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猫女的陷阱
在黑猫离开后格温更是止不住笑声，她捂着肚子，笑得越来越大声，仿佛要将刚才的苦闷和迷茫尽数用笑声掩盖。
“噗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记得你确实能突然消失，最高端的技术往往都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实现的，对不对？”
说着格温还学着黑猫的样子冲戴维调皮的眨了眨眼。
“那只黑猫说的对，你确实很适合扮演百特曼，你真该去买一架蝙蝠战机，不过签合同贷款的时候不要写布鲁斯韦恩，不然你可就露馅了~”
见格温越说越离谱，戴维却反而安心了些许。
虽然眼前毒舌和嘲讽力拉满的粉色蜘蛛和彼得帕克记忆中那个美丽，坚强且愿意保护和包容自己的青梅竹马完全对不上号，但现在她的模样却更符合戴维一直以来的印象。
或者说所有的蜘蛛侠好像都摆脱不了毒舌加话痨的属性。
但戴维还是细心的注视着格温，来自猎魔人的强大观察力此时已经覆盖格温，他分析着格温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战衣上的皱褶所传达出的每一个细节，同时他也倾听她欢快的笑声，尝试找到任何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刚刚格温的状态十分反常，他不明白格温现在的状况如何但他清楚眼前的这位强大的英雄内在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在这个年纪她承受了大部分普通人都无法承受的重担，并且此时的她还饱受着每个曾经支持她的人的怀疑和谩骂。
由痛苦和怀疑所孕育的那份苦恼，那份纠结，以及那份执着都固然是铸就超级英雄的必经之路，但同样也是踏错一步就会永坠深渊的危险试炼。
英雄是绝非常人可以轻易承担的名号，因为这个名号所背负的往往是巨大的牺牲。
而情况也正如戴维所担心的那样，格温那过于夸张的动作，还有浮夸的笑容，都是在为了掩饰她刚刚不小心展露出的伤口，她的笑声中潜藏着深深的迷茫和畏惧。
不过戴维并不打算拆穿她，他已经不是格温那位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对于格温来说他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讨厌鬼，所以戴维干脆顺着格温的话继续开着玩笑。
“不...我会换个身份，改变人设，不然再买一架蝙蝠战机的话韦恩企业就要破产了。”
“别担心，我相信黛安很看好你的韦恩企业，她会继续为你注资的。”
见戴维没有追究自己刚刚的失控，格温送了口气，接着她面容严肃起来，打算说回正事。
“你真的想要和那个黑猫达成交易？”
戴维点了点头。
“至少没有需要拒绝了理由，她送来了情报，无论是真是假都代表着对方已经在棋盘上走出了第一步棋，只要他们不再躲在暗处，而是来到明面和我们博弈这就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
更何况相信或者不相信的选择权在我们手中，而且我们也可以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哇哦哇哦哇哦，稍等一下。”格温皱起了眉，语气也变得不满。“我们？我希望你说的这个‘我们’里没有我的存在，不要因为我曾经帮过你们就把我划到你们的阵营里！别忘了，我是为了这座城市的正义而战！”
“我当然明白，虽然我确实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但我了解你，所以不会那么不知趣。”
“你了解我？”格温闻言愣了楞，接着冷笑了两声，不过并不打算深究戴维的话语，她接着之前的话题接着问道：“所以你又达成了一个交易，而这又是一个...”
似乎是碰触到了什么伤口般格温猛然停顿，她的呼吸节奏又有轻微的混乱，但她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了口。
“所以这又是一个没有人会被起诉，所有人都得到了胜利的那种交易吗？”
“哈...”戴维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将肺里的空气尽数吐出一般。
他明白此刻格温的顾虑和痛苦的症结所在，但戴维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到死都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二流佣兵，他此刻想不出能够开解格温的话语。
她的正义过于纯粹，甚至过于理想，但这并非她自愿如此，而是彼得帕克的死亡逼迫她走向了一条正确却充满苦痛的道路。
如果格温没有生在美利坚，而是生长在一个真正崇尚纪律，秩序，和平的国家，那她怀抱着这样的正义也未尝不可。
也许有成长道路上的些许刺痛，但最终她会通过试炼，成长为一个超级英雄。
但这里是美利坚，还是漫威中的美利坚，这个国家里的警察，政客，政府，甚至国家都已经腐朽。
在漫画里超级反派当上政客甚至总统的故事比比皆是，甚至不少超级英雄都曾住过几天白宫，这个国家的法律更是儿戏，违法或者不违法就好似是薛定谔的猫。
不...至少薛定谔的猫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但这里的法律却是真正可以掌控的玩具。
所以戴维在思考了许久之后也只好从口中无力的挤出一个词...
“我...不知道。”
接着戴维又补充道：“但我会尽全力的击败菲尔斯，他也许只会被击败，当然如果顺利的话他也会被审判，被关进监狱。”
“正义的制裁，哈？”格温此时的话语中没有讽刺，只有无力的音节，在得到答案后她不再久留，她转过身向着来路走去。
戴维赶忙出声阻拦。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格温依言停下，但语气颇为冷淡，其中还能听到几分不耐。
“黛安想要再见你一面，她想对你上次的帮助表达谢意。”
格温听到一半便转头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不需要，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朋友，我只为正义而战。”
话音刚落，格温人已经跑远了，只剩戴维留在原地无奈的凝望着格温的背影。
大概在格温的心目中，他和黛安和之前的黑猫还有菲尔斯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还没有在格温眼前触犯法律。
看来替格温解除心结这事任重而道远，只好先处理好猫女提供的情报后再做打算了。
感叹着自己好像穿越到美利坚后好像就没几天平静日子，戴维也打算回酒店联系黛安了，虽然安排格温见面的任务失败但带来了菲尔斯的情报姑且算是功过相抵了。
然而正在考虑这个功劳够不够黛安真的给自己赞助一辆蝙蝠车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远处窜出一道粉色身影，却正是刚刚离开的格温。
她一路疾驰几秒后便又来到了戴维的身边，焦急的说道：“那边来了很多警察，超过五十人，我们得赶紧离开！”
警告完戴维，自觉已经仁至义尽的格温打算从另一侧离开。
若是平时她自然不怕警察追捕，拥有蛛丝发射器的她可以在城市中穿行，她能爬升的高度完全看附近高楼的层数，所以就算来再多人都没法在城市中围堵住她。
但遗憾的是这里是公园，城市里少有的没有高层建筑的地方，这里最高的‘建筑’就是七米高的大树，荡秋千倒是够了，但荡蛛丝的话那速度也就比跑的快不了多少。
但戴维却一把抓住了格温的小臂，冲她摇了摇头。
早在发现格温的身影时戴维就已经将多种超凡力量叠加后带来的观察力和感知力全力展开。
此时戴维已经敏锐的从远处隐约的光芒，皮鞋踩过枯枝的声响，还有温度等等元素了解了现在的状况。
他们已经被包围了，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两人躲藏的位置，已经形成了包围圈，而包围他们的人数高达百人以上，除了警察之外似乎还有全副武装的反恐部队，其中还有不少警犬。
这种级别的行动可不是随便就能组织起来的，所以这是陷阱？是黑猫做的？可这没有道理，如果她想对自己不利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一时间戴维脑中闪过无数的猜测，但显然在此时找出原因毫无意义，问题在于怎么破局。
格温此时也已经意识到两人已经被包围，她已经有些慌了神，她从未陷入过这种绝境，此时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揭下面罩时父亲震惊，失望的眼神。
不过戴维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唤醒”，接着指着一颗树冠较为茂密的大树指示道：“先躲在这里，如果运气好我们可以躲开第一圈搜捕，只要我们处于搜捕圈的外围就可以逃出去了。”
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格温没有抗拒戴维的指示，立刻和戴维一起爬到树上，躲在枝条最茂盛的位置，虽然叶子已经落光，但在这样的黑夜之中倒也很难发现两人的身影。
但戴维明白，在这种人数的强力搜捕下这种程度的伪装是绝对躲不过的，虽然自己有喵喵戒可以隐身逃跑，但...
看着蜷缩在自己身旁，甚至已经在瑟瑟发抖的格温，戴维无奈的叹了口气。
...
...
而此时公园的边缘，黑猫正闲庭散步般的在公园门口的栅栏上行进，此时正有几名警察开着警车抵达，里面下来数名警察快步向着公园内赶去。
而从他们身旁路过的黑猫他们却仿佛是当作空气一般熟视无睹，只有一人看了黑猫一眼，却仿佛面对朋友一般微微点头致意。
黑猫也报以魅惑的笑容，让后者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逃也似的冲着公园内赶去。
紧接着黑猫掏出一台手机，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刚刚拨通那边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晚了二十分钟。”
另一头的责备之意十分明显，但猫女却毫不在意。
“那个男孩可是很有魅力呢，稍微让我有些沉迷其中。”
对面警告道：“哼，菲斯克先生会不高兴的。”
“是啊，但他不是永远都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吗？告诉我默多克，你陪他的时间最久，你有见过他有过真正开心的时候吗？”
这次电话那头的马特默多克沉默了几秒，没有回答猫女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报告你的任务。”
猫女嘴角翘起，随后无聊的回答。
“能有什么岔子，我把他们引到了指定的公园里，现在他们已经比包围了，其实我完全有机会直接除掉他，不过谁让你们喜欢挑战一点高难度呢。”
而电话那头的默多克却并不满意，他反问道：“他们？”
猫女此时才仿佛刚刚想起一般回答道：“哦~那个小蜘蛛也参合进来了，她和那个百特曼一起追了过来，真是可爱的一对。”
见猫女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自己的失误默多克的低沉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怒气。
“这可能带来未知的变数！那个百特曼是伯纳诺家族的人，而那个蜘蛛女我们却还一无所知，你很有可能将本来立场不明的蜘蛛女变成我们的敌人！”
猫女娇笑一声，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姑娘一般欢快的回答：“所以菲斯克先生才会需要你呀，计划总会赶不上变化的。”
电话的另一头默多克沉默了良久，最终淡淡的回复道：“我会如实向菲斯克先生汇报的。”
然而猫女却没等对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哼着欢快的调子将手机装好，随后踏着轻巧的步子消失于夜色之中。
而电话的另一头，默多克皱着眉捏紧了手中的电话，但最终还是平复了怒气将话筒放下。
随后默多克拾起放在身旁的桃木手杖，轻点着地面来到一处房间，他用手杖在厚实的木门上用奇妙的节奏轻轻的叩打着，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我准备了一点夜宵，要一起吃吗？马特？”
“谢谢，菲斯克先生。”
默多克礼貌的点了点头，接着随着菲斯克一起走进了房间。
房间并不奢华，事实上这个房间甚至可以说颇为简洁，虽然家居都颇为高档，但却只做了最低限度的布置，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
而菲斯克此时却好像一个刚刚下班的普通上班族一样自己制作着食物，不多时两盘炒蛋便被端上了桌。
“所以猫女那边出了岔子？”菲斯克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今天报纸上的内容，与其说是在讨论工作倒不如说是更像是在闲聊。
“是的。”默多克的态度却十分郑重，他将黑猫的话一一汇报，正如他之前所说的，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见，他只是将一切如实的汇报给菲斯克。
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问题。
“我认为其实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如果有机会的话完全可以让猫女直接杀死他，他既然已经为自己的身份做了遮掩我们就有了借口，而相信即使我们杀了他伯纳诺家族也不会承认这个穿着戏服的小丑和他们有任何关系。”
“不。”菲斯克将食物送入口中，细心的咀嚼着，仿佛想要享尽其中的每一丝滋味。
“我们已经和之前不同，有太多双眼睛正看着我们，更何况和那一方的契约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失误，而我们现在所建立的同盟又还过于脆弱，这个时候不宜于节外生枝。
随后他为此事发表了结论。
“何况我们已经为那帮警察送了这么多钱，总该用一用他们，只要让警方暴露他的身份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如果他真的不知好歹...”
说着菲尔斯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从肚子一路延伸到左肩的灼痕。
“那就借警方的手杀了他！”
直到此时菲斯克那平静的面孔下终于闪过一丝狰狞。
默多克点了点头，此刻他才拿起刀叉开始享用面前的食物，至于幽灵蜘蛛侠的事仿佛已经被二人抛诸脑后，但正如幽灵蜘蛛侠的名字一样，她对菲尔斯只是一只虫子而已，就是顺带碾死了又能惹出什么风浪来呢？
“噗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记得你确实能突然消失，最高端的技术往往都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实现的，对不对？”
说着格温还学着黑猫的样子冲戴维调皮的眨了眨眼。
“那只黑猫说的对，你确实很适合扮演百特曼，你真该去买一架蝙蝠战机，不过签合同贷款的时候不要写布鲁斯韦恩，不然你可就露馅了~”
见格温越说越离谱，戴维却反而安心了些许。
虽然眼前毒舌和嘲讽力拉满的粉色蜘蛛和彼得帕克记忆中那个美丽，坚强且愿意保护和包容自己的青梅竹马完全对不上号，但现在她的模样却更符合戴维一直以来的印象。
或者说所有的蜘蛛侠好像都摆脱不了毒舌加话痨的属性。
但戴维还是细心的注视着格温，来自猎魔人的强大观察力此时已经覆盖格温，他分析着格温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战衣上的皱褶所传达出的每一个细节，同时他也倾听她欢快的笑声，尝试找到任何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刚刚格温的状态十分反常，他不明白格温现在的状况如何但他清楚眼前的这位强大的英雄内在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在这个年纪她承受了大部分普通人都无法承受的重担，并且此时的她还饱受着每个曾经支持她的人的怀疑和谩骂。
由痛苦和怀疑所孕育的那份苦恼，那份纠结，以及那份执着都固然是铸就超级英雄的必经之路，但同样也是踏错一步就会永坠深渊的危险试炼。
英雄是绝非常人可以轻易承担的名号，因为这个名号所背负的往往是巨大的牺牲。
而情况也正如戴维所担心的那样，格温那过于夸张的动作，还有浮夸的笑容，都是在为了掩饰她刚刚不小心展露出的伤口，她的笑声中潜藏着深深的迷茫和畏惧。
不过戴维并不打算拆穿她，他已经不是格温那位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对于格温来说他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讨厌鬼，所以戴维干脆顺着格温的话继续开着玩笑。
“不...我会换个身份，改变人设，不然再买一架蝙蝠战机的话韦恩企业就要破产了。”
“别担心，我相信黛安很看好你的韦恩企业，她会继续为你注资的。”
见戴维没有追究自己刚刚的失控，格温送了口气，接着她面容严肃起来，打算说回正事。
“你真的想要和那个黑猫达成交易？”
戴维点了点头。
“至少没有需要拒绝了理由，她送来了情报，无论是真是假都代表着对方已经在棋盘上走出了第一步棋，只要他们不再躲在暗处，而是来到明面和我们博弈这就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
更何况相信或者不相信的选择权在我们手中，而且我们也可以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哇哦哇哦哇哦，稍等一下。”格温皱起了眉，语气也变得不满。“我们？我希望你说的这个‘我们’里没有我的存在，不要因为我曾经帮过你们就把我划到你们的阵营里！别忘了，我是为了这座城市的正义而战！”
“我当然明白，虽然我确实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但我了解你，所以不会那么不知趣。”
“你了解我？”格温闻言愣了楞，接着冷笑了两声，不过并不打算深究戴维的话语，她接着之前的话题接着问道：“所以你又达成了一个交易，而这又是一个...”
似乎是碰触到了什么伤口般格温猛然停顿，她的呼吸节奏又有轻微的混乱，但她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了口。
“所以这又是一个没有人会被起诉，所有人都得到了胜利的那种交易吗？”
“哈...”戴维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将肺里的空气尽数吐出一般。
他明白此刻格温的顾虑和痛苦的症结所在，但戴维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到死都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二流佣兵，他此刻想不出能够开解格温的话语。
她的正义过于纯粹，甚至过于理想，但这并非她自愿如此，而是彼得帕克的死亡逼迫她走向了一条正确却充满苦痛的道路。
如果格温没有生在美利坚，而是生长在一个真正崇尚纪律，秩序，和平的国家，那她怀抱着这样的正义也未尝不可。
也许有成长道路上的些许刺痛，但最终她会通过试炼，成长为一个超级英雄。
但这里是美利坚，还是漫威中的美利坚，这个国家里的警察，政客，政府，甚至国家都已经腐朽。
在漫画里超级反派当上政客甚至总统的故事比比皆是，甚至不少超级英雄都曾住过几天白宫，这个国家的法律更是儿戏，违法或者不违法就好似是薛定谔的猫。
不...至少薛定谔的猫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但这里的法律却是真正可以掌控的玩具。
所以戴维在思考了许久之后也只好从口中无力的挤出一个词...
“我...不知道。”
接着戴维又补充道：“但我会尽全力的击败菲尔斯，他也许只会被击败，当然如果顺利的话他也会被审判，被关进监狱。”
“正义的制裁，哈？”格温此时的话语中没有讽刺，只有无力的音节，在得到答案后她不再久留，她转过身向着来路走去。
戴维赶忙出声阻拦。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格温依言停下，但语气颇为冷淡，其中还能听到几分不耐。
“黛安想要再见你一面，她想对你上次的帮助表达谢意。”
格温听到一半便转头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不需要，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朋友，我只为正义而战。”
话音刚落，格温人已经跑远了，只剩戴维留在原地无奈的凝望着格温的背影。
大概在格温的心目中，他和黛安和之前的黑猫还有菲尔斯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还没有在格温眼前触犯法律。
看来替格温解除心结这事任重而道远，只好先处理好猫女提供的情报后再做打算了。
感叹着自己好像穿越到美利坚后好像就没几天平静日子，戴维也打算回酒店联系黛安了，虽然安排格温见面的任务失败但带来了菲尔斯的情报姑且算是功过相抵了。
然而正在考虑这个功劳够不够黛安真的给自己赞助一辆蝙蝠车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远处窜出一道粉色身影，却正是刚刚离开的格温。
她一路疾驰几秒后便又来到了戴维的身边，焦急的说道：“那边来了很多警察，超过五十人，我们得赶紧离开！”
警告完戴维，自觉已经仁至义尽的格温打算从另一侧离开。
若是平时她自然不怕警察追捕，拥有蛛丝发射器的她可以在城市中穿行，她能爬升的高度完全看附近高楼的层数，所以就算来再多人都没法在城市中围堵住她。
但遗憾的是这里是公园，城市里少有的没有高层建筑的地方，这里最高的‘建筑’就是七米高的大树，荡秋千倒是够了，但荡蛛丝的话那速度也就比跑的快不了多少。
但戴维却一把抓住了格温的小臂，冲她摇了摇头。
早在发现格温的身影时戴维就已经将多种超凡力量叠加后带来的观察力和感知力全力展开。
此时戴维已经敏锐的从远处隐约的光芒，皮鞋踩过枯枝的声响，还有温度等等元素了解了现在的状况。
他们已经被包围了，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两人躲藏的位置，已经形成了包围圈，而包围他们的人数高达百人以上，除了警察之外似乎还有全副武装的反恐部队，其中还有不少警犬。
这种级别的行动可不是随便就能组织起来的，所以这是陷阱？是黑猫做的？可这没有道理，如果她想对自己不利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一时间戴维脑中闪过无数的猜测，但显然在此时找出原因毫无意义，问题在于怎么破局。
格温此时也已经意识到两人已经被包围，她已经有些慌了神，她从未陷入过这种绝境，此时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揭下面罩时父亲震惊，失望的眼神。
不过戴维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唤醒”，接着指着一颗树冠较为茂密的大树指示道：“先躲在这里，如果运气好我们可以躲开第一圈搜捕，只要我们处于搜捕圈的外围就可以逃出去了。”
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格温没有抗拒戴维的指示，立刻和戴维一起爬到树上，躲在枝条最茂盛的位置，虽然叶子已经落光，但在这样的黑夜之中倒也很难发现两人的身影。
但戴维明白，在这种人数的强力搜捕下这种程度的伪装是绝对躲不过的，虽然自己有喵喵戒可以隐身逃跑，但...
看着蜷缩在自己身旁，甚至已经在瑟瑟发抖的格温，戴维无奈的叹了口气。
...
...
而此时公园的边缘，黑猫正闲庭散步般的在公园门口的栅栏上行进，此时正有几名警察开着警车抵达，里面下来数名警察快步向着公园内赶去。
而从他们身旁路过的黑猫他们却仿佛是当作空气一般熟视无睹，只有一人看了黑猫一眼，却仿佛面对朋友一般微微点头致意。
黑猫也报以魅惑的笑容，让后者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逃也似的冲着公园内赶去。
紧接着黑猫掏出一台手机，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刚刚拨通那边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晚了二十分钟。”
另一头的责备之意十分明显，但猫女却毫不在意。
“那个男孩可是很有魅力呢，稍微让我有些沉迷其中。”
对面警告道：“哼，菲斯克先生会不高兴的。”
“是啊，但他不是永远都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吗？告诉我默多克，你陪他的时间最久，你有见过他有过真正开心的时候吗？”
这次电话那头的马特默多克沉默了几秒，没有回答猫女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报告你的任务。”
猫女嘴角翘起，随后无聊的回答。
“能有什么岔子，我把他们引到了指定的公园里，现在他们已经比包围了，其实我完全有机会直接除掉他，不过谁让你们喜欢挑战一点高难度呢。”
而电话那头的默多克却并不满意，他反问道：“他们？”
猫女此时才仿佛刚刚想起一般回答道：“哦~那个小蜘蛛也参合进来了，她和那个百特曼一起追了过来，真是可爱的一对。”
见猫女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自己的失误默多克的低沉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怒气。
“这可能带来未知的变数！那个百特曼是伯纳诺家族的人，而那个蜘蛛女我们却还一无所知，你很有可能将本来立场不明的蜘蛛女变成我们的敌人！”
猫女娇笑一声，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姑娘一般欢快的回答：“所以菲斯克先生才会需要你呀，计划总会赶不上变化的。”
电话的另一头默多克沉默了良久，最终淡淡的回复道：“我会如实向菲斯克先生汇报的。”
然而猫女却没等对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哼着欢快的调子将手机装好，随后踏着轻巧的步子消失于夜色之中。
而电话的另一头，默多克皱着眉捏紧了手中的电话，但最终还是平复了怒气将话筒放下。
随后默多克拾起放在身旁的桃木手杖，轻点着地面来到一处房间，他用手杖在厚实的木门上用奇妙的节奏轻轻的叩打着，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我准备了一点夜宵，要一起吃吗？马特？”
“谢谢，菲斯克先生。”
默多克礼貌的点了点头，接着随着菲斯克一起走进了房间。
房间并不奢华，事实上这个房间甚至可以说颇为简洁，虽然家居都颇为高档，但却只做了最低限度的布置，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
而菲斯克此时却好像一个刚刚下班的普通上班族一样自己制作着食物，不多时两盘炒蛋便被端上了桌。
“所以猫女那边出了岔子？”菲斯克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今天报纸上的内容，与其说是在讨论工作倒不如说是更像是在闲聊。
“是的。”默多克的态度却十分郑重，他将黑猫的话一一汇报，正如他之前所说的，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见，他只是将一切如实的汇报给菲斯克。
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问题。
“我认为其实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如果有机会的话完全可以让猫女直接杀死他，他既然已经为自己的身份做了遮掩我们就有了借口，而相信即使我们杀了他伯纳诺家族也不会承认这个穿着戏服的小丑和他们有任何关系。”
“不。”菲斯克将食物送入口中，细心的咀嚼着，仿佛想要享尽其中的每一丝滋味。
“我们已经和之前不同，有太多双眼睛正看着我们，更何况和那一方的契约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失误，而我们现在所建立的同盟又还过于脆弱，这个时候不宜于节外生枝。
随后他为此事发表了结论。
“何况我们已经为那帮警察送了这么多钱，总该用一用他们，只要让警方暴露他的身份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如果他真的不知好歹...”
说着菲尔斯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从肚子一路延伸到左肩的灼痕。
“那就借警方的手杀了他！”
直到此时菲斯克那平静的面孔下终于闪过一丝狰狞。
默多克点了点头，此刻他才拿起刀叉开始享用面前的食物，至于幽灵蜘蛛侠的事仿佛已经被二人抛诸脑后，但正如幽灵蜘蛛侠的名字一样，她对菲尔斯只是一只虫子而已，就是顺带碾死了又能惹出什么风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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