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看谁治得了谁
姜玲的态度让高麦子非常恼火，高麦子给了姜玲两个选择：要么补足货款，要么就退货。
金鹰有许多二、三十年的老经销商，这些经销商父一辈、子一辈经营金鹰的产品，许多人指着这个事业飞黄腾达，创下了不菲的家业，最不济的也能落个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像姜玲这样的，靠着金鹰这棵大树，真是挣了不少钱。现在这件事解决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大家都是做这个产品的销售，对于产品价格自然心中有数，姜玲只要肯说，她的客户们自然也不会有疑义。姜玲这样百般推诿，让高麦子觉得姜玲的吃相太难看了！不就是四千来块钱？至于了吗？所以，高麦子也不想再跟姜玲纠缠。
也不知姜玲怎么想的，她居然没有犹豫，很干脆地说道：“如果非要补足货款，那就只好退货吧！要不我这里也不好跟我的客户交待。”
“好！”听姜玲如此决绝，高麦子没再多说一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高麦子打通小宗的电话，把跟姜玲沟通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小宗不由地有点头大，这件事如果对方坚持按照规矩来，不愿意补足货款，又不愿意退货的话，那这个损失只能是谁经手谁担责！
钱是小事，能用钱解决的事也都不算大事。可是，面子的事很大！小宗不由有些懊悔：都怪自己！中午饭局结束回到单位，自己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一直胡思乱想着饭局的事情，所以才犯下这最低级的错误！自己这是怎么了？饭局上不能好好领会上级的意图，工作中连最基本的报价都出现问题，难道真如常言所说：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此时的小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地向高麦子道歉，并表示，如果姜玲真的退货也就罢了，如果姜玲坚持不退货又不补缴货款，那就由他来垫付差额。
高麦子此时也不好做什么决定，她告诉小宗：“先别想那么多。你就跟姜玲保持联系，催她补款或退货！别的以后再说！这么大个企业，咱还真让她一个经销商给卡着脖子玩儿？”
话虽然这么说，要说高麦子心里不着急上火，那肯定是假的。尽管给自己报价的人是小宗，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工作的失误。假如当时自己再多问问别人，假如当时自己看着报价单来报价，那这个失误不就避免了吗？可是世界上没有什么假如，错了就是错了。
高麦子拿笔轻轻敲着桌子，抿着嘴唇思考这件事该如何解决。凭她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她断定姜玲不会退货。以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这次姜玲把货退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再要货？金鹰也不是好欺负的！除非她姜玲又找到了更好的产品。不过，就目前的市场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那就等。高麦子拿定了主意。而且，此时她心里已经有了预备方案，就算姜玲真把事做绝，她还可以跟小安联手，一起对付姜玲！
小安是江夏分公司的经理，也是金鹰所有分公司经理当中最年轻的一个。说起小安来，他跟高麦子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小安和高麦子同一年分配到金鹰，那时候高麦子还没有结婚。小安见到高麦子的第一面，就深深喜欢上了她。于是，小安就展开了对高麦子的默默追求。为什么说默默追求？因为那些年人们的观念还不是很开放，谈恋爱都是悄无声息地进行，不像现在的年轻人，甚至中学生情侣都敢在大街上勾肩搭背。那时的大学生进企业，首先要下车间锻炼三个月。高麦子和小安被分在了一个车间。
高麦子从小体质瘦弱，从小被爹妈娇惯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到了车间谁还管你那些！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任务，高麦子抬铁板，搬铸件，什么活都得干。那时候，高麦子每天下班到家，累得连饭都不想吃，睡梦中的高麦子经常自言自语“好累啊！”姜素云看着老闺女累成这样，坐在旁边心疼得直掉眼泪！幸亏还有小安，小安本来也长得瘦小，体质也不是多壮，但男人毕竟在体力上要胜过女人许多。为了帮高麦子，小安总是咬牙拼命，先把自己的活干完，然后就去帮高麦子。有时候，高麦子做出来的产品不够数，小安就把自己的给她顶上。
那时候D城还没有发展成现在的规模，金鹰厂的周边全是庄稼地。遇上高麦子上夜班，每天下班后正是凌晨一点多钟，小安就在车间外面等着高麦子，要送她回家。高麦子一来不过意，二来她有汪小涵，她不想耽误小安，就跟小安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去找别的女孩子吧！找我没戏，还耽误你的功夫。
小安却是笑一笑，非常厚道地说：没关系，我对你好又不是说你就非得做我的女朋友。这样吧，你有你男朋友接送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如果遇上特殊情况，他顾不上接你，那我就还是送你。
高麦子只有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金鹰公司的院子非常大，院子里道路纵横交错，路边种着各种颜色的大月季花。每到花开的时节，高麦子办公桌上的瓶子里就会插着几支含苞待放的月季。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小安结婚。
小安的对象非常漂亮，个头也挺高，在D城另外一家企业上班。人们都说，别看小安长得其貌不扬，可是有本事，有福气。在D城房价还没涨起来的时候，小安就买了套大三居。当时买这套大三居，也是因为太大没人买，小安咬了咬牙，贷款把这房子买了。现在人们都羡慕小安有远见、有勇气！当年那点贷款，放在现在算啥呀？简直等于是白菜价！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因为小安能干，很快就成为守护一方的分公司经理，而且他在哪里工作，哪里的业绩就是金鹰的第一名。江夏省是业务一直半死不活，所以老总把小安调了过去。现在江夏的市场相当不错。
高麦子打通小安的手机，小安乐呵呵地说道：“一姐，你怎么知道我正要找你呢？”小安心中仰慕高麦子，一直叫她“一姐”。
“你正要找我？骗鬼吧你！就你嘴甜！”高麦子笑着说。
“真的，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找你有事呢！”
“我找你有事，你就也找我有事了？谁信？”
“嗯，是的。我真找你有事，是姜玲的事。”
“啊？哈哈，那你先说。”高麦子乐了。
原来，姜玲找小安了，说的正是某产品价格的事情。以前经销商都是从分公司订货，发展部成立以后，该产品的销售归到了发展部，但也有些经销商还是习惯于从分公司订货。对于金鹰来讲，反正都是锅里的肉，所以也没有强调过必须统一从发展部订货。而姜玲找小安说的事，正是该产品的价格。小安说，姜玲找他了，拿高麦子给姜玲的价格截图发给小安看，还带些责备地问小安，小安啊，老姐这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这么好意思呢？大家都这么熟，怎么忍心一直跟她要高价？你给我的单价可比人家发展部高麦子经理的报价高了一百块呢！
小安叙述完事情的经过，说道：“一姐，我就觉得她这话有问题。我当时就说了，高经理绝对不可能这个价给你！全公司都没有这个价格。”
高麦子听小安一番讲述，心里的烦恼一下子都变成满满的斗志！这个姜玲，她想干什么？作为一名经销商，不好好卖你的货，本来很简单的问题故意拿着不饶人不说，还到处搬弄是非，说三道四！这可真是人品的问题了！
高麦子把那天自己在外面，姜玲正好要货、要报价，她就跟小宗要价格，以及姜玲特意要自己发文字信息的事从头到尾跟小安说了一遍。
小安听完，忍不住骂了起来：“TMD
，这个老娘儿们！真不是个溜子！一姐，你说吧！咱们怎么办？还真能让她把咱们给玩儿了？”
高麦子气愤地说：“要不我想着找你呢！她要是真的退货，那我这儿也认了，损失这一小笔业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就是觉着咽不下这口气！她跟咱们玩阴的，还跟你去比价！真是太缺德了！”
小安听得出高麦子激愤的情绪，他笑着说：“一姐，这事儿好办。就看咱俩能不能达成一致了。”
“你有办法治她？”
“当然。只要咱俩要达成一致，肯定能治得了她！”
“好，那你说说，怎么治？”
小安笑着说：“很简单，姜玲这次要是真把货退了，以后她很有可能就是从我这里拿货。我知道她那边的客户，对于这种产品很有一定的需求量，她绝对舍不得断了这个货源！”
“到时候你就告诉她没货，不给她供货……”高麦子心领神会地打断小安。
“对，我这里一只货也不会给她！你这里也一样！咱们让她看看，金鹰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小安气汹汹地说。
“好，成交！兄弟够意思！”高麦子的心情一下子爽了起来。
小宗给高麦子打来电话，说姜玲已经告诉他，那边在安排物流退货了。高麦子说：“退货也好，她要是退回来，以后咱也不给她供货了！看看是她受不了还是咱受不了！这事咱就等着她吧！别搭理她了！”
姜玲的事貌似也就这样了，高麦子又想起老于说的事来。说心里话，老于给的条件还是蛮让人动心的。山南职院占着跟金鹰在一杆大旗下，产品质量平平，要价还很高，说老实话，要不是贴金鹰的牌子，就他们生产的那玩意儿，谁会买它？可是，山南职院还没过河就想拆桥，挖金鹰的墙角，撬金鹰的客户，在供货问题上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说白了，无非是想贴着金鹰的牌，由他们自己完全垄断销售。但是，他们也不想一想，金鹰的品牌多值钱？那可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钓鱼还得拿出点鱼饵呢，山南职院的人怎么这么会打小算盘呢？
也不知道王国庆对这个事持什么态度。不过，看那天王国庆和老于相谈甚欢，高麦子觉得这已经把一些重要信息反馈出来了。高麦子判定，王总对这件事并不反对，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方案。
王国庆通知高麦子上办公室找他，高麦子心想，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十有八九王总要跟她谈和老于合作的事。
果然，高麦子一进王国庆办公室，王国庆就单刀直入地问：“小高，你怎样看发展部跟老于合作的事？”
虽然高麦子想到了王总要跟她谈这事，但王国庆这么问她，这个话题确实有点大。那天的饭局自己中途退场，也不知王国庆和老于后来又谈了些什么。不过，想起小宗跟自己说那天的事，高麦子不由地微笑了一下。
王国庆看高麦子笑了，看了她一眼。高麦子忙收住微笑，说道：“我个人认为，老于给的条件的确很有吸引力，而且，相对于山南职院，如果我们跟老于合作，会把握更大的主动性！况且老于的产品也不比山南的差！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担心老于是私企？会牵涉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王国庆问道。
高麦子点点头，心说这不也是您担心的问题吗？
王国庆在办公室地上来回踱步，说道：“我认为，金鹰与山南职院的合作协议，只是一个战略合作协议。对于其他细节问题，协议里面并没有说的很详尽，也不可能说的那么详尽。我们没有说不跟山南职院合作，我们也没有说跟山南职院合作就不能跟别的伙伴合作。”
“您说得对！也就是说，金鹰跟老于合作也不是不能实现的天方夜谭！”高麦子有些兴奋了。
王国庆点点头，说道：“那天小宗在跟前，有些问题我跟老于也没有详细购通。不过，老于还是说了些干货。”
高麦子明白王国庆说的“干货”是什么。老于是生意人，又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老于当然知道欲想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只是，在高麦子的心中，王国庆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清高，没想到他对“干货”也会感兴趣！
金鹰有许多二、三十年的老经销商，这些经销商父一辈、子一辈经营金鹰的产品，许多人指着这个事业飞黄腾达，创下了不菲的家业，最不济的也能落个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像姜玲这样的，靠着金鹰这棵大树，真是挣了不少钱。现在这件事解决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大家都是做这个产品的销售，对于产品价格自然心中有数，姜玲只要肯说，她的客户们自然也不会有疑义。姜玲这样百般推诿，让高麦子觉得姜玲的吃相太难看了！不就是四千来块钱？至于了吗？所以，高麦子也不想再跟姜玲纠缠。
也不知姜玲怎么想的，她居然没有犹豫，很干脆地说道：“如果非要补足货款，那就只好退货吧！要不我这里也不好跟我的客户交待。”
“好！”听姜玲如此决绝，高麦子没再多说一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高麦子打通小宗的电话，把跟姜玲沟通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小宗不由地有点头大，这件事如果对方坚持按照规矩来，不愿意补足货款，又不愿意退货的话，那这个损失只能是谁经手谁担责！
钱是小事，能用钱解决的事也都不算大事。可是，面子的事很大！小宗不由有些懊悔：都怪自己！中午饭局结束回到单位，自己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一直胡思乱想着饭局的事情，所以才犯下这最低级的错误！自己这是怎么了？饭局上不能好好领会上级的意图，工作中连最基本的报价都出现问题，难道真如常言所说：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此时的小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地向高麦子道歉，并表示，如果姜玲真的退货也就罢了，如果姜玲坚持不退货又不补缴货款，那就由他来垫付差额。
高麦子此时也不好做什么决定，她告诉小宗：“先别想那么多。你就跟姜玲保持联系，催她补款或退货！别的以后再说！这么大个企业，咱还真让她一个经销商给卡着脖子玩儿？”
话虽然这么说，要说高麦子心里不着急上火，那肯定是假的。尽管给自己报价的人是小宗，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工作的失误。假如当时自己再多问问别人，假如当时自己看着报价单来报价，那这个失误不就避免了吗？可是世界上没有什么假如，错了就是错了。
高麦子拿笔轻轻敲着桌子，抿着嘴唇思考这件事该如何解决。凭她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她断定姜玲不会退货。以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这次姜玲把货退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再要货？金鹰也不是好欺负的！除非她姜玲又找到了更好的产品。不过，就目前的市场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那就等。高麦子拿定了主意。而且，此时她心里已经有了预备方案，就算姜玲真把事做绝，她还可以跟小安联手，一起对付姜玲！
小安是江夏分公司的经理，也是金鹰所有分公司经理当中最年轻的一个。说起小安来，他跟高麦子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小安和高麦子同一年分配到金鹰，那时候高麦子还没有结婚。小安见到高麦子的第一面，就深深喜欢上了她。于是，小安就展开了对高麦子的默默追求。为什么说默默追求？因为那些年人们的观念还不是很开放，谈恋爱都是悄无声息地进行，不像现在的年轻人，甚至中学生情侣都敢在大街上勾肩搭背。那时的大学生进企业，首先要下车间锻炼三个月。高麦子和小安被分在了一个车间。
高麦子从小体质瘦弱，从小被爹妈娇惯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到了车间谁还管你那些！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任务，高麦子抬铁板，搬铸件，什么活都得干。那时候，高麦子每天下班到家，累得连饭都不想吃，睡梦中的高麦子经常自言自语“好累啊！”姜素云看着老闺女累成这样，坐在旁边心疼得直掉眼泪！幸亏还有小安，小安本来也长得瘦小，体质也不是多壮，但男人毕竟在体力上要胜过女人许多。为了帮高麦子，小安总是咬牙拼命，先把自己的活干完，然后就去帮高麦子。有时候，高麦子做出来的产品不够数，小安就把自己的给她顶上。
那时候D城还没有发展成现在的规模，金鹰厂的周边全是庄稼地。遇上高麦子上夜班，每天下班后正是凌晨一点多钟，小安就在车间外面等着高麦子，要送她回家。高麦子一来不过意，二来她有汪小涵，她不想耽误小安，就跟小安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去找别的女孩子吧！找我没戏，还耽误你的功夫。
小安却是笑一笑，非常厚道地说：没关系，我对你好又不是说你就非得做我的女朋友。这样吧，你有你男朋友接送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如果遇上特殊情况，他顾不上接你，那我就还是送你。
高麦子只有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金鹰公司的院子非常大，院子里道路纵横交错，路边种着各种颜色的大月季花。每到花开的时节，高麦子办公桌上的瓶子里就会插着几支含苞待放的月季。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小安结婚。
小安的对象非常漂亮，个头也挺高，在D城另外一家企业上班。人们都说，别看小安长得其貌不扬，可是有本事，有福气。在D城房价还没涨起来的时候，小安就买了套大三居。当时买这套大三居，也是因为太大没人买，小安咬了咬牙，贷款把这房子买了。现在人们都羡慕小安有远见、有勇气！当年那点贷款，放在现在算啥呀？简直等于是白菜价！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因为小安能干，很快就成为守护一方的分公司经理，而且他在哪里工作，哪里的业绩就是金鹰的第一名。江夏省是业务一直半死不活，所以老总把小安调了过去。现在江夏的市场相当不错。
高麦子打通小安的手机，小安乐呵呵地说道：“一姐，你怎么知道我正要找你呢？”小安心中仰慕高麦子，一直叫她“一姐”。
“你正要找我？骗鬼吧你！就你嘴甜！”高麦子笑着说。
“真的，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找你有事呢！”
“我找你有事，你就也找我有事了？谁信？”
“嗯，是的。我真找你有事，是姜玲的事。”
“啊？哈哈，那你先说。”高麦子乐了。
原来，姜玲找小安了，说的正是某产品价格的事情。以前经销商都是从分公司订货，发展部成立以后，该产品的销售归到了发展部，但也有些经销商还是习惯于从分公司订货。对于金鹰来讲，反正都是锅里的肉，所以也没有强调过必须统一从发展部订货。而姜玲找小安说的事，正是该产品的价格。小安说，姜玲找他了，拿高麦子给姜玲的价格截图发给小安看，还带些责备地问小安，小安啊，老姐这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这么好意思呢？大家都这么熟，怎么忍心一直跟她要高价？你给我的单价可比人家发展部高麦子经理的报价高了一百块呢！
小安叙述完事情的经过，说道：“一姐，我就觉得她这话有问题。我当时就说了，高经理绝对不可能这个价给你！全公司都没有这个价格。”
高麦子听小安一番讲述，心里的烦恼一下子都变成满满的斗志！这个姜玲，她想干什么？作为一名经销商，不好好卖你的货，本来很简单的问题故意拿着不饶人不说，还到处搬弄是非，说三道四！这可真是人品的问题了！
高麦子把那天自己在外面，姜玲正好要货、要报价，她就跟小宗要价格，以及姜玲特意要自己发文字信息的事从头到尾跟小安说了一遍。
小安听完，忍不住骂了起来：“TMD
，这个老娘儿们！真不是个溜子！一姐，你说吧！咱们怎么办？还真能让她把咱们给玩儿了？”
高麦子气愤地说：“要不我想着找你呢！她要是真的退货，那我这儿也认了，损失这一小笔业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就是觉着咽不下这口气！她跟咱们玩阴的，还跟你去比价！真是太缺德了！”
小安听得出高麦子激愤的情绪，他笑着说：“一姐，这事儿好办。就看咱俩能不能达成一致了。”
“你有办法治她？”
“当然。只要咱俩要达成一致，肯定能治得了她！”
“好，那你说说，怎么治？”
小安笑着说：“很简单，姜玲这次要是真把货退了，以后她很有可能就是从我这里拿货。我知道她那边的客户，对于这种产品很有一定的需求量，她绝对舍不得断了这个货源！”
“到时候你就告诉她没货，不给她供货……”高麦子心领神会地打断小安。
“对，我这里一只货也不会给她！你这里也一样！咱们让她看看，金鹰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小安气汹汹地说。
“好，成交！兄弟够意思！”高麦子的心情一下子爽了起来。
小宗给高麦子打来电话，说姜玲已经告诉他，那边在安排物流退货了。高麦子说：“退货也好，她要是退回来，以后咱也不给她供货了！看看是她受不了还是咱受不了！这事咱就等着她吧！别搭理她了！”
姜玲的事貌似也就这样了，高麦子又想起老于说的事来。说心里话，老于给的条件还是蛮让人动心的。山南职院占着跟金鹰在一杆大旗下，产品质量平平，要价还很高，说老实话，要不是贴金鹰的牌子，就他们生产的那玩意儿，谁会买它？可是，山南职院还没过河就想拆桥，挖金鹰的墙角，撬金鹰的客户，在供货问题上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说白了，无非是想贴着金鹰的牌，由他们自己完全垄断销售。但是，他们也不想一想，金鹰的品牌多值钱？那可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钓鱼还得拿出点鱼饵呢，山南职院的人怎么这么会打小算盘呢？
也不知道王国庆对这个事持什么态度。不过，看那天王国庆和老于相谈甚欢，高麦子觉得这已经把一些重要信息反馈出来了。高麦子判定，王总对这件事并不反对，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方案。
王国庆通知高麦子上办公室找他，高麦子心想，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十有八九王总要跟她谈和老于合作的事。
果然，高麦子一进王国庆办公室，王国庆就单刀直入地问：“小高，你怎样看发展部跟老于合作的事？”
虽然高麦子想到了王总要跟她谈这事，但王国庆这么问她，这个话题确实有点大。那天的饭局自己中途退场，也不知王国庆和老于后来又谈了些什么。不过，想起小宗跟自己说那天的事，高麦子不由地微笑了一下。
王国庆看高麦子笑了，看了她一眼。高麦子忙收住微笑，说道：“我个人认为，老于给的条件的确很有吸引力，而且，相对于山南职院，如果我们跟老于合作，会把握更大的主动性！况且老于的产品也不比山南的差！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担心老于是私企？会牵涉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王国庆问道。
高麦子点点头，心说这不也是您担心的问题吗？
王国庆在办公室地上来回踱步，说道：“我认为，金鹰与山南职院的合作协议，只是一个战略合作协议。对于其他细节问题，协议里面并没有说的很详尽，也不可能说的那么详尽。我们没有说不跟山南职院合作，我们也没有说跟山南职院合作就不能跟别的伙伴合作。”
“您说得对！也就是说，金鹰跟老于合作也不是不能实现的天方夜谭！”高麦子有些兴奋了。
王国庆点点头，说道：“那天小宗在跟前，有些问题我跟老于也没有详细购通。不过，老于还是说了些干货。”
高麦子明白王国庆说的“干货”是什么。老于是生意人，又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老于当然知道欲想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只是，在高麦子的心中，王国庆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清高，没想到他对“干货”也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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