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不费功夫
“既然大家都迫不及待，那我们就不耽搁了，开始下面的流程吧。”赵明柳道：
“请诸位移驾花园将自己带来的绢花系在树上，如此才不负我们今日宴会的名称。”
众人于是边讨论边在婢女的指引下来到后花园。
只见后花园的中间正是一片光秃秃的树。
李如小声与刘孙好交谈：“我道我们商兹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哪来的春日，又为何举办春日宴呢！”
刘孙好也道：“大公主好心思。这绢花一系好岂不就是百花盛开了，跟春日也没什么区别了。”
贵女们只敢小声与玩得好的交谈夸赞大公主心思巧妙，命妇们可没这么多顾忌，变着花样儿的夸赞，生怕别人夸了自己没夸给公主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姒陌归听着满堂的彩虹屁，她不是正主都听得头晕，不知道赵明柳这个正主觉不觉得头疼了。
赵明柳比姒陌归头疼多了。
本来她就性子清淡不擅长社交，如今被迫接了这么一桩事，若是这些人能不这么奉承她倒也觉得没什么，可是她们不知中了什么邪，变着花样儿的奉承自己，也不知为的什么。
要是众人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回她一句：自然为了家中的女儿能进宫作王后了。
虽然这次宴会瞒得严。
但是能在朝堂为官的谁不是人精？一番推测下来自然知道是为了给王上选妃了。
更何况王上的亲舅舅曹大人都说了是为了给王上选妃，那还有假？
为了从曹大人口中得出这个消息，许多人可是费了不少银子。
看到赵明柳求救的目光，姒陌归刚想转过头去当作看不到，突然想到了自己该如何找这个钱清禾了。
给赵明柳一个“安心”的眼神，姒陌归开口说：
“我有一个提议。”
“嗯？”所有人看向她。
“光是这样子未免有些无趣，也没有动力，不如来场竞赛？”姒陌归提议道。
所有人真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赵明灿更是迫不及待地问：“如何竞？”
“不如让各位贵女各领一棵树，现场制作绢花装扮自己所领的树，到时候由我们几人投票，选出最好的五人。”
姒陌归话落赵明清几人就知道她打的主意了。
赵明灿偷偷跟她耳语：“想不到你还挺聪明。”
这现场做绢花可就不能造假了，更能显出贵女们的多才多艺，还光明正大的投票，谁也做不了假。传进宫里也显得几人行事光明磊落。
姒陌归可没赵明灿想得多，她只是觉得既然要投票肯定要将名字挂在作品上，这样自己就可以不动声色的找人了。
几人同意了其他的人自然不敢反对。
下人去准备材料。
这一手让许多人没想到，不免乱了手脚。趁机几人又排除了许多人。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事，赵明柳道：
“就让小姐们慢慢想吧，夫人们不如移驾暖阁看戏喝茶，到时候一起再来品鉴一番，如何？”
“殿下说得是。这年纪大了不比小年轻，虽说旁边放着火盆子，却仍旧感到身上发寒。”说话的先前开过口的人。
姒陌归问旁边的赵明灿：“刚就想问这是谁家夫人，行事如此利落大气？”
一点儿也不畏惧皇室，明明面对的是王室公主，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却仿佛面对自家小辈一般轻松自如。
赵明灿一看“哦”了，“你说李夫人啊！她丈夫是太师，自来没少跟王室打交道，自然不畏惧王室了。真算起来她也当得王兄一声师娘了。”
姒陌归了然。难怪如此行事大气，原来丈夫竟然是天子之师啊！
有了她打头，其他的命妇也说受不住寒等快好了再来品鉴。
赵明柳又转头问姒陌归几人：“你们是一起去品茶看戏还是随意逛逛？”
赵明风：“我与大姐姐同去看戏吧。”
赵明灿这一下又舍得离开胞姐了，“看戏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各家贵女做绢花更好看。”
姒陌归提出来比赛的目的是为了找人，如今人还没找呢，自然说自己想逛逛：
“难得出来，我也想瞧瞧商兹的后宅和姜禹有什么不同。”
满城自是姒陌归去哪他去哪。
赵明清瞧着姒陌归，体贴道：“不好将阿归妹妹一人留在这里，我陪她吧，其他的就劳烦两位姐姐了。”
姒陌归内心：我拒绝，我一个人可以。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感动的表情。
赵明灿则是不满：本宫不是人吗？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上次母后派来的嬷嬷还在三公主府没走呢。
赵明柳看不出她们心中所想，只以为真如面上一般皆大欢喜，于是便带着一堆命妇走了。
她们一走场上瞬间轻松了。
只见正在将自己名字的挂牌挂在树上的各家小姐言谈举止中都随意了几分。
赵明清似乎打定主意要陪自己到最后了，姒陌归只好按捺住内心的烦躁跟她打太极。
“不知妹妹来的这两个月可有不习惯的？前些日子因为母后凤体欠安我也忽略了妹妹了。”赵明清领着姒陌归穿梭在人群中。
有人要向两人行礼她赶紧抬手示意免了，“只管做你们的，当我们不存在。”
姒陌归：“姐姐客气了。王宫里什么都好，宫里的人待陌归也客气极了，没人怠慢。”
废话，难道自己还敢说王宫不好，自己早就待腻了？到时候怕是自己好日子过腻了。
赵明灿受不了两人说来说去都是些废话，告罪道：“姐姐和姒妹妹慢慢聊，我先去前面为两位探探路。”
说完不等赵明清同意脚底像抹了油一样就跑了。
赵明清失笑，“六妹妹这性子······”
姒陌归这次倒是真诚了几分：“六公主性情单纯，很是招人爱。”
“是吗？”赵明清挑笑，“愿妹妹也如六妹妹般。”
姒陌归脚步一顿，随即不动声色的应：“愿姐姐祝愿成真。”
就在姒陌归努力想法子该如何摆脱赵明清的时候她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道：“本想陪妹妹的，如今出了点事，妹妹逛着，姐姐先失陪了。”
她不说出了什么事姒陌归也不问，只道让她快去自己不要紧。
“妹妹就在这里逛逛，出不了事。”
等她走了满城赶紧走上来递给她一个重新填满了热碳的手炉，自己接过了她手中已经冰冷的炉子递给经过的下人，“放在大厅，我走的时候自会去拿。”
并非满城小气，只是这王宫里的东西都是登记了的，少了是要报备的。
“冬舞呢？”姒陌归突然注意到冬舞不在。
“我让她去前面看看出了何事。”
刚才有人面色匆匆的来找赵明清，于是满城果断的让冬舞去看看可是前面出了什么事。
姒陌归想着赵明清之前的话，不禁问满城：“你说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希望我也像赵明灿一样？”
满城调皮道：“或许她是希望你也如六公主一般天真单纯。”
姒陌归满眼不屑，“她怕是希望我如赵明灿一般蠢吧。”
“如此说来她怕是怀疑你了。”满城分析道。
姒陌归不在意道：“怀疑又怎样？我做了什么？”
满城一想，阿姊确实什么都还没做，于是也不在意了。最多以后做事也防着赵明清一点。
反正防赵明月一个也是防，连着赵明清两个也是防，貌似没太大差别。
“走吧。”姒陌归道。
“去哪？”
“找一下谁是钱清禾啊。”
说到这个问题满城就无奈了，“你怎么突然提了这么一个主意？”
“还不是为了找那个钱清禾是谁。”
说起来姒陌归也是无奈，这个赵明月搞什么，就这么交代一句后真是万事不管，也不怕自己找不到谁是钱清禾。
满城更无奈，“万一那个钱清禾不会做绢花怎么办？你可别忘了赵明月说的是设法让钱清禾成为他的妃子。”
这可不是找到人就行了的事情。
“找人这种事你大可以到时候让她们都来个自荐不就行了？”
姒陌归：“······你怎么不早说？”
自己最近怎么脑子不好使了的感觉？
满城：“我也没机会说啊。”
满城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让姒陌归想打她的话：“怎么感觉阿姊最近脑子有点不好使？”
“不，我的意思是阿姊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收到姒陌归杀气满满的眼神他赶紧改口道。
这个问题姒陌归也不知道，她自己确实感觉自己最近有点蠢，别看她瞪满城感觉自己挺有理。实际她也没脸怪满城说出这种话。
“现在怎么办？”
感觉自己脑子不好使姒陌归干脆不动脑了。
“先找到人再说吧。”
宫里，慈安宫。
曹太后批完手上的奏折，问：
“明月可出宫了？”
齐嬷嬷内心算了一下，回道：“算算时间差不多到大公主府上了。”
“传信去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务必不要出差错。”
听到齐嬷嬷应是，曹太后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过了今日，自己的阿清离······又更进一步了。
赵明清脚步匆匆的来到门口，看见停着的马车走上前语气宠溺：“王弟何时来的，为何不直接进去？”
马车里毫无动静，守在马车旁的小太监轻声喊道：“王上，乐安公主来了。”
风撩动车帘，毫无反应。
“王弟？”
“王上？”小太监也跟着喊：“王上？”
赵明清走过去踩在脚凳上一把掀开车帘。
迎面热气袭来，木炭在炉子里烧得劈里啪啦响。不大的车厢一目了然。赵明清眼睛一横，厉声问：
“王上呢？”
小太监腿一下子就软了，“刚，刚还在的啊。殿下饶命，奴婢不知啊。”
“人不在就算了，大氅也留下了，等下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你就是如此跟在王上身边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等本宫找到王上再收拾你。”丢下一句话赵明清转身向门内走去：
“给本宫找。”
鱼儿垂眸收首：“是，殿下。”
赵明清停下脚步，“莫惊动了别人。”
姒陌归和满城几乎快将全场都走遍了也没有看到钱清禾这三个字，姒陌归摸摸已经快凉透了的手炉，怀疑道：
“这个钱清禾不会没有来吧？”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又都说得清了。
满城也有点怀疑了，可是又有点不信，“既然赵明月那样说，那肯定有他的渠道知道钱清禾今日一定会来才对。”
不然他的信不是传了个寂寞？
“该找到的时候会找到的。”满城安慰了一句，推着她往暖阁走：
“先将手炉里的碳换掉再找，不然等下又风寒了。”
怕冷着这些身体娇贵的少女，赵明清特意将原本供赏花的暖阁开放用来烧热水、烧热碳。
冬舞找了一圈在暖阁里找到两人。
“殿下，小殿下！”
“冬舞？”姒陌归刚抱上换好碳的手炉，“前面没大事吧？”
姒陌归猜测应该是没大事的。不然早该传到后面来了。
“别说大事了，前面大公主、三公主和那些命妇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奴婢去了大公主还以为是后院出什么事儿了呢！”
前面无事？姒陌归和满城同时四目相对。
“那赵明清唱的是哪一出？”
满城微微皱眉，对着姒陌归摇头表示自己也搞不清。
“算了，先找钱清禾吧。”姒陌归苦恼道。
毕竟是合作后的第一件事，自己怎么也得给赵明月办漂亮了。不然岂不显得自己能力不行?
“钱清禾？”冬舞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名字和人，“是那个吗？”
姒陌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一进花园处一个身着白衣、举止飘逸的女子。
姒陌归有些激动地盯着冬舞，“她就是钱清禾？”
冬舞诚实地摇头：“奴婢也不知，不过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前面的树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的确实是钱清禾三个字。”
姒陌归略带激动地一把抱住冬舞，“你个小福星！”
冬舞不好意思地低头，呆呆的站着不动让姒陌归抱。满城一脸黑线，好想说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傻子。
姒陌归语气难掩激动，“一定就是她没错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请诸位移驾花园将自己带来的绢花系在树上，如此才不负我们今日宴会的名称。”
众人于是边讨论边在婢女的指引下来到后花园。
只见后花园的中间正是一片光秃秃的树。
李如小声与刘孙好交谈：“我道我们商兹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哪来的春日，又为何举办春日宴呢！”
刘孙好也道：“大公主好心思。这绢花一系好岂不就是百花盛开了，跟春日也没什么区别了。”
贵女们只敢小声与玩得好的交谈夸赞大公主心思巧妙，命妇们可没这么多顾忌，变着花样儿的夸赞，生怕别人夸了自己没夸给公主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姒陌归听着满堂的彩虹屁，她不是正主都听得头晕，不知道赵明柳这个正主觉不觉得头疼了。
赵明柳比姒陌归头疼多了。
本来她就性子清淡不擅长社交，如今被迫接了这么一桩事，若是这些人能不这么奉承她倒也觉得没什么，可是她们不知中了什么邪，变着花样儿的奉承自己，也不知为的什么。
要是众人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回她一句：自然为了家中的女儿能进宫作王后了。
虽然这次宴会瞒得严。
但是能在朝堂为官的谁不是人精？一番推测下来自然知道是为了给王上选妃了。
更何况王上的亲舅舅曹大人都说了是为了给王上选妃，那还有假？
为了从曹大人口中得出这个消息，许多人可是费了不少银子。
看到赵明柳求救的目光，姒陌归刚想转过头去当作看不到，突然想到了自己该如何找这个钱清禾了。
给赵明柳一个“安心”的眼神，姒陌归开口说：
“我有一个提议。”
“嗯？”所有人看向她。
“光是这样子未免有些无趣，也没有动力，不如来场竞赛？”姒陌归提议道。
所有人真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赵明灿更是迫不及待地问：“如何竞？”
“不如让各位贵女各领一棵树，现场制作绢花装扮自己所领的树，到时候由我们几人投票，选出最好的五人。”
姒陌归话落赵明清几人就知道她打的主意了。
赵明灿偷偷跟她耳语：“想不到你还挺聪明。”
这现场做绢花可就不能造假了，更能显出贵女们的多才多艺，还光明正大的投票，谁也做不了假。传进宫里也显得几人行事光明磊落。
姒陌归可没赵明灿想得多，她只是觉得既然要投票肯定要将名字挂在作品上，这样自己就可以不动声色的找人了。
几人同意了其他的人自然不敢反对。
下人去准备材料。
这一手让许多人没想到，不免乱了手脚。趁机几人又排除了许多人。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事，赵明柳道：
“就让小姐们慢慢想吧，夫人们不如移驾暖阁看戏喝茶，到时候一起再来品鉴一番，如何？”
“殿下说得是。这年纪大了不比小年轻，虽说旁边放着火盆子，却仍旧感到身上发寒。”说话的先前开过口的人。
姒陌归问旁边的赵明灿：“刚就想问这是谁家夫人，行事如此利落大气？”
一点儿也不畏惧皇室，明明面对的是王室公主，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却仿佛面对自家小辈一般轻松自如。
赵明灿一看“哦”了，“你说李夫人啊！她丈夫是太师，自来没少跟王室打交道，自然不畏惧王室了。真算起来她也当得王兄一声师娘了。”
姒陌归了然。难怪如此行事大气，原来丈夫竟然是天子之师啊！
有了她打头，其他的命妇也说受不住寒等快好了再来品鉴。
赵明柳又转头问姒陌归几人：“你们是一起去品茶看戏还是随意逛逛？”
赵明风：“我与大姐姐同去看戏吧。”
赵明灿这一下又舍得离开胞姐了，“看戏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各家贵女做绢花更好看。”
姒陌归提出来比赛的目的是为了找人，如今人还没找呢，自然说自己想逛逛：
“难得出来，我也想瞧瞧商兹的后宅和姜禹有什么不同。”
满城自是姒陌归去哪他去哪。
赵明清瞧着姒陌归，体贴道：“不好将阿归妹妹一人留在这里，我陪她吧，其他的就劳烦两位姐姐了。”
姒陌归内心：我拒绝，我一个人可以。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感动的表情。
赵明灿则是不满：本宫不是人吗？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上次母后派来的嬷嬷还在三公主府没走呢。
赵明柳看不出她们心中所想，只以为真如面上一般皆大欢喜，于是便带着一堆命妇走了。
她们一走场上瞬间轻松了。
只见正在将自己名字的挂牌挂在树上的各家小姐言谈举止中都随意了几分。
赵明清似乎打定主意要陪自己到最后了，姒陌归只好按捺住内心的烦躁跟她打太极。
“不知妹妹来的这两个月可有不习惯的？前些日子因为母后凤体欠安我也忽略了妹妹了。”赵明清领着姒陌归穿梭在人群中。
有人要向两人行礼她赶紧抬手示意免了，“只管做你们的，当我们不存在。”
姒陌归：“姐姐客气了。王宫里什么都好，宫里的人待陌归也客气极了，没人怠慢。”
废话，难道自己还敢说王宫不好，自己早就待腻了？到时候怕是自己好日子过腻了。
赵明灿受不了两人说来说去都是些废话，告罪道：“姐姐和姒妹妹慢慢聊，我先去前面为两位探探路。”
说完不等赵明清同意脚底像抹了油一样就跑了。
赵明清失笑，“六妹妹这性子······”
姒陌归这次倒是真诚了几分：“六公主性情单纯，很是招人爱。”
“是吗？”赵明清挑笑，“愿妹妹也如六妹妹般。”
姒陌归脚步一顿，随即不动声色的应：“愿姐姐祝愿成真。”
就在姒陌归努力想法子该如何摆脱赵明清的时候她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道：“本想陪妹妹的，如今出了点事，妹妹逛着，姐姐先失陪了。”
她不说出了什么事姒陌归也不问，只道让她快去自己不要紧。
“妹妹就在这里逛逛，出不了事。”
等她走了满城赶紧走上来递给她一个重新填满了热碳的手炉，自己接过了她手中已经冰冷的炉子递给经过的下人，“放在大厅，我走的时候自会去拿。”
并非满城小气，只是这王宫里的东西都是登记了的，少了是要报备的。
“冬舞呢？”姒陌归突然注意到冬舞不在。
“我让她去前面看看出了何事。”
刚才有人面色匆匆的来找赵明清，于是满城果断的让冬舞去看看可是前面出了什么事。
姒陌归想着赵明清之前的话，不禁问满城：“你说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希望我也像赵明灿一样？”
满城调皮道：“或许她是希望你也如六公主一般天真单纯。”
姒陌归满眼不屑，“她怕是希望我如赵明灿一般蠢吧。”
“如此说来她怕是怀疑你了。”满城分析道。
姒陌归不在意道：“怀疑又怎样？我做了什么？”
满城一想，阿姊确实什么都还没做，于是也不在意了。最多以后做事也防着赵明清一点。
反正防赵明月一个也是防，连着赵明清两个也是防，貌似没太大差别。
“走吧。”姒陌归道。
“去哪？”
“找一下谁是钱清禾啊。”
说到这个问题满城就无奈了，“你怎么突然提了这么一个主意？”
“还不是为了找那个钱清禾是谁。”
说起来姒陌归也是无奈，这个赵明月搞什么，就这么交代一句后真是万事不管，也不怕自己找不到谁是钱清禾。
满城更无奈，“万一那个钱清禾不会做绢花怎么办？你可别忘了赵明月说的是设法让钱清禾成为他的妃子。”
这可不是找到人就行了的事情。
“找人这种事你大可以到时候让她们都来个自荐不就行了？”
姒陌归：“······你怎么不早说？”
自己最近怎么脑子不好使了的感觉？
满城：“我也没机会说啊。”
满城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让姒陌归想打她的话：“怎么感觉阿姊最近脑子有点不好使？”
“不，我的意思是阿姊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收到姒陌归杀气满满的眼神他赶紧改口道。
这个问题姒陌归也不知道，她自己确实感觉自己最近有点蠢，别看她瞪满城感觉自己挺有理。实际她也没脸怪满城说出这种话。
“现在怎么办？”
感觉自己脑子不好使姒陌归干脆不动脑了。
“先找到人再说吧。”
宫里，慈安宫。
曹太后批完手上的奏折，问：
“明月可出宫了？”
齐嬷嬷内心算了一下，回道：“算算时间差不多到大公主府上了。”
“传信去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务必不要出差错。”
听到齐嬷嬷应是，曹太后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过了今日，自己的阿清离······又更进一步了。
赵明清脚步匆匆的来到门口，看见停着的马车走上前语气宠溺：“王弟何时来的，为何不直接进去？”
马车里毫无动静，守在马车旁的小太监轻声喊道：“王上，乐安公主来了。”
风撩动车帘，毫无反应。
“王弟？”
“王上？”小太监也跟着喊：“王上？”
赵明清走过去踩在脚凳上一把掀开车帘。
迎面热气袭来，木炭在炉子里烧得劈里啪啦响。不大的车厢一目了然。赵明清眼睛一横，厉声问：
“王上呢？”
小太监腿一下子就软了，“刚，刚还在的啊。殿下饶命，奴婢不知啊。”
“人不在就算了，大氅也留下了，等下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你就是如此跟在王上身边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等本宫找到王上再收拾你。”丢下一句话赵明清转身向门内走去：
“给本宫找。”
鱼儿垂眸收首：“是，殿下。”
赵明清停下脚步，“莫惊动了别人。”
姒陌归和满城几乎快将全场都走遍了也没有看到钱清禾这三个字，姒陌归摸摸已经快凉透了的手炉，怀疑道：
“这个钱清禾不会没有来吧？”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又都说得清了。
满城也有点怀疑了，可是又有点不信，“既然赵明月那样说，那肯定有他的渠道知道钱清禾今日一定会来才对。”
不然他的信不是传了个寂寞？
“该找到的时候会找到的。”满城安慰了一句，推着她往暖阁走：
“先将手炉里的碳换掉再找，不然等下又风寒了。”
怕冷着这些身体娇贵的少女，赵明清特意将原本供赏花的暖阁开放用来烧热水、烧热碳。
冬舞找了一圈在暖阁里找到两人。
“殿下，小殿下！”
“冬舞？”姒陌归刚抱上换好碳的手炉，“前面没大事吧？”
姒陌归猜测应该是没大事的。不然早该传到后面来了。
“别说大事了，前面大公主、三公主和那些命妇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奴婢去了大公主还以为是后院出什么事儿了呢！”
前面无事？姒陌归和满城同时四目相对。
“那赵明清唱的是哪一出？”
满城微微皱眉，对着姒陌归摇头表示自己也搞不清。
“算了，先找钱清禾吧。”姒陌归苦恼道。
毕竟是合作后的第一件事，自己怎么也得给赵明月办漂亮了。不然岂不显得自己能力不行?
“钱清禾？”冬舞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名字和人，“是那个吗？”
姒陌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一进花园处一个身着白衣、举止飘逸的女子。
姒陌归有些激动地盯着冬舞，“她就是钱清禾？”
冬舞诚实地摇头：“奴婢也不知，不过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前面的树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的确实是钱清禾三个字。”
姒陌归略带激动地一把抱住冬舞，“你个小福星！”
冬舞不好意思地低头，呆呆的站着不动让姒陌归抱。满城一脸黑线，好想说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傻子。
姒陌归语气难掩激动，“一定就是她没错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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