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需等待
“我们核实了小区车辆进出情况，小区入口有监控，进出小区的非本小区车辆都有登记，我们比对了监控和登记纪录，登记是准确的。对进出小区的可疑车辆进行了排查，均已排除。另外，凌晨12点30分至5点20分之间没有车辆进出，5点20分垃圾清运车辆进入小区，之后到早晨8点作用才有车辆进出小区，也都排除了。”任警官回复道。
“另外，小区内可能抛弃内脏的地点也进行了排查，没有发现。关于人员出入小区的情况，人员出入小区不需要登记，从小区入口处的监控没有发现李家父子出入的影像，其他出入人员尚在排查，对于稍显可疑的，比如携带比较大或比较重物品离开小区的人员，已经均排除。虽然我市禁放烟花爆竹，但除夕夜仍然会有零星燃放的情况，案发小区也有这个情况，案发单元一楼有小朋友在家，除夕当晚比较兴奋，时不时出门放个小型烟花，直至凌晨12点左右，他们表示未看到老李父子离开。当然，这个时间之后他们就不清楚。”
“顺便说一下，除夕当天小区出入口的监控也没有拍到死者进出。据小区保安介绍，死者是小区老住户，保安都认识，进出都会打招呼。当天肯定没有见过。”
“小区比较老，有栏杆被破坏的情况，日常有些小孩子会从栏杆被破坏的地方出入。我们检查了路线，的确是可以从事发单元走到栏杆被破坏的地方而不被小区任何监控发现。暂时无法排除内脏被步行运离小区的可能性。”
“小区垃圾箱查了吗？”何队问。
“查了，垃圾清运人员表示小区垃圾是每日一清，都是每天清晨来收走。垃圾清运人员表示当天小区内几个垃圾箱中均没有看到类似动物内脏的东西，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原话是干这活嗅觉早就失灵了，什么也闻不到。”
“也追踪了垃圾去向，垃圾经过在转运站压缩，当天就会运到焚烧厂。一般在焚烧厂要经过3到7天发酵，然后进行焚烧。我们是今天早晨追踪到焚烧厂的，焚烧厂表示，由于除夕和初一这两天垃圾量比平日少，加上一些鞭炮燃放的碎屑混入生活垃圾，垃圾比平日整体含水率低些，不会发酵那么久，初一送到的垃圾，今早就已经进焚烧炉了。据说春节假期后半段垃圾量会增加，发酵槽要提前空出来。”
“总的来说，无法排除嫌疑人步行携带内脏离开小区抛弃或者将内脏抛弃垃圾箱的可能性。也没有任何证据或目击证人证明发生了这种情况。”
为什么要在内脏的去向上提供一个错误信息？参会的很多人心中不免生出疑惑。当然，谁也没办法真正理解杀人犯的内心世界。短暂的沉默后，何队说：“你把这几天调查到的情况都说一说吧。”
“我们对案发建设街八号院一号楼二单元的居民逐户做了访谈，该单元一梯两户，共有十户居民，案发期间，死者居住这一侧有四户家中有人，分别是一楼的刘奶奶一家三代五口，二楼张城民一家三口，四楼死者一家，五楼王孔硕独居，三楼吴金夫妇春节期间到城内另一小区吴金父母家中过年。另外一侧五户中只有三户当时在家，分别是二楼叶爱才独居。三楼梁景禹一家三代四口，五楼吴欣斋老两口和外地回来过年的儿子儿媳，一楼是外地来此做生意的罗马吉夫妇，一星期前已经回原籍过年，四楼潘维、马春梅夫妇，自潘维去年十月退休，夫妻二人出门自驾游，至今未归。”
“根据单元居民的介绍，老李一家在现住址已经居住二十多年，是小区老住户，老李夫妇跟小区很多居民都认识。小区居民普遍的评价是家庭和睦，事业有成，孩子有出息。总之是模范家庭。三人腊月二十九下班后进入小区有小区保安和小区入口处监控证实，小区其他居民也有记得当时在小区遇到并打招呼的情况。小李三十中午十一点十五分离开小区以及下午七点十七分回到小区有监控证实，也有小区居民见到。自腊月二十九进入小区后，没有发现梁丽离开小区的监控记录，也没有人再见过梁丽。另外，腊月二十九晚至正月初一人被带走期间，周围邻居都没有人听到梁丽家有吵架、打斗或别的异常声音。这可能与这期间时不时的鞭炮声，人们看电视音量也比平时大都有关系。”
任警官喘了口气接着说，
“刚才也说过了，李哲三十中午聚餐喝酒的情况，包括后面又去酒吧喝酒最后被周野送回家都经过调查核实了，与李哲的供述、监控记录、化验结果可以互相印证。调查中也发现李哲有玩电子游戏的爱好，在电子游戏上花了不少钱，从侧面了解看这个金额应不低于五十万，超出了李的经济承受能力，据周野表示其借给李哲三十万，我们怀疑李还有别的欠款，比如小额贷这类的。李在电子游戏上花费的准确数字，还有是否有小额贷，金额有多少这些情况还需要技术部门核实。”
“还有吗？”何队问。
“就这些。”
“那请技术部门说说。”
技术部门的负责人是女警官龚晓莉。
“老李、小李、梁丽的手机均已解锁，可以看出老李使用手机的习惯还是传统接打电话功能，智能手机的大部分功能没有开发，他的手机没发现什么有价值信息。近期未发现可疑通话。对小李手机的初步分析表明，他从不同机构总计借了本金55万元的各种贷款，目前加利息要还80万，信用卡透支还有十余万元。从社交软件聊天记录看，周野借给他钱的情况也是真实的。已经申请人民银行配合调他的银行转账记录。从梁丽的手机看，梁丽有定期清理手机内信息的习惯，手机内除了可以保留的内容，都删除得很干净。特意留下来的主要是一些工作资料和他人经济犯罪证据、线索，这些已经移交经侦。我们也安排专人带着介绍信到梁丽使用的社交应用的公司总部办理手续，调取服务器数据。另外，小李卧室有一台电脑，密码设置相当复杂，小李不配合提供密码，我们研究了密码设置方式，暴力破解不会损坏数据，目前看还需要十到二十小时能完成破解。梁丽工作室的的手提电脑目前是经侦在主导处理，发现跟我们这边有关的信息会转给我们，目前还没有。”
“另外，我们也调取了三人在单位的工作电脑，老李和梁丽的电脑均没有发现可疑信息，从小李的工作电脑看，小李使用电脑的倾向比较高，就是说，有电脑的时候，他会尽可能使用电脑，比如社交软件会在电脑上上线，并且数据不同步到手机。所以小李家里的电脑的破解可能会获得关于小李比较多的信息。”
“我总结一下，就是还需要再等等。”何队半开玩笑的说道，“那么请徐朗也说说。”
“另外，小区内可能抛弃内脏的地点也进行了排查，没有发现。关于人员出入小区的情况，人员出入小区不需要登记，从小区入口处的监控没有发现李家父子出入的影像，其他出入人员尚在排查，对于稍显可疑的，比如携带比较大或比较重物品离开小区的人员，已经均排除。虽然我市禁放烟花爆竹，但除夕夜仍然会有零星燃放的情况，案发小区也有这个情况，案发单元一楼有小朋友在家，除夕当晚比较兴奋，时不时出门放个小型烟花，直至凌晨12点左右，他们表示未看到老李父子离开。当然，这个时间之后他们就不清楚。”
“顺便说一下，除夕当天小区出入口的监控也没有拍到死者进出。据小区保安介绍，死者是小区老住户，保安都认识，进出都会打招呼。当天肯定没有见过。”
“小区比较老，有栏杆被破坏的情况，日常有些小孩子会从栏杆被破坏的地方出入。我们检查了路线，的确是可以从事发单元走到栏杆被破坏的地方而不被小区任何监控发现。暂时无法排除内脏被步行运离小区的可能性。”
“小区垃圾箱查了吗？”何队问。
“查了，垃圾清运人员表示小区垃圾是每日一清，都是每天清晨来收走。垃圾清运人员表示当天小区内几个垃圾箱中均没有看到类似动物内脏的东西，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原话是干这活嗅觉早就失灵了，什么也闻不到。”
“也追踪了垃圾去向，垃圾经过在转运站压缩，当天就会运到焚烧厂。一般在焚烧厂要经过3到7天发酵，然后进行焚烧。我们是今天早晨追踪到焚烧厂的，焚烧厂表示，由于除夕和初一这两天垃圾量比平日少，加上一些鞭炮燃放的碎屑混入生活垃圾，垃圾比平日整体含水率低些，不会发酵那么久，初一送到的垃圾，今早就已经进焚烧炉了。据说春节假期后半段垃圾量会增加，发酵槽要提前空出来。”
“总的来说，无法排除嫌疑人步行携带内脏离开小区抛弃或者将内脏抛弃垃圾箱的可能性。也没有任何证据或目击证人证明发生了这种情况。”
为什么要在内脏的去向上提供一个错误信息？参会的很多人心中不免生出疑惑。当然，谁也没办法真正理解杀人犯的内心世界。短暂的沉默后，何队说：“你把这几天调查到的情况都说一说吧。”
“我们对案发建设街八号院一号楼二单元的居民逐户做了访谈，该单元一梯两户，共有十户居民，案发期间，死者居住这一侧有四户家中有人，分别是一楼的刘奶奶一家三代五口，二楼张城民一家三口，四楼死者一家，五楼王孔硕独居，三楼吴金夫妇春节期间到城内另一小区吴金父母家中过年。另外一侧五户中只有三户当时在家，分别是二楼叶爱才独居。三楼梁景禹一家三代四口，五楼吴欣斋老两口和外地回来过年的儿子儿媳，一楼是外地来此做生意的罗马吉夫妇，一星期前已经回原籍过年，四楼潘维、马春梅夫妇，自潘维去年十月退休，夫妻二人出门自驾游，至今未归。”
“根据单元居民的介绍，老李一家在现住址已经居住二十多年，是小区老住户，老李夫妇跟小区很多居民都认识。小区居民普遍的评价是家庭和睦，事业有成，孩子有出息。总之是模范家庭。三人腊月二十九下班后进入小区有小区保安和小区入口处监控证实，小区其他居民也有记得当时在小区遇到并打招呼的情况。小李三十中午十一点十五分离开小区以及下午七点十七分回到小区有监控证实，也有小区居民见到。自腊月二十九进入小区后，没有发现梁丽离开小区的监控记录，也没有人再见过梁丽。另外，腊月二十九晚至正月初一人被带走期间，周围邻居都没有人听到梁丽家有吵架、打斗或别的异常声音。这可能与这期间时不时的鞭炮声，人们看电视音量也比平时大都有关系。”
任警官喘了口气接着说，
“刚才也说过了，李哲三十中午聚餐喝酒的情况，包括后面又去酒吧喝酒最后被周野送回家都经过调查核实了，与李哲的供述、监控记录、化验结果可以互相印证。调查中也发现李哲有玩电子游戏的爱好，在电子游戏上花了不少钱，从侧面了解看这个金额应不低于五十万，超出了李的经济承受能力，据周野表示其借给李哲三十万，我们怀疑李还有别的欠款，比如小额贷这类的。李在电子游戏上花费的准确数字，还有是否有小额贷，金额有多少这些情况还需要技术部门核实。”
“还有吗？”何队问。
“就这些。”
“那请技术部门说说。”
技术部门的负责人是女警官龚晓莉。
“老李、小李、梁丽的手机均已解锁，可以看出老李使用手机的习惯还是传统接打电话功能，智能手机的大部分功能没有开发，他的手机没发现什么有价值信息。近期未发现可疑通话。对小李手机的初步分析表明，他从不同机构总计借了本金55万元的各种贷款，目前加利息要还80万，信用卡透支还有十余万元。从社交软件聊天记录看，周野借给他钱的情况也是真实的。已经申请人民银行配合调他的银行转账记录。从梁丽的手机看，梁丽有定期清理手机内信息的习惯，手机内除了可以保留的内容，都删除得很干净。特意留下来的主要是一些工作资料和他人经济犯罪证据、线索，这些已经移交经侦。我们也安排专人带着介绍信到梁丽使用的社交应用的公司总部办理手续，调取服务器数据。另外，小李卧室有一台电脑，密码设置相当复杂，小李不配合提供密码，我们研究了密码设置方式，暴力破解不会损坏数据，目前看还需要十到二十小时能完成破解。梁丽工作室的的手提电脑目前是经侦在主导处理，发现跟我们这边有关的信息会转给我们，目前还没有。”
“另外，我们也调取了三人在单位的工作电脑，老李和梁丽的电脑均没有发现可疑信息，从小李的工作电脑看，小李使用电脑的倾向比较高，就是说，有电脑的时候，他会尽可能使用电脑，比如社交软件会在电脑上上线，并且数据不同步到手机。所以小李家里的电脑的破解可能会获得关于小李比较多的信息。”
“我总结一下，就是还需要再等等。”何队半开玩笑的说道，“那么请徐朗也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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