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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中常侍孙璋

    夜幕降临,今夜子时的月亮越发清冷,带给人丝丝凉意。

    此时若是有人登高远眺,定能看见那若隐若现的邙山,犹如半醉半醒的美人一般,侧卧在洛阳城外,像极了现在大汉朝的民心,不可捉摸。

    洛阳城内还有些许斑斑点点的光亮,正是一些晚睡人家的灯火。在城内北宫的某处,一个点着烛火的房间中,床前两人的动静太大,导致烛火也上蹿下跳,不得安生。

    “贱人,昨日白天不是对那崇德殿的守卫眉来眼去的,今晚怎么使不上劲了?”

    女子边哭泣,边把被子裹在身前,但雪白的锁骨仍旧漏在外面,挨着鞭子的吃痛,便狠狠骂道,“要不是你个死太监有些权力,老娘会答应做这个对食?”

    孙璋闻言,怒火中烧,更加使劲抽打起来,嘴里面则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嘟喃着,“小贱人、下流胚子。”

    女子并没有束手就擒,反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躲避着鞭子,但是总有躲不过的时候,便会挨上一鞭,皮开肉绽。

    看着女人难受的样子,孙璋整张脸上的肉都笑的挤在一起,挥鞭更快。

    挨了几下之后,女子便破口大骂,“死太监,不能人事,猪都比你强点。”

    说完,又转而捂着自己的胸口,哇哇大哭了起来,泪如雨下,心中酸楚,着实可怜。

    孙璋这时却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跪在床榻之上,向女子认错,乞求原谅,边说边扇自己耳光,前后判若两人。

    “杂家不怪你了,但是以后不准再跟别的男子眉来眼去,否则……否则……杂家定不轻饶。”

    说完,女子停止了抽泣,孙璋自己倒哭了起来,他想起当年自己当年被张让骗进宫门时的场景,眼神又狠辣了几分,冷笑道:“至于,昨天跟你暗通的侍卫,杂家会让他消失的。”

    …………

    寅时,天还灰蒙蒙的,刘俊与许攸便早早起来,准备礼物,他要赶在朝会前见到灵帝,不然就要等到下一个五日。五日一常朝是汉宣帝定下来的制度,之后的各个王朝都沿用了,当然一些肝帝除外。

    借着张让的令牌,刘俊此行畅通无阻,在小黄门的带领下,他顺利通过南门,走过数步台阶,便来到了崇德殿中的耳房内。

    许攸则朝东边的司徒府走去,他要向廷尉自首。

    孙璋正在布置殿内的陈设,一些宫女太监打扫擦拭着殿内的物品,等下卯时,便需要开始朝会了。

    刘俊只能静静的杵立着,不敢有丝毫不满,毕竟现在形势比人强,该怂就得怂。

    “你来此是准备认罪伏法?”孙璋摆弄着烛台,漫不经心的问道。

    “孙常侍以为张常侍如何?”

    孙璋笑道:“张常侍乃国之栋梁,陛下宠臣,自然是我大汉忠臣。”

    “张常侍,他……去了。”刘俊靠近孙璋,小声说道。

    “嗯?”

    “现下郡县匪盗横行,黄巾余孽犹在,张常侍不幸遇上了。”

    孙璋出言呵斥道:“刘俊你好大的胆子,你意欲何为?”

    “自然是帮助孙常侍再进一步,若孙常侍能得的车骑将军一职,岂不美哉?”

    孙璋倒还真不关心张让死活,虽然都是宦官,大家都同为皇帝做事,但品阶之分还是比较分明的。之前大长秋赵忠为车骑将军时,门庭若市,多少人羡慕爱戴,若自己……。

    “杂家与张常侍情同手足,岂会因此而害张常侍。”

    “俊自然知晓孙常侍与张常侍恩义加于四海,但是孙常侍乃国之栋梁,当领此功。”

    “这…,该如何?”

    刘俊一听,鱼上钩了,自然这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便小声说道:“孙常侍,对查明合肥侯谋反一事有功,挽回了我大汉皇室颜面,特加封车骑将军。”

    孙璋听完,还在思考此事可不可行,便有小黄门来报许攸自首之事。

    “刘公子,此事?”

    “许攸定会说明是孙常侍暗中查明的。”

    “善。”

    “孙常侍能否让俊现在面见陛下,届时定要给孙常侍再美言几句。”

    “好,杂家现在就去禀明陛下。”

    孙璋走后,刘俊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不是自己前世在部队锻炼过,心理素质强一些,还真不一定稳的住。

    约莫一小时,各大臣们均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宫门,走在最前面的是司徒许相,后面跟着大将军何进,司空刘弘、宗正刘虞、太常刘焉、大司马马日䃅、太傅袁隗等一些重臣。

    还有一人孤零零的走在后面,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这便是太尉樊陵,他这太尉之位是贿赂宦官所得,百官之中没有人愿意跟他为伍。

    过了片刻,孙璋从侧门而入,大声喊道:“刘俊,快跟杂家走,陛下要单独见你。”

    刘俊第一次来皇宫,从这南宫跑到北宫,花了他一刻钟,远是真的远,这要是真当了皇帝,不累死才怪。

    到了灵帝寝宫,刘俊算是见到真皇帝了,当即便行礼道:“合肥侯之子刘俊拜见陛下。”

    “免礼,赐座。”

    刘宏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大侄子,他与合服侯刘稚是兄弟,关系并不远,但自从封侯之后,便没有再见过。

    “合肥侯之事,朕已知晓,确实是朕失察了,早年,渤海王刘悝便是这样忧惧而死的。”

    “非陛下之过,实乃廷尉府之过,未能够查清此事,导致陛下失察。本次若不是孙常侍,恐怕侄儿也要含冤受过了。”

    “哦?子衿,快将此事原委细细道来?”

    刘俊便按照之前说好的,一一陈述了一番,还把张让被杀一事,记到了黄巾余孽的头上。

    “哼!黄巾贼寇不除,大汉岂能安稳。”

    说完,刘宏便禀退左右,而后问道:“子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这是臣下父亲的信。”

    刘俊从怀里面掏出信件,此刻已经被浸润了许多,幸好是羊皮纸所写,否则就看不清楚了。

    接过信件,刘宏仔细查看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后悔,自己要是早日醒悟,或许大汉还有救。

    信中所言,晓之以兄弟亲情,随后谈到了孩提时期的理想,而后便提到了现今大汉朝的局面,信的末尾还特意附上了一首诗。

    刘宏合上信件,感叹道:“天下局势危矣!”

    刘俊并没有出言反驳,毕竟事实就是如此,无需花费口舌,讨好灵帝。

    “昔年,朕年幼即帝位,受制于窦太后,外戚即除,又受制于世家大族。

    张让、赵忠之流虽横行霸道,然其受制于朕,今日大汉之危不在宫中,而在这洛阳朝堂之上,在这世家大族之间,该当如何?”

    刘宏说完,又自顾自的答道:“当剪除世家,与民休息,提拔寒门之士,整饬官员。”

    “陛下甚善,俊以为若依照此法,大汉定能复光武之盛。”

    “子衿,难、难、难!”

    “俊堂堂大汉男儿,皇室宗亲之子,愿为陛下分忧,望陛下恩准。”

    “子衿欲为何?”

    “近来父亲年迈,俊也想就近尽孝,便想求吴郡太守一职。”

    “朕的好侄儿,你可知一郡太守责任之重?”

    “侄儿自然知晓,为一郡之首,有治民、进贤、决讼、检奸之责。”

    “你可能辩过朝堂群臣,他们若是不允,朕也不好强求。”

    刘俊知道,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太守之职价值两千万钱,可不是能够随意出任的,在灵帝治下当官,你若是清正廉洁,那就只能赔本赚吆喝了。

    “陛下,俊还有一事忘说了,侄儿来时还带了许多侯府宝物,准备进献给陛下。”

    “朕相信子衿之才干,吴郡太守一职应能胜任。”

    “谢陛下恩准,俊定不负陛下之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