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郎才女貌
“师弟……虽然你平常偶尔也会发呆、不不，是入定修炼，但是这次似乎有点久了……”自打与姬无双在地宫缠绵悱恻后，未明连着五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躺在房中傻笑，谷月轩着实有些担心，这才出言劝道，“不如，陪师兄散散心？”“好啊！”未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今天是大师兄的重要日子，他可不能错过。
“救命！你不要过来啊！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的话华山派上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呦呦呦，哥哥我好怕啊！我倒是想看看华山派的曹老头能奈我何？”快活林里总是不断上演着这样的戏码，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又落入了嫖的魔爪。少女虽然穿着黄绿色的劲装，头发在脑袋上盘成一个大髻，一身江湖儿女的打扮，但是身上那种娴静温婉的气质倒更像是不出闺阁的小姐。“今日是我们华山前来洛阳派送少年英雄帖，我、我的师兄们就在附近，你们要是乱来，他们一定不会客气！”“啧啧啧，这可难办了啊，要是落得个奸淫华山弟子的罪名可不太好听。哦，有了！喝，给我几坛好酒，我要全部灌进这小妞的肚里，待得她酒后乱性，自愿与我胡搅蛮缠，可就不是我的问题咯！”嫖转头看着身后的喝，阴险地笑道，但他没注意到喝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轻蔑。
少女闻言颤抖不已，若是自己真如这奸贼所言，被酒迷乱心智献身于他，那还不如死了干净。少女握紧手中的佩剑试图引剑自刎，却早被嫖看穿意图，一枚飞蝗石射出正中少女手腕，少女吃痛，长剑也脱手落地。“啧啧啧，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你不妨捡起那剑，你捡多少次我便打下多少次，平添皮肉之苦罢了。劝你还是放弃抵抗，爷保证你绝顶……”“够了！”嫖生平采花倒也多次遭人打扰，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竟是喝出言阻止。“怎么了？你发什么火？难道是觉得我会自私到独自享用？不必担心，这头汤就交给你，我们两一前一后……”“我说够了！”喝猛地提起葫芦指着嫖的面门，“整天就知道欺负女人，到底有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嫖闻言也是火气上涌，怒道，“我采花，你偷盗，这是当时我们自己选择的恶人之路。我们曾在恶人谷发誓，彼此之间互不干涉，难道你全忘了？！你若是要背弃兄弟情谊，不妨现在就一葫芦砸死我！”
“我……”喝咬紧牙关，青筋暴起，显然内心是在激烈斗争，但终究还是放下了葫芦。“哼，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江湖四恶什么时候开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咱们可丢不起那人！这女人你不玩，我来！”嫖恶狠狠地走向那少女，他号称东淫，每次采花必要将女子换着花样凌辱，最是恶毒。不过此刻他憋了一肚子火，只想着撕开少女衣裳好好发泄一通，再也顾不得其它。“救、救命啊！”少女无助地叫着，泪水夺眶而出。“又是你这恶贼，快快住手！宋江怒荡寇！”谷月轩从林中飞身而出，为了救人一上来便施展了水浒英雄拳的绝招。嫖只感觉一股巨大吸力令他连连后退，竟往谷月轩的方向靠去。喝眼见再不多时谷月轩就能出拳将嫖打得骨断筋折，心下不忍，猛地将葫芦朝谷月轩掷去。谷月轩正在运功，见到葫芦来势凶猛，只得抽身回避。这时候未明也已经赶到，见到未明喝顿时心中一凛，大叫道：“逍遥谷的来了，快走！”用力一拽将葫芦拉回手中，喝便大步逃开。嫖对未明是畏之如虎，好不容易脱离了谷月轩的束缚，自然不用多说，施展轻功落荒而逃。
“姑娘，你没事吧。”两人忙着照顾女子并未追击。“没、没事，感谢谷公子相救。”不知为何，少女脸上忽然一红。“咦？姑娘怎么知道在下姓名？”“那个……六年前的少年英雄会上，小女子便见过谷公子了……”“六年前的少年英雄会……在下记忆欠佳，竟全然没有印象，还望姑娘海涵。不知姑娘芳名为何，师承何派？”那少女摇了摇头：“谷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华山派曹萼华。六年前，萼华只是在一旁观看，并未参赛，公子自是不识得萼华。但是公子最后一战以一招鹏飞千里战胜本门至德师兄，赢得冠军的场景，萼华却是历历在目。”“不敢当，那日承贵派至德师兄相让，侥幸得胜。”曹萼华闻言怔怔地看着谷月轩，忽然掩嘴轻笑起来：“当日……谷公子也是一句承让，然后扶起了至德师兄，一点没变呢……爹爹还时常称赞谷公子谦逊有礼，风度翩翩。啊，家父是华山掌门曹岱。”谷月轩赶忙抱拳道：“这，承蒙曹掌门抬爱，在下惭愧。”
“两位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啊。”虽然不想破坏气氛，但被这样完全无视实在有些过分，未明不由出声提醒，两人这才想起未明，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曹萼华回过神来，连忙向未明行礼道谢：“是了，方才亦承蒙这位公子搭救，萼华感激不尽，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在下逍遥谷三弟子，东方未明。”“原来是东方公子，据传逍遥谷收徒极为严苛，萼华今日才算见识到了，不止谷公子，东方公子亦是侠肝义胆，一表人才。”才刚奉承两句，曹萼华就又转向了谷月轩，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护身符，问道：“那个……这、这个护身符，可是谷公子身上之物？”谷月轩一把接过护身符，语调竟变得有些激动：“这的确是在下之物！在下寻觅多时未得，不知姑娘是在何处拾到？”“此物是六年前萼华在谷公子与至德师兄比武之地拾得，想来是当时公子不慎掉落。我看着护身符上绣着一个轩字，猜想说不定是谷公子遗落之物，就带在身边……这个护身符十分精致，不知……是出自哪位闺秀之手？”“唉……”谷月轩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这是在下早逝的娘亲所绣，也是娘亲唯一的遗物……”“啊，公子节哀……萼华……萼华很荣幸能替公子保存如此重要之物。”
未明见那护身符上没有一点灰尘，想来六年来这位曹姑娘一直是贴身保存，痴心至此，实属难得。谷月轩不住向曹萼华道谢，曹萼华则是羞红了小脸，显得十分高兴。两人郎才女貌，这样一看当真般配，未明不禁暗暗替荆棘感到可惜。“师妹！师妹！你在哪儿啊！”“啊，是高师兄的声音！”曹萼华听见后慌忙说道，“方才萼华同师兄们走散，这才遭到恶人为难。萼华今日还有要事需去洛阳，就此别过。谷公子救命之恩，萼华改日必当登门答谢。”“区区小事，曹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谷公子，还是这么谦逊呢……萼华告辞。”曹萼华深深地看了谷月轩一眼，转身离去。“师弟，你怎么了？”谷月轩回头看到未明正以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问道。“啊，没什么没什么，散心散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第二日未明起了个大早，曹萼华此行是为了送少年英雄帖，昨日去洛阳城中邀请了西门峰、江瑜、关伟等人，今日自然是要拜访逍遥谷，顺便……“荆公子，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逍遥谷的路呢。”“没什么，我本来就顺路……”大早上快活林中居然传来了人声，定睛一看，一位是昨日的曹萼华，而另外一位竟是荆棘。荆棘勤于修炼，清晨便要起身去林中锻炼武功，算着时间这才刚出门不久，何来顺路回谷之说？只见荆棘居然神情紧张，走路都显得有些拘谨，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曹萼华，这般光景要是让王蓉看见，不知会不会连下巴都惊掉了。“啊！”曹萼华光顾着和荆棘聊天，没有注意脚下，被一个石头绊倒向前摔去。“小心！”荆棘仅一步便探到曹萼华身前，正是他结合逍遥游改进出的雁行式，然后伸出左手握住曹萼华的右腕，向上一提，曹萼华一个踉跄，竟跌入荆棘怀中。“对、对不住！”曹萼华羞红了脸，赶忙站直了身子，“萼华笨手笨脚，让荆公子笑话了。”
“不……哪有的事，山路本来就不好行走，你……没事吧？”荆棘的声音十分温柔，和平日完全判若两人。“没事，荆公子的手上，满是厚茧呢……”这时荆棘已经放开曹萼华的右手，闻言有些紧张地说道：“咦，刚才抓疼你了么……”“没有的事，只是华山的师兄们，每日不断修炼武艺，手上也是这般长满厚茧呢。我想荆公子一定也是为了发扬逍遥谷的武学而努力不懈吧，无瑕子道长一定很以荆公子为荣呢！”荆棘没有答话，但是神情却有几分犹豫。“咦，荆公子的袖子破了，一定是刚才扶萼华的时候被树枝刮到了。”“这么小的破洞，你不必放在心上……”“那怎么行，萼华来为荆公子修补。”
曹萼华取出一个针线盒，开始为荆棘修补起来，荆棘见到她专注的样子，竟然有些脸红：“针、针线盒……你随身都带着这个？”曹萼华抬头笑道：“是啊，师兄们练武时也常常会弄破衣服，萼华便会帮他们修补。萼华天分不足，难以在武道上承袭家父修为……只能做些女儿家的事，让师兄们习武时能少点后顾之忧。”“曹姑娘……真体贴啊……”“哪有，荆公子才是很温柔呢。缝好了，公子你看。”曹萼华特意选用与荆棘衣服颜色相近的蓝色丝线，再加上破口本就不大，不仔细看倒还真难以分辨。“补得真好……谢、谢谢……”好在未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段对话，过去他可被这声谢谢吓得不轻。这么多年，未明从没听过荆棘向第二个人道谢，可见曹姑娘在他心中分量，只可惜……两人渐渐走远，未明叹了口气，跟随回谷。
“小女子华山派曹萼华，拜见世伯。”曹萼华盈盈行礼，一旁的荆棘有样学样，居然也喊了声师父而不是臭老头，只可惜无瑕子被曹萼华所吸引，并未注意到荆棘的异样。“你是小萼华？好久不见都已出落成大姑娘了！不过为何独自前来？”“萼华是与诸位师兄一同下山办事，昨日赶赴洛阳几位师兄都有些乏了，萼华想着逍遥谷也不远，为了尽早看……看望世伯，萼华就主动请缨送来少年英雄会的请帖，之后再与师兄们会合。”曹萼华取出一封信笺双手递给无瑕子，无瑕子接过放在一旁，笑道：“少年英雄会么……转眼又过去六年了啊，那时你还是个小女娃呢，轩儿侥幸夺冠可把老道高兴坏了。”“谷公子文武双全，夺得冠军乃是实至名归，不过……他今日不在么……”
听闻此话荆棘浑身突然一震，脸上的笑意也无影无踪。“轩儿么？他早上出谷办事……”“师父找弟子有事？”说曹操曹操到，谷月轩已经走进屋来，见到谷月轩曹萼华顿时小脸通红，轻声叫道：“谷公子……”“这不是曹姑娘么，不知怎么今日会上山来？”谷月轩赶忙行礼，曹萼华回了一礼，说道：“萼华是来逍遥谷送上少年英雄会的请帖，还、还有那日公子仗义解围……萼华也应前来道谢……”“铲奸除恶，分内之事，姑娘何须客气。”“咳咳。”未明不得不故技重施，提示自己的存在，曹萼华赶忙躬身施礼：“啊，东方公子的侠肝义胆，萼华也是铭感五内，钦佩万分。”
无瑕子闻言不禁好奇，两人便把昨日的事情简述一番，荆棘听后脸上神情更加阴郁。“那……请帖已经送到，萼华还要和师兄会合，就不多打扰了。世伯保重，萼华告辞。”无瑕子点了点头，突然说道：“轩儿，送曹姑娘出谷。”荆棘闻言突然握紧了拳头，但是这个细节只被未明捕捉。“曹姑娘，请。”“好的……对了，荆公子，感谢你今日为萼华带路。”曹萼华又向荆棘行了个礼，荆棘赶忙松开拳头，强笑道：“呃，没什么，不用在意……”谷月轩微微一愣，似乎讶异于荆棘的表现，但是忙着送曹姑娘出谷，他也没有多加留意。
“救命！你不要过来啊！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的话华山派上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呦呦呦，哥哥我好怕啊！我倒是想看看华山派的曹老头能奈我何？”快活林里总是不断上演着这样的戏码，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又落入了嫖的魔爪。少女虽然穿着黄绿色的劲装，头发在脑袋上盘成一个大髻，一身江湖儿女的打扮，但是身上那种娴静温婉的气质倒更像是不出闺阁的小姐。“今日是我们华山前来洛阳派送少年英雄帖，我、我的师兄们就在附近，你们要是乱来，他们一定不会客气！”“啧啧啧，这可难办了啊，要是落得个奸淫华山弟子的罪名可不太好听。哦，有了！喝，给我几坛好酒，我要全部灌进这小妞的肚里，待得她酒后乱性，自愿与我胡搅蛮缠，可就不是我的问题咯！”嫖转头看着身后的喝，阴险地笑道，但他没注意到喝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轻蔑。
少女闻言颤抖不已，若是自己真如这奸贼所言，被酒迷乱心智献身于他，那还不如死了干净。少女握紧手中的佩剑试图引剑自刎，却早被嫖看穿意图，一枚飞蝗石射出正中少女手腕，少女吃痛，长剑也脱手落地。“啧啧啧，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你不妨捡起那剑，你捡多少次我便打下多少次，平添皮肉之苦罢了。劝你还是放弃抵抗，爷保证你绝顶……”“够了！”嫖生平采花倒也多次遭人打扰，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竟是喝出言阻止。“怎么了？你发什么火？难道是觉得我会自私到独自享用？不必担心，这头汤就交给你，我们两一前一后……”“我说够了！”喝猛地提起葫芦指着嫖的面门，“整天就知道欺负女人，到底有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嫖闻言也是火气上涌，怒道，“我采花，你偷盗，这是当时我们自己选择的恶人之路。我们曾在恶人谷发誓，彼此之间互不干涉，难道你全忘了？！你若是要背弃兄弟情谊，不妨现在就一葫芦砸死我！”
“我……”喝咬紧牙关，青筋暴起，显然内心是在激烈斗争，但终究还是放下了葫芦。“哼，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江湖四恶什么时候开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咱们可丢不起那人！这女人你不玩，我来！”嫖恶狠狠地走向那少女，他号称东淫，每次采花必要将女子换着花样凌辱，最是恶毒。不过此刻他憋了一肚子火，只想着撕开少女衣裳好好发泄一通，再也顾不得其它。“救、救命啊！”少女无助地叫着，泪水夺眶而出。“又是你这恶贼，快快住手！宋江怒荡寇！”谷月轩从林中飞身而出，为了救人一上来便施展了水浒英雄拳的绝招。嫖只感觉一股巨大吸力令他连连后退，竟往谷月轩的方向靠去。喝眼见再不多时谷月轩就能出拳将嫖打得骨断筋折，心下不忍，猛地将葫芦朝谷月轩掷去。谷月轩正在运功，见到葫芦来势凶猛，只得抽身回避。这时候未明也已经赶到，见到未明喝顿时心中一凛，大叫道：“逍遥谷的来了，快走！”用力一拽将葫芦拉回手中，喝便大步逃开。嫖对未明是畏之如虎，好不容易脱离了谷月轩的束缚，自然不用多说，施展轻功落荒而逃。
“姑娘，你没事吧。”两人忙着照顾女子并未追击。“没、没事，感谢谷公子相救。”不知为何，少女脸上忽然一红。“咦？姑娘怎么知道在下姓名？”“那个……六年前的少年英雄会上，小女子便见过谷公子了……”“六年前的少年英雄会……在下记忆欠佳，竟全然没有印象，还望姑娘海涵。不知姑娘芳名为何，师承何派？”那少女摇了摇头：“谷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华山派曹萼华。六年前，萼华只是在一旁观看，并未参赛，公子自是不识得萼华。但是公子最后一战以一招鹏飞千里战胜本门至德师兄，赢得冠军的场景，萼华却是历历在目。”“不敢当，那日承贵派至德师兄相让，侥幸得胜。”曹萼华闻言怔怔地看着谷月轩，忽然掩嘴轻笑起来：“当日……谷公子也是一句承让，然后扶起了至德师兄，一点没变呢……爹爹还时常称赞谷公子谦逊有礼，风度翩翩。啊，家父是华山掌门曹岱。”谷月轩赶忙抱拳道：“这，承蒙曹掌门抬爱，在下惭愧。”
“两位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啊。”虽然不想破坏气氛，但被这样完全无视实在有些过分，未明不由出声提醒，两人这才想起未明，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曹萼华回过神来，连忙向未明行礼道谢：“是了，方才亦承蒙这位公子搭救，萼华感激不尽，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在下逍遥谷三弟子，东方未明。”“原来是东方公子，据传逍遥谷收徒极为严苛，萼华今日才算见识到了，不止谷公子，东方公子亦是侠肝义胆，一表人才。”才刚奉承两句，曹萼华就又转向了谷月轩，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护身符，问道：“那个……这、这个护身符，可是谷公子身上之物？”谷月轩一把接过护身符，语调竟变得有些激动：“这的确是在下之物！在下寻觅多时未得，不知姑娘是在何处拾到？”“此物是六年前萼华在谷公子与至德师兄比武之地拾得，想来是当时公子不慎掉落。我看着护身符上绣着一个轩字，猜想说不定是谷公子遗落之物，就带在身边……这个护身符十分精致，不知……是出自哪位闺秀之手？”“唉……”谷月轩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这是在下早逝的娘亲所绣，也是娘亲唯一的遗物……”“啊，公子节哀……萼华……萼华很荣幸能替公子保存如此重要之物。”
未明见那护身符上没有一点灰尘，想来六年来这位曹姑娘一直是贴身保存，痴心至此，实属难得。谷月轩不住向曹萼华道谢，曹萼华则是羞红了小脸，显得十分高兴。两人郎才女貌，这样一看当真般配，未明不禁暗暗替荆棘感到可惜。“师妹！师妹！你在哪儿啊！”“啊，是高师兄的声音！”曹萼华听见后慌忙说道，“方才萼华同师兄们走散，这才遭到恶人为难。萼华今日还有要事需去洛阳，就此别过。谷公子救命之恩，萼华改日必当登门答谢。”“区区小事，曹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谷公子，还是这么谦逊呢……萼华告辞。”曹萼华深深地看了谷月轩一眼，转身离去。“师弟，你怎么了？”谷月轩回头看到未明正以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问道。“啊，没什么没什么，散心散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第二日未明起了个大早，曹萼华此行是为了送少年英雄帖，昨日去洛阳城中邀请了西门峰、江瑜、关伟等人，今日自然是要拜访逍遥谷，顺便……“荆公子，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逍遥谷的路呢。”“没什么，我本来就顺路……”大早上快活林中居然传来了人声，定睛一看，一位是昨日的曹萼华，而另外一位竟是荆棘。荆棘勤于修炼，清晨便要起身去林中锻炼武功，算着时间这才刚出门不久，何来顺路回谷之说？只见荆棘居然神情紧张，走路都显得有些拘谨，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曹萼华，这般光景要是让王蓉看见，不知会不会连下巴都惊掉了。“啊！”曹萼华光顾着和荆棘聊天，没有注意脚下，被一个石头绊倒向前摔去。“小心！”荆棘仅一步便探到曹萼华身前，正是他结合逍遥游改进出的雁行式，然后伸出左手握住曹萼华的右腕，向上一提，曹萼华一个踉跄，竟跌入荆棘怀中。“对、对不住！”曹萼华羞红了脸，赶忙站直了身子，“萼华笨手笨脚，让荆公子笑话了。”
“不……哪有的事，山路本来就不好行走，你……没事吧？”荆棘的声音十分温柔，和平日完全判若两人。“没事，荆公子的手上，满是厚茧呢……”这时荆棘已经放开曹萼华的右手，闻言有些紧张地说道：“咦，刚才抓疼你了么……”“没有的事，只是华山的师兄们，每日不断修炼武艺，手上也是这般长满厚茧呢。我想荆公子一定也是为了发扬逍遥谷的武学而努力不懈吧，无瑕子道长一定很以荆公子为荣呢！”荆棘没有答话，但是神情却有几分犹豫。“咦，荆公子的袖子破了，一定是刚才扶萼华的时候被树枝刮到了。”“这么小的破洞，你不必放在心上……”“那怎么行，萼华来为荆公子修补。”
曹萼华取出一个针线盒，开始为荆棘修补起来，荆棘见到她专注的样子，竟然有些脸红：“针、针线盒……你随身都带着这个？”曹萼华抬头笑道：“是啊，师兄们练武时也常常会弄破衣服，萼华便会帮他们修补。萼华天分不足，难以在武道上承袭家父修为……只能做些女儿家的事，让师兄们习武时能少点后顾之忧。”“曹姑娘……真体贴啊……”“哪有，荆公子才是很温柔呢。缝好了，公子你看。”曹萼华特意选用与荆棘衣服颜色相近的蓝色丝线，再加上破口本就不大，不仔细看倒还真难以分辨。“补得真好……谢、谢谢……”好在未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段对话，过去他可被这声谢谢吓得不轻。这么多年，未明从没听过荆棘向第二个人道谢，可见曹姑娘在他心中分量，只可惜……两人渐渐走远，未明叹了口气，跟随回谷。
“小女子华山派曹萼华，拜见世伯。”曹萼华盈盈行礼，一旁的荆棘有样学样，居然也喊了声师父而不是臭老头，只可惜无瑕子被曹萼华所吸引，并未注意到荆棘的异样。“你是小萼华？好久不见都已出落成大姑娘了！不过为何独自前来？”“萼华是与诸位师兄一同下山办事，昨日赶赴洛阳几位师兄都有些乏了，萼华想着逍遥谷也不远，为了尽早看……看望世伯，萼华就主动请缨送来少年英雄会的请帖，之后再与师兄们会合。”曹萼华取出一封信笺双手递给无瑕子，无瑕子接过放在一旁，笑道：“少年英雄会么……转眼又过去六年了啊，那时你还是个小女娃呢，轩儿侥幸夺冠可把老道高兴坏了。”“谷公子文武双全，夺得冠军乃是实至名归，不过……他今日不在么……”
听闻此话荆棘浑身突然一震，脸上的笑意也无影无踪。“轩儿么？他早上出谷办事……”“师父找弟子有事？”说曹操曹操到，谷月轩已经走进屋来，见到谷月轩曹萼华顿时小脸通红，轻声叫道：“谷公子……”“这不是曹姑娘么，不知怎么今日会上山来？”谷月轩赶忙行礼，曹萼华回了一礼，说道：“萼华是来逍遥谷送上少年英雄会的请帖，还、还有那日公子仗义解围……萼华也应前来道谢……”“铲奸除恶，分内之事，姑娘何须客气。”“咳咳。”未明不得不故技重施，提示自己的存在，曹萼华赶忙躬身施礼：“啊，东方公子的侠肝义胆，萼华也是铭感五内，钦佩万分。”
无瑕子闻言不禁好奇，两人便把昨日的事情简述一番，荆棘听后脸上神情更加阴郁。“那……请帖已经送到，萼华还要和师兄会合，就不多打扰了。世伯保重，萼华告辞。”无瑕子点了点头，突然说道：“轩儿，送曹姑娘出谷。”荆棘闻言突然握紧了拳头，但是这个细节只被未明捕捉。“曹姑娘，请。”“好的……对了，荆公子，感谢你今日为萼华带路。”曹萼华又向荆棘行了个礼，荆棘赶忙松开拳头，强笑道：“呃，没什么，不用在意……”谷月轩微微一愣，似乎讶异于荆棘的表现，但是忙着送曹姑娘出谷，他也没有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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