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醒悟
人生会有好多岔路口，选择怎样的路，便会注定怎样的结局。
或许某天会有人善意提醒——你的选择，此路不通。
只是那些要走的弯路，不亲自去走一遍，又怎会甘心。
正月初六，阳贵东方
冬日的清晨满是刺骨的寒意。
夏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短发散开半遮住脸颊，微光透过磨砂琉璃窗洒下，打在她那柔亮的青丝上，折射出斑驳星光。
她的双眸闭的很小心，修长的睫毛依旧骄傲的上挑着，瘦削的脸颊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澄澈迷人，俊秀的鼻峰勾勒出完美线条，以弧线连接朱唇，唇色娇艳欲滴，红的透亮。她以白皙玉手轻轻托住下巴，鼻尖两道香气悠然散开，呼吸很缓，睡意正酣。
……
陈曦凡一个激灵惊坐起身，冷汗沾满额头。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躺坐在一张舒软大床上。房子完全陌生，装修却很是精致。雕花的墙纸刻着栩栩如生的四方神兽，房顶正中央，百花琉璃灯盏下垂，其正下方是一张矮方桌，四面各是一具软木沙发，一名白衣老者端坐于东边的沙发上悠然饮着茶，翻阅着一本老旧书籍。
“醒了？”
老者放下古书，转头看向刚刚惊醒的陈曦凡。
“是…梦？”
陈曦凡恍如隔世。
时光的流逝，人世的冷暖。胖子的憨态可掬，晓晨的清纯可人，还有赵文旭被岩浆吞没之前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唯一有些恍惚的便是他似乎能感受到其他空间所发生的事。
“真的是梦？”
陈曦凡不可思议的再度发问。
“也不算吧，应该说这便是你的人生。”
老者缓缓开口。
“那我是…穿越了？”
陈曦凡有些发懵，他慌忙掏出手机，在联系人菜单里翻找，却发现并没有赵文旭的名字。
他凭借梦中的记忆拨出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一个熟悉的声音透着些许起床气，
“谁啊？”
陈曦凡欣然挂断了电话。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你若是把这理解为穿越，也无不可。”
老者缓缓起身走向前来，
“我只是帮你提前走完了你这一生。”
“你是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蒋博明？”
陈曦凡还在刚刚的梦里走不出神，却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虚名罢了。前知五百年，读史便可知之，至于后世五百年…这后世是否还会有五百年，其变在你！”
蒋博明缓缓的说道，
“怎么样，决定好要怎么选择了吗？”
“如果我选择放弃，那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便会在现实里重现？”
陈曦凡皱起眉头，认真的问道。
“过程或有变数，但结果无二！”
蒋博明严肃的回道。
陈曦凡清晰的记得那个可怖的场景。
大地崩裂，日月颠倒，星河灿烂却充斥着阴森恐怖。灼烫的岩浆喷射而出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助。他想抓紧憨憨的胖子，想救起可爱的杨晓晨，更想用生命护住那个从小被他欺负的美丽女孩儿。可他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即使梦里的他拥有着一身自命不凡的医术……
他嘶吼，他咆哮。他纵有冲天怒气却也无法改变悲惨结局！
他不想让悲剧重演。
陈曦凡双手捂住脸颊，沉思片刻，然后猛地抬起头来，打理下身上衣服。下床，躬身，恭敬的说道，
“蒋老，请明示！”
蒋博明伸手扶起弯腰行礼的陈曦凡，说道，
“你的天资本就卓绝，只是不知为何势气被封印了大半，或许是有人在保护你吧。现在你已知晓大概，我便助你解了枷锁，释放你的势。”
“这有何不同？”
“封印解除，你便有了修行的根基。这世间修行者分四境，分别是开窍，通明，神驰和玄天。”
“开窍者，可通万物，知其理，明其性。得四时之机变，养吾生之千年。”
“通明者，能识气运，通古今，避福祸。文者言则成咒，画可为符。”
“神驰者，灵可出窍，能食气，绝谷食。得天机则飞升，见八星则成神。”
“玄天者，脱身于界外，魂归于宙宇，万世不得一见……”
“那我这枷锁解除，算什么境界，又要靠什么来更进一步？”
“修行者自带势气，其势足则逾境速。每个修行的人都是从开窍而始。至于进境，其一靠自身资质，其二可借助外物。你昨日所饮之酒，所见之陨石皆是修行媒介。”
“哦，是这样。”
陈曦凡似懂非懂，皱着个眉头再度开口问道，
“那我要多久才能通明，又要多久才能神驰？”
“以你的资质，或许会快些。至于具体时间，还要看你的造化。”
蒋博明缓缓答道。
“那您是什么境界？”
陈曦凡好奇的问道。
“老朽不才，七十余载，才入通明之巅。怕是再难触碰神驰的门槛了。”
陈曦凡被浇了一头冷水，
“您七十多年才通明？却指望我这个还没开窍的雏仔拯救世界？”
“哈哈哈，修行境界不在年纪。你的父亲年纪轻轻便已是神驰境！”
“额，老爸那么厉害！”
陈曦凡有些自豪，转念一想又问道，
“那他怎么会死于车祸！”
“那件事有大修行者在干预，车祸不过是做给凡人看的障眼法罢了。”
蒋博明低下了头，满是惋惜。
陈曦凡不再发问，暗下决心，再度躬身说道，
“请蒋老助我解开枷锁！”
蒋博明令陈曦凡坐定，双手掐诀，以指画符，口中念念有词，
“八方神明，赐我真诀，泽兑离震，雷火破之！开！”
陈曦凡感觉身体仿佛被烈火灼烧，钻心之痛入骨，瞬间冷汗便浸湿了衣衫，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
炽热火光照亮整间屋子，仿佛一场大火在燃烧。只是任光亮再强却也再难透出这间房子半分，即使南方便是透明的窗户。
约莫过了半刻，陈曦凡感觉身体清凉起来，满是泥垢的汗渍沾染了全身。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顿觉神清气爽。
“去洗洗吧，门外的人还在等着你呢，姑娘…不错！”
蒋博明有些气喘，坐在床沿上对陈曦凡说道。
陈曦凡沐浴更衣，打开房门，出门却发现自己在楼梯口，抬头看去，门上赫然写着“人间”二字。
这是二楼，人间无门。
陈曦凡沿着楼梯向上，打开三楼重重的防火门。见夏冰斜靠在走廊的长椅上，右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睡着。她在这儿等了一夜！
楼梯门打开，一阵凉风吹来，夏冰的头发被微微吹起，精致的侧脸浮现，美到令人窒息。
陈曦凡缓步走上前，想要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夏冰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出来了？”
夏冰揉着动人的眸子，开口问道。
“嗯，你…在这儿坐了一夜？”
陈曦凡有些愧疚。
“哦，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走啦，姐带你去吃早餐！”
陈曦凡没在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并肩下了楼梯。
或许某天会有人善意提醒——你的选择，此路不通。
只是那些要走的弯路，不亲自去走一遍，又怎会甘心。
正月初六，阳贵东方
冬日的清晨满是刺骨的寒意。
夏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短发散开半遮住脸颊，微光透过磨砂琉璃窗洒下，打在她那柔亮的青丝上，折射出斑驳星光。
她的双眸闭的很小心，修长的睫毛依旧骄傲的上挑着，瘦削的脸颊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澄澈迷人，俊秀的鼻峰勾勒出完美线条，以弧线连接朱唇，唇色娇艳欲滴，红的透亮。她以白皙玉手轻轻托住下巴，鼻尖两道香气悠然散开，呼吸很缓，睡意正酣。
……
陈曦凡一个激灵惊坐起身，冷汗沾满额头。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躺坐在一张舒软大床上。房子完全陌生，装修却很是精致。雕花的墙纸刻着栩栩如生的四方神兽，房顶正中央，百花琉璃灯盏下垂，其正下方是一张矮方桌，四面各是一具软木沙发，一名白衣老者端坐于东边的沙发上悠然饮着茶，翻阅着一本老旧书籍。
“醒了？”
老者放下古书，转头看向刚刚惊醒的陈曦凡。
“是…梦？”
陈曦凡恍如隔世。
时光的流逝，人世的冷暖。胖子的憨态可掬，晓晨的清纯可人，还有赵文旭被岩浆吞没之前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唯一有些恍惚的便是他似乎能感受到其他空间所发生的事。
“真的是梦？”
陈曦凡不可思议的再度发问。
“也不算吧，应该说这便是你的人生。”
老者缓缓开口。
“那我是…穿越了？”
陈曦凡有些发懵，他慌忙掏出手机，在联系人菜单里翻找，却发现并没有赵文旭的名字。
他凭借梦中的记忆拨出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一个熟悉的声音透着些许起床气，
“谁啊？”
陈曦凡欣然挂断了电话。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你若是把这理解为穿越，也无不可。”
老者缓缓起身走向前来，
“我只是帮你提前走完了你这一生。”
“你是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蒋博明？”
陈曦凡还在刚刚的梦里走不出神，却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虚名罢了。前知五百年，读史便可知之，至于后世五百年…这后世是否还会有五百年，其变在你！”
蒋博明缓缓的说道，
“怎么样，决定好要怎么选择了吗？”
“如果我选择放弃，那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便会在现实里重现？”
陈曦凡皱起眉头，认真的问道。
“过程或有变数，但结果无二！”
蒋博明严肃的回道。
陈曦凡清晰的记得那个可怖的场景。
大地崩裂，日月颠倒，星河灿烂却充斥着阴森恐怖。灼烫的岩浆喷射而出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助。他想抓紧憨憨的胖子，想救起可爱的杨晓晨，更想用生命护住那个从小被他欺负的美丽女孩儿。可他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即使梦里的他拥有着一身自命不凡的医术……
他嘶吼，他咆哮。他纵有冲天怒气却也无法改变悲惨结局！
他不想让悲剧重演。
陈曦凡双手捂住脸颊，沉思片刻，然后猛地抬起头来，打理下身上衣服。下床，躬身，恭敬的说道，
“蒋老，请明示！”
蒋博明伸手扶起弯腰行礼的陈曦凡，说道，
“你的天资本就卓绝，只是不知为何势气被封印了大半，或许是有人在保护你吧。现在你已知晓大概，我便助你解了枷锁，释放你的势。”
“这有何不同？”
“封印解除，你便有了修行的根基。这世间修行者分四境，分别是开窍，通明，神驰和玄天。”
“开窍者，可通万物，知其理，明其性。得四时之机变，养吾生之千年。”
“通明者，能识气运，通古今，避福祸。文者言则成咒，画可为符。”
“神驰者，灵可出窍，能食气，绝谷食。得天机则飞升，见八星则成神。”
“玄天者，脱身于界外，魂归于宙宇，万世不得一见……”
“那我这枷锁解除，算什么境界，又要靠什么来更进一步？”
“修行者自带势气，其势足则逾境速。每个修行的人都是从开窍而始。至于进境，其一靠自身资质，其二可借助外物。你昨日所饮之酒，所见之陨石皆是修行媒介。”
“哦，是这样。”
陈曦凡似懂非懂，皱着个眉头再度开口问道，
“那我要多久才能通明，又要多久才能神驰？”
“以你的资质，或许会快些。至于具体时间，还要看你的造化。”
蒋博明缓缓答道。
“那您是什么境界？”
陈曦凡好奇的问道。
“老朽不才，七十余载，才入通明之巅。怕是再难触碰神驰的门槛了。”
陈曦凡被浇了一头冷水，
“您七十多年才通明？却指望我这个还没开窍的雏仔拯救世界？”
“哈哈哈，修行境界不在年纪。你的父亲年纪轻轻便已是神驰境！”
“额，老爸那么厉害！”
陈曦凡有些自豪，转念一想又问道，
“那他怎么会死于车祸！”
“那件事有大修行者在干预，车祸不过是做给凡人看的障眼法罢了。”
蒋博明低下了头，满是惋惜。
陈曦凡不再发问，暗下决心，再度躬身说道，
“请蒋老助我解开枷锁！”
蒋博明令陈曦凡坐定，双手掐诀，以指画符，口中念念有词，
“八方神明，赐我真诀，泽兑离震，雷火破之！开！”
陈曦凡感觉身体仿佛被烈火灼烧，钻心之痛入骨，瞬间冷汗便浸湿了衣衫，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
炽热火光照亮整间屋子，仿佛一场大火在燃烧。只是任光亮再强却也再难透出这间房子半分，即使南方便是透明的窗户。
约莫过了半刻，陈曦凡感觉身体清凉起来，满是泥垢的汗渍沾染了全身。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顿觉神清气爽。
“去洗洗吧，门外的人还在等着你呢，姑娘…不错！”
蒋博明有些气喘，坐在床沿上对陈曦凡说道。
陈曦凡沐浴更衣，打开房门，出门却发现自己在楼梯口，抬头看去，门上赫然写着“人间”二字。
这是二楼，人间无门。
陈曦凡沿着楼梯向上，打开三楼重重的防火门。见夏冰斜靠在走廊的长椅上，右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睡着。她在这儿等了一夜！
楼梯门打开，一阵凉风吹来，夏冰的头发被微微吹起，精致的侧脸浮现，美到令人窒息。
陈曦凡缓步走上前，想要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夏冰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出来了？”
夏冰揉着动人的眸子，开口问道。
“嗯，你…在这儿坐了一夜？”
陈曦凡有些愧疚。
“哦，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走啦，姐带你去吃早餐！”
陈曦凡没在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并肩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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