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高中时光真快乐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一的早上，我妈把我拉起来，让我赶紧起床洗漱吃饭，她说不要上学迟到。
重返母校，学校门口保安亭，严大爷依然穿着军大衣，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增加威武，还是其他原因，大热天也会披着它。
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我的心情激动，几乎一路小跑在校园里，有人拿着磁带随身听，样子招摇。
有的学生穿着校服，也有人穿着牛仔衣，脚上几乎所有学生都穿着球鞋，回力鞋简直横扫千军，人脚一双。
陈志波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把我撞个满怀，此刻的他胖嘟嘟的，圆圆的脸，都是胶原蛋白。
拉住我的手，只见他大口喘气，踮起脚，附到我耳边，嘶哑着说：“延秋，出大事了。”
“去哪里？出了什么事情？”我问到。
眼前他的模样，跟以前一点都没变，他摇晃我一边的肩膀，“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呀，快跟我走。”说着抓住我的手往校门口走。
到了门口，他东张西望，紧张了起来。
他吞吞口水：“延秋，你戴绿帽了，要做王八了。”
我感觉一股血冲到脑门，揪住他的衣襟，怒目圆睁拉近他骂道：“你梦游了吧，我捏死你，信不信！”
“我骗你做什么，下课后，我看见史攻权和林希去了后山，我在他们背后看见两个人手牵手。”
“手牵手？给我绿帽子？”
这太狗血了吧，我一个踉跄，倒退一步，差点没稳住身体，感觉快要脑溢血。
看我还在疑惑，陈志波急的翻眼，瞪了我一瞪，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铅笔盒，举过头顶要我看：“我偷的，史攻权的，我急死他。”
好家伙，居然这么猥琐，铅笔盒都有人偷，我一个小瞬晕，感觉隔夜饭就要吐出来了。
望着他的脸，嘴巴隐约有了胡须，没错，这是他，十七八岁模样，烧成灰我都记得，一切发育正常，可怎么满嘴胡话。
对面理发店外面放了一个音箱，声音震耳欲聋。
“远方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
久违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多少年了，岁月流逝，生活的琐碎，我居然忘记了青春的味道。
我一时沉醉在年代久远的流行曲中，陈志波说道：“小苏，去学校后山吧，没准他们还在呢！”
……
我们到了后山那里，没有看见希希和史公权，正备无功折返，听见背后有人大喊一声：“郑延秋，陈志波，你们给我站住。”
谁在喊我们？我循声望去，这时好多个穿校服的小孩从我们身边跑过，简直就像亡命天涯，那么仓皇逃窜。
只见喊我名字的人，已到了我们面前，他弯腰曲背，大口呼吸，眼睛看着我们：“跑啊，你们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定睛一看，是高中年段主任庄德兴，他来这干嘛？
我伸手准备和他握手问候，自从高中毕业，再没遇见庄主任了。
好尴尬，庄主任一把甩开，愤怒指着我们说：“郑延秋，陈志波，你们刚开学才几天，就逃课，还跑后山这里，这到处都是乱石嶙峋，知道多危险吗！”
陈志波大气不敢出，眼睛偷偷对我瞟了一眼，低头咬自己的指甲盖，劲头让人担心，再那么咬，真怕他连自己连手指都咬没了。
“愣着干什么，都回教室去，明天叫家长来找我！”庄主任说完，白了我们一眼，背影潇洒地离开。
和陈志波回到学校，环顾四周，太真实了，这时，保安严大爷和另外一个年轻保安在争吵。
我们走近湊热闹，两个人走象棋，一个非要悔棋，一个说君子举棋不悔，我正要充当裁判，上课铃声响起。
和陈志波一路小跑到教室，环顾班上，最后面黑板报写着：“靠天靠地靠祖上，都不是好汉！”叶圣陶的经典语，那字还是我写的。
每张都是熟悉的面孔，每个人我几乎都知道他们的未来，自从大家分别后，各自奔波生活，许多人后来几乎没有交集。
对于我的到来，大家没有惊讶，都在各做自己的事。
有人问：“林希呢？”
“她和扬欣怡还有张琴三人，去播音室点歌。”
说话的是班上严丽，人称半男女，短发齐耳，宽背。
听见有人提起林希，我心中顿时不爽，怎么又跟她扯在一起，这重生就不能安排不同的剧情吗。
不过我很快冷静下来，那也就是说，我和林希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想到这，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我一眼就认的自己座位，陈志波跟我同桌，我们坐下来，老师还没进来之前，他几乎都在我面前眉飞色舞。
“咱们班你喜欢谁？”陈志波问道。
“都不喜欢，不想那些，高中不谈恋爱，我的目标是当画家，考取最好的绘画系。”
“我说延秋，这届毕业班，感觉你变心了，以前放个屁都不会瞒我。”
我厌烦的转过头，去看窗外：“死开，老师快要进来了，你吧唧不停，你就不能安静表现，小心老师罚你站黑板，信不信。”
重来来的心态，我是个成年人思想，哪里跟他一样，我现在没法跟他细说，怕会吓坏这单纯的孩子。
他看我突然不高兴，委屈巴巴：“你糊弄谁，高中提倡刻苦学习，高考倒计时，老师都很忙，哪里有空罚我，又不是初中了。”
我不再理他，好多年没有接触书本了，后来的人都捧手机了，已经都改在网络看了，拿出语文课本，低头认真默读。
我的邻居夏雪，就坐在隔壁组，跟我对排坐，看我一眼，表情疑惑，她可能怀疑我看武侠小说，哪里知道我在体验新书的味道，香醇浓郁。
这时，陈志波又在桌下拉我袖口，示意我看教室门口。
“你又要干嘛？”我懒得抬头，依然眼睛专注书本。
“延秋，快看，他来了。”
我一愣，只见教室门口，史攻权梳着一个大背头，头发用摩丝打的发亮，估计苍蝇停上去要滑倒的。
这会史攻权的脸蛋，比后来圆润，个不高，最多到我肩膀，我记得高一时候，我身高一米七八了，后来一厘也不肯长了。
我的眼神流露一丝同情，现在的史攻权，妥妥的胖子，肚子跟七月怀孕的女人似的。
这史攻权踏进教室，一道锐利眼睛向我投来，搞得好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觉得这非常幼稚，心里想，他高一那被我教训过，是没够怎的。
倒是陈志波和他对视一下，马上低头，表现的谦卑姿态，不过他看见我桀骜不驯的眼神，又昂首挺胸起来，对着史攻权翻眼瞪了一瞪，那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我的死对头陈志良，也在班上，我们背后叫他老人头。
史攻权同桌的叫严国，是个拐脚，走路高一脚低一脚，有时走着就坐到地下，站起身来就骂：“他……他妈的，路不平啊。”他说话结巴大舌头。
严国是史攻权的死党，跟着后面手搭着他后背，高一脚低一脚走进来，严国手里提着一袋海蛎饼，今天……请大家吃……啊……！”大家替他喊道：“吃海蛎饼。”
……
班主任叫林奋进，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小眼常眯，异常严肃，戴一副眼镜，发际很高，几乎面临秃顶。
老师长期穿着整齐中山装，气质堪比要去联合锅开会，他的讲课堂，气氛如同泰山压顶。
他讲爱国古诗，慷慨激昂，忘情的用白色粉笔写着板书，不知道是谁将陈志波的一只旅游鞋丢了上去，砸到老师背上。
林奋进老师缓缓转身，一声叹息，高高清瘦的身体颤抖，扶着讲台，沉默不语，我们在下边等待暴风雨来临。
老师缓缓抬头，眼神失望极了：“我从教三十年了，祖国花朵，国家栋梁也培养不少，实在没见过你这批学生，没有天理，无法无天。”
班主任开始轻声细语，接着弯腰，低头捡起旅游鞋，刚要举过头顶示众，被一阵鞋臭差点熏晕过去，气的老人家厉声问：“是谁丢的鞋子？他妈的给我站上来。”
陈志波全身发抖，额头发凉，老师的眼光扫过来，他被惊的傻笑，老师提着鞋子，像极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上前一只手揪他衣襟说：“好笑吗？”
两只鞋一对比，完美，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看着陈志波站在黑板下面，耳朵被老师高高揪起，脑袋只能斜着。
同学们哄堂大笑，史攻权他们笑的很放肆，我怒火中烧，恨不能摸起一块板砖，才发现手里只有圆珠笔。
黑板下，陈志波委屈地说：“老师，不是我，我知道是谁。”
老师并没有撒手，又用力揪他耳朵，问：“谁？”
陈志波猪一样哀嚎，疼的快要哭了，他说：“我不能打小报告。”
老师愤怒对他说：“你给我站着，这堂课你给我站着上。大家请看，对这种人只有一种办法，大便也不要跟他蹲一个坑。”
同学们哄堂大笑，史攻权、严国、陈志良交头接耳，笑得特别开心。
……
下课放学，我俩刚到校门口，他们三个一块指着陈志波大喊：“大便也不要跟他蹲一个坑。”
接着我和史攻权差点大打出手，当然，最后我们都被请到年段办公室。
庄主任找我谈话，脸色凝重，他说：“好你个郑延秋，今天跑后山，才批评你，现在又是你，真不让人省心。”
我揽起庄主任肩膀，笑着跟他说：“主任，您放心，月考我拿成绩交代。”
此时的我，算是历经沧桑的男人，拿话对付庄主任绰绰有余。
说完我还掏出一包香烟，往他口袋里塞，主任拿出一看，又迅速往口袋捂紧，严肃说：“这这这……这，高考是重中之重，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啊，有害无益的，这香烟交公了，不像话！”
直到他说的自己感觉累了，才把我放走，我走到门口，听见他说：“下次再这样喊家长来。”
我哑然失笑，高中的时光真快乐！
重返母校，学校门口保安亭，严大爷依然穿着军大衣，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增加威武，还是其他原因，大热天也会披着它。
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我的心情激动，几乎一路小跑在校园里，有人拿着磁带随身听，样子招摇。
有的学生穿着校服，也有人穿着牛仔衣，脚上几乎所有学生都穿着球鞋，回力鞋简直横扫千军，人脚一双。
陈志波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把我撞个满怀，此刻的他胖嘟嘟的，圆圆的脸，都是胶原蛋白。
拉住我的手，只见他大口喘气，踮起脚，附到我耳边，嘶哑着说：“延秋，出大事了。”
“去哪里？出了什么事情？”我问到。
眼前他的模样，跟以前一点都没变，他摇晃我一边的肩膀，“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呀，快跟我走。”说着抓住我的手往校门口走。
到了门口，他东张西望，紧张了起来。
他吞吞口水：“延秋，你戴绿帽了，要做王八了。”
我感觉一股血冲到脑门，揪住他的衣襟，怒目圆睁拉近他骂道：“你梦游了吧，我捏死你，信不信！”
“我骗你做什么，下课后，我看见史攻权和林希去了后山，我在他们背后看见两个人手牵手。”
“手牵手？给我绿帽子？”
这太狗血了吧，我一个踉跄，倒退一步，差点没稳住身体，感觉快要脑溢血。
看我还在疑惑，陈志波急的翻眼，瞪了我一瞪，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铅笔盒，举过头顶要我看：“我偷的，史攻权的，我急死他。”
好家伙，居然这么猥琐，铅笔盒都有人偷，我一个小瞬晕，感觉隔夜饭就要吐出来了。
望着他的脸，嘴巴隐约有了胡须，没错，这是他，十七八岁模样，烧成灰我都记得，一切发育正常，可怎么满嘴胡话。
对面理发店外面放了一个音箱，声音震耳欲聋。
“远方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
久违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多少年了，岁月流逝，生活的琐碎，我居然忘记了青春的味道。
我一时沉醉在年代久远的流行曲中，陈志波说道：“小苏，去学校后山吧，没准他们还在呢！”
……
我们到了后山那里，没有看见希希和史公权，正备无功折返，听见背后有人大喊一声：“郑延秋，陈志波，你们给我站住。”
谁在喊我们？我循声望去，这时好多个穿校服的小孩从我们身边跑过，简直就像亡命天涯，那么仓皇逃窜。
只见喊我名字的人，已到了我们面前，他弯腰曲背，大口呼吸，眼睛看着我们：“跑啊，你们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定睛一看，是高中年段主任庄德兴，他来这干嘛？
我伸手准备和他握手问候，自从高中毕业，再没遇见庄主任了。
好尴尬，庄主任一把甩开，愤怒指着我们说：“郑延秋，陈志波，你们刚开学才几天，就逃课，还跑后山这里，这到处都是乱石嶙峋，知道多危险吗！”
陈志波大气不敢出，眼睛偷偷对我瞟了一眼，低头咬自己的指甲盖，劲头让人担心，再那么咬，真怕他连自己连手指都咬没了。
“愣着干什么，都回教室去，明天叫家长来找我！”庄主任说完，白了我们一眼，背影潇洒地离开。
和陈志波回到学校，环顾四周，太真实了，这时，保安严大爷和另外一个年轻保安在争吵。
我们走近湊热闹，两个人走象棋，一个非要悔棋，一个说君子举棋不悔，我正要充当裁判，上课铃声响起。
和陈志波一路小跑到教室，环顾班上，最后面黑板报写着：“靠天靠地靠祖上，都不是好汉！”叶圣陶的经典语，那字还是我写的。
每张都是熟悉的面孔，每个人我几乎都知道他们的未来，自从大家分别后，各自奔波生活，许多人后来几乎没有交集。
对于我的到来，大家没有惊讶，都在各做自己的事。
有人问：“林希呢？”
“她和扬欣怡还有张琴三人，去播音室点歌。”
说话的是班上严丽，人称半男女，短发齐耳，宽背。
听见有人提起林希，我心中顿时不爽，怎么又跟她扯在一起，这重生就不能安排不同的剧情吗。
不过我很快冷静下来，那也就是说，我和林希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想到这，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我一眼就认的自己座位，陈志波跟我同桌，我们坐下来，老师还没进来之前，他几乎都在我面前眉飞色舞。
“咱们班你喜欢谁？”陈志波问道。
“都不喜欢，不想那些，高中不谈恋爱，我的目标是当画家，考取最好的绘画系。”
“我说延秋，这届毕业班，感觉你变心了，以前放个屁都不会瞒我。”
我厌烦的转过头，去看窗外：“死开，老师快要进来了，你吧唧不停，你就不能安静表现，小心老师罚你站黑板，信不信。”
重来来的心态，我是个成年人思想，哪里跟他一样，我现在没法跟他细说，怕会吓坏这单纯的孩子。
他看我突然不高兴，委屈巴巴：“你糊弄谁，高中提倡刻苦学习，高考倒计时，老师都很忙，哪里有空罚我，又不是初中了。”
我不再理他，好多年没有接触书本了，后来的人都捧手机了，已经都改在网络看了，拿出语文课本，低头认真默读。
我的邻居夏雪，就坐在隔壁组，跟我对排坐，看我一眼，表情疑惑，她可能怀疑我看武侠小说，哪里知道我在体验新书的味道，香醇浓郁。
这时，陈志波又在桌下拉我袖口，示意我看教室门口。
“你又要干嘛？”我懒得抬头，依然眼睛专注书本。
“延秋，快看，他来了。”
我一愣，只见教室门口，史攻权梳着一个大背头，头发用摩丝打的发亮，估计苍蝇停上去要滑倒的。
这会史攻权的脸蛋，比后来圆润，个不高，最多到我肩膀，我记得高一时候，我身高一米七八了，后来一厘也不肯长了。
我的眼神流露一丝同情，现在的史攻权，妥妥的胖子，肚子跟七月怀孕的女人似的。
这史攻权踏进教室，一道锐利眼睛向我投来，搞得好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觉得这非常幼稚，心里想，他高一那被我教训过，是没够怎的。
倒是陈志波和他对视一下，马上低头，表现的谦卑姿态，不过他看见我桀骜不驯的眼神，又昂首挺胸起来，对着史攻权翻眼瞪了一瞪，那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我的死对头陈志良，也在班上，我们背后叫他老人头。
史攻权同桌的叫严国，是个拐脚，走路高一脚低一脚，有时走着就坐到地下，站起身来就骂：“他……他妈的，路不平啊。”他说话结巴大舌头。
严国是史攻权的死党，跟着后面手搭着他后背，高一脚低一脚走进来，严国手里提着一袋海蛎饼，今天……请大家吃……啊……！”大家替他喊道：“吃海蛎饼。”
……
班主任叫林奋进，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小眼常眯，异常严肃，戴一副眼镜，发际很高，几乎面临秃顶。
老师长期穿着整齐中山装，气质堪比要去联合锅开会，他的讲课堂，气氛如同泰山压顶。
他讲爱国古诗，慷慨激昂，忘情的用白色粉笔写着板书，不知道是谁将陈志波的一只旅游鞋丢了上去，砸到老师背上。
林奋进老师缓缓转身，一声叹息，高高清瘦的身体颤抖，扶着讲台，沉默不语，我们在下边等待暴风雨来临。
老师缓缓抬头，眼神失望极了：“我从教三十年了，祖国花朵，国家栋梁也培养不少，实在没见过你这批学生，没有天理，无法无天。”
班主任开始轻声细语，接着弯腰，低头捡起旅游鞋，刚要举过头顶示众，被一阵鞋臭差点熏晕过去，气的老人家厉声问：“是谁丢的鞋子？他妈的给我站上来。”
陈志波全身发抖，额头发凉，老师的眼光扫过来，他被惊的傻笑，老师提着鞋子，像极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上前一只手揪他衣襟说：“好笑吗？”
两只鞋一对比，完美，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看着陈志波站在黑板下面，耳朵被老师高高揪起，脑袋只能斜着。
同学们哄堂大笑，史攻权他们笑的很放肆，我怒火中烧，恨不能摸起一块板砖，才发现手里只有圆珠笔。
黑板下，陈志波委屈地说：“老师，不是我，我知道是谁。”
老师并没有撒手，又用力揪他耳朵，问：“谁？”
陈志波猪一样哀嚎，疼的快要哭了，他说：“我不能打小报告。”
老师愤怒对他说：“你给我站着，这堂课你给我站着上。大家请看，对这种人只有一种办法，大便也不要跟他蹲一个坑。”
同学们哄堂大笑，史攻权、严国、陈志良交头接耳，笑得特别开心。
……
下课放学，我俩刚到校门口，他们三个一块指着陈志波大喊：“大便也不要跟他蹲一个坑。”
接着我和史攻权差点大打出手，当然，最后我们都被请到年段办公室。
庄主任找我谈话，脸色凝重，他说：“好你个郑延秋，今天跑后山，才批评你，现在又是你，真不让人省心。”
我揽起庄主任肩膀，笑着跟他说：“主任，您放心，月考我拿成绩交代。”
此时的我，算是历经沧桑的男人，拿话对付庄主任绰绰有余。
说完我还掏出一包香烟，往他口袋里塞，主任拿出一看，又迅速往口袋捂紧，严肃说：“这这这……这，高考是重中之重，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啊，有害无益的，这香烟交公了，不像话！”
直到他说的自己感觉累了，才把我放走，我走到门口，听见他说：“下次再这样喊家长来。”
我哑然失笑，高中的时光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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