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群英荟萃之地
在栖居地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星期时间，吕文杰拿着一张密密麻麻的图纸来找风星河了。
“这么复杂的体系？”后者接过图纸，有些惊讶。
“不是体系复杂，体系一点也不复杂，是人复杂。这里面有四百多个人的名单。我花了一星期时间把pioneer的所有集落走访了一遍，挑出了这些可堪大用的人。”
吕文杰拍了拍图纸，说道:“除此之外，我参考了吕氏商会和温氏商会的管理模式，弄出了这套条块分明的管理模式。”
他铺开图纸，指着上面图的部分说道：“地方上，我按地缘关系的远近把集落分成了十二个区划，分别是生产六区：炼油区、冶金区、重工区、土坊区、给水区和军工区。交通六区：会安区、DDK区、镇边区、志远区、新市区和中央区。”
“每个区由一名区长统管，下属的单位就是村，村有村长，负责统合居民们的意见，并解决生活上的问题。”
“中央这里，我拟定了六个部门，分别是生产部、军事部、生活部、运输部、财政部和理事会。其中理事会是你们原来就有的机构，由二十个委员组成的民主决议会构成。但为了防止投票出现僵局，我给议长加到了三票，并且议长不得弃权。”
“每一个厂，每一处矿，都要同时接受中央相应部门的垂直领导，以及地方区长的领导。如此纵横交错，条块分割，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人管。”
“这就是我的方案。”吕文杰得意地拍了拍图纸，说道:“怎么样？不错吧？”
风星河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嘴里只吐出了一个字。
“删。”
“删？”
“机构太冗杂了。咱们现在刚刚起步，很多事情都要靠底下具体做事的人来决定，不宜抓的太紧。不然条条框框太多了，就把大家桎梏住了，就不能发挥大家的主观能动性。”
“那你的意思是？”
“区划就别设干部了，只设村干部负责管生活，直接接受中央生活部的领导。生产就以工矿为单位，直接接受中央生产部的领导。”
风星河大刀阔斧地砍掉了一半的机构，然后说道:“这套体系，应该能容纳四十万人。等到咱们的人多起来，村镇数量足够了，咱们再启动区划这一层的管理。”
“我看行。”吕文杰点了点头，“我这个方案就是照着四十万人以上来写的，未雨绸缪。既然现在用不上，就把用不上的部分封存起来，用得上的时候再拿出来就行了。”
他翻过图纸，露出背后的名单。一谈到这个，吕文杰顿时眉飞色舞。他说:“没想到pioneer的人才这么多。我走访了一阵子，发现了不少能人，个个身怀绝技。”
“就比如这个土坊区的小制造厂，开厂的时候一人发把榔头。十四个人，两条长桌子，六个月时间愣是在这垃圾堆里敲出来两架机床、二百七十多杆枪。你能想象有人能不用生产线，直接手搓弗-29式步枪的吗？他们现在捡了一套初代肃正骑士外骨骼机甲的残骸，正搁那儿研究呢。搞不好哪一天外骨骼机甲能让他们纯手工造出来。”
“会安区的农业所，那里就十几个战前上过大学的小年轻在弄育种。那实验整的有模有样的，让我这个科班出身的都挑不出毛病。他们现在正在培育能在深层土里种植的土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吃上紫外光灯种出来的土豆了。”
“这只编制内部已经被发掘的人才，我还走访了那些平日里有各种才能的人，详细地写出了他们适合的岗位。我强烈建议按照我这份纸上的名单来调遣。有些工人或者农民“安土重迁”的思想很重，如果他们不愿意迁走，请务必做一下他们的思想工作。”
“好，你说的都很好。”风星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却没有接过名单。吕文杰略有些惊讶，问道：“你不采纳？”
“我当然采纳。”风星河笑了起来。“从你来到这里开始，你就是pioneer主管经济与生活的二把手了。现在，你拿着拟好的方案和我的印章，去起草通告文件吧。”
他还不放心，又嘱咐一句：“你先假用我的名字传令，若出了什么问题难以服众，先由我来背锅。等到你小有建树了，我再把你这些功劳一股脑儿地捅出去，推你上位。”
“你这有中饱私囊的嫌疑啊。”吕文杰无奈地耸了耸肩，“举贤不避亲吗？”
“举贤不必避亲，谁有能力谁上。”
“那好吧。”
吕文杰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巴，觉着想要说些什么，但那个念头只是在大脑里一闪而过，他并没有将它抓住，形成一个完整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风星河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说‘劳动创造价值’的事情。我发掘的那些人才，他们在原来的岗位上默默无闻，没什么建树。来了这里之后，却如鱼得水。”
“他们在他们原本的位置上，即使做的再出色，也没用任何意义。劳苦是属于他们的，而光荣是属于他们的上级的。”
“但是来了pioneer以后，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劳动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的光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大家共同管理他们自己，没有人来剥削他们的成果。在这种生产关系下，每个人都能恣意地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吕文杰越说，音调越低。长久以来，他都是一名技术决定论者，认为科技的发展是使人类幸福的根本，而社会的形态则是孕育在科技发展之中的，只要技术提升了，社会就一定会进步。但现在，看见pioneer的景象，他才发现自己的认识究竟有多么狭隘。
“朋友。好好想想我们之前犯过的错吧。”风星河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曾经以为，技术是决定人类文明层次高低的根本，是决定一切的因素。”
“但是后来发现，我们错的很离谱。因为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生产关系。技术是生产力当中的关键因素，但没有好的生产关系作为指引，就算技术再先进、就算生产力再高，这个社会也将是不平衡的、病态的，当中的人也不会获得幸福。”
吕文杰肃穆地听着他的话。
“你说得对，”他说。“无论是你设计的矿工外骨骼，还是我设计的药，都是先进技术的结晶。它们本应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可最终没有被这个社会采纳。有些时候不完全是技术的落后导致了我们的落后，而是某些其他的因素。”
“所以，限制我们发展的旧秩序必须被打破。只有挣脱了这道枷锁，我们才能走向更远的星空。”
风星河抬起头，看向了天。
天上光秃秃的，只有一百多米高的穹顶。但是他的目光却好似穿透了厚厚的土层，直达深邃的天空。
就在他与吕文杰把管理体系敲定下来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警卫员小赵与他短暂交谈以后，急匆匆地把他带进了四合院。
“先生，粮油厂的刘尚厂长来拜访了。”
小赵朗声说道。风星河吕文杰二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见到一个赤着胳膊、脖子里搭着一条毛巾的精瘦汉子跟着警卫员小赵走了进来。风星河眉头一皱，走过去与他握手。
“刘厂长，什么事情？”
粮油厂刘尚扯下脖子里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沉声说道:“先生，大事不好。总督或许又要打过来了！”
吕文杰略一皱眉，心想:“总督连这儿的位置都没找到，怎会打过来？”
却听刘尚喘了口气，解释道:“我外出到第一层采购油盐，但我突然发现粮食和肉类的价格翻了快一番。暗中一打听才知道总督最近正在大肆采购。”
“嗯，大肆采购，说明要打仗了。但不一定就是打我们。你接着说，你是怎么确定他要打我们的？”风星河的声音十分稳重，仿佛天塌下来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惊慌。他那镇定的神色和语气，仿佛给刘尚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后者顿时沉着了许多。
只听刘尚说道:“我也知道他们不一定是打我们的，也有可能拿第三层的个别自由军阀开刀。但是我又去第三层打听了一下，林奉、傅玉成、熊心文三个离中央电梯最近的自由军阀并无整军备战的动作，这说明总督打的不是他们。总督一共就和那么几股势力接壤，既然打得不是他们，那打得肯定就是我们了！”
“数量呢？你有没有根据他们采购物资的规模推测出来这次围剿的军队大概有多少？”
“推断出来了！”刘尚哭丧着脸说，“应该是十万人左右。所以我才急里忙慌地跑回来。”
“嗯，你的情报很关键。情况我了解了，小赵，迅速召集理事会集合，20分钟以后在会堂开会。”风星河迅速地一挥手，下令道。
紧接着，他对刘尚说:“你做的很好，粮食采购的事情你同他交接吧。”
说完，他指了指吕文杰，便跑出了门外。
小赵刚准备跑出去传令，吕文杰连忙对他喊道：“你通知的时候叫他们别乱声张，一切都等开完会以后再作打算！”
小赵答应一声，气喘吁吁地走了。
吕文杰和刘尚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愣了几秒钟，才不约而同地走向屋里。
两人把粮油采购的事宜交接完毕之后，寒暄了几句，刘尚便出门返回粮油厂继续主持工作了，只留下吕文杰一人在屋里拿着单子清点。
他快速地整理出了pioneer目前的粮油、弹药等战备物资，并标注了日产量，预估出了一份详细的表单。
然后他走出门，刚好看见警卫员小赵回来，于是冲他招招手，说：“小赵，你把这个表单送到风先生那儿去，他们开会要用到。”
小赵早已气喘吁吁，他接过文件袋，来不及休息，便又跑出了门去。
“这么复杂的体系？”后者接过图纸，有些惊讶。
“不是体系复杂，体系一点也不复杂，是人复杂。这里面有四百多个人的名单。我花了一星期时间把pioneer的所有集落走访了一遍，挑出了这些可堪大用的人。”
吕文杰拍了拍图纸，说道:“除此之外，我参考了吕氏商会和温氏商会的管理模式，弄出了这套条块分明的管理模式。”
他铺开图纸，指着上面图的部分说道：“地方上，我按地缘关系的远近把集落分成了十二个区划，分别是生产六区：炼油区、冶金区、重工区、土坊区、给水区和军工区。交通六区：会安区、DDK区、镇边区、志远区、新市区和中央区。”
“每个区由一名区长统管，下属的单位就是村，村有村长，负责统合居民们的意见，并解决生活上的问题。”
“中央这里，我拟定了六个部门，分别是生产部、军事部、生活部、运输部、财政部和理事会。其中理事会是你们原来就有的机构，由二十个委员组成的民主决议会构成。但为了防止投票出现僵局，我给议长加到了三票，并且议长不得弃权。”
“每一个厂，每一处矿，都要同时接受中央相应部门的垂直领导，以及地方区长的领导。如此纵横交错，条块分割，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人管。”
“这就是我的方案。”吕文杰得意地拍了拍图纸，说道:“怎么样？不错吧？”
风星河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嘴里只吐出了一个字。
“删。”
“删？”
“机构太冗杂了。咱们现在刚刚起步，很多事情都要靠底下具体做事的人来决定，不宜抓的太紧。不然条条框框太多了，就把大家桎梏住了，就不能发挥大家的主观能动性。”
“那你的意思是？”
“区划就别设干部了，只设村干部负责管生活，直接接受中央生活部的领导。生产就以工矿为单位，直接接受中央生产部的领导。”
风星河大刀阔斧地砍掉了一半的机构，然后说道:“这套体系，应该能容纳四十万人。等到咱们的人多起来，村镇数量足够了，咱们再启动区划这一层的管理。”
“我看行。”吕文杰点了点头，“我这个方案就是照着四十万人以上来写的，未雨绸缪。既然现在用不上，就把用不上的部分封存起来，用得上的时候再拿出来就行了。”
他翻过图纸，露出背后的名单。一谈到这个，吕文杰顿时眉飞色舞。他说:“没想到pioneer的人才这么多。我走访了一阵子，发现了不少能人，个个身怀绝技。”
“就比如这个土坊区的小制造厂，开厂的时候一人发把榔头。十四个人，两条长桌子，六个月时间愣是在这垃圾堆里敲出来两架机床、二百七十多杆枪。你能想象有人能不用生产线，直接手搓弗-29式步枪的吗？他们现在捡了一套初代肃正骑士外骨骼机甲的残骸，正搁那儿研究呢。搞不好哪一天外骨骼机甲能让他们纯手工造出来。”
“会安区的农业所，那里就十几个战前上过大学的小年轻在弄育种。那实验整的有模有样的，让我这个科班出身的都挑不出毛病。他们现在正在培育能在深层土里种植的土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吃上紫外光灯种出来的土豆了。”
“这只编制内部已经被发掘的人才，我还走访了那些平日里有各种才能的人，详细地写出了他们适合的岗位。我强烈建议按照我这份纸上的名单来调遣。有些工人或者农民“安土重迁”的思想很重，如果他们不愿意迁走，请务必做一下他们的思想工作。”
“好，你说的都很好。”风星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却没有接过名单。吕文杰略有些惊讶，问道：“你不采纳？”
“我当然采纳。”风星河笑了起来。“从你来到这里开始，你就是pioneer主管经济与生活的二把手了。现在，你拿着拟好的方案和我的印章，去起草通告文件吧。”
他还不放心，又嘱咐一句：“你先假用我的名字传令，若出了什么问题难以服众，先由我来背锅。等到你小有建树了，我再把你这些功劳一股脑儿地捅出去，推你上位。”
“你这有中饱私囊的嫌疑啊。”吕文杰无奈地耸了耸肩，“举贤不避亲吗？”
“举贤不必避亲，谁有能力谁上。”
“那好吧。”
吕文杰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巴，觉着想要说些什么，但那个念头只是在大脑里一闪而过，他并没有将它抓住，形成一个完整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风星河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说‘劳动创造价值’的事情。我发掘的那些人才，他们在原来的岗位上默默无闻，没什么建树。来了这里之后，却如鱼得水。”
“他们在他们原本的位置上，即使做的再出色，也没用任何意义。劳苦是属于他们的，而光荣是属于他们的上级的。”
“但是来了pioneer以后，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劳动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的光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大家共同管理他们自己，没有人来剥削他们的成果。在这种生产关系下，每个人都能恣意地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吕文杰越说，音调越低。长久以来，他都是一名技术决定论者，认为科技的发展是使人类幸福的根本，而社会的形态则是孕育在科技发展之中的，只要技术提升了，社会就一定会进步。但现在，看见pioneer的景象，他才发现自己的认识究竟有多么狭隘。
“朋友。好好想想我们之前犯过的错吧。”风星河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曾经以为，技术是决定人类文明层次高低的根本，是决定一切的因素。”
“但是后来发现，我们错的很离谱。因为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生产关系。技术是生产力当中的关键因素，但没有好的生产关系作为指引，就算技术再先进、就算生产力再高，这个社会也将是不平衡的、病态的，当中的人也不会获得幸福。”
吕文杰肃穆地听着他的话。
“你说得对，”他说。“无论是你设计的矿工外骨骼，还是我设计的药，都是先进技术的结晶。它们本应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可最终没有被这个社会采纳。有些时候不完全是技术的落后导致了我们的落后，而是某些其他的因素。”
“所以，限制我们发展的旧秩序必须被打破。只有挣脱了这道枷锁，我们才能走向更远的星空。”
风星河抬起头，看向了天。
天上光秃秃的，只有一百多米高的穹顶。但是他的目光却好似穿透了厚厚的土层，直达深邃的天空。
就在他与吕文杰把管理体系敲定下来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警卫员小赵与他短暂交谈以后，急匆匆地把他带进了四合院。
“先生，粮油厂的刘尚厂长来拜访了。”
小赵朗声说道。风星河吕文杰二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见到一个赤着胳膊、脖子里搭着一条毛巾的精瘦汉子跟着警卫员小赵走了进来。风星河眉头一皱，走过去与他握手。
“刘厂长，什么事情？”
粮油厂刘尚扯下脖子里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沉声说道:“先生，大事不好。总督或许又要打过来了！”
吕文杰略一皱眉，心想:“总督连这儿的位置都没找到，怎会打过来？”
却听刘尚喘了口气，解释道:“我外出到第一层采购油盐，但我突然发现粮食和肉类的价格翻了快一番。暗中一打听才知道总督最近正在大肆采购。”
“嗯，大肆采购，说明要打仗了。但不一定就是打我们。你接着说，你是怎么确定他要打我们的？”风星河的声音十分稳重，仿佛天塌下来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惊慌。他那镇定的神色和语气，仿佛给刘尚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后者顿时沉着了许多。
只听刘尚说道:“我也知道他们不一定是打我们的，也有可能拿第三层的个别自由军阀开刀。但是我又去第三层打听了一下，林奉、傅玉成、熊心文三个离中央电梯最近的自由军阀并无整军备战的动作，这说明总督打的不是他们。总督一共就和那么几股势力接壤，既然打得不是他们，那打得肯定就是我们了！”
“数量呢？你有没有根据他们采购物资的规模推测出来这次围剿的军队大概有多少？”
“推断出来了！”刘尚哭丧着脸说，“应该是十万人左右。所以我才急里忙慌地跑回来。”
“嗯，你的情报很关键。情况我了解了，小赵，迅速召集理事会集合，20分钟以后在会堂开会。”风星河迅速地一挥手，下令道。
紧接着，他对刘尚说:“你做的很好，粮食采购的事情你同他交接吧。”
说完，他指了指吕文杰，便跑出了门外。
小赵刚准备跑出去传令，吕文杰连忙对他喊道：“你通知的时候叫他们别乱声张，一切都等开完会以后再作打算！”
小赵答应一声，气喘吁吁地走了。
吕文杰和刘尚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愣了几秒钟，才不约而同地走向屋里。
两人把粮油采购的事宜交接完毕之后，寒暄了几句，刘尚便出门返回粮油厂继续主持工作了，只留下吕文杰一人在屋里拿着单子清点。
他快速地整理出了pioneer目前的粮油、弹药等战备物资，并标注了日产量，预估出了一份详细的表单。
然后他走出门，刚好看见警卫员小赵回来，于是冲他招招手，说：“小赵，你把这个表单送到风先生那儿去，他们开会要用到。”
小赵早已气喘吁吁，他接过文件袋，来不及休息，便又跑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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