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巴
换好一张新的小翅膀，洪瑶瑶从马桶上站起来穿好裤子，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手。
“哗~滴~滴~”
水龙头冒了一点水之后就立刻宣布罢工。
“停水了？”
抬头看了眼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仍是一片绯红。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在洗手间看到的景象，洪瑶瑶羞得想把镜子砸烂。
晃了晃头，把那对圆圆的屁股赶出脑海，她走出洗手间坐在床上，直接往床上一瘫。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了......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松软的大床让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洪瑶瑶放松下来，一边想着心事，眼皮也开始慢慢合了起来。
..........
“您还别说，穿这身我还挺像老大爷的。”
余明一边将尺寸有些大的裤子紧了紧，一边笑着说道。
此时他刚洗完澡，换上了牛显光的衣服。
宽松的白色背心，肥大的灰色短裤，脚上还挎着一双棕色老人凉拖鞋。
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肥肉，牛显光道：“你这腰比我的细多了，我翻了半天才找到条最小的裤子。”
“牛老师，你说我要不要去给洪瑶瑶道个歉？”
牛显光笑了笑，拍了拍余明的肩膀，说道：“这种事儿啊你最好还是别提，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儿，省得人家小姑娘尴尬。”
余明不再说什么，刚想往沙发上坐下瘫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车声。
两人赶忙走到大门口朝外看去，原来是五叔。
“牛老师，小......小余对吧？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的老婆孩子。”
张小五那张黢黑的国字脸上此刻写满了忧愁。
余明两人对视一眼，牛显光问道“你想怎么找？”
五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在附近转一圈转一圈找找，我觉得我老婆可能把孩子带去卫生所看病了......我知道很危险，你们要是......”
牛显光摆摆手，打断了对方后面的话，说道：“我跟你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事儿我肯定得帮，小余，这种时候大家应该互相帮助共克难关，你也一起来吧！”
“没问题！要不要叫洪瑶瑶？”
牛显光想了想，说道：“外头那么多行尸，出去还是有点危险......问问她吧，最好让她待在家里安全些。”
“行，我问问她去。”余明点点头，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神情尴尬地说道：“牛老师，还是辛苦你去问吧。”
牛显光笑了笑，径直上了楼，不一会儿就一个人走了下来。
“她睡着了，估计是担惊受怕累的，让她休息会儿吧，咱们走。”
余明点点头，提上那把草叉和开山刀，跟着五叔走出了大门，坐进他的皮卡里。
五叔一边开车这，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卫生所在村头，今天有是集日，估计人很多，也不知道会......草！真晦气！”
说着，五叔突然骂了一声，然后猛踩一脚油门，汽车陡然加快了速度。
这时坐在后排的余明才看到前面的路边钻出来个人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行尸。
“嘭——”
还没等余明反应过来，五叔就直直地将行尸撞飞了出去，挡风玻璃上都溅上了乌黑的血液，然后停都不带停一下，继续往前开。
嘢！这五叔不会是职业杀手吧！这么狠......
“杀死行尸，经验+3。”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余明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啥都没干就能白捡3点经验。
“五叔，咱们这样不太好吧？”他有些犹豫地说道。
坐在前排的牛显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
“不好？小余我告诉你，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也是你这种想法，犹豫了一下差点被他们把路堵死，我再晚一步就回不来了。”五叔一边打开雨刷清洗玻璃上的血迹，一边说道。
余明叹了口气，道：“他们也是人啊，能避开还是避开吧......”
“他们不是人了！”
五叔突然大声地说道，情绪有些激动，把一旁的牛显光吓了一跳。
“你们难道没看见他们吃人的样子吗？我看见了！他们就跟野兽一样，一拥而上，把活生生的人连皮带骨直接生吃掉，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五叔猩红着眼，有些癫狂地扭头看着牛显光大喊道。
这时牛显光才明白，原来张小五的情绪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看路！小五你冷静一下。”一旁的牛显光慌忙劝阻道！
“我老婆孩子还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冷静？”
“好好开车！你出了事她们就算回来了也没有依靠！”
听到这话，五叔转过头去，重重出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一会儿之后，牛显光突然开口道：“小余，我以前在西南待过，当时正好赶上和那边的人打仗，我在当地民兵队的时候帮忙运送过一个前线下来的伤员，他的双腿被地雷炸断了，你知道他是怎么踩到地雷的吗？”
余明有些奇怪的看向牛显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被对面国家的一个小孩子引到地雷上的，那个战士当时才21岁，跟你一样大，也只是个孩子，他还有父母、妹妹和弟弟，可能还有老婆，将来还要有孩子，他本来要带着荣誉回家，光荣退伍之后成为家庭的顶梁柱，但是他的腿就这么断了。他们连长后来和我说，那个年轻人很勇敢，是好样的，但他不想要这样的士兵，在战区产生的同情心是对自己和战友的不负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余明沉思了一下后点点头。
“我明白了，牛老师。”
三人不再说话，车厢内陷入沉默。
随着汽车的行驶，马路两边的房屋越来越密集，路上出现了不少尸体，伤痕累累宛如被野兽啃食过一般，有几具更是被掏空胸膛，露出了染血的白色骨头，空气里浸透了血腥味和一股怪异的恶臭。
尽管对这种情况早有猜测，余明还是感到一阵反胃。
不时有在屋子内的行尸听到车声，跑了出来大声咆哮着追赶着皮卡，很快就被五叔远远甩开。
“妈的！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上大课看过的战场录像都没这么恐怖！”五叔一边摸出一根烟点上，一边咒骂道。
牛显光也跟着摸出烟，顺便丢了一根给余明。
“抽一根吧，盖一盖腥味。”
余明赶忙接过，飞快地点上，烟气入喉，胸中的反胃感略微被压下。
一根烟还没抽完，刚拐一个弯，五叔就一脚刹车，飞快地将皮卡停下。
坐在后排的余明猝不及防，往前一栽，脑袋撞到了前排座位上。
“吼——嗬——吼吼——”
“啊~”
“救命啊！”
“草你妈！砸死你个怪物！”
行尸低沉的怒吼和人们惊慌的喊叫在前方连绵不绝地响起。
揉了揉脑袋，余明朝前看去。
此时前方的路边上，一大群行尸正站在马路上包围着一辆小巴，不停地冲撞车身，车子好像是动不了了，车内的人乱作一团，几个男人正死死地顶住车门，拿着棍子和灭火器透过窗口攻击着行尸群，试图将对方打退。
几具行尸被他们砸死倒在地上，马上又有新的行尸顶上，甚至有的行尸开始蹲下啃食刚刚死去的同伴的尸体。
看得皮卡上的三人san值狂掉！
围着那辆乡村小巴的行尸至少有几十只，同时马路的另一头不时有新的行尸往这边跑来，加入车匪路霸的行列。
“救命！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一位女人看到了这边的皮卡，冲到车窗旁冲着余明三人大喊。
满脸的恐惧与哀求。
此时行尸们也注意到这边的皮卡，顿时有十几只咆哮着冲了过来。
“吱~”
马叔猛打方向盘掉转车头，但他没有立刻发动车辆，而是打开车窗，冲着后面大骂道：“狗娘养的！来吃老子吧！”
他在试图吸引更多的行尸，给小巴上的人分担压力。
剩下两人很快反应过来，也探出头去大声呼喊。
“滚过来！你牛爷爷在这里！”牛显光瞪圆了眼睛，猛提口气憋足了劲大喊道。
“王八蛋！你余爷爷在这里！”余明有样学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几人的脏话，又是十几只行尸被他们的喊叫吸引，冲了过来。
等到最前面的行尸跑到皮卡车后，五叔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只能帮他们这么多了。”五叔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其实三人心里也大概清楚，这么做也只是徒劳，那里的行尸太多了，引走了一半也没用，除非车里的人有勇气一起下车冲出去，牺牲一部分人应该有机会跑掉，但显然那些人不太可能组织起这样的冲锋。
没人提回去救他们的事，车边上最少有四五十只行尸，后面还有更多的正在赶来，到时候别说是三个人，三十个人过去都估计不够人家下菜的。
“村头全是行尸，卫生所里的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五叔砸了一下车盘，有些懊恼地说道。
“别急，说不定你老婆没去卫生所呢，咱们往另一头去看看。”牛显光安慰道。
五叔开着车，拐进一个岔路口，开始在乡村小路上搜索着，他不愿意放过一丝机会。
一路开过去，除了游荡在路边的行尸，一个活人也没看见。
五叔在路的尽头停下，沮丧地掉头原路返回，突然一道人影从路边冲出，吓了车上的三人一跳。
正当三人以为又是行尸时，那人影突然挥动手臂，大喊道：“救命！停车！求求你们停车！”
五叔赶忙一脚刹车停住皮卡。
这时余明才看清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五官深邃，带有一点白人特征，好像是个混血，一头黑色卷发散乱地披在头上。
后五叔降下车窗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做着最后的确定道：“是活人吗？！”
“是是是！我没变成怪物！求求你们救救我！”那女人跑到车边神色慌张地喊道。
“上车！”余明拉开车门，冲对方招手喊道。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赶紧走！有怪物在追......”女人钻进车内，一把关上车门。
“砰——”
她话还没说完，一声撞击声就从车门上传来，一张丑陋的乌黑脸孔趴在被撞得有些龟裂的车窗上冲车内咆哮着。
“吼——”
“啊！”
女人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车厢另一边躲过去，那具惹火的身体直接贴到了余明的身上。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偶弥陀佛偶弥陀佛，罪过罪过......
余明老脸一红，略微往车门贴了贴，躲避着对方。
“王八蛋，现在你让老子上哪里去换玻璃？”五叔气急败坏地快速倒车，那行尸被车子蹭倒在地，很快又重新爬起来，咆哮着冲向皮卡。
“去死吧，狗杂种！”
五叔怒吼一声，猛踩油门，直接给他撞飞出去。
这时女人才意识自己有些失态，一边和余明拉开距离，一边道歉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没关系。”余明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占便宜的那个才对？呸呸呸，我又在想什么，偶弥陀佛罪过罪过......
“哗~滴~滴~”
水龙头冒了一点水之后就立刻宣布罢工。
“停水了？”
抬头看了眼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仍是一片绯红。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在洗手间看到的景象，洪瑶瑶羞得想把镜子砸烂。
晃了晃头，把那对圆圆的屁股赶出脑海，她走出洗手间坐在床上，直接往床上一瘫。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了......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松软的大床让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洪瑶瑶放松下来，一边想着心事，眼皮也开始慢慢合了起来。
..........
“您还别说，穿这身我还挺像老大爷的。”
余明一边将尺寸有些大的裤子紧了紧，一边笑着说道。
此时他刚洗完澡，换上了牛显光的衣服。
宽松的白色背心，肥大的灰色短裤，脚上还挎着一双棕色老人凉拖鞋。
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肥肉，牛显光道：“你这腰比我的细多了，我翻了半天才找到条最小的裤子。”
“牛老师，你说我要不要去给洪瑶瑶道个歉？”
牛显光笑了笑，拍了拍余明的肩膀，说道：“这种事儿啊你最好还是别提，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儿，省得人家小姑娘尴尬。”
余明不再说什么，刚想往沙发上坐下瘫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车声。
两人赶忙走到大门口朝外看去，原来是五叔。
“牛老师，小......小余对吧？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的老婆孩子。”
张小五那张黢黑的国字脸上此刻写满了忧愁。
余明两人对视一眼，牛显光问道“你想怎么找？”
五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在附近转一圈转一圈找找，我觉得我老婆可能把孩子带去卫生所看病了......我知道很危险，你们要是......”
牛显光摆摆手，打断了对方后面的话，说道：“我跟你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事儿我肯定得帮，小余，这种时候大家应该互相帮助共克难关，你也一起来吧！”
“没问题！要不要叫洪瑶瑶？”
牛显光想了想，说道：“外头那么多行尸，出去还是有点危险......问问她吧，最好让她待在家里安全些。”
“行，我问问她去。”余明点点头，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神情尴尬地说道：“牛老师，还是辛苦你去问吧。”
牛显光笑了笑，径直上了楼，不一会儿就一个人走了下来。
“她睡着了，估计是担惊受怕累的，让她休息会儿吧，咱们走。”
余明点点头，提上那把草叉和开山刀，跟着五叔走出了大门，坐进他的皮卡里。
五叔一边开车这，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卫生所在村头，今天有是集日，估计人很多，也不知道会......草！真晦气！”
说着，五叔突然骂了一声，然后猛踩一脚油门，汽车陡然加快了速度。
这时坐在后排的余明才看到前面的路边钻出来个人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行尸。
“嘭——”
还没等余明反应过来，五叔就直直地将行尸撞飞了出去，挡风玻璃上都溅上了乌黑的血液，然后停都不带停一下，继续往前开。
嘢！这五叔不会是职业杀手吧！这么狠......
“杀死行尸，经验+3。”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余明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啥都没干就能白捡3点经验。
“五叔，咱们这样不太好吧？”他有些犹豫地说道。
坐在前排的牛显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
“不好？小余我告诉你，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也是你这种想法，犹豫了一下差点被他们把路堵死，我再晚一步就回不来了。”五叔一边打开雨刷清洗玻璃上的血迹，一边说道。
余明叹了口气，道：“他们也是人啊，能避开还是避开吧......”
“他们不是人了！”
五叔突然大声地说道，情绪有些激动，把一旁的牛显光吓了一跳。
“你们难道没看见他们吃人的样子吗？我看见了！他们就跟野兽一样，一拥而上，把活生生的人连皮带骨直接生吃掉，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五叔猩红着眼，有些癫狂地扭头看着牛显光大喊道。
这时牛显光才明白，原来张小五的情绪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看路！小五你冷静一下。”一旁的牛显光慌忙劝阻道！
“我老婆孩子还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冷静？”
“好好开车！你出了事她们就算回来了也没有依靠！”
听到这话，五叔转过头去，重重出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一会儿之后，牛显光突然开口道：“小余，我以前在西南待过，当时正好赶上和那边的人打仗，我在当地民兵队的时候帮忙运送过一个前线下来的伤员，他的双腿被地雷炸断了，你知道他是怎么踩到地雷的吗？”
余明有些奇怪的看向牛显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被对面国家的一个小孩子引到地雷上的，那个战士当时才21岁，跟你一样大，也只是个孩子，他还有父母、妹妹和弟弟，可能还有老婆，将来还要有孩子，他本来要带着荣誉回家，光荣退伍之后成为家庭的顶梁柱，但是他的腿就这么断了。他们连长后来和我说，那个年轻人很勇敢，是好样的，但他不想要这样的士兵，在战区产生的同情心是对自己和战友的不负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余明沉思了一下后点点头。
“我明白了，牛老师。”
三人不再说话，车厢内陷入沉默。
随着汽车的行驶，马路两边的房屋越来越密集，路上出现了不少尸体，伤痕累累宛如被野兽啃食过一般，有几具更是被掏空胸膛，露出了染血的白色骨头，空气里浸透了血腥味和一股怪异的恶臭。
尽管对这种情况早有猜测，余明还是感到一阵反胃。
不时有在屋子内的行尸听到车声，跑了出来大声咆哮着追赶着皮卡，很快就被五叔远远甩开。
“妈的！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上大课看过的战场录像都没这么恐怖！”五叔一边摸出一根烟点上，一边咒骂道。
牛显光也跟着摸出烟，顺便丢了一根给余明。
“抽一根吧，盖一盖腥味。”
余明赶忙接过，飞快地点上，烟气入喉，胸中的反胃感略微被压下。
一根烟还没抽完，刚拐一个弯，五叔就一脚刹车，飞快地将皮卡停下。
坐在后排的余明猝不及防，往前一栽，脑袋撞到了前排座位上。
“吼——嗬——吼吼——”
“啊~”
“救命啊！”
“草你妈！砸死你个怪物！”
行尸低沉的怒吼和人们惊慌的喊叫在前方连绵不绝地响起。
揉了揉脑袋，余明朝前看去。
此时前方的路边上，一大群行尸正站在马路上包围着一辆小巴，不停地冲撞车身，车子好像是动不了了，车内的人乱作一团，几个男人正死死地顶住车门，拿着棍子和灭火器透过窗口攻击着行尸群，试图将对方打退。
几具行尸被他们砸死倒在地上，马上又有新的行尸顶上，甚至有的行尸开始蹲下啃食刚刚死去的同伴的尸体。
看得皮卡上的三人san值狂掉！
围着那辆乡村小巴的行尸至少有几十只，同时马路的另一头不时有新的行尸往这边跑来，加入车匪路霸的行列。
“救命！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一位女人看到了这边的皮卡，冲到车窗旁冲着余明三人大喊。
满脸的恐惧与哀求。
此时行尸们也注意到这边的皮卡，顿时有十几只咆哮着冲了过来。
“吱~”
马叔猛打方向盘掉转车头，但他没有立刻发动车辆，而是打开车窗，冲着后面大骂道：“狗娘养的！来吃老子吧！”
他在试图吸引更多的行尸，给小巴上的人分担压力。
剩下两人很快反应过来，也探出头去大声呼喊。
“滚过来！你牛爷爷在这里！”牛显光瞪圆了眼睛，猛提口气憋足了劲大喊道。
“王八蛋！你余爷爷在这里！”余明有样学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几人的脏话，又是十几只行尸被他们的喊叫吸引，冲了过来。
等到最前面的行尸跑到皮卡车后，五叔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只能帮他们这么多了。”五叔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其实三人心里也大概清楚，这么做也只是徒劳，那里的行尸太多了，引走了一半也没用，除非车里的人有勇气一起下车冲出去，牺牲一部分人应该有机会跑掉，但显然那些人不太可能组织起这样的冲锋。
没人提回去救他们的事，车边上最少有四五十只行尸，后面还有更多的正在赶来，到时候别说是三个人，三十个人过去都估计不够人家下菜的。
“村头全是行尸，卫生所里的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五叔砸了一下车盘，有些懊恼地说道。
“别急，说不定你老婆没去卫生所呢，咱们往另一头去看看。”牛显光安慰道。
五叔开着车，拐进一个岔路口，开始在乡村小路上搜索着，他不愿意放过一丝机会。
一路开过去，除了游荡在路边的行尸，一个活人也没看见。
五叔在路的尽头停下，沮丧地掉头原路返回，突然一道人影从路边冲出，吓了车上的三人一跳。
正当三人以为又是行尸时，那人影突然挥动手臂，大喊道：“救命！停车！求求你们停车！”
五叔赶忙一脚刹车停住皮卡。
这时余明才看清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五官深邃，带有一点白人特征，好像是个混血，一头黑色卷发散乱地披在头上。
后五叔降下车窗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做着最后的确定道：“是活人吗？！”
“是是是！我没变成怪物！求求你们救救我！”那女人跑到车边神色慌张地喊道。
“上车！”余明拉开车门，冲对方招手喊道。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赶紧走！有怪物在追......”女人钻进车内，一把关上车门。
“砰——”
她话还没说完，一声撞击声就从车门上传来，一张丑陋的乌黑脸孔趴在被撞得有些龟裂的车窗上冲车内咆哮着。
“吼——”
“啊！”
女人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车厢另一边躲过去，那具惹火的身体直接贴到了余明的身上。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偶弥陀佛偶弥陀佛，罪过罪过......
余明老脸一红，略微往车门贴了贴，躲避着对方。
“王八蛋，现在你让老子上哪里去换玻璃？”五叔气急败坏地快速倒车，那行尸被车子蹭倒在地，很快又重新爬起来，咆哮着冲向皮卡。
“去死吧，狗杂种！”
五叔怒吼一声，猛踩油门，直接给他撞飞出去。
这时女人才意识自己有些失态，一边和余明拉开距离，一边道歉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没关系。”余明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占便宜的那个才对？呸呸呸，我又在想什么，偶弥陀佛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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