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厨道，灵术
“真的有那么好吃？”
食堂内，三号桌前，学徒们看到陈玄元和尚俊标两人的异常状况，均是神色讶然。一个只吃了一口就想东西想的入神，一个却拼命的将手中的鸡腿往嘴中送，好似饿死鬼投胎一般。
这不应该啊！
在他们的理解中，哪怕这些东西再好吃，也不必如此啊！
疑惑间，几人也各自拿起筷子夹了一道心怡的菜品。
他们倒要看看，这些菜到底有没有那么特别。
霎时间，他们也加入了震惊的阵营，开始狼吞虎咽。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刻钟后，三号桌上那些碟碟碗碗便彻底换了个样子，不光是原先那些满满当当的饭菜不见了踪影，就连盛放饭菜的工具碟子和碗筷也都像是洗过了一般，锃亮的反着光芒。
这情况，不用看都知道是有人将其舔干净的。
由此可见，刚才是怎么样一副景象。
此时，学徒们也一个个抚着圆润的肚皮，七扭八歪的斜躺在椅子上。
“哎，真好吃啊！记得上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还是三年前犯病的时候，我爹带我去了玉河楼，花了将近一百两才好不容易订下的。
没想到如今居然在神风武馆就可以随便吃到，而且还这么丰富。”
突然，柳志祥拍着肚皮感慨道。
而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残羹剩饭，哦不，是干干净净的碗碟，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这就一百两银子？
而且已经被他们吃进肚子里了？
几人震惊莫名。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就觉得这一桌饭菜不简单，不仅好吃而且越吃越让人开心，料想这桌饭菜的价格不会太少，但是此时听柳志祥这位富家公子一说，才知道这一桌饭菜居然价值上百两。
这，这可太挑战他们的认知了。
要知道，他们中的很多人一辈子都都没见过一百两呢，结果今天一顿饭就吃了上百两。这种感觉，还真是……真是奇妙。
这时，尚俊标也开口说道：“我也去过玉河楼，那边一桌的价格确实就是一百两左右。不过那边的菜品比较少，大约只有咱们这一桌的一半左右。”
“那我们岂不是吃的更多，吃了两百两？”
“不能这么算，玉河楼那边是一天只出五桌，所以价格相对要高一点。”
“这样啊！”
见到大家恍然大悟的神色，尚俊标嘴角微扬，心中却得意万分。还好前段时间跟着父亲去布行学了段时间，要不然今天哪能装这个逼。
就在他准备透露更多的内幕的时候，这时，池大中突然插话道：
“等等，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
“什么？”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农家小伙。
“按照柳志祥和尚俊标所说，咱们这一桌至少也得有上百两才弄的下来。对不对？”
“对啊，怎么了？”
“但是你们有没有算过，我们的伙食费是多少来着？
每人每月四两！
这样算起来，咱们十个人一个月就交了四十两，但是这桌菜的价格是多少，一百两。也就是说，咱们一个月的伙食费还不到这一桌的一半。
这……你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些问题！”
众人悚然一惊。
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一跳啊。他们十个人一个月才交了四十两，一天一顿一个月也要吃差不多三千两，这其中差着八十多倍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涌上众人的心头：这神风武馆到底是怎么想的，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来培养他们？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后背的冷汗噗噗噗的往外流。
他们刚才是吃的开心了，但是现在意识到出问题了，却都个个闭口不言，好像不说话便当没有这回事似的。
甚至有人都思量着，待会儿要不要赔钱，或者是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许久。
尚俊标才站起身来，提议道：“要不这样，我去找人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陪你去！”
这时，白白壮壮的安云鹏将凳子一掀，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陈玄元见大家的神色依然沉重，他轻咳一声，安慰道：“大家别想太多！神风武馆在咱们平阳城立足好几十年了，起码教过上千学徒，你们可听说过坑别人钱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细细思索了一番后，却都摇了摇头。
“这个倒是没有！”
“我也没听说过！”
“我来这儿是我爹让我来习武的，说习武有好处，然后我就来了，其他的我倒是不了解。”
“其实要我说，别人应该也看不上我们这点钱。你们想想，武馆的武师哪个没有千亩良田，或者有什么酒楼、作坊之类的，哪里看的上我们那点家当？
再说，就算他们给我们设套了，让我们欠钱了，但是以我们的家境根本就还不上，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能卖了我们不成？”
“也是哦！官府可是严厉打击拐卖人口的，哪怕是名门大派犯了也照抓不误，我想武馆根本就没必要行这个险。
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青年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有道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圈，这才发现，因为他们实在太穷的缘故，武馆根本就拿他们没辙。
对于这个结果，众人均是有些苦笑不得。
也在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没什么可图的，也是一种安全。
而此时的陈玄元心中却想到一件事，他父亲之前确实说过武馆的食物很好吃，而且是他本人一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东西。甚至之前陈玄元要来武馆学武的时候，父亲还让他不要吃惊。
此时想来，父亲当年也是吃过这些美食佳肴的。而且，这些东西也确实应该是他们这些学徒的伙食。
至于成本的问题？
陈玄元看向了那位富家公子柳志祥。
“志祥，你知道为什么这些菜肴这么好吃吗？是食材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
柳志祥一愣，默默思索了一番，才道：“这个我听我父亲说过，食材其实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那些普通食物，最多良中选优，这个倒是区别不大。
至于怎么做的？
这其实是修炼厨道的修行者通过灵术做出来的。”
“通过灵术？厨道？”
陈玄元顿时反应过来。
柳志祥点点头，“嗯！心灵之道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厨道呢，其实……”
这时，池大中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等等，你说的心灵之道是什么？”
“你不知道？”
柳志祥有些意外。
随后他扫了一眼周围，结果却发现，余下的七位学徒中居然有六位都是眉头紧锁，眼现茫然，并且还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唯独那位名叫陈玄元的，书生意气较为浓郁的青年，眼中依旧淡定。
见此，柳志祥有些了然，看来其他几位肯定是传说中的学渣了。
“心灵之道呢，其实就是……”
柳志祥扶着扶手坐直了身子，开始了长篇大论。
许久之后，池大中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心灵之道，证心！而心灵之道又分为：厨道，教育之道，铁匠之道，这么神奇。”
这时，陈玄元接话道：“其实，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书院都会教的。我也是前段时间才通过夫子知道了。”
“书院有教？”
池大中等人更是意外，不过转瞬间，他们的脸颊开始泛红，低头不语，许久才糯糯的说道：“呃，其实我早些年读不进去，然后就再也没去过了。所以……”
他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大家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时，其余几人也开始诉说起了以往的念书经历。
“我也一样，早些年调皮捣蛋，经常不去，然后发现跟不上了，就直接回家种地了。”
“我也差不多！不过我是回家跟着我爹学木匠的。只是没想到，咱们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一节课！”
……
对于几人的懊悔，陈玄元和柳志祥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只能暗自摇了摇头。
机会已经给他们了，他们却自己放弃了，这能怪谁？
总不能让他们跑去书院要求夫子调整教课顺序吧！
这不现实。
他们也没有那个勇气。
这时，柳志祥道：“好了，说回正题。其实咱们现在吃的这些佳肴美食，都是修行厨道的厨师用各种灵术烹饪出来的。所以才这么美味，甚至带有情绪。
甚至我还听说，说经过灵术烹饪过的食物会更加容易消化。
所以哪怕卖的再贵，也供不应求。
当然，最主要的一个因素还是，修炼有成的厨道高手太少了。据我估计，咱们平阳城不会超过五个。”
“这么少？”
“你以为呢。”
“那你刚刚不是说，只要坚持个十年二十年的，就一定会入门吗，怎么这么少？咱们城里的厨师至少得有几百人吧！百分之一的几率？”
柳志祥摇了摇头，“我再给举个例子。你知道咱们平阳城从事种地的农民有多少，至少得有一万吧？是不是？”
“我看得有三四万。”
对于池大中的纠正，柳志祥却依然微笑以对，“不管有多少，总之种地的农民是咱们平阳城人口最多的。是不是？但是呢，有一个靠着种地修炼心道有成的吗？”
不待众人询问，柳志祥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摇了摇，道：“一个都没有！所以，修炼有成的几率跟有多少人口基数没有绝对的关系。”
“好吧！”
池大中等人被彻底说服了。
他们没想到，只是一个吃饭的功夫，居然学到了一种通往巅峰的道路。虽然这条路很难很难，但这至少是他们的一条退路。
武道是需要天赋的，而且千中无一。
所以对于武道，他们根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但心灵之道不同，这个可是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的道路。他们自然上心的多！
这时，柳志祥想起了陈玄元刚才的问题，问道：“陈玄元，你刚刚问厨道的烹饪方式是……”
对此，陈玄元的回答是：“依你所说，这些美食的成本主要在于厨道修行者的加工费用，而食材本身的成本根本就不高。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武馆根本就没有把厨道修行者的加工费用算给我们，只让我们出了食材费，所以我们的伙食费才那么低？”
“这个？”
柳志祥一愣，随后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阵，恍然道：“有道理。我刚刚算了一下，咱们这一桌虽然有鱼有虾，有鸡有肉，但是如果单单算食材成本的话，应该不会超过二两。看来，事实八成就是你说的这个了。”
听到两人的推理，其余几人目瞪口呆。
“真是这样？”
“哪还能怎样？难不成你希望是我们欠武馆一屁股债，然后下半生都在还债？”
“没有！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漏洞，人家厨师凭什么免费给我们做吃的。柳志祥刚刚还说修行者每天所能释放的灵术次数也是有限的，不能无限放，所以人家干嘛不去赚钱？”
“这我哪知道。或许咱们武馆神通广大，里面有能人，能让厨道修行者心甘情愿的做饭呢。”
“等等，你们说这会不会跟厨道的修行方式有关？或者说咱们武馆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互惠互利，所以才让咱们占了便宜？”
“有可能！”
“什么占便宜？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时，刚刚出去打探消息的尚俊标和安云鹏两人并肩走了回来。
“这个一会再给你们解释，你们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听到这话，只见刚刚还满脸兴奋的安云鹏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哎，别提了！
你们不知道，刚刚那位师兄是有多能扯，他从武馆扯到江湖武林，从江湖武林扯到各大门派和武馆，又从各大门派和武馆扯到了闻名天下的各大宗师，然后扯到三国林立，蛮族入侵，白莲教作乱，甚至还扯到怨灵屠城……
我们直接就听到侃了大半个时辰。
我跟你们说，那位师兄绝对选错了方向，他要是去说书，指不定早就修炼有成了。”
说着，安云鹏煞有其事的学了两句，直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食堂内，三号桌前，学徒们看到陈玄元和尚俊标两人的异常状况，均是神色讶然。一个只吃了一口就想东西想的入神，一个却拼命的将手中的鸡腿往嘴中送，好似饿死鬼投胎一般。
这不应该啊！
在他们的理解中，哪怕这些东西再好吃，也不必如此啊！
疑惑间，几人也各自拿起筷子夹了一道心怡的菜品。
他们倒要看看，这些菜到底有没有那么特别。
霎时间，他们也加入了震惊的阵营，开始狼吞虎咽。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刻钟后，三号桌上那些碟碟碗碗便彻底换了个样子，不光是原先那些满满当当的饭菜不见了踪影，就连盛放饭菜的工具碟子和碗筷也都像是洗过了一般，锃亮的反着光芒。
这情况，不用看都知道是有人将其舔干净的。
由此可见，刚才是怎么样一副景象。
此时，学徒们也一个个抚着圆润的肚皮，七扭八歪的斜躺在椅子上。
“哎，真好吃啊！记得上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还是三年前犯病的时候，我爹带我去了玉河楼，花了将近一百两才好不容易订下的。
没想到如今居然在神风武馆就可以随便吃到，而且还这么丰富。”
突然，柳志祥拍着肚皮感慨道。
而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残羹剩饭，哦不，是干干净净的碗碟，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这就一百两银子？
而且已经被他们吃进肚子里了？
几人震惊莫名。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就觉得这一桌饭菜不简单，不仅好吃而且越吃越让人开心，料想这桌饭菜的价格不会太少，但是此时听柳志祥这位富家公子一说，才知道这一桌饭菜居然价值上百两。
这，这可太挑战他们的认知了。
要知道，他们中的很多人一辈子都都没见过一百两呢，结果今天一顿饭就吃了上百两。这种感觉，还真是……真是奇妙。
这时，尚俊标也开口说道：“我也去过玉河楼，那边一桌的价格确实就是一百两左右。不过那边的菜品比较少，大约只有咱们这一桌的一半左右。”
“那我们岂不是吃的更多，吃了两百两？”
“不能这么算，玉河楼那边是一天只出五桌，所以价格相对要高一点。”
“这样啊！”
见到大家恍然大悟的神色，尚俊标嘴角微扬，心中却得意万分。还好前段时间跟着父亲去布行学了段时间，要不然今天哪能装这个逼。
就在他准备透露更多的内幕的时候，这时，池大中突然插话道：
“等等，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
“什么？”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农家小伙。
“按照柳志祥和尚俊标所说，咱们这一桌至少也得有上百两才弄的下来。对不对？”
“对啊，怎么了？”
“但是你们有没有算过，我们的伙食费是多少来着？
每人每月四两！
这样算起来，咱们十个人一个月就交了四十两，但是这桌菜的价格是多少，一百两。也就是说，咱们一个月的伙食费还不到这一桌的一半。
这……你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些问题！”
众人悚然一惊。
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一跳啊。他们十个人一个月才交了四十两，一天一顿一个月也要吃差不多三千两，这其中差着八十多倍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涌上众人的心头：这神风武馆到底是怎么想的，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来培养他们？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后背的冷汗噗噗噗的往外流。
他们刚才是吃的开心了，但是现在意识到出问题了，却都个个闭口不言，好像不说话便当没有这回事似的。
甚至有人都思量着，待会儿要不要赔钱，或者是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许久。
尚俊标才站起身来，提议道：“要不这样，我去找人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陪你去！”
这时，白白壮壮的安云鹏将凳子一掀，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陈玄元见大家的神色依然沉重，他轻咳一声，安慰道：“大家别想太多！神风武馆在咱们平阳城立足好几十年了，起码教过上千学徒，你们可听说过坑别人钱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细细思索了一番后，却都摇了摇头。
“这个倒是没有！”
“我也没听说过！”
“我来这儿是我爹让我来习武的，说习武有好处，然后我就来了，其他的我倒是不了解。”
“其实要我说，别人应该也看不上我们这点钱。你们想想，武馆的武师哪个没有千亩良田，或者有什么酒楼、作坊之类的，哪里看的上我们那点家当？
再说，就算他们给我们设套了，让我们欠钱了，但是以我们的家境根本就还不上，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能卖了我们不成？”
“也是哦！官府可是严厉打击拐卖人口的，哪怕是名门大派犯了也照抓不误，我想武馆根本就没必要行这个险。
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青年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有道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圈，这才发现，因为他们实在太穷的缘故，武馆根本就拿他们没辙。
对于这个结果，众人均是有些苦笑不得。
也在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没什么可图的，也是一种安全。
而此时的陈玄元心中却想到一件事，他父亲之前确实说过武馆的食物很好吃，而且是他本人一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东西。甚至之前陈玄元要来武馆学武的时候，父亲还让他不要吃惊。
此时想来，父亲当年也是吃过这些美食佳肴的。而且，这些东西也确实应该是他们这些学徒的伙食。
至于成本的问题？
陈玄元看向了那位富家公子柳志祥。
“志祥，你知道为什么这些菜肴这么好吃吗？是食材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
柳志祥一愣，默默思索了一番，才道：“这个我听我父亲说过，食材其实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那些普通食物，最多良中选优，这个倒是区别不大。
至于怎么做的？
这其实是修炼厨道的修行者通过灵术做出来的。”
“通过灵术？厨道？”
陈玄元顿时反应过来。
柳志祥点点头，“嗯！心灵之道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厨道呢，其实……”
这时，池大中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等等，你说的心灵之道是什么？”
“你不知道？”
柳志祥有些意外。
随后他扫了一眼周围，结果却发现，余下的七位学徒中居然有六位都是眉头紧锁，眼现茫然，并且还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唯独那位名叫陈玄元的，书生意气较为浓郁的青年，眼中依旧淡定。
见此，柳志祥有些了然，看来其他几位肯定是传说中的学渣了。
“心灵之道呢，其实就是……”
柳志祥扶着扶手坐直了身子，开始了长篇大论。
许久之后，池大中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心灵之道，证心！而心灵之道又分为：厨道，教育之道，铁匠之道，这么神奇。”
这时，陈玄元接话道：“其实，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书院都会教的。我也是前段时间才通过夫子知道了。”
“书院有教？”
池大中等人更是意外，不过转瞬间，他们的脸颊开始泛红，低头不语，许久才糯糯的说道：“呃，其实我早些年读不进去，然后就再也没去过了。所以……”
他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大家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时，其余几人也开始诉说起了以往的念书经历。
“我也一样，早些年调皮捣蛋，经常不去，然后发现跟不上了，就直接回家种地了。”
“我也差不多！不过我是回家跟着我爹学木匠的。只是没想到，咱们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一节课！”
……
对于几人的懊悔，陈玄元和柳志祥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只能暗自摇了摇头。
机会已经给他们了，他们却自己放弃了，这能怪谁？
总不能让他们跑去书院要求夫子调整教课顺序吧！
这不现实。
他们也没有那个勇气。
这时，柳志祥道：“好了，说回正题。其实咱们现在吃的这些佳肴美食，都是修行厨道的厨师用各种灵术烹饪出来的。所以才这么美味，甚至带有情绪。
甚至我还听说，说经过灵术烹饪过的食物会更加容易消化。
所以哪怕卖的再贵，也供不应求。
当然，最主要的一个因素还是，修炼有成的厨道高手太少了。据我估计，咱们平阳城不会超过五个。”
“这么少？”
“你以为呢。”
“那你刚刚不是说，只要坚持个十年二十年的，就一定会入门吗，怎么这么少？咱们城里的厨师至少得有几百人吧！百分之一的几率？”
柳志祥摇了摇头，“我再给举个例子。你知道咱们平阳城从事种地的农民有多少，至少得有一万吧？是不是？”
“我看得有三四万。”
对于池大中的纠正，柳志祥却依然微笑以对，“不管有多少，总之种地的农民是咱们平阳城人口最多的。是不是？但是呢，有一个靠着种地修炼心道有成的吗？”
不待众人询问，柳志祥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摇了摇，道：“一个都没有！所以，修炼有成的几率跟有多少人口基数没有绝对的关系。”
“好吧！”
池大中等人被彻底说服了。
他们没想到，只是一个吃饭的功夫，居然学到了一种通往巅峰的道路。虽然这条路很难很难，但这至少是他们的一条退路。
武道是需要天赋的，而且千中无一。
所以对于武道，他们根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但心灵之道不同，这个可是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的道路。他们自然上心的多！
这时，柳志祥想起了陈玄元刚才的问题，问道：“陈玄元，你刚刚问厨道的烹饪方式是……”
对此，陈玄元的回答是：“依你所说，这些美食的成本主要在于厨道修行者的加工费用，而食材本身的成本根本就不高。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武馆根本就没有把厨道修行者的加工费用算给我们，只让我们出了食材费，所以我们的伙食费才那么低？”
“这个？”
柳志祥一愣，随后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阵，恍然道：“有道理。我刚刚算了一下，咱们这一桌虽然有鱼有虾，有鸡有肉，但是如果单单算食材成本的话，应该不会超过二两。看来，事实八成就是你说的这个了。”
听到两人的推理，其余几人目瞪口呆。
“真是这样？”
“哪还能怎样？难不成你希望是我们欠武馆一屁股债，然后下半生都在还债？”
“没有！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漏洞，人家厨师凭什么免费给我们做吃的。柳志祥刚刚还说修行者每天所能释放的灵术次数也是有限的，不能无限放，所以人家干嘛不去赚钱？”
“这我哪知道。或许咱们武馆神通广大，里面有能人，能让厨道修行者心甘情愿的做饭呢。”
“等等，你们说这会不会跟厨道的修行方式有关？或者说咱们武馆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互惠互利，所以才让咱们占了便宜？”
“有可能！”
“什么占便宜？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时，刚刚出去打探消息的尚俊标和安云鹏两人并肩走了回来。
“这个一会再给你们解释，你们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听到这话，只见刚刚还满脸兴奋的安云鹏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哎，别提了！
你们不知道，刚刚那位师兄是有多能扯，他从武馆扯到江湖武林，从江湖武林扯到各大门派和武馆，又从各大门派和武馆扯到了闻名天下的各大宗师，然后扯到三国林立，蛮族入侵，白莲教作乱，甚至还扯到怨灵屠城……
我们直接就听到侃了大半个时辰。
我跟你们说，那位师兄绝对选错了方向，他要是去说书，指不定早就修炼有成了。”
说着，安云鹏煞有其事的学了两句，直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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