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他要等到那一天。
慢慢来。
第二天周六，喻叶灵被喻梅喊得起了个大早。
你下学期就高三了，平常要多复习，争取考个好大学。”
“你觉得我会考上？”喻叶灵突然说，语气有些冷。
“考不上，还有这么多时间你就放弃了是吗，能不能给我争点气！”喻梅情绪突然上来，一下子口不择言。
“我一个人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
又来了。
“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喻叶灵猜她是受了自己开头那句话的刺激，情绪突然就被引爆，还是因为到了更年期，可明明才四十岁。
最后也只淡淡地看了喻梅一样，接着就回了屋。
“你最好能给我傲出名堂来！”喻梅下午离开时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喻叶灵一下子觉得清净了许多。
她爸死的早，喻梅一直在隔城做生意，而她从小在锦江上学，从初中开始两人聚少离多，感情说不上好，但肯定也说不上坏。
只是从初三开始，到了青春期的喻叶灵难免有些跳动和叛逆。不听她的话，不爱学习更让喻梅生气，两个人常常吵架，感情也就自然而然变淡，甚至还出现了隔阂。
喻叶灵不知什么时候在沙发里睡着的，醒来时只看到橙红的余晖照进房里的光景，除了窗外院子虫叫声，屋里安静得要命。
在晚些时候，她把今早上喻梅做的饭菜热起来，吃了一些。
吃完饭之后就选了部电影看。
电影名叫《蓝色情人节》。
这是一部悲剧。
实际上她已经看了很多次，情节已经背得烂透。
但她还是想看主角两个人年轻时在街头欢笑的样子，那时他们眼里就只有对彼此的真诚与渴望。
她记得很深，有一幕两个人吵架，男主角因为冲动而扔掉结婚戒指后，下一秒又下车在草丛里狼狈地找。
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糖一下子被丢掉的样子。
周二公布成绩时，齐琪差点没被喻叶灵给气昏过去，明明她平时比喻叶灵听课，复习功课。
最后考下来还是喻叶灵高一些。
“我们就差几分，而且都将近倒数，有什么好比的？”喻叶灵嗤了她一声。
“虽然咱俩都是青铜，单起码的斗志还是要有的嘛。”齐琪笑了笑说。
这句话倒是让喻叶灵突然让她有些感触，她不在乎成绩，也可以说不在乎学业，她从小就不爱学习，成绩自然也不会好。
总觉得这世上千百条路，总有一条适合她。
下午的物理课莫非是最难，也是最无趣的一节课。
老师带他们做了几道例题后，就要抽同学回答问题。
“今天24号，那就是24号同学吧。”
老师说完，没人回答。
“怎么，你们班没有24号同学吗，班长，看名单一下，是哪位同学？”老师突然扩大音量。
“是喻叶灵同学。”几秒后，沈正西的声音响起。
喻叶灵吓了一跳，先不说是沈正西叫她的名字。
而是她在物理课上要不是在走神，要不就是被齐琪拉着讲话，哪里会做题。
喻叶灵站起身，顿了几秒，朝着看向她的老师实话说：“老师，我不会。”
心想实话总比乱说的好。
“你当然不会了，我教的时候你和你同桌一直在说话，给我站着听吧！”
“其实不说话也听不懂的。”齐琪在一边捂着嘴小声地说。
直到下课，喻叶灵才能坐下。
“喻叶灵同学，你物理题哪里不会的可以问我。”物理课代表杨桦特意到她的位置上准备辅导她。
他也算是负责任，哪里需要就往哪走。
“不用麻烦你了，我物理学不来。”
喻叶灵真没撒谎，从初二她就压根没正经看过物理，看了也是云里雾里，而高二时她因为嫌文科要背得太多而选了理科，这会才知道她的脑子还不如选文科。
“你可以背些公式，考试的时候就写到大题上也能得分。你看这是电力学公式，这是动力学公式……”
陈桦很认真地在写，喻叶灵也不好打断，于是由着他慢慢写下一大堆她看都看不懂的公式。
“好了，基本的就这些，你平时就多背背，考试的时候对好题就写上去，总会得分的。”杨桦站起身，合上笔盖的同时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喻叶灵礼貌地说了一句。
“不客气。”
陈桦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看到同桌沈正西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了一声。
沈正西没回复他，脸转向桌上的书。
隔天再到物理课时，喻叶灵想到昨天陈桦写的物理公式，就想拿出来看看，却翻遍抽屉都没能找到。
最后索性放弃，反正她也看不懂，只是辛苦了陈桦同学。
今天中午齐琪非得拉喻叶灵在学校食堂吃饭。
两个人排着队，齐琪目光乱放着，而喻叶灵觉得人又多又吵，到了夏天更是闷哄哄的，这也是她不想住校的原因。
“我猜你一个人在家肯定也没做饭，所以就拉你来啦。”
“是不太会做。”喻叶灵承认这事。
“就知道，就你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哎，你觉得那男生怎么样，高三的。”齐琪突然指向一处。
她朝着齐琪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些远，看不清。
“他叫程凌硕，高三6班的，篮球队的，去年迎新杯的时候就看到他了，打球的时候好酷。”齐琪一副认真正经的样子说起来。
“程凌硕……你要他微信吗？”突然就沉静开口。
“你认识他？！”齐琪一惊。
“不算。”
当天喻叶灵就把程凌硕的微信号给她，齐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日记本里。
下午第二节课，一些男同学生生求老师地把室内美术课变成了写生，以便他们到外边撒野。
老师肯定自己这群人心里想的什么，不过她想着学生们学习有压力，适当放松也是可以的。
“哎，齐琪，帮我把后边的球传过来！”
齐琪十分不情愿地把扔过去，“陆大爷，这能多远？”
“谢谢你，齐大娘。”
陆靳说完立马就离开了教室。
“怎么这么欠揍呢他！”
“同学们，既然是写生课，就不要留在教室里了，拿起画本和去了。”美术老师在讲台催着学生下去。
“走呗。”齐琪看着还趴在桌上的喻叶灵，拍了拍她的肩。
在室外其实也挺好的，是个有风很舒服的阴天，倒很适合运动。
“要不我们去打羽毛球吧？”齐琪说。
“不画画？”
“哈哈，不打你会画吗？”齐琪反问喻叶灵。
于是两个人拿了校牌去器材室借了拍子。
来了羽毛球场地后，齐琪把校服外套脱下放在一边。
“咱俩就打着玩玩啊，别太使力。”
喻叶灵点头，随即发了球。
齐琪轻松接下，轻轻反拍过去。
只是喻叶灵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齐琪的球力度越来越大。
“哎，你这体力不行啊。”
喻叶灵：“………”
“噢噢，忘记跟你说了，我初中是羽毛球社会长。”
喻叶灵：“………”
两人打了大半节课，直到最后十几分钟时才回了教学楼，去卫生间洗好脸，收拾好才回的教室。
喻叶灵坐在位置上，手拿着笔记本对着脸扇风，目光若似非似地盯着某处。
许暖正与沈正西讲着话，许暖人长得糯糯甜甜的，笑起来更是甜美。
喻叶灵觉得自己就像她手里那透明杯子晃荡的水一样，摇摆不定。
烦躁。
最后一节是班会。
老班讲了大半节废话后才说到核心问题。
“下个星期一、二高考，所以这个周末补课。”
虽然底下有人心里不满学校动不动补课的行为，但又反驳不了什么。
“还有，下周三回来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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