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先驱银行
“别说十个脑袋了，一个我也砍不下来。”
余增火气消了，冷静下来一想，登时泄了气。
“是啦，你终于明白现状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啊！”温情凉说道。
“这儿可不是第二层了，咱们现在白手起家，可没有无敌的军队能威慑四方。在这儿，我们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得先缩着脖子学会做人。”
余增不说话了。
田莹叹了口气，对温情凉说道：“咱们必须有自己的银行，有自己的货币。不然在贸易这方面，铁定被坑死。”
“嗯，很有必要。我被派下来，就是帮你干这个的。”
温情凉说道。
“从前我们和林奉做贸易，还有田委员在DC区做的生意，都是按货物批次，以物易物，每批货物当面商定。田委员心思细腻，对货币又了如指掌，自然能看出来对面在汇率上搞咱们。”
“可是，后面咱们贸易的量大起来，就不能每笔都麻烦田委员亲自去谈了。若是没有个统一的货币，难保咱们的同志不会疏漏。有时候吃了暗亏，也不知道。”
“说的不错。”田莹点点头，她对温情凉说道：“我在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欠缺，所以还请冯先生操办此事，可否？”
“我也没什么经验。”温情凉说。毕竟第二层的贸易，贺龙商会算半个自己人，林奉那里又有风星河的脸面撑着，没人会下狠手坑他们，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整银行和货币。
算起来，温情凉也算是半个生手。
不过，没经验，工作还是得照样做的。温情凉顿了一顿，对田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挑起这个担子试一试。”
“你不用管成本和人力上的问题，要多少我都提供给你。”田莹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把方案拿出来，只要可行，咱们就去试。”
“我需要印刷的机器、铸币的机器，算术快的工人，最好以前就干过财会之类的工作。”
“可以，我都给你安排。”田莹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让温情凉着实有点惊喜。这个看起来很飒的姑娘，做起事情来也很飒，张口要什么都给。就连在第二层的时候，他要资源也没有这么顺畅过。
于是就在两天之后，温情凉得以坐在这间挂了“先驱银行”牌子的办公室里，和两个“职员”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职员是熟面孔，就是那天被他一顿数落的余增。另一位，则是小李的母亲。
一间银行办公室，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草纸和笔记本管够，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咳！”余增咳嗽一声，首先打破了沉默。“行长，咱们不是说开银行吗？可哪有钱啊！”
“钱会有的。田委员答应过的，该有的资源都会拨给咱们。”温情凉拿过一张草纸，苦笑道：“只是今天，咱们三个得把银行的形式确定下来。”
“我是门外汉，转门被掉过来给您俩打下手的。”余增嘿嘿笑了笑，“金融财会的知识，咱可是一点儿都不懂。”
“我知道。”温情凉并没有太惊讶。毕竟从见面来看他就知道余增是个粗人了。
不过这家伙办事倒是踏实得很，很受田莹器重，属于是田莹的心腹了。
“我倒是在银行工作过，不过若说办银行，我也是半点经验也没有。”李母苦笑着耸耸肩，“不过，咱们可以先从简单的来起。”
“您是说？”余增问。
“罗列银行的职能，然后根据只能来逆推所需要的条件。先有形，再有实，一步一步计划着来。”
“说的不错。”温情凉诧异地看了李母一眼，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老太太倒有这种思维。
这时候余增突然走出了门，在门口不知道和谁说了几句，紧接着接过一只光质磁卡。
他走到桌旁，把磁卡插进桌上的便携式光质激发器，从里面拿出了一大堆书。
“这是？”李母看了温情凉一眼，有些疑惑。她拿起一本，发现是金融有关的书。
温情凉略微一笑，说道：“我让田委员为咱们找一些与银行学有关的书，她说今天上午大概就能送过来，果然准时到了。”
他拿起一本书，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很难找到个正经的银行做参考。所以，咱们不妨看一看五六十年前的银行是怎么运作的，先大致做出个雏形来，后期再根据需要进行调整。”
“嗯，此言有理。”
三人沉入书中，潜心钻研，然后就是三天之后，等到了一个坏消息。
田莹抱着一盒子光质磁卡走进银行办公室，说道：“对不起，预定的启动资金突然吃紧，缩水了六分之五。”
“……”温情凉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事不会顺利，但他没想到挫折来的这么快。
“资金太少，撑不起来体量的。”
李母苦笑着摇了摇头。
“田委员，能不能再想些办法凑一凑？”
“恐怕凑不了。这已经是全部的活钱了，剩下的都是货物，总不至于拿货物作抵押……”
“也不是全无办法，”温情凉吐了一口气，说道：“股份制。”
“股份制？是你的备案吗？可我们哪有东家来投股……”
田莹皱了一下眉头。她在DC区倒是有路子，可惜这里与DC区太远，根本就是地域隔离。
“对，没错，就是股份制，”温情凉轻轻地在草纸上画了几笔，说道：“我调查过了，这一带的居民还算有点资产。我们把银行划成十几万股，发动大家来入股，让大家来做银行的主人。”
“十几万股吗？一开始就做那么大？”
“一股划几千弗多币就行。按照弗多币的平均购买力度，差不多也就是等重十枚硬币的铁价，相当于旧弗多时期的十块钱。这个价格，应该大多数人都出得起。”
“十枚硬币吗？十万股，就能募集到一百万枚硬币，相当于一千万弗多币……嗯，刚好填上了六分之五的亏空，还稍微盈余了一些。”
田莹略一合计，说道：“我这就去派人宣传。”
“别急。”
温情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卷得有些皱巴泛黄的纸，递给田莹，说道：“我试着设计了一些股息证，你把这些东西盖一下咱们的戳子，印十万份出去，散发给周围的居民，他们若入股的话，便按数目发给他们。”
“你不会早就计划着这茬了吧？”田莹狐疑地看了温情凉一眼。后者只是微笑不语。
“真是和先生一样神机妙算呢。果然不愧是先生的弟弟吗？”
田莹暗自嘀咕了一句，拿着温情凉给的图样离开了。
她没想到，这个临时提出来的方案，居然大受欢迎。
银行开办的消息传出去，短短五天的时间里，印发的十万股息证被一扫而空。
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居民苦汇率久矣。不仅有一天好几变的通用弗多币，还有很多自由军阀都印了自己的纸币，底下的居民卖物资的时候，军阀就把这些纸币还有一些不足值的劣币兑给他们，等到他们拿着这些纸币去工厂里换日用品的时候，就发现十张纸币贬得不胜原来的三张了。
钱放在手里只有贬值，物价像过山车，汇率也随风而动，居民们本就不多的资产就这样被自由军阀和工厂主们无形的盘剥走了。
所以，当听说pioneer要在当地办银行，许多居民都炸毛了，尤其是听说自己要当银行的主人，更是争着抢着入股，以至于五天时间里就把十万股息证派发了出去，募集到了相当一笔资产。
有的甚至没现钱，以物易物也要抢着入股。
更有猴急的，刚入了股，就风尘仆仆地扛着全部家当要来银行存钱了，生怕存晚了又要贬值。田莹好说歹说才把他们都暂时劝回去。
夜里，望着库房里堆成小山的各种钱币，以及值钱的物事，温情凉头一次感觉到了压力。
他的方案固然解了燃眉之急，但也把自己逼到了死路上。
居民们对他们如此信任，倘若把事情搞砸了，那可没办法收场了。
银行职员连夜紧急扩编，李母和温情凉一边忙着给新职员培训，一边把设计出的硬币投付生产。
硬币的话，温情凉设计了以光质激发器为正面，以pioneer的徽章为反面的图样，面值暂时只有一种，每币重15g，和铸造硬币用的铁价格大致相等。
尔后，便是纸币。银行小组的职员走访了近一个月，通过各地的物价把纸币的面额确定了。
纸币被命名为P币，分为10，100，200，500的面值。纸币上印了先驱银行的徽标，还有工厂的烟囱图样。
防伪方面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旧弗多时期的弗多币用的是光学防伪，但pioneer目前没有相关的技术，因此温情凉直接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材料学防伪。
他让人在生产纸浆的光之转换炉里加入了少于的矿渣，使得纸浆里混了一股铁锈的气味。
平时如何也闻不见，但只要轻轻折一点点，就会有一点铁锈的气味飘出来。
这样的防伪，可谓是别出心裁到了极致，除了pioneer，再没有第二家有技术生产这种币了。
第一次印纸币，温情凉没经验，只印发了十万张，在pioneer内部试着流通。
田莹知道了以后，和李母、温情凉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拿出一部分pioneer盈余的食物和日用品放到商店里平价售卖，并鼓励居民们用新式货币交换。
那些物资都是居民们急需的，可他们手里又没有新式的货币。恰好在这时候，第三层根据地的工厂落成了，工人们的工资就以p币日结。
这下子，又吸引了一群当地的居民来工作。
而且pioneer日常需要向居民区收购一些物资，当平价物资推出以后，居民们也开始乐于用p币结算。
久而久之，p币开始在pioneer附近的地区里成为了通用货币，并且由于币面值稳定而愈发受到欢迎。
甚至有的人把p币拿去自由军阀的工厂里买东西，结果自然是遭一顿打被赶出来。
眼见p币逐渐开始向外扩散，田莹和温情凉一合计，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余增火气消了，冷静下来一想，登时泄了气。
“是啦，你终于明白现状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啊！”温情凉说道。
“这儿可不是第二层了，咱们现在白手起家，可没有无敌的军队能威慑四方。在这儿，我们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得先缩着脖子学会做人。”
余增不说话了。
田莹叹了口气，对温情凉说道：“咱们必须有自己的银行，有自己的货币。不然在贸易这方面，铁定被坑死。”
“嗯，很有必要。我被派下来，就是帮你干这个的。”
温情凉说道。
“从前我们和林奉做贸易，还有田委员在DC区做的生意，都是按货物批次，以物易物，每批货物当面商定。田委员心思细腻，对货币又了如指掌，自然能看出来对面在汇率上搞咱们。”
“可是，后面咱们贸易的量大起来，就不能每笔都麻烦田委员亲自去谈了。若是没有个统一的货币，难保咱们的同志不会疏漏。有时候吃了暗亏，也不知道。”
“说的不错。”田莹点点头，她对温情凉说道：“我在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欠缺，所以还请冯先生操办此事，可否？”
“我也没什么经验。”温情凉说。毕竟第二层的贸易，贺龙商会算半个自己人，林奉那里又有风星河的脸面撑着，没人会下狠手坑他们，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整银行和货币。
算起来，温情凉也算是半个生手。
不过，没经验，工作还是得照样做的。温情凉顿了一顿，对田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挑起这个担子试一试。”
“你不用管成本和人力上的问题，要多少我都提供给你。”田莹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把方案拿出来，只要可行，咱们就去试。”
“我需要印刷的机器、铸币的机器，算术快的工人，最好以前就干过财会之类的工作。”
“可以，我都给你安排。”田莹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让温情凉着实有点惊喜。这个看起来很飒的姑娘，做起事情来也很飒，张口要什么都给。就连在第二层的时候，他要资源也没有这么顺畅过。
于是就在两天之后，温情凉得以坐在这间挂了“先驱银行”牌子的办公室里，和两个“职员”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职员是熟面孔，就是那天被他一顿数落的余增。另一位，则是小李的母亲。
一间银行办公室，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草纸和笔记本管够，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咳！”余增咳嗽一声，首先打破了沉默。“行长，咱们不是说开银行吗？可哪有钱啊！”
“钱会有的。田委员答应过的，该有的资源都会拨给咱们。”温情凉拿过一张草纸，苦笑道：“只是今天，咱们三个得把银行的形式确定下来。”
“我是门外汉，转门被掉过来给您俩打下手的。”余增嘿嘿笑了笑，“金融财会的知识，咱可是一点儿都不懂。”
“我知道。”温情凉并没有太惊讶。毕竟从见面来看他就知道余增是个粗人了。
不过这家伙办事倒是踏实得很，很受田莹器重，属于是田莹的心腹了。
“我倒是在银行工作过，不过若说办银行，我也是半点经验也没有。”李母苦笑着耸耸肩，“不过，咱们可以先从简单的来起。”
“您是说？”余增问。
“罗列银行的职能，然后根据只能来逆推所需要的条件。先有形，再有实，一步一步计划着来。”
“说的不错。”温情凉诧异地看了李母一眼，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老太太倒有这种思维。
这时候余增突然走出了门，在门口不知道和谁说了几句，紧接着接过一只光质磁卡。
他走到桌旁，把磁卡插进桌上的便携式光质激发器，从里面拿出了一大堆书。
“这是？”李母看了温情凉一眼，有些疑惑。她拿起一本，发现是金融有关的书。
温情凉略微一笑，说道：“我让田委员为咱们找一些与银行学有关的书，她说今天上午大概就能送过来，果然准时到了。”
他拿起一本书，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很难找到个正经的银行做参考。所以，咱们不妨看一看五六十年前的银行是怎么运作的，先大致做出个雏形来，后期再根据需要进行调整。”
“嗯，此言有理。”
三人沉入书中，潜心钻研，然后就是三天之后，等到了一个坏消息。
田莹抱着一盒子光质磁卡走进银行办公室，说道：“对不起，预定的启动资金突然吃紧，缩水了六分之五。”
“……”温情凉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事不会顺利，但他没想到挫折来的这么快。
“资金太少，撑不起来体量的。”
李母苦笑着摇了摇头。
“田委员，能不能再想些办法凑一凑？”
“恐怕凑不了。这已经是全部的活钱了，剩下的都是货物，总不至于拿货物作抵押……”
“也不是全无办法，”温情凉吐了一口气，说道：“股份制。”
“股份制？是你的备案吗？可我们哪有东家来投股……”
田莹皱了一下眉头。她在DC区倒是有路子，可惜这里与DC区太远，根本就是地域隔离。
“对，没错，就是股份制，”温情凉轻轻地在草纸上画了几笔，说道：“我调查过了，这一带的居民还算有点资产。我们把银行划成十几万股，发动大家来入股，让大家来做银行的主人。”
“十几万股吗？一开始就做那么大？”
“一股划几千弗多币就行。按照弗多币的平均购买力度，差不多也就是等重十枚硬币的铁价，相当于旧弗多时期的十块钱。这个价格，应该大多数人都出得起。”
“十枚硬币吗？十万股，就能募集到一百万枚硬币，相当于一千万弗多币……嗯，刚好填上了六分之五的亏空，还稍微盈余了一些。”
田莹略一合计，说道：“我这就去派人宣传。”
“别急。”
温情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卷得有些皱巴泛黄的纸，递给田莹，说道：“我试着设计了一些股息证，你把这些东西盖一下咱们的戳子，印十万份出去，散发给周围的居民，他们若入股的话，便按数目发给他们。”
“你不会早就计划着这茬了吧？”田莹狐疑地看了温情凉一眼。后者只是微笑不语。
“真是和先生一样神机妙算呢。果然不愧是先生的弟弟吗？”
田莹暗自嘀咕了一句，拿着温情凉给的图样离开了。
她没想到，这个临时提出来的方案，居然大受欢迎。
银行开办的消息传出去，短短五天的时间里，印发的十万股息证被一扫而空。
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居民苦汇率久矣。不仅有一天好几变的通用弗多币，还有很多自由军阀都印了自己的纸币，底下的居民卖物资的时候，军阀就把这些纸币还有一些不足值的劣币兑给他们，等到他们拿着这些纸币去工厂里换日用品的时候，就发现十张纸币贬得不胜原来的三张了。
钱放在手里只有贬值，物价像过山车，汇率也随风而动，居民们本就不多的资产就这样被自由军阀和工厂主们无形的盘剥走了。
所以，当听说pioneer要在当地办银行，许多居民都炸毛了，尤其是听说自己要当银行的主人，更是争着抢着入股，以至于五天时间里就把十万股息证派发了出去，募集到了相当一笔资产。
有的甚至没现钱，以物易物也要抢着入股。
更有猴急的，刚入了股，就风尘仆仆地扛着全部家当要来银行存钱了，生怕存晚了又要贬值。田莹好说歹说才把他们都暂时劝回去。
夜里，望着库房里堆成小山的各种钱币，以及值钱的物事，温情凉头一次感觉到了压力。
他的方案固然解了燃眉之急，但也把自己逼到了死路上。
居民们对他们如此信任，倘若把事情搞砸了，那可没办法收场了。
银行职员连夜紧急扩编，李母和温情凉一边忙着给新职员培训，一边把设计出的硬币投付生产。
硬币的话，温情凉设计了以光质激发器为正面，以pioneer的徽章为反面的图样，面值暂时只有一种，每币重15g，和铸造硬币用的铁价格大致相等。
尔后，便是纸币。银行小组的职员走访了近一个月，通过各地的物价把纸币的面额确定了。
纸币被命名为P币，分为10，100，200，500的面值。纸币上印了先驱银行的徽标，还有工厂的烟囱图样。
防伪方面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旧弗多时期的弗多币用的是光学防伪，但pioneer目前没有相关的技术，因此温情凉直接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材料学防伪。
他让人在生产纸浆的光之转换炉里加入了少于的矿渣，使得纸浆里混了一股铁锈的气味。
平时如何也闻不见，但只要轻轻折一点点，就会有一点铁锈的气味飘出来。
这样的防伪，可谓是别出心裁到了极致，除了pioneer，再没有第二家有技术生产这种币了。
第一次印纸币，温情凉没经验，只印发了十万张，在pioneer内部试着流通。
田莹知道了以后，和李母、温情凉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拿出一部分pioneer盈余的食物和日用品放到商店里平价售卖，并鼓励居民们用新式货币交换。
那些物资都是居民们急需的，可他们手里又没有新式的货币。恰好在这时候，第三层根据地的工厂落成了，工人们的工资就以p币日结。
这下子，又吸引了一群当地的居民来工作。
而且pioneer日常需要向居民区收购一些物资，当平价物资推出以后，居民们也开始乐于用p币结算。
久而久之，p币开始在pioneer附近的地区里成为了通用货币，并且由于币面值稳定而愈发受到欢迎。
甚至有的人把p币拿去自由军阀的工厂里买东西，结果自然是遭一顿打被赶出来。
眼见p币逐渐开始向外扩散，田莹和温情凉一合计，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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