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空天之主是我友
终于抢在日落之前，袅儿踏上了绝巅。
只能容纳两人站立的陡峭山石就是这座峰头的最高处。
此处山风最烈，袅儿的心也如野马一般肆意而狷狂，她在山巅剑法狂舞，第四式已经可以行云流水般催动——
风声！鹤唳！
五族争霸中期，天王苻坚打败其余天王，曾经一统江北，他以始皇为榜样，建立秦帝国，睥睨天下，然而江北兵燹之灾未曾恢复，他却集合诸族80万大军，马踏江南，后晋谢玄凭借北府军的3万人，一战破天王八十万大军，大军溃退，恐惧异常，风声以为是追兵，鹤唳以为是伏兵，无数人在恐惧中跳入大江，被滚滚激流卷走。
这就是风声鹤唳的起源。
联想到这段故事，袅儿渐渐感觉到把握到了第四式的精髓。
此剑招的剑道，就是恐惧！
燕然峰峦的两段噩梦，直击了袅儿心底的恐惧，而燕然绝巅的山风，让袅儿领悟到赋予对方恐惧的剑道。
山风凛冽，她身形如同与大山合一的鬼魅，不，此刻，她已成为鬼魅。
红日划入地平线之下，袅儿停下了身形。
不能光练剑，饭还是得吃的。
啃下肉干，喝完最后的壶水，袅儿站起来，高声吟唱——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这是陶渊明的散文，正契合袅儿此时的心境，在古代多年，她也感觉，古人就是古人，古人的诗文，更符合古人的心境。
突然，一声悠长的鹰啸叫传来，接着雄鹰展翅，朝着袅儿急射而来。
苍鹰的俯冲攻击，这她熟，想到当初在特训中被群鹰屡次俯冲攻击，她不由嘴角扬起。
然而，这雄鹰却突然减速，最后轻飘飘的落在了袅儿肩头。
“你挺沉的啊，兄弟，能不能坐下来说话”袅儿递上一块肉干。
雄鹰金色的眸子眨了眨，吞下肉干，它跳下来，袅儿跟它对坐在一起。
“我们认识？难道你就是赫连成驯养的那只头鹰？”
雄鹰又眨了眨眼。
袅儿抚摸上雄鹰的背，大笑道：“哈哈哈，这是老天的眷顾吗，竟然送来了这么美好的礼物！”
然而雄鹰又腾上天穹，接着是悠长的鹰啸。
一声更加昂扬的啸声传来，接着巨大的幅翼闯入眼帘。
“是金雕！金雕兄竟然也在附近！”
袅儿跳了起来。
金雕在袅儿身前扑腾着翅膀，似乎在说，这地方太小，我站不下。
袅儿意会，直接身形一纵，跳到金雕的背上。
几年不见，这只金雕的体型又长大了一些，翼展足足五米有余。
金雕展翅，带着袅儿飞上了天际。
第四日，归来日。
塔玛的背后，跟着一只浑身斑点的猛兽，它体型略小于虎，有着长长的尾巴。
“看，是金豹！公主竟然驯服了金豹，这下赢定了！”
接着是漫长的等待。
议论声不绝——
“那姑娘不会死在山里了吧”
“何苦，为何不吹号角呢？”
“再等等看”
“哎，可惜，身手好又漂亮伶俐，竟然死了”
“我猜她是怕输，躲起来了”
......
悠长的啸声响起，天边一个黑点迅速变大。
袅儿吹响了号角。
“我来啦！”
众人抬起头，看到了空中硕大的影子。
金雕落下，袅儿躺在雕背上，悠闲的看着众人。
金豹压低了身形，被眼前这三米高的巨无霸震慑。
“怎么样，公主，到底是谁赢了？”
公主捏紧了拳头：“不可能，从未听说有人驯服过金雕，除非是从小养大，可从小养大的金雕，不可能长这么大”
袅儿嬉笑：“你不觉得你的话自相矛盾吗，来，本姑娘让你感受下啥是自由！”
她身形一闪，已是揽上公主的腰肢，接着二人又是一闪，已是跳上金雕背上。
“雕兄，走，我们一览燕然风光”
金雕展翅，众人被狂风吹弯了腰，接着目瞪口呆的看着金雕载着二人，飞上了天际。
金雕落再次落下，公主跳下来，已是腿软不已，少年们扶住公主，袅儿已经熟悉，前世类似蹦极的游乐项目她也体验过，故而反应很正常。
她拍了拍金雕的翅膀，又踮起脚挠了挠金雕胸前柔软的毛，道：“雕兄，多谢你了，你去吧，天空是你的世界，自由自在的活着，你是真正的空天王者！”
金雕金黄的眼睛眨了几下，袅儿将肉干全部放到金雕嘴里，目视它飞向苍穹。
公主恢复过来，她看着袅儿道：“你赢了，我不跟跟你抢男人了，我抢你”
“你胡说什么呢”
公主俏皮的勾唇道：“放心，我塔玛只敬豪杰，你是女中巾帼，我要跟你结拜，我年长，所以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以后，王庭就是你永远的家，随时欢迎你！”
“这么好！我不反对！”反对才怪了呢，平白又多了个家，她心里暖了一些，想到就是若是赫连成和拓跋玥都不要她了，她还有个姐姐，还可以在王庭，在燕然草原自由自在。
三日不归，已经让拓跋玥焦急万分，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找可汗理论的时候，突然看到袅儿和塔玛手挽手走了进来。
“姐姐你太客气啦，不用送我这送我那的，我不缺吃不缺穿，真要混不下去，就来投奔你”
“那好，我就怕你忘了我这个姐姐”
“怎么会”
拓跋玥目瞪口呆的看着亲昵的二人。
塔玛终于注意到了拓跋玥的存在，她道：“妹夫，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欺负妹妹，你就是西部首，我也要求父汗派大军踏平你的部落，给我老实点！”
......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袅儿已经望眼欲穿。
在百名骑士的护卫下，拓跋玥和袅儿启程往西南而去。
百名骑士，名义上护卫，实则监视，这袅儿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知道拓跋玥如何应对。
中途袅儿借故内急，骑马脱离，然后去那处山涧取回了二人放置的东西。
两日后。
西秦人营地。
袅儿下马看到有小儿在拿着木弓练习射箭，一排排简陋的帐篷，西秦人都面无菜色，瘦弱不堪。
让这群适应了西域富庶生活的人重新回到草原，很显然难度太大了。
拓跋玥走入营地。
朗声喝道：“可有西秦王族之人？”
人们停止了手中的活，看向了拓跋玥。
没有人回答，这些人仿佛都失去了灵魂。
他又道：“我是西秦王世子，求得可汗的帮助，他赐予我们一处宝地，足够我们过上安逸的日子，不想在此地受苦的，限一天之内打包好行囊，明日随我出发。”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在并不太远的位置，让骑士们各自宿营。
次日，除了少数人，大部分都打包好了行囊，乘马跟随，一行人一路向西。
袅儿看到了矗立了界碑，上面还写着大夏的字样，已经到了原夏国境内。
有柔然骑士提出质疑，拓跋玥却道：“魏人只取夏国膏腴之地，这边陲，现在本就无主，不必在意，若是怕了，可自回王庭，我不计较”
袅儿心道，这拓跋玥，还真会拿鸡毛当令箭，有人走才怪。
果不其然，无人离开，这也坐实了可汗让这百人监视拓跋玥的事实。
又穿行百里，拓跋玥下马。
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接着就有白鸽飞来，接着放置了一枚卷轴。
柔然骑士面面相觑，想上前制止，可白鸽已经带着卷轴飞上天际。
他摆手：“我只是召唤我在此地的旧属，不必惊慌。”
又走了约么五十里，前面突然尘土飞扬，大地轰鸣。
接着，数不清的骑士出现在了视野。
拓跋玥带着袅儿纵马驰过，冲入大军之中。
大魏的旗帜扬起，那百名柔然骑兵顿时惊恐万分。
拓跋玥已经卸去装扮，换回了本来的面目，他高呼道：“柔然的儿郎，回去吧，多谢几日的护卫，替我向可汗问好！”
袅儿终于放下心来。
接下来一切都不用袅儿操心，来到西关城，她美美的睡了一觉，铜矿就在西关附近，拓跋玥说他将西秦人安置在那里，又派了士兵协助筑城用于开发铜矿。
当袅儿问到剩余粮食的问题，拓跋玥道：“兵行险道，我自然早有安排，之前发的太子府令，一月为限，此时剩余粮草应该早就进入蜀中地境了。”
袅儿竖起了大拇指，笑的灿烂：“赞我们的大魏太子一个！”
又是一段旅程，袅儿和拓跋玥两马并辔，祁连山旖旎的风光，戈壁滩的飞沙走石，关左的劫后重生，函谷的金汤之固，以及武灵人的淳朴和善。
回到赵府，袅儿又召集了统万的丐帮们，大家连罪几日，重温旧时行侠仗义的豪迈，她举酒吟诗，庭中舞剑，与众乞儿同乐。
拓跋玥换了凡俗人的装扮，扮作脚夫，也在人丛中，听袅儿且歌且舞，他知道，接下来将是漫长的分别，他看的分外细致。
成都。
赫连成看到袅儿终于归来，那冰山般的面颊闪过一丝喜气。
冷冰冰的声音：“回来了？但是你用的时间已经完全超过任务的周期，需要受罚。”
“我这两个月可累坏了，你还要惩罚我，真是无情”
烬开口，却被赫连成阻止，他道：“罚你伺候烬和我起居七天，你累比得过我们累？”
袅儿看到，赫连成和烬都有了浓重的黑眼圈，脸上也充满疲惫。
她有些心疼道：“好吧，我就当几天丫鬟，算是体验生活了！”
他又道：“蜀中的赈灾已经差不多了，休息七天，前往剑门，恒楚公已经对三川的变化不满，是时候敲打下了！弑，狂刀门收服的三万军，由你带领前往剑门，你跟拓跋玥多日，想必应学到一些驭人的本事。”
袅儿惊呼：“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弱女子。”
赫连成：“我只知道，救蜀军的副将，名字叫赛貂蝉。”
袅儿无语。
最终她的反对无效。
只能容纳两人站立的陡峭山石就是这座峰头的最高处。
此处山风最烈，袅儿的心也如野马一般肆意而狷狂，她在山巅剑法狂舞，第四式已经可以行云流水般催动——
风声！鹤唳！
五族争霸中期，天王苻坚打败其余天王，曾经一统江北，他以始皇为榜样，建立秦帝国，睥睨天下，然而江北兵燹之灾未曾恢复，他却集合诸族80万大军，马踏江南，后晋谢玄凭借北府军的3万人，一战破天王八十万大军，大军溃退，恐惧异常，风声以为是追兵，鹤唳以为是伏兵，无数人在恐惧中跳入大江，被滚滚激流卷走。
这就是风声鹤唳的起源。
联想到这段故事，袅儿渐渐感觉到把握到了第四式的精髓。
此剑招的剑道，就是恐惧！
燕然峰峦的两段噩梦，直击了袅儿心底的恐惧，而燕然绝巅的山风，让袅儿领悟到赋予对方恐惧的剑道。
山风凛冽，她身形如同与大山合一的鬼魅，不，此刻，她已成为鬼魅。
红日划入地平线之下，袅儿停下了身形。
不能光练剑，饭还是得吃的。
啃下肉干，喝完最后的壶水，袅儿站起来，高声吟唱——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这是陶渊明的散文，正契合袅儿此时的心境，在古代多年，她也感觉，古人就是古人，古人的诗文，更符合古人的心境。
突然，一声悠长的鹰啸叫传来，接着雄鹰展翅，朝着袅儿急射而来。
苍鹰的俯冲攻击，这她熟，想到当初在特训中被群鹰屡次俯冲攻击，她不由嘴角扬起。
然而，这雄鹰却突然减速，最后轻飘飘的落在了袅儿肩头。
“你挺沉的啊，兄弟，能不能坐下来说话”袅儿递上一块肉干。
雄鹰金色的眸子眨了眨，吞下肉干，它跳下来，袅儿跟它对坐在一起。
“我们认识？难道你就是赫连成驯养的那只头鹰？”
雄鹰又眨了眨眼。
袅儿抚摸上雄鹰的背，大笑道：“哈哈哈，这是老天的眷顾吗，竟然送来了这么美好的礼物！”
然而雄鹰又腾上天穹，接着是悠长的鹰啸。
一声更加昂扬的啸声传来，接着巨大的幅翼闯入眼帘。
“是金雕！金雕兄竟然也在附近！”
袅儿跳了起来。
金雕在袅儿身前扑腾着翅膀，似乎在说，这地方太小，我站不下。
袅儿意会，直接身形一纵，跳到金雕的背上。
几年不见，这只金雕的体型又长大了一些，翼展足足五米有余。
金雕展翅，带着袅儿飞上了天际。
第四日，归来日。
塔玛的背后，跟着一只浑身斑点的猛兽，它体型略小于虎，有着长长的尾巴。
“看，是金豹！公主竟然驯服了金豹，这下赢定了！”
接着是漫长的等待。
议论声不绝——
“那姑娘不会死在山里了吧”
“何苦，为何不吹号角呢？”
“再等等看”
“哎，可惜，身手好又漂亮伶俐，竟然死了”
“我猜她是怕输，躲起来了”
......
悠长的啸声响起，天边一个黑点迅速变大。
袅儿吹响了号角。
“我来啦！”
众人抬起头，看到了空中硕大的影子。
金雕落下，袅儿躺在雕背上，悠闲的看着众人。
金豹压低了身形，被眼前这三米高的巨无霸震慑。
“怎么样，公主，到底是谁赢了？”
公主捏紧了拳头：“不可能，从未听说有人驯服过金雕，除非是从小养大，可从小养大的金雕，不可能长这么大”
袅儿嬉笑：“你不觉得你的话自相矛盾吗，来，本姑娘让你感受下啥是自由！”
她身形一闪，已是揽上公主的腰肢，接着二人又是一闪，已是跳上金雕背上。
“雕兄，走，我们一览燕然风光”
金雕展翅，众人被狂风吹弯了腰，接着目瞪口呆的看着金雕载着二人，飞上了天际。
金雕落再次落下，公主跳下来，已是腿软不已，少年们扶住公主，袅儿已经熟悉，前世类似蹦极的游乐项目她也体验过，故而反应很正常。
她拍了拍金雕的翅膀，又踮起脚挠了挠金雕胸前柔软的毛，道：“雕兄，多谢你了，你去吧，天空是你的世界，自由自在的活着，你是真正的空天王者！”
金雕金黄的眼睛眨了几下，袅儿将肉干全部放到金雕嘴里，目视它飞向苍穹。
公主恢复过来，她看着袅儿道：“你赢了，我不跟跟你抢男人了，我抢你”
“你胡说什么呢”
公主俏皮的勾唇道：“放心，我塔玛只敬豪杰，你是女中巾帼，我要跟你结拜，我年长，所以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以后，王庭就是你永远的家，随时欢迎你！”
“这么好！我不反对！”反对才怪了呢，平白又多了个家，她心里暖了一些，想到就是若是赫连成和拓跋玥都不要她了，她还有个姐姐，还可以在王庭，在燕然草原自由自在。
三日不归，已经让拓跋玥焦急万分，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找可汗理论的时候，突然看到袅儿和塔玛手挽手走了进来。
“姐姐你太客气啦，不用送我这送我那的，我不缺吃不缺穿，真要混不下去，就来投奔你”
“那好，我就怕你忘了我这个姐姐”
“怎么会”
拓跋玥目瞪口呆的看着亲昵的二人。
塔玛终于注意到了拓跋玥的存在，她道：“妹夫，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欺负妹妹，你就是西部首，我也要求父汗派大军踏平你的部落，给我老实点！”
......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袅儿已经望眼欲穿。
在百名骑士的护卫下，拓跋玥和袅儿启程往西南而去。
百名骑士，名义上护卫，实则监视，这袅儿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知道拓跋玥如何应对。
中途袅儿借故内急，骑马脱离，然后去那处山涧取回了二人放置的东西。
两日后。
西秦人营地。
袅儿下马看到有小儿在拿着木弓练习射箭，一排排简陋的帐篷，西秦人都面无菜色，瘦弱不堪。
让这群适应了西域富庶生活的人重新回到草原，很显然难度太大了。
拓跋玥走入营地。
朗声喝道：“可有西秦王族之人？”
人们停止了手中的活，看向了拓跋玥。
没有人回答，这些人仿佛都失去了灵魂。
他又道：“我是西秦王世子，求得可汗的帮助，他赐予我们一处宝地，足够我们过上安逸的日子，不想在此地受苦的，限一天之内打包好行囊，明日随我出发。”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在并不太远的位置，让骑士们各自宿营。
次日，除了少数人，大部分都打包好了行囊，乘马跟随，一行人一路向西。
袅儿看到了矗立了界碑，上面还写着大夏的字样，已经到了原夏国境内。
有柔然骑士提出质疑，拓跋玥却道：“魏人只取夏国膏腴之地，这边陲，现在本就无主，不必在意，若是怕了，可自回王庭，我不计较”
袅儿心道，这拓跋玥，还真会拿鸡毛当令箭，有人走才怪。
果不其然，无人离开，这也坐实了可汗让这百人监视拓跋玥的事实。
又穿行百里，拓跋玥下马。
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接着就有白鸽飞来，接着放置了一枚卷轴。
柔然骑士面面相觑，想上前制止，可白鸽已经带着卷轴飞上天际。
他摆手：“我只是召唤我在此地的旧属，不必惊慌。”
又走了约么五十里，前面突然尘土飞扬，大地轰鸣。
接着，数不清的骑士出现在了视野。
拓跋玥带着袅儿纵马驰过，冲入大军之中。
大魏的旗帜扬起，那百名柔然骑兵顿时惊恐万分。
拓跋玥已经卸去装扮，换回了本来的面目，他高呼道：“柔然的儿郎，回去吧，多谢几日的护卫，替我向可汗问好！”
袅儿终于放下心来。
接下来一切都不用袅儿操心，来到西关城，她美美的睡了一觉，铜矿就在西关附近，拓跋玥说他将西秦人安置在那里，又派了士兵协助筑城用于开发铜矿。
当袅儿问到剩余粮食的问题，拓跋玥道：“兵行险道，我自然早有安排，之前发的太子府令，一月为限，此时剩余粮草应该早就进入蜀中地境了。”
袅儿竖起了大拇指，笑的灿烂：“赞我们的大魏太子一个！”
又是一段旅程，袅儿和拓跋玥两马并辔，祁连山旖旎的风光，戈壁滩的飞沙走石，关左的劫后重生，函谷的金汤之固，以及武灵人的淳朴和善。
回到赵府，袅儿又召集了统万的丐帮们，大家连罪几日，重温旧时行侠仗义的豪迈，她举酒吟诗，庭中舞剑，与众乞儿同乐。
拓跋玥换了凡俗人的装扮，扮作脚夫，也在人丛中，听袅儿且歌且舞，他知道，接下来将是漫长的分别，他看的分外细致。
成都。
赫连成看到袅儿终于归来，那冰山般的面颊闪过一丝喜气。
冷冰冰的声音：“回来了？但是你用的时间已经完全超过任务的周期，需要受罚。”
“我这两个月可累坏了，你还要惩罚我，真是无情”
烬开口，却被赫连成阻止，他道：“罚你伺候烬和我起居七天，你累比得过我们累？”
袅儿看到，赫连成和烬都有了浓重的黑眼圈，脸上也充满疲惫。
她有些心疼道：“好吧，我就当几天丫鬟，算是体验生活了！”
他又道：“蜀中的赈灾已经差不多了，休息七天，前往剑门，恒楚公已经对三川的变化不满，是时候敲打下了！弑，狂刀门收服的三万军，由你带领前往剑门，你跟拓跋玥多日，想必应学到一些驭人的本事。”
袅儿惊呼：“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弱女子。”
赫连成：“我只知道，救蜀军的副将，名字叫赛貂蝉。”
袅儿无语。
最终她的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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