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绕不过去了
“王爷以为我当如何？”
苏黎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抬起头看向了楚王，问出了心中的这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问题。
虞泰仿佛压根就没看到苏黎的那份小心，那份谨慎，他大大咧咧的说道：“昌黎先生洞察世事，何须问我？”
见此，苏黎也有些破罐子破摔般的说道：“洞察世事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人。那个老秃子不就挺明白，挺会来事的。王爷，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也没办法。”
这哪里是破罐子破摔，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拉垫背的。也真是服了，也亏他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应付。
楚王装作无所事事的说道：“所以先生宁肯去吴王，去我皇兄那里，也不愿来我这里。”
看起来是一句闲话，说不定是别人早就准备好的也说不定。
苏黎这时也非常不客气的说道：“王爷，您要是这样说话，我也没办法。吴王是怎样的人，您也知道。他才是真正的与世无争，不想掺和这里面的事。我去那里，也是想看一个态度。如果他都觉得这件事能成，那我又有什么担心。”
别人都已经亮出了宝剑，那么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让人看不起了。
楚王把目光放在了茅草屋的外面，这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中，“难不成昌黎先生到现在还相信父皇的那句话？”
苏黎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还真是心随意动，主人这里心情不佳，外面就阴云密布，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唉，怎么说呢。惹不起，全部都惹不起啊。他把目光收回来，“楚王，我会这样，你心里最清楚。先皇是怎样的一位君主，你最知道。不能说因为他在惠帝上面犯了错误，你就觉得有机会了。吴王怎样，他被说成是最像先皇的皇子，甚至他已经准备发动政变，可最后为什么又放弃了。小皇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还有当今圣上可最知道。不是他没那个本事，不是先帝不愿放权，而是时势早就变了。是的，吴王是劳苦功高，是在满朝文武中很有威望，可是那有什么用。天下早就太平，往日的功劳早就无关紧要。其实你也知道，当今天子之所以能成功，不就是因为他在北地，在防守还没有凉透的前朝余孽。要不是手上有军队，他能走到这一步！”
楚王起身，打开了房门。迎面吹来一阵有些湿润的风，让屋子里的苏黎只觉得好冷。
“昌黎啊，你说的这些道理本王都懂，可你说本王怎么甘心。你如今出头难道不是因为对那些事，那些人不甘心。你可以，为什么本王不行。”
“王爷，我还是那句话，时势不同。今天我能出来，说到底也是当今圣上想让我出来，想让我搅动天下风云，来让他这位布局的好上手。现在北边的那些余孽虽然还有一定的力量，但对于我朝来说已经无足轻重。现在最难的还是你们这些王爷，还是先帝因为一不得已的原因而分封的诸侯王。要知道，大奉王朝和那个爆发了十四王之乱的混账皇族，都是因为没处理好内部的麻烦，最终让帝国奔溃。说来我朝也是一样。要不是当今圣人乾纲独断，一枝独秀，指不定又是一场诸王并起的艰难时刻。所以说，王爷你就收手吧，不要再胡闹了。”
“他可以，本王也可以。当年本王之所以会输，是因为手上没人，如今整个南国都在我的手上，我凭什么不能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绕来绕去，竟然还是……苏黎叹了口气，很是有些无奈，“原来王爷的倚仗是这些，我……我也是有点不明白，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王爷你说这南国是你的，你可真的是有自信。我就不说吴王了，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越王，还有唐王还有宁王，还有其他一些王爷们。你把这些人都放在了哪里，你眼里还有没有他们。当然了，王爷你要是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那也没关系。可你不能把这里最大的头头给忘了。你觉得他是傻子吗？你以为你拥有的一切就是你拥有的，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能这么顺利，能这样轻松就搞定一切。”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怎么想都是！
虞泰满不在乎的看了苏黎一眼，“你说的这些，我当然都明白。他确实厉害，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可我又不是笨蛋，我难道会束手就擒，任他摆布。先生说他不是当初的那个人，本王难道就还是当初。”
“王爷你的意思是？”苏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本王还是那句话，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本王早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不知道王爷你的倚仗究竟是什么，但我要说一句话，那就是切勿过于自信。要知道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因为个人的不自察，不自知。不自明，才造成了最后的结果。”
“昌黎先生费心了，本王记下了。”
“王爷，就算您把话已经说得这么透彻，这么明白，我还是要多句嘴。做人做事不要一条道走到黑，有时候给自己留下几盏照明灯总没坏处。”
“先生，本王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最知道。本王这一生要么轰轰烈烈的活，要么轰轰烈烈的死。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王爷霸气，这很了不起。”
“先生不用如此。这天下就是这么一回事，谁有谁的选择。我不强迫你，你也不要强迫我。我们就这样各走各的路。等到最后再回过头看一看，到底谁的路更对一些。”
“王爷，是我想多了，是我……”
不知为何，苏黎这时突然觉得好心酸。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明明就从来也没有吃到一个碗里，甚至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人可以算作仇人。怎么到最后就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这是不是有点太讽刺，太让人难以接受，理解了吧。
没有这么一回事，会这样想，才是真有问题。
苏黎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抬起头看向了楚王，问出了心中的这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问题。
虞泰仿佛压根就没看到苏黎的那份小心，那份谨慎，他大大咧咧的说道：“昌黎先生洞察世事，何须问我？”
见此，苏黎也有些破罐子破摔般的说道：“洞察世事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人。那个老秃子不就挺明白，挺会来事的。王爷，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也没办法。”
这哪里是破罐子破摔，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拉垫背的。也真是服了，也亏他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应付。
楚王装作无所事事的说道：“所以先生宁肯去吴王，去我皇兄那里，也不愿来我这里。”
看起来是一句闲话，说不定是别人早就准备好的也说不定。
苏黎这时也非常不客气的说道：“王爷，您要是这样说话，我也没办法。吴王是怎样的人，您也知道。他才是真正的与世无争，不想掺和这里面的事。我去那里，也是想看一个态度。如果他都觉得这件事能成，那我又有什么担心。”
别人都已经亮出了宝剑，那么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让人看不起了。
楚王把目光放在了茅草屋的外面，这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中，“难不成昌黎先生到现在还相信父皇的那句话？”
苏黎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还真是心随意动，主人这里心情不佳，外面就阴云密布，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唉，怎么说呢。惹不起，全部都惹不起啊。他把目光收回来，“楚王，我会这样，你心里最清楚。先皇是怎样的一位君主，你最知道。不能说因为他在惠帝上面犯了错误，你就觉得有机会了。吴王怎样，他被说成是最像先皇的皇子，甚至他已经准备发动政变，可最后为什么又放弃了。小皇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还有当今圣上可最知道。不是他没那个本事，不是先帝不愿放权，而是时势早就变了。是的，吴王是劳苦功高，是在满朝文武中很有威望，可是那有什么用。天下早就太平，往日的功劳早就无关紧要。其实你也知道，当今天子之所以能成功，不就是因为他在北地，在防守还没有凉透的前朝余孽。要不是手上有军队，他能走到这一步！”
楚王起身，打开了房门。迎面吹来一阵有些湿润的风，让屋子里的苏黎只觉得好冷。
“昌黎啊，你说的这些道理本王都懂，可你说本王怎么甘心。你如今出头难道不是因为对那些事，那些人不甘心。你可以，为什么本王不行。”
“王爷，我还是那句话，时势不同。今天我能出来，说到底也是当今圣上想让我出来，想让我搅动天下风云，来让他这位布局的好上手。现在北边的那些余孽虽然还有一定的力量，但对于我朝来说已经无足轻重。现在最难的还是你们这些王爷，还是先帝因为一不得已的原因而分封的诸侯王。要知道，大奉王朝和那个爆发了十四王之乱的混账皇族，都是因为没处理好内部的麻烦，最终让帝国奔溃。说来我朝也是一样。要不是当今圣人乾纲独断，一枝独秀，指不定又是一场诸王并起的艰难时刻。所以说，王爷你就收手吧，不要再胡闹了。”
“他可以，本王也可以。当年本王之所以会输，是因为手上没人，如今整个南国都在我的手上，我凭什么不能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绕来绕去，竟然还是……苏黎叹了口气，很是有些无奈，“原来王爷的倚仗是这些，我……我也是有点不明白，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王爷你说这南国是你的，你可真的是有自信。我就不说吴王了，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越王，还有唐王还有宁王，还有其他一些王爷们。你把这些人都放在了哪里，你眼里还有没有他们。当然了，王爷你要是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那也没关系。可你不能把这里最大的头头给忘了。你觉得他是傻子吗？你以为你拥有的一切就是你拥有的，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能这么顺利，能这样轻松就搞定一切。”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怎么想都是！
虞泰满不在乎的看了苏黎一眼，“你说的这些，我当然都明白。他确实厉害，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可我又不是笨蛋，我难道会束手就擒，任他摆布。先生说他不是当初的那个人，本王难道就还是当初。”
“王爷你的意思是？”苏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本王还是那句话，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本王早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不知道王爷你的倚仗究竟是什么，但我要说一句话，那就是切勿过于自信。要知道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因为个人的不自察，不自知。不自明，才造成了最后的结果。”
“昌黎先生费心了，本王记下了。”
“王爷，就算您把话已经说得这么透彻，这么明白，我还是要多句嘴。做人做事不要一条道走到黑，有时候给自己留下几盏照明灯总没坏处。”
“先生，本王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最知道。本王这一生要么轰轰烈烈的活，要么轰轰烈烈的死。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王爷霸气，这很了不起。”
“先生不用如此。这天下就是这么一回事，谁有谁的选择。我不强迫你，你也不要强迫我。我们就这样各走各的路。等到最后再回过头看一看，到底谁的路更对一些。”
“王爷，是我想多了，是我……”
不知为何，苏黎这时突然觉得好心酸。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明明就从来也没有吃到一个碗里，甚至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人可以算作仇人。怎么到最后就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这是不是有点太讽刺，太让人难以接受，理解了吧。
没有这么一回事，会这样想，才是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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