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年旅途的终末
风星河穿着BLADE外骨骼机甲爬上了车顶。他立刻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张舜老师。好久不见了。”
他谦逊地向那个人鞠了一躬。
张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我终究是背道而驰了。”
“是的。”风星河微笑着说。“我可不信什么神仙、皇帝还有救世主。我更相信人类应当依靠自己的双手来战胜命运。”
“呵，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张舜不屑地咬着牙齿。“依靠人类自己？你那肤浅的理想根本不过是湍急激流中的一根羽毛罢了！”
“……”
风星河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并不是因为理屈词穷，而是因为，他想起了刚遇见张舜的时候，对方那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
“我绝对不会去依靠什么‘异星科技’的力量。我相信我们发展自己的外骨骼机甲技术，一定能打退帝国！”
当初志同道合的伙伴，如今却早已失去了初心，变成了陈旧腐朽的木头。这令他痛心不已。
他蓦地抬起头，说道：“老师。看来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生病的人是你才对。”张舜看着风星河，低沉地说道。“你受那个妖女的思想毒害甚深，已经迷失了初衷。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他看着风星河的眼睛，说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们走的。吕文杰的格拉维瑞斯能力已经被我废掉了，他必须留在这里为我们的项目工作十年。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们便真没什么好谈的了。”风星河打开腰间的存储卡盒，甩进了光质激发器里，一把大剑出现在他的手上。“手底下见真章吧。”
“手底下见真章？呵呵，你在最后之役中失去了格拉维瑞斯能力‘未来之匙’，还凭什么跟我打？”
张舜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EP管，用牙齿咬开管盖，将其中的液体一口吞咽了下去。
“这是混合了十四种灵粒的血清，专门为我的‘风琴手指’所准备。服下它们以后，我就可以同时地使用十四种格拉维瑞斯能力了！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万花筒’了！”
他的身体表面开始散发出只有格拉维瑞斯能力者才能看到的能力光芒。十四种五彩斑斓的颜色互相交织，并最终形成了暗淡的灰色。
“火焰、冰冻、电流、空气流动、金属控制、快速恢复、铁壁肌肉、尘埃操控、电眼逼人、次元树洞。还有探测敌人心灵的‘定情信物’和窥探物体死线的‘黑色星期四’。十四种格拉维瑞斯能力，你拿什么跟我打？”
张舜猖狂地大笑着，戏谑地指了指风星河身上那单薄的BLADE机甲，笑道：“就凭这层薄薄的钢板？那还不如乖乖躺到地上束手就擒！”
风星河幽然叹了口气，说道：“老师。你真是从外表烂到骨子里去了。方才我或许还对你有所期待，但现在，我是真的不会留手了。”
他掏出了光质存储卡，狠狠地插入了光质激发器中。
“FINALATTACKRIDER，STRAIGHTFLUSH!”
右手的大剑上，顿时盈满了火红的能量流。风星河呐喊一声，将大剑狠狠地劈向张舜。
能量流划过隧道的顶部，砖块等杂物纷纷掉落。张舜大笑着吼道：“来得好！”
他双手齐出，指尖激射出火焰流，狠狠地冲向STRAIGHTFLUSH形成的剑芒。
那无坚不摧的能量流瞬间被瓦解了，化作无数光粒，七零八落地掉在了车厢的顶部。
“哈哈哈，BLADE机甲最强的杀招‘STRAIGHTFLUSH’都被我挡下了，你还指望你这台破机甲能做些什么？”
他双手合拢，隔空刺向风星河，闪电从其中激射而出，“啪”地打在外骨骼机甲的前胸上。
“嘻！让电流透进去把你烤焦吧！金属的机甲在能力者面前不过是一层透明的糯米纸罢了！”
金色的BLADE机甲晃动了几下，随即委顿在地。它的身体表面果然开始冒起了黑色的厌恶。
“哈，才一下就不行了么？怎么样，风星河？痛苦吧？”
张舜微笑着走到了机甲的面前。
“我这个人最心软，见不得自己的学生痛苦。所以就让我来送你上路吧！”
他轻轻地把手搭在了BLADE机甲的肩上，以全力发动了电流。
那足以媲美雷电的巨大电量于一瞬间流入了BLADE机甲，巨大的能量使得后者的表面整个亮了起来。
足足发泄了十五秒，张舜才松开了手。
十五秒，相当于持续地被闪电击中十五秒。就算是使徒的体制，也该完蛋了！
BLADE机甲的表面陷入了黑暗，风星河没有了动静。张舜冷笑一声，一脚踢在他的腰部，想要把他踢下火车。
但就在这时候，BLADE机甲却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腿。
“嘻，老师。电了这么久，该换我了吧？”
风星河嬉笑着，紧紧抓着张舜的一只脚，站起身。张舜整个人都被他倒着提了起来。后者几乎是立刻向他发动了攻击。火焰、雷电、冰冻、被铁臂肌肉能力强化过后的拳击，统统往BLADE机甲的表面招呼。
但是，它们却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统统地失效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风星河微笑着将光质激发器中的卡片拔了出来。
“FORMRIDER，GLAVOURIESKILLER！”
“格拉维瑞斯杀手形态。老师，能力者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往了。”
张舜拼命地在他的手中挣扎着，但无济于事。纵然把所有的能力都用上了，可他还是无法挣脱BLADE机甲的抓握。
而且，机甲本身也不是能力者，他无法偷取对方的能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战无不胜的“风琴手指”，今天终于要栽了吗？
“不！”张舜愤怒地大吼道，“你的理想、你的道路不过是一纸空谈罢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你，怎么可能击败拥有着坚定信念的我！”
回应他的，则是一声清脆的“嘎巴”响声，风星河捏碎了他的脚骨。
“真不好意思，老师。在我这里，打得过打不过纯看战力，唯心主义它不好使。”
“况且，就算是论信念的坚定程度，你也不一定比我更强。”
张舜没有再说话了。风星河轻轻地把他抛到了地上，说道：“我知道养尊处优的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所以这会儿多半是疼昏过去了。我见不得我的恩师如此痛苦，所以……”
他本来想把张舜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后者。但他终究还是想起了过往大家一起抗击尼斯南图帝国的日子。
“唉！”
最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把那话全部说出口。
BLADE机甲表面的亮光，此时已经逐渐地消散了。与此同时，插在卡盒外壁的一张空白的光质存储卡发出了“滴滴”的鸣叫。风星河轻轻地拔出了那张卡片，露出了无奈的笑。
“雷电的能量已经全部被这张光质卡片吸收了。但因为它们是格拉维瑞斯现象，即便是在光子空间里也无法长久保存。老师，你是旧能力者时代的最后一粒沙了。就让这张格拉维瑞斯能力的卡片送你上路吧。”
他将那张卡片插入了光质激发器。
“KICKTHUNDER!”
雷电的律动萦绕了右腿，风星河向前助跑了几步，一声呐喊，将这一脚踢向了张舜。
“哈啊！”
随着可怕的噼啪声，张舜被这一脚直接踢飞出去几十米之远。尔后，他的身体犹如莹尘般炸碎成了分子，化作了漫天的光粒。
轻轻地拍了拍手之后，接住了从光质激发器里弹出的空白卡片。风星河解除了变身。
他默默地伫立在车厢的顶部，望着张舜消逝的地方。
他想起了十二年前临别时，某位少女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两个人理想一致，日后总会再次见面的。”
张舜的理想，早已与他相左。风星河相信着人类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灾厄。而张舜则希望人类能够像猪猡一样地被圈养，以此换取种族的延续。
忽然，风星河好像看到了脚下有什么东西。他弯下腰，把它拾起来。是一盒小的瓶子。
拥有风琴手指的张舜可以依靠吞服或接触对方的身体成分，例如头发、血液等，来偷取对方的能力。为了自己的战斗力，他暗中捕杀了整个弗多栖居地几乎所有剩余的能力者，并把他们的能力据为己有。依靠这样的方式，他彻底拔除了民众赖以反抗的最后一颗牙齿，也消灭了除了他以外的几乎所有能力者。
吕文杰是栖居地的倒数第二位能力者，张舜是最后一位。现在，随着他的消散，弗多已经没有任何一位能力者了。
风星河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地把这最后残留的试剂盒握在手心里。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用力一捏。
“咔！”
最后的灵粒化作漫天粉尘随风而逝。宣告着能力者的时代正式结束，而骑士的时代即将开启。
“张舜老师。好久不见了。”
他谦逊地向那个人鞠了一躬。
张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我终究是背道而驰了。”
“是的。”风星河微笑着说。“我可不信什么神仙、皇帝还有救世主。我更相信人类应当依靠自己的双手来战胜命运。”
“呵，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张舜不屑地咬着牙齿。“依靠人类自己？你那肤浅的理想根本不过是湍急激流中的一根羽毛罢了！”
“……”
风星河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并不是因为理屈词穷，而是因为，他想起了刚遇见张舜的时候，对方那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
“我绝对不会去依靠什么‘异星科技’的力量。我相信我们发展自己的外骨骼机甲技术，一定能打退帝国！”
当初志同道合的伙伴，如今却早已失去了初心，变成了陈旧腐朽的木头。这令他痛心不已。
他蓦地抬起头，说道：“老师。看来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生病的人是你才对。”张舜看着风星河，低沉地说道。“你受那个妖女的思想毒害甚深，已经迷失了初衷。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他看着风星河的眼睛，说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们走的。吕文杰的格拉维瑞斯能力已经被我废掉了，他必须留在这里为我们的项目工作十年。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们便真没什么好谈的了。”风星河打开腰间的存储卡盒，甩进了光质激发器里，一把大剑出现在他的手上。“手底下见真章吧。”
“手底下见真章？呵呵，你在最后之役中失去了格拉维瑞斯能力‘未来之匙’，还凭什么跟我打？”
张舜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EP管，用牙齿咬开管盖，将其中的液体一口吞咽了下去。
“这是混合了十四种灵粒的血清，专门为我的‘风琴手指’所准备。服下它们以后，我就可以同时地使用十四种格拉维瑞斯能力了！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万花筒’了！”
他的身体表面开始散发出只有格拉维瑞斯能力者才能看到的能力光芒。十四种五彩斑斓的颜色互相交织，并最终形成了暗淡的灰色。
“火焰、冰冻、电流、空气流动、金属控制、快速恢复、铁壁肌肉、尘埃操控、电眼逼人、次元树洞。还有探测敌人心灵的‘定情信物’和窥探物体死线的‘黑色星期四’。十四种格拉维瑞斯能力，你拿什么跟我打？”
张舜猖狂地大笑着，戏谑地指了指风星河身上那单薄的BLADE机甲，笑道：“就凭这层薄薄的钢板？那还不如乖乖躺到地上束手就擒！”
风星河幽然叹了口气，说道：“老师。你真是从外表烂到骨子里去了。方才我或许还对你有所期待，但现在，我是真的不会留手了。”
他掏出了光质存储卡，狠狠地插入了光质激发器中。
“FINALATTACKRIDER，STRAIGHTFLUSH!”
右手的大剑上，顿时盈满了火红的能量流。风星河呐喊一声，将大剑狠狠地劈向张舜。
能量流划过隧道的顶部，砖块等杂物纷纷掉落。张舜大笑着吼道：“来得好！”
他双手齐出，指尖激射出火焰流，狠狠地冲向STRAIGHTFLUSH形成的剑芒。
那无坚不摧的能量流瞬间被瓦解了，化作无数光粒，七零八落地掉在了车厢的顶部。
“哈哈哈，BLADE机甲最强的杀招‘STRAIGHTFLUSH’都被我挡下了，你还指望你这台破机甲能做些什么？”
他双手合拢，隔空刺向风星河，闪电从其中激射而出，“啪”地打在外骨骼机甲的前胸上。
“嘻！让电流透进去把你烤焦吧！金属的机甲在能力者面前不过是一层透明的糯米纸罢了！”
金色的BLADE机甲晃动了几下，随即委顿在地。它的身体表面果然开始冒起了黑色的厌恶。
“哈，才一下就不行了么？怎么样，风星河？痛苦吧？”
张舜微笑着走到了机甲的面前。
“我这个人最心软，见不得自己的学生痛苦。所以就让我来送你上路吧！”
他轻轻地把手搭在了BLADE机甲的肩上，以全力发动了电流。
那足以媲美雷电的巨大电量于一瞬间流入了BLADE机甲，巨大的能量使得后者的表面整个亮了起来。
足足发泄了十五秒，张舜才松开了手。
十五秒，相当于持续地被闪电击中十五秒。就算是使徒的体制，也该完蛋了！
BLADE机甲的表面陷入了黑暗，风星河没有了动静。张舜冷笑一声，一脚踢在他的腰部，想要把他踢下火车。
但就在这时候，BLADE机甲却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腿。
“嘻，老师。电了这么久，该换我了吧？”
风星河嬉笑着，紧紧抓着张舜的一只脚，站起身。张舜整个人都被他倒着提了起来。后者几乎是立刻向他发动了攻击。火焰、雷电、冰冻、被铁臂肌肉能力强化过后的拳击，统统往BLADE机甲的表面招呼。
但是，它们却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统统地失效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风星河微笑着将光质激发器中的卡片拔了出来。
“FORMRIDER，GLAVOURIESKILLER！”
“格拉维瑞斯杀手形态。老师，能力者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往了。”
张舜拼命地在他的手中挣扎着，但无济于事。纵然把所有的能力都用上了，可他还是无法挣脱BLADE机甲的抓握。
而且，机甲本身也不是能力者，他无法偷取对方的能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战无不胜的“风琴手指”，今天终于要栽了吗？
“不！”张舜愤怒地大吼道，“你的理想、你的道路不过是一纸空谈罢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你，怎么可能击败拥有着坚定信念的我！”
回应他的，则是一声清脆的“嘎巴”响声，风星河捏碎了他的脚骨。
“真不好意思，老师。在我这里，打得过打不过纯看战力，唯心主义它不好使。”
“况且，就算是论信念的坚定程度，你也不一定比我更强。”
张舜没有再说话了。风星河轻轻地把他抛到了地上，说道：“我知道养尊处优的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所以这会儿多半是疼昏过去了。我见不得我的恩师如此痛苦，所以……”
他本来想把张舜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后者。但他终究还是想起了过往大家一起抗击尼斯南图帝国的日子。
“唉！”
最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把那话全部说出口。
BLADE机甲表面的亮光，此时已经逐渐地消散了。与此同时，插在卡盒外壁的一张空白的光质存储卡发出了“滴滴”的鸣叫。风星河轻轻地拔出了那张卡片，露出了无奈的笑。
“雷电的能量已经全部被这张光质卡片吸收了。但因为它们是格拉维瑞斯现象，即便是在光子空间里也无法长久保存。老师，你是旧能力者时代的最后一粒沙了。就让这张格拉维瑞斯能力的卡片送你上路吧。”
他将那张卡片插入了光质激发器。
“KICKTHUNDER!”
雷电的律动萦绕了右腿，风星河向前助跑了几步，一声呐喊，将这一脚踢向了张舜。
“哈啊！”
随着可怕的噼啪声，张舜被这一脚直接踢飞出去几十米之远。尔后，他的身体犹如莹尘般炸碎成了分子，化作了漫天的光粒。
轻轻地拍了拍手之后，接住了从光质激发器里弹出的空白卡片。风星河解除了变身。
他默默地伫立在车厢的顶部，望着张舜消逝的地方。
他想起了十二年前临别时，某位少女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两个人理想一致，日后总会再次见面的。”
张舜的理想，早已与他相左。风星河相信着人类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灾厄。而张舜则希望人类能够像猪猡一样地被圈养，以此换取种族的延续。
忽然，风星河好像看到了脚下有什么东西。他弯下腰，把它拾起来。是一盒小的瓶子。
拥有风琴手指的张舜可以依靠吞服或接触对方的身体成分，例如头发、血液等，来偷取对方的能力。为了自己的战斗力，他暗中捕杀了整个弗多栖居地几乎所有剩余的能力者，并把他们的能力据为己有。依靠这样的方式，他彻底拔除了民众赖以反抗的最后一颗牙齿，也消灭了除了他以外的几乎所有能力者。
吕文杰是栖居地的倒数第二位能力者，张舜是最后一位。现在，随着他的消散，弗多已经没有任何一位能力者了。
风星河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地把这最后残留的试剂盒握在手心里。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用力一捏。
“咔！”
最后的灵粒化作漫天粉尘随风而逝。宣告着能力者的时代正式结束，而骑士的时代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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