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试做型G4机甲
就在blade和风星河赶往中央制造厂的时候，吕文杰已经抵达了医院。
病房里，他见到了4号。
后者身上的外伤已经基本痊愈了，但面容却说不出的憔悴，
当吕文杰走过来的时候，他一回头，吓了吕文杰一跳。
半边脸，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泪痕遍布着仅剩的半边人类的脸庞，4号呜咽着问：“吕先生，我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敌人只是0号，那么无论对方再强，他都可以战斗到底。
但是，那最强大的敌人，竟曾是他最珍重的妹妹！
尽管他理智上清楚，那个人已经不是她了，只是一只Gurongi罢了。
但，内心仍然像是扎了一根刺。
刺痛。心脏剧烈的疼痛。觉悟的动摇，让他的身体迅速堕向Gurongi。如果再不加以制止，恐怕再过两天，他就会彻底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了吧……
吕文杰叹了口气。他说：“孩子，没有人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我们做事必须遵从自己的内心。”
“我的心脏，它正在不断地呼唤着我，它要把我拖进那黑暗的深渊里。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过来吧，过来吧！只要过来这边，你就会变成和妹妹一样的物种，就又能重逢了！”
4号紧紧地扣着自己的胸口，五指都陷入了肉里。
“拘泥于过去，那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吗？”
吕文杰搭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堕入黑暗，变成gurongi，你又能得到什么？在天国的妹妹，如果知道了你这样自暴自弃，她会原谅你吗？”
“我不知道……我的脑子一团麻乱。”4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曾经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够幸福地长大。我多么希望能够守护住那份纯真的笑容，可是她……”
“她就在我的面前，被总督狠狠地杀死了……”
“那么，你想复仇吗？”吕文杰问。“在地下研究所时你曾向总督复仇，但失败了。来到这里以后，你得到了新的理想，要为了全人类的幸福而战斗，难道不是吗？”
“仇恨并没能吞噬你。4号，你绝不是一个拘泥于过去的男人。风星河说的对，或许你是特殊的。”
“我……”
4号抚摸着自己gurongi化的半边身子，苦笑道：“或许吧。但我与他们也没什么不同。我根本配不上古迦的力量，很快我也会变为杀戮的野兽。吕先生，如果我的大脑也gurongi化了，请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杀了我。”
吕文杰苦笑了一声。如果换做是风星河在这里，恐怕就会给他一耳光了：“你那颓废的神色算什么？你那眼泪算什么？你的沮丧能解决任何问题吗？”
但是他并不那样急躁。
他缓缓地站起身，给了4号以一个拥抱。
“我知道你内心仍然不安。我也知道你在害怕。”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害怕能够解决的。”
“往小里讲，0号正在用你妹妹的身体行杀戮之事。”
“往大里讲，总督妄想依靠0号把pioneer剿灭。这是阻碍了千千万万与你与我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劳动人民的幸福。”
“孩子，变成怪物很可怕。死亡更可怕。我们当中究竟有多少人能活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一旦我们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为全人类谋幸福的事业，那么恐惧就不能把我们打倒！”
“你好好想想吧，孩子。”
吕文杰紧紧地握着他那干枯的手。
“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得到。”
“但是，你一定要清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园，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他最后再次拥抱了4号，然后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留下4号一人，呆滞地坐在那里。
吕文杰闭上眼睛，离开了这里。
话已经说到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抉择了。
如果哪怕有那么一种可能性，他都不希望4号走上风星河所说的那一条道路。
但是，或许正如风星河所说的，他是特殊的。选择了成为古迦，也就意味着必须持续不断地与强者战斗下去。
只有不断地为了守护而战，才能维持人类的内心。
那或许，就是他唯一的宿命。
“4号。究竟是在沉默之中爆发，还是在自暴自弃中毁灭，一切都要看你的自己了……”
——
中央制造厂，风星河与blade围在实验台前，一点一点地拆解着一条警长号机甲。
“小心一点。”
风星河把拆卸下来的零件递给blade，blade再进行二次拆卸，最后递给小钟小李。
“先生，我们要做什么？”小钟一边拧螺丝，一边疑惑地问道。
“做一点技术升级。”blade头也不抬地抢答道。一旁的风星河趴在工具梯上爬上爬下忙得满身是汗，她则是稳坐钓鱼台。
其实拆卸工作本来应该是她和风星河一起完成的。但由于她还处在重伤虚弱期，其他三个人都担心她爬上爬下的再摔下来，于是第一手拆卸只能交由风星河来完成。
交给小李、小钟也不是不行。只是小钟脾气有点暴躁，总是“大力出奇迹”，拧坏了两个零件之后就不敢让他再拧了。小李则是过于沉稳，处理速度较慢，他和风星河一起干活，效率不搭配，反而碍手碍脚的。
虽然说这是一台结构简陋的机甲，但拆卸工作也花费了他们一上午。直到它完全成为零件了，blade拍了拍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好啦，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接下来交给我喽。”
她从风星河手里接过扳手，将机甲的能量核心从上面卸了下来。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抛了抛，她说道：“这个东西别看其貌不扬的，其中蕴含的技术就连净土也赶不上。”
“嗯，涉及物质的‘二次压缩’。”风星河表示同意。光质转换技术完成的是物质的一次压缩。压缩后，单位光质空间内的存储始终是有上限的。
但是，如果能够完成二次压缩的话，存储空间将会呈指数扩大。
不仅如此，二次压缩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信号——既然能够二次压缩，那么是否能够三次压缩、四次压缩，乃至无穷次压缩？
最终将趋近于无穷大的物质与能量压缩到一个很小的点上，又能否打破时间与空间的囿限？
这一切都是未知。但对于目前的风星河和blade来说，二次压缩也就意味着外骨骼机甲的输出可以指数提升一个量级。
如果不计爆炸等危险后果，把输出功率强行提升，所能够迸发出来的战斗力便能够凌驾于0号之上！
但是，唯一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人工智能。
blade和风星河对人工智能都几乎没有任何涉猎，想搞无人驾驶的话就是天方夜谭。而如果采用人工驾驶的话，驾驶员就十分危险。
两个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提及这个问题，只闷头地动手做事。
改造一台机甲总比从头设计要容易的多。历时34小时，这台新的外骨骼机甲终于诞生了！
新的机甲被命名为G4型外骨骼机甲。机体整个外表面用了蓝与灰相间的漆涂，与G3机甲基本一致。只是腰间原本安装的电池作了升级，使得新机甲的输出性能达到了G3的数十倍。
原无人机甲上的链锯，也被原封不动地拆了下来，变成了新机甲左右手的护臂武装，需要的时候可以弹出，作为臂刃攻击近身的敌人。
“输出功率搞上去了，对驾驶员的负荷也相应变大了。”blade苦笑着用手抚摸着外骨骼机甲的表面。“所以说，对驾驶员的要求也上升了。体质达不到的驾驶员，恐怕仅仅操控它移动，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它产生的巨大压力而送命。”
她看了一眼风星河，轻声说道：“在这个根据地，恐怕只有三个人能够驾驭这台机甲。”
“你，我，还有4号。对吗？”
“嗯。你是领导，你不能以身犯险。所以……”
blade拿出了BLADE机甲的腰带。她轻轻地捧在手里，摩挲了两下，紧接着双手把它递给了风星河。
“这个就交给你保管了。”
风星河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腰带。把它装进了挎包里。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中枢电梯的总督军有动作了！”
吕文杰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厂房，对blade和风星河说道。
“4号的情况怎么样？”风星河连忙问道。
“不知道。他一直没有走出过屋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说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身体状况很不好。四分之三的躯干已经Gurongi化了。我们没有办法阻止。现在手腕上的抑止环也没有办法阻挡他怪物化的趋势了！”
风星河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喃喃自语道：“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吗……心死之人，终究是难以依靠外力将他拉回来……”
他苦笑着对吕文杰说道：“你就在这里守着他吧。如果他变成了Gurongi，你不要把他驱逐出去。就地杀死他，与那些死去的同志们安葬在一起，也总好过曝尸荒野。”
“嗯。”吕文杰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属于外刚内柔型的，表面心思细腻，内心却极其坚定。如果4号真的变成了怪物，他绝对不会手软。
当然，他更希望4号能够挺过去。只要跨过了那道心坎儿，前途便是一片光明了。
走出中央制造厂，blade骑上了摩托。吕文杰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装载摩托车的光质U盘，对风星河说道：“你用我的车吧。”
“不用，你留着吧。说不定会有用。”风星河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跨上了blade的摩托车后座。
在一阵飞扬的尘土中，两人疾驰向了远方。
病房里，他见到了4号。
后者身上的外伤已经基本痊愈了，但面容却说不出的憔悴，
当吕文杰走过来的时候，他一回头，吓了吕文杰一跳。
半边脸，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泪痕遍布着仅剩的半边人类的脸庞，4号呜咽着问：“吕先生，我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敌人只是0号，那么无论对方再强，他都可以战斗到底。
但是，那最强大的敌人，竟曾是他最珍重的妹妹！
尽管他理智上清楚，那个人已经不是她了，只是一只Gurongi罢了。
但，内心仍然像是扎了一根刺。
刺痛。心脏剧烈的疼痛。觉悟的动摇，让他的身体迅速堕向Gurongi。如果再不加以制止，恐怕再过两天，他就会彻底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了吧……
吕文杰叹了口气。他说：“孩子，没有人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我们做事必须遵从自己的内心。”
“我的心脏，它正在不断地呼唤着我，它要把我拖进那黑暗的深渊里。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过来吧，过来吧！只要过来这边，你就会变成和妹妹一样的物种，就又能重逢了！”
4号紧紧地扣着自己的胸口，五指都陷入了肉里。
“拘泥于过去，那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吗？”
吕文杰搭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堕入黑暗，变成gurongi，你又能得到什么？在天国的妹妹，如果知道了你这样自暴自弃，她会原谅你吗？”
“我不知道……我的脑子一团麻乱。”4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曾经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够幸福地长大。我多么希望能够守护住那份纯真的笑容，可是她……”
“她就在我的面前，被总督狠狠地杀死了……”
“那么，你想复仇吗？”吕文杰问。“在地下研究所时你曾向总督复仇，但失败了。来到这里以后，你得到了新的理想，要为了全人类的幸福而战斗，难道不是吗？”
“仇恨并没能吞噬你。4号，你绝不是一个拘泥于过去的男人。风星河说的对，或许你是特殊的。”
“我……”
4号抚摸着自己gurongi化的半边身子，苦笑道：“或许吧。但我与他们也没什么不同。我根本配不上古迦的力量，很快我也会变为杀戮的野兽。吕先生，如果我的大脑也gurongi化了，请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杀了我。”
吕文杰苦笑了一声。如果换做是风星河在这里，恐怕就会给他一耳光了：“你那颓废的神色算什么？你那眼泪算什么？你的沮丧能解决任何问题吗？”
但是他并不那样急躁。
他缓缓地站起身，给了4号以一个拥抱。
“我知道你内心仍然不安。我也知道你在害怕。”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害怕能够解决的。”
“往小里讲，0号正在用你妹妹的身体行杀戮之事。”
“往大里讲，总督妄想依靠0号把pioneer剿灭。这是阻碍了千千万万与你与我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劳动人民的幸福。”
“孩子，变成怪物很可怕。死亡更可怕。我们当中究竟有多少人能活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一旦我们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为全人类谋幸福的事业，那么恐惧就不能把我们打倒！”
“你好好想想吧，孩子。”
吕文杰紧紧地握着他那干枯的手。
“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得到。”
“但是，你一定要清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园，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他最后再次拥抱了4号，然后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留下4号一人，呆滞地坐在那里。
吕文杰闭上眼睛，离开了这里。
话已经说到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抉择了。
如果哪怕有那么一种可能性，他都不希望4号走上风星河所说的那一条道路。
但是，或许正如风星河所说的，他是特殊的。选择了成为古迦，也就意味着必须持续不断地与强者战斗下去。
只有不断地为了守护而战，才能维持人类的内心。
那或许，就是他唯一的宿命。
“4号。究竟是在沉默之中爆发，还是在自暴自弃中毁灭，一切都要看你的自己了……”
——
中央制造厂，风星河与blade围在实验台前，一点一点地拆解着一条警长号机甲。
“小心一点。”
风星河把拆卸下来的零件递给blade，blade再进行二次拆卸，最后递给小钟小李。
“先生，我们要做什么？”小钟一边拧螺丝，一边疑惑地问道。
“做一点技术升级。”blade头也不抬地抢答道。一旁的风星河趴在工具梯上爬上爬下忙得满身是汗，她则是稳坐钓鱼台。
其实拆卸工作本来应该是她和风星河一起完成的。但由于她还处在重伤虚弱期，其他三个人都担心她爬上爬下的再摔下来，于是第一手拆卸只能交由风星河来完成。
交给小李、小钟也不是不行。只是小钟脾气有点暴躁，总是“大力出奇迹”，拧坏了两个零件之后就不敢让他再拧了。小李则是过于沉稳，处理速度较慢，他和风星河一起干活，效率不搭配，反而碍手碍脚的。
虽然说这是一台结构简陋的机甲，但拆卸工作也花费了他们一上午。直到它完全成为零件了，blade拍了拍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好啦，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接下来交给我喽。”
她从风星河手里接过扳手，将机甲的能量核心从上面卸了下来。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抛了抛，她说道：“这个东西别看其貌不扬的，其中蕴含的技术就连净土也赶不上。”
“嗯，涉及物质的‘二次压缩’。”风星河表示同意。光质转换技术完成的是物质的一次压缩。压缩后，单位光质空间内的存储始终是有上限的。
但是，如果能够完成二次压缩的话，存储空间将会呈指数扩大。
不仅如此，二次压缩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信号——既然能够二次压缩，那么是否能够三次压缩、四次压缩，乃至无穷次压缩？
最终将趋近于无穷大的物质与能量压缩到一个很小的点上，又能否打破时间与空间的囿限？
这一切都是未知。但对于目前的风星河和blade来说，二次压缩也就意味着外骨骼机甲的输出可以指数提升一个量级。
如果不计爆炸等危险后果，把输出功率强行提升，所能够迸发出来的战斗力便能够凌驾于0号之上！
但是，唯一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人工智能。
blade和风星河对人工智能都几乎没有任何涉猎，想搞无人驾驶的话就是天方夜谭。而如果采用人工驾驶的话，驾驶员就十分危险。
两个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提及这个问题，只闷头地动手做事。
改造一台机甲总比从头设计要容易的多。历时34小时，这台新的外骨骼机甲终于诞生了！
新的机甲被命名为G4型外骨骼机甲。机体整个外表面用了蓝与灰相间的漆涂，与G3机甲基本一致。只是腰间原本安装的电池作了升级，使得新机甲的输出性能达到了G3的数十倍。
原无人机甲上的链锯，也被原封不动地拆了下来，变成了新机甲左右手的护臂武装，需要的时候可以弹出，作为臂刃攻击近身的敌人。
“输出功率搞上去了，对驾驶员的负荷也相应变大了。”blade苦笑着用手抚摸着外骨骼机甲的表面。“所以说，对驾驶员的要求也上升了。体质达不到的驾驶员，恐怕仅仅操控它移动，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它产生的巨大压力而送命。”
她看了一眼风星河，轻声说道：“在这个根据地，恐怕只有三个人能够驾驭这台机甲。”
“你，我，还有4号。对吗？”
“嗯。你是领导，你不能以身犯险。所以……”
blade拿出了BLADE机甲的腰带。她轻轻地捧在手里，摩挲了两下，紧接着双手把它递给了风星河。
“这个就交给你保管了。”
风星河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腰带。把它装进了挎包里。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中枢电梯的总督军有动作了！”
吕文杰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厂房，对blade和风星河说道。
“4号的情况怎么样？”风星河连忙问道。
“不知道。他一直没有走出过屋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说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身体状况很不好。四分之三的躯干已经Gurongi化了。我们没有办法阻止。现在手腕上的抑止环也没有办法阻挡他怪物化的趋势了！”
风星河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喃喃自语道：“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吗……心死之人，终究是难以依靠外力将他拉回来……”
他苦笑着对吕文杰说道：“你就在这里守着他吧。如果他变成了Gurongi，你不要把他驱逐出去。就地杀死他，与那些死去的同志们安葬在一起，也总好过曝尸荒野。”
“嗯。”吕文杰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属于外刚内柔型的，表面心思细腻，内心却极其坚定。如果4号真的变成了怪物，他绝对不会手软。
当然，他更希望4号能够挺过去。只要跨过了那道心坎儿，前途便是一片光明了。
走出中央制造厂，blade骑上了摩托。吕文杰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装载摩托车的光质U盘，对风星河说道：“你用我的车吧。”
“不用，你留着吧。说不定会有用。”风星河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跨上了blade的摩托车后座。
在一阵飞扬的尘土中，两人疾驰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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