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硬币的另外一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星河与blade一起来到了地下五层。
blade首先发现了大厅的异常。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摆满了各种培养罐和试验台，怎么现在却变成了一片空地？
“小心，有古怪。”
她抬手阻止了风星河，将视线投向圆台上方。
那里，总督正静静地靠在栏杆上，闭目冥思。
风星河也察觉出来气氛不对了。他本能地后撤了一步，想要退回电梯里，然而就在这时候，总督开口了。
“风星河。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何不上来一叙？”
察觉到他语气当中的那一份淡然，风星河已然是眉头紧锁。
心里油然而生的，是一种宿命感。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他把身上的赤日骑士装甲还给了blade。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带着资料全力突围，不要管我。把它们带回根据地去。”
“嗯。”
blade点了点头。
“去吧，我和他谈，你去拷贝资料。”
两人分头行动，blade跑向了服务器阵列，风星河则阔步走向了圆台。
“的确是好久未见了，达者之刺。”
他的声音十分平淡，听不出来过多的情感。
“时过境迁，看来你我都丧失了‘格拉维瑞斯能力’啊。”
他的眼睛紧盯着总督的脸，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和陛下的理念不同，他想要的是权势，而我想要的则是杀戮。”
总督陶醉地伸出了手，说道：“只是可惜，这颗星球将要走向陌路。如果人类都不复存在，那么我又能从何处获得杀戮的快感呢？”
“所以，我选择放弃了格拉维瑞斯能力，从而投身于我们的计划。”
总督盯着风星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和你一样，我们也是【救世主】。”
“嗯。”风星河欣然承认了这一点。早在拆解“一条”号无人机甲的时候，他就已经从那些底层技术上看出了端倪。总督和张舜，明显是在谋划着什么，而并非是一味的追求权势。
他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大厅，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远处忙碌的blade身上。
“我听吕文杰说，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你告诉他这些生物实验设施是为了恐吓民众，以延续统治。对吗？”
“嗯，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不断地有怪物被生产出来，然后放到栖居地的周围。它们奇形怪状，很像电影里的‘辐射生物’。”
“但你也知道，稍微有一点生物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辐射是不可能引起这种程度的蛋白质变异的。”
“我当然知道。但你觉得下层的工人们有几个识字的？”
“……”
风星河渐渐地明白了，这是一套组合拳。对内愚民，对外则塑造恐惧。工人们停留在存活与死亡的边缘挣扎着。
他所做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果。七年以来，弗多栖居地的人口出生率下降了百分之七十。几乎重回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封建时代。
“你是想，控制人口的数量？”
“你的思维很敏捷。”总督竖起了拇指。“控制人口的数量，使栖居地长期维持在低人口数量，在这种程度的族群状况下，人类文明将长期苟延残喘地活着。这就是我所做的事情。”
“然后呢？是为了什么？”
“……”
总督摇了摇头，他说：“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灾厄。”
他说了，但又和没说差不多。
风星河并没有追问。他知道，即便是追问，总督也不可能会告诉他更多。
“我大概明白了。”风星河轻轻地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虽然我并不清楚你说的‘灾厄’的具体形式，但从你的政策上我也可以看得出来，你是想逃避。通过逃避的方式来躲过这个所谓的‘灾厄’。对吗？”
“而你的目的则是完全解放人类的生产力，以最大程度的繁荣，去对抗即将到来的灾厄。”
总督针锋相对地冷笑道。“但真是可怜呢。身为善的【救世主】，你却连具体的灾厄形式都不明白。还天真地以为能够对抗……真是天真。”
他咬牙切齿地握着拳头，狠狠地向着风星河空挥了一下，低吼道：“尼斯南图帝国，本就是为了拯救帕多行星而建立的国家。而你，却把我们扼杀在了摇篮里。你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你是妄图毁灭这个文明的恶魔！”
“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风星河看了一眼远处的blade，她似乎已经完成了拷贝，远远地冲他打了个手势。
于是，风星河拿出了一张光质磁卡，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边缘。“我们理念不合，再辩论下去就变成无意义的人身攻击了。还是各自经营势力，最后在战场上见真章吧。”
“嘻，不打算将我就地杀死，而打算给予我的‘理念’以同台竞技的机会吗？”
总督冷笑着看了一眼风星河。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以及一丝怜悯。
“你真是像十年前一样天真可爱，总以为自己能够摆平一切，迎来最好的结局呢。”
“天真还是不天真，并不是由你来说的算。你并没有做好为你的理念献身的准备，而我从来都做好了觉悟的。”
“原来是这样。你并不是打算给我的理想同台竞技的机会。而是你判定，只要有我在，我的事业就会自然崩塌。”
总督冷笑着看着风星河的眼睛，低低地说道：“这七年来，我一直伪装成棒槌，就是要给你以这种假象，让你以为我的愚蠢能够加速我们的灭亡。”
“不过现在，你已经一脚踏进了我的陷阱，我就没有什么装模做样的必要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只巨大的中央培养罐当中的液体迅速排空，尔后，它外围的玻璃罩子降了下来。
一团透明的黑色物体，从中激射而出，刺向风星河。
青年反应极快，双臂横在脸前，金属臂环出现在胳膊上。黑色的物体“当”地撞在了臂环上，远远地被弹了出去。
“挡住了吗？”
blade眼见上面情况有变，立马冲向圆台，却不料这一下攻击如此轻描淡写。
“这就是总督所说的陷阱？也太……”
这种想法还没有完全在脑海里形成，那团黑色的物体就突然一阵蠕动，紧接着变成了风星河的模样。
“从你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一切就已经结束了。”总督微笑着看着风星河。“这是我花费了7年时间，利用帝国留下的异星生物科技所制造出来的怪物。”
“异虫吗？”风星河后退了一步，与赶来的blade并肩而立。
这种黑色的生物并不罕见，在他的印象里，所有被击败的尼斯南图帝国士兵，尸体都会破裂，进而产生出这种名为“异虫”的存在。这种异虫并不是帕多行星的产物，而是来自异星文明的造物，也就是在尼斯南图帝国背后撑腰的那位被他们尊为“太阳神”的异星人所带来的寄生生物。
它们没有固态的身体，就像是草履虫一样能够随意蠕动。每一只异虫都有着不同的能力，例如他曾和妹妹风灵一起击败的名为“暗裔”的异虫，其能力是通过气流动静来识别猎物动作，从而完成绝对的捕食。
在帝国被击败之后，他一度以为异虫已经在这颗星球上完全灭绝了。岂料还有这么一只存在于地下研究所当中。
而它的能力，则是“逆向复制”。
在接触风星河的一瞬间，它复制了他的一切信息，并完全逆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这只异虫……麻烦了。”风星河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他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上，具有着与他几乎等同的力量。这并不是最要命的，因为最要命的是对方力量的性质。
与他的完全相反。
风星河所继承的暗星文明的传承，是已死文明的尸骸，因此所有与暗星传承的物质、能量、信息所接触的文明都会被侵染，然后破坏。这份禁忌让他不敢在人类文明的界限当中随意地使用“星辉”。
而这只异虫所化身的自己，具有着与他完全相同程度的能量，却并没有着破坏的性质！
那并不是“已死去的暗星文明的尸骸”，而是“尚还活着的暗星文明的具现”！
“坏了，我成替身了。”
风星河握紧了拳头。
总督的陷阱，并非是简单的从物质上摧毁他，而是从根本概念上，动摇了他存在的合理性！
面前的异虫，在短暂的懵懂之后，迅速适应了自身的状况。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风星河，旋即从身后掏出了一张光质磁卡。
“KamenRide.DCD”
手指轻轻地将磁卡推进了腰间的光质转换器。刹那间，一台品红色的外骨骼机甲附着在他的身体周围。
风星河紧握着拳头。被他一直雪藏的那台外骨骼机甲，终于以这样的方式现世了！
在召唤出外骨骼机甲之后，冒牌货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脚，适应着突然暴增的气力。
他轻轻地看了一眼总督，冷漠地说道：“看来，是站在这一边比较有意思呢。”
风星河凝重地盯着面前的这台机甲。
他紧紧地挡在blade前面，同时右手扣住了一张磁卡。
“KamenRide.Kuuga！”
外形变化为古迦的形态，他双拳在身前一摆，头也不回地对blade说道：“撤。”
blade面无表情地将腰带扣在了腰间，手指推入磁卡。
“Turn，up！”
“你觉得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银灰色的BLADE机甲出现在风星河的身后。
“让开！让我试试他（你）的能耐！”
她推开了风星河，拔出剑，“当”地与DCD的腕甲碰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将她打得抛飞，被迫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才算是稳住了重心。
“开玩笑吗？至少7t的腕部力量？！”
“这只是三分之一的力量。”
风星河伸手把她拉起来。
“不要正面对抗，他能秒我们两个。”
“……”
blade首先发现了大厅的异常。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摆满了各种培养罐和试验台，怎么现在却变成了一片空地？
“小心，有古怪。”
她抬手阻止了风星河，将视线投向圆台上方。
那里，总督正静静地靠在栏杆上，闭目冥思。
风星河也察觉出来气氛不对了。他本能地后撤了一步，想要退回电梯里，然而就在这时候，总督开口了。
“风星河。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何不上来一叙？”
察觉到他语气当中的那一份淡然，风星河已然是眉头紧锁。
心里油然而生的，是一种宿命感。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他把身上的赤日骑士装甲还给了blade。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带着资料全力突围，不要管我。把它们带回根据地去。”
“嗯。”
blade点了点头。
“去吧，我和他谈，你去拷贝资料。”
两人分头行动，blade跑向了服务器阵列，风星河则阔步走向了圆台。
“的确是好久未见了，达者之刺。”
他的声音十分平淡，听不出来过多的情感。
“时过境迁，看来你我都丧失了‘格拉维瑞斯能力’啊。”
他的眼睛紧盯着总督的脸，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和陛下的理念不同，他想要的是权势，而我想要的则是杀戮。”
总督陶醉地伸出了手，说道：“只是可惜，这颗星球将要走向陌路。如果人类都不复存在，那么我又能从何处获得杀戮的快感呢？”
“所以，我选择放弃了格拉维瑞斯能力，从而投身于我们的计划。”
总督盯着风星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和你一样，我们也是【救世主】。”
“嗯。”风星河欣然承认了这一点。早在拆解“一条”号无人机甲的时候，他就已经从那些底层技术上看出了端倪。总督和张舜，明显是在谋划着什么，而并非是一味的追求权势。
他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大厅，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远处忙碌的blade身上。
“我听吕文杰说，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你告诉他这些生物实验设施是为了恐吓民众，以延续统治。对吗？”
“嗯，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不断地有怪物被生产出来，然后放到栖居地的周围。它们奇形怪状，很像电影里的‘辐射生物’。”
“但你也知道，稍微有一点生物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辐射是不可能引起这种程度的蛋白质变异的。”
“我当然知道。但你觉得下层的工人们有几个识字的？”
“……”
风星河渐渐地明白了，这是一套组合拳。对内愚民，对外则塑造恐惧。工人们停留在存活与死亡的边缘挣扎着。
他所做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果。七年以来，弗多栖居地的人口出生率下降了百分之七十。几乎重回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封建时代。
“你是想，控制人口的数量？”
“你的思维很敏捷。”总督竖起了拇指。“控制人口的数量，使栖居地长期维持在低人口数量，在这种程度的族群状况下，人类文明将长期苟延残喘地活着。这就是我所做的事情。”
“然后呢？是为了什么？”
“……”
总督摇了摇头，他说：“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灾厄。”
他说了，但又和没说差不多。
风星河并没有追问。他知道，即便是追问，总督也不可能会告诉他更多。
“我大概明白了。”风星河轻轻地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虽然我并不清楚你说的‘灾厄’的具体形式，但从你的政策上我也可以看得出来，你是想逃避。通过逃避的方式来躲过这个所谓的‘灾厄’。对吗？”
“而你的目的则是完全解放人类的生产力，以最大程度的繁荣，去对抗即将到来的灾厄。”
总督针锋相对地冷笑道。“但真是可怜呢。身为善的【救世主】，你却连具体的灾厄形式都不明白。还天真地以为能够对抗……真是天真。”
他咬牙切齿地握着拳头，狠狠地向着风星河空挥了一下，低吼道：“尼斯南图帝国，本就是为了拯救帕多行星而建立的国家。而你，却把我们扼杀在了摇篮里。你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你是妄图毁灭这个文明的恶魔！”
“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风星河看了一眼远处的blade，她似乎已经完成了拷贝，远远地冲他打了个手势。
于是，风星河拿出了一张光质磁卡，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边缘。“我们理念不合，再辩论下去就变成无意义的人身攻击了。还是各自经营势力，最后在战场上见真章吧。”
“嘻，不打算将我就地杀死，而打算给予我的‘理念’以同台竞技的机会吗？”
总督冷笑着看了一眼风星河。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以及一丝怜悯。
“你真是像十年前一样天真可爱，总以为自己能够摆平一切，迎来最好的结局呢。”
“天真还是不天真，并不是由你来说的算。你并没有做好为你的理念献身的准备，而我从来都做好了觉悟的。”
“原来是这样。你并不是打算给我的理想同台竞技的机会。而是你判定，只要有我在，我的事业就会自然崩塌。”
总督冷笑着看着风星河的眼睛，低低地说道：“这七年来，我一直伪装成棒槌，就是要给你以这种假象，让你以为我的愚蠢能够加速我们的灭亡。”
“不过现在，你已经一脚踏进了我的陷阱，我就没有什么装模做样的必要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只巨大的中央培养罐当中的液体迅速排空，尔后，它外围的玻璃罩子降了下来。
一团透明的黑色物体，从中激射而出，刺向风星河。
青年反应极快，双臂横在脸前，金属臂环出现在胳膊上。黑色的物体“当”地撞在了臂环上，远远地被弹了出去。
“挡住了吗？”
blade眼见上面情况有变，立马冲向圆台，却不料这一下攻击如此轻描淡写。
“这就是总督所说的陷阱？也太……”
这种想法还没有完全在脑海里形成，那团黑色的物体就突然一阵蠕动，紧接着变成了风星河的模样。
“从你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一切就已经结束了。”总督微笑着看着风星河。“这是我花费了7年时间，利用帝国留下的异星生物科技所制造出来的怪物。”
“异虫吗？”风星河后退了一步，与赶来的blade并肩而立。
这种黑色的生物并不罕见，在他的印象里，所有被击败的尼斯南图帝国士兵，尸体都会破裂，进而产生出这种名为“异虫”的存在。这种异虫并不是帕多行星的产物，而是来自异星文明的造物，也就是在尼斯南图帝国背后撑腰的那位被他们尊为“太阳神”的异星人所带来的寄生生物。
它们没有固态的身体，就像是草履虫一样能够随意蠕动。每一只异虫都有着不同的能力，例如他曾和妹妹风灵一起击败的名为“暗裔”的异虫，其能力是通过气流动静来识别猎物动作，从而完成绝对的捕食。
在帝国被击败之后，他一度以为异虫已经在这颗星球上完全灭绝了。岂料还有这么一只存在于地下研究所当中。
而它的能力，则是“逆向复制”。
在接触风星河的一瞬间，它复制了他的一切信息，并完全逆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这只异虫……麻烦了。”风星河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他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上，具有着与他几乎等同的力量。这并不是最要命的，因为最要命的是对方力量的性质。
与他的完全相反。
风星河所继承的暗星文明的传承，是已死文明的尸骸，因此所有与暗星传承的物质、能量、信息所接触的文明都会被侵染，然后破坏。这份禁忌让他不敢在人类文明的界限当中随意地使用“星辉”。
而这只异虫所化身的自己，具有着与他完全相同程度的能量，却并没有着破坏的性质！
那并不是“已死去的暗星文明的尸骸”，而是“尚还活着的暗星文明的具现”！
“坏了，我成替身了。”
风星河握紧了拳头。
总督的陷阱，并非是简单的从物质上摧毁他，而是从根本概念上，动摇了他存在的合理性！
面前的异虫，在短暂的懵懂之后，迅速适应了自身的状况。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风星河，旋即从身后掏出了一张光质磁卡。
“KamenRide.DCD”
手指轻轻地将磁卡推进了腰间的光质转换器。刹那间，一台品红色的外骨骼机甲附着在他的身体周围。
风星河紧握着拳头。被他一直雪藏的那台外骨骼机甲，终于以这样的方式现世了！
在召唤出外骨骼机甲之后，冒牌货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脚，适应着突然暴增的气力。
他轻轻地看了一眼总督，冷漠地说道：“看来，是站在这一边比较有意思呢。”
风星河凝重地盯着面前的这台机甲。
他紧紧地挡在blade前面，同时右手扣住了一张磁卡。
“KamenRide.Kuuga！”
外形变化为古迦的形态，他双拳在身前一摆，头也不回地对blade说道：“撤。”
blade面无表情地将腰带扣在了腰间，手指推入磁卡。
“Turn，up！”
“你觉得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银灰色的BLADE机甲出现在风星河的身后。
“让开！让我试试他（你）的能耐！”
她推开了风星河，拔出剑，“当”地与DCD的腕甲碰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将她打得抛飞，被迫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才算是稳住了重心。
“开玩笑吗？至少7t的腕部力量？！”
“这只是三分之一的力量。”
风星河伸手把她拉起来。
“不要正面对抗，他能秒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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