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末日从背锅开始
进入实验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而明亮的空间，整个大厅开放式设计，无影灯照射下，白大褂的人员忙碌游走在各自的岗位，急促的脚步来回敲响在洁白的地面上，气氛很是压抑。
“报告电击后小鼠的行为特征。”
“新的IF追踪效果如何，能找到确切的位置吗？”
……
张军带着司维走在嘈杂的研究声中，穿过几台奇怪的仪器后，来到一间单独的工作室，指了指面前的工作台，说道：“司导，您失忆前就在这里工作的！”
司维点了点头，平静道：“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他知道，这些人在他刚刚的一番话后，依旧带着他到研究所，应该是有其他的目的。
张军哑然一笑，点了点头，在工作台上的电脑一顿操作后，上面弹出一道的验证信息，顺着说道：“司导的瞳孔检验，来在这，对着上面就行。”
司维没有犹豫，走上前将脸对着检验仪器，在被一道柔和的光照在眼睛上，没几秒，电脑上的验证便是打开了。
司维望着电脑上“验证通过”的四个大字，再次问道：“还有吗？”
只是此时的张军已经在电脑前严肃的看着资料，似乎并未听到他问的这句，迟疑片刻，司维还是没有打扰张军。
他环顾着整个工作室，不算很大，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在好奇心驱使之下，他走出工作室，绕着实验室里面转了一圈。
这五年发展很快，许多稀奇古怪的仪器让他眼花缭乱，有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他就像一个懵懂少年一样，带着好奇的目光到处打量。
同时，他也被很多人打量，不过失忆前他是很少在外面露面，而且胡子和衣着都和失忆前相差甚远，别人也没有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至于第二眼，因为忙碌，他的举动也没让多少人提起兴趣，所以几乎没人再去观察第二眼，最多就是把他当做一个新来的同事。
逛着逛着，司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便是罗菡和邱建明，刚刚因为外面的争吵，只有张军带着自己进来，两人没有跟过来。
这时，司维见到他们两人进了一间房间，应该是休息间，他也急忙跟了过去，因为终归得让他们送自己回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待久了他还是不太适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他就像是一个异类，游手好闲的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到处逛，虽然没人注意到，但异类让司维感到很不舒服。
只是到了门口，还没打算开门，便是听到里面已经吵了起来。
“菡姐，他当初口口声声对着上面保证，两年就会有结果，眼看就差几个月到期了，我们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他倒好，挑这个时候失忆，两年前那股威风劲呢？”
声音像是更加激愤了些，再次说道。
“菡姐，你也知道，最近几年我们在AV病毒上的研究根本没什么进展，他给的不只是上面的一个承诺，更是全人类的一个承诺，所有人都知道，他司维能在两年解决这次病毒带来的灾难，结果呢？他失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们，他是不记得了，这一堆烂摊子全丢在我们身上，最后还得我们替他背锅。”
屋内，邱建明坐在桌前，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司维的恶行，罗菡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直到他像是累了，拿起桌上的水咕隆的喝着时，才说了话。
“小邱，失忆也并非司导所愿，其中之事你或许不懂，但是记住，绝不能泄露出去，社会经不起动荡了！”
罗菡的声音温和，拍着邱建明的肩膀，轻声安抚着。
邱建明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菡姐，你说我不懂他的用心，那就当我不懂了，可如今现实就是我们六个月后，拿不出解决AV病毒的药剂，就算拿出了，之后的量产再到上市，这些最少还需要数年。”
他停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敲着桌子颇为无奈。
“总是要有个交代的，人们的希望破灭时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们真的承担不起！”
罗菡握着拳头，坐在一旁，说道：“就算他不失忆，结果难道就会改变了吗？不就是找一个责任人，我不还没有失忆！”
“菡姐……”
“行了，失忆已经很痛苦了，司导的事不要泄露出去，出了事我来担着！”
“可是……”
“小邱！”
罗菡明显有些生气，吼了一声，可终究是不忍说些重话，揉了揉眉心，疲惫的说道：“把司导送回去吧，关于他的事暂且保密！”
“我不去，要去就让小张去！”
过了一会，休息室的门打开，罗菡穿着白大褂从中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落寞，正往工作室赶去，司维远远的望着，心中满是复杂和茫然，似乎是自己捅了娄子，结果因为失忆导致这些都落在研究所的其他人身上了。
罗菡走近工作室，看着在电脑前埋头苦干的张军，疑惑的问道：“司导呢？”
张军转过身环顾了一周，挠了挠头，说道：“刚刚还在的呢！”
罗菡顿感头疼：“刚刚是什么时候？”
她自然不觉得司维乱跑会惹出什么事，主要是担心他被别人认出，知道他失忆就麻烦了，不管怎么说，司维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张军歉意的笑着，立马就准备冲出工作室去寻司维，而这时，司维却是回到了工作室，此时他的心情很是糟糕，听到刚刚的对话，已经不好意思再开口让别人送他回去了。
不过罗菡没有注意到司维心态的改变，吩咐张军送司维回去，再强调几句不要将司导失忆的事情告诉他人后，便转身投入了研究中。
她这些话都是当着司维面前说的，所以对司维没有问起任何缘由，她感到十分惊讶。
不过，她也没有重点和司维解释，她相信到时候张军也会去做。
外面的雪停了，可天还是异常的冷，手一接触到车门，上面的冰冷就瞬间透入毛孔，寒的刺骨，好在进入车内，张军把空调打得很高，便是缓和了一些。
正如罗菡所料的那样，张军一到车上，就不停的给司维洗脑，而一切都指向于不要将失忆的事情泄露出去。
直到某一刻，张军提到了AV病毒，司维才接着问了下去：“AV病毒如今影响的范围有多广？”
“多广？”
张军轻咳了两声，正经的说道：“这个问题不好直接解释，我先说一下AV的特性，据我们的研究表明，这病毒的传播性极弱，源头不明，一般只通过血液传播，母婴传播，还有性传播，但其实母婴传播的成功概率是最高的，为100%，而血液传播概率只有一半了，至于性传播成功可能约有1%到2%。”
照这个数据而言，司维并未感觉到这个病毒有什么危险，正当他奇怪的时候，接下来张军的言论却是彻底让他感受到这病毒的恐怖。
“AV的潜伏期目前还不确定时间，推测从十几年前便已经存在人类的身体中，到五年前才爆发了出来，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他身体中有一个如此恐怖的病毒，仿佛就是人类身体中的一份子，免疫系统对它毫无反应。”
“如今世界感染的人数已经到达二十几亿之多，相当于每4到5个人中，就有一人是感染者，女性中的感染者占比72%，也就是说只有28%的女性所生下的后代能脱离病毒，这种遗传性的感染会让病毒越来越多，如果没有解决的办法，人数只会倍数增长。”
在张军的介绍结束，车内一片沉默，一席话下，司维已经嗅到末日的气息，能潜伏数十年让免疫系统没有丝毫反应，这已经超乎他的所有认知了。
“报告电击后小鼠的行为特征。”
“新的IF追踪效果如何，能找到确切的位置吗？”
……
张军带着司维走在嘈杂的研究声中，穿过几台奇怪的仪器后，来到一间单独的工作室，指了指面前的工作台，说道：“司导，您失忆前就在这里工作的！”
司维点了点头，平静道：“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他知道，这些人在他刚刚的一番话后，依旧带着他到研究所，应该是有其他的目的。
张军哑然一笑，点了点头，在工作台上的电脑一顿操作后，上面弹出一道的验证信息，顺着说道：“司导的瞳孔检验，来在这，对着上面就行。”
司维没有犹豫，走上前将脸对着检验仪器，在被一道柔和的光照在眼睛上，没几秒，电脑上的验证便是打开了。
司维望着电脑上“验证通过”的四个大字，再次问道：“还有吗？”
只是此时的张军已经在电脑前严肃的看着资料，似乎并未听到他问的这句，迟疑片刻，司维还是没有打扰张军。
他环顾着整个工作室，不算很大，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在好奇心驱使之下，他走出工作室，绕着实验室里面转了一圈。
这五年发展很快，许多稀奇古怪的仪器让他眼花缭乱，有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他就像一个懵懂少年一样，带着好奇的目光到处打量。
同时，他也被很多人打量，不过失忆前他是很少在外面露面，而且胡子和衣着都和失忆前相差甚远，别人也没有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至于第二眼，因为忙碌，他的举动也没让多少人提起兴趣，所以几乎没人再去观察第二眼，最多就是把他当做一个新来的同事。
逛着逛着，司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便是罗菡和邱建明，刚刚因为外面的争吵，只有张军带着自己进来，两人没有跟过来。
这时，司维见到他们两人进了一间房间，应该是休息间，他也急忙跟了过去，因为终归得让他们送自己回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待久了他还是不太适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他就像是一个异类，游手好闲的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到处逛，虽然没人注意到，但异类让司维感到很不舒服。
只是到了门口，还没打算开门，便是听到里面已经吵了起来。
“菡姐，他当初口口声声对着上面保证，两年就会有结果，眼看就差几个月到期了，我们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他倒好，挑这个时候失忆，两年前那股威风劲呢？”
声音像是更加激愤了些，再次说道。
“菡姐，你也知道，最近几年我们在AV病毒上的研究根本没什么进展，他给的不只是上面的一个承诺，更是全人类的一个承诺，所有人都知道，他司维能在两年解决这次病毒带来的灾难，结果呢？他失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们，他是不记得了，这一堆烂摊子全丢在我们身上，最后还得我们替他背锅。”
屋内，邱建明坐在桌前，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司维的恶行，罗菡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直到他像是累了，拿起桌上的水咕隆的喝着时，才说了话。
“小邱，失忆也并非司导所愿，其中之事你或许不懂，但是记住，绝不能泄露出去，社会经不起动荡了！”
罗菡的声音温和，拍着邱建明的肩膀，轻声安抚着。
邱建明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菡姐，你说我不懂他的用心，那就当我不懂了，可如今现实就是我们六个月后，拿不出解决AV病毒的药剂，就算拿出了，之后的量产再到上市，这些最少还需要数年。”
他停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敲着桌子颇为无奈。
“总是要有个交代的，人们的希望破灭时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们真的承担不起！”
罗菡握着拳头，坐在一旁，说道：“就算他不失忆，结果难道就会改变了吗？不就是找一个责任人，我不还没有失忆！”
“菡姐……”
“行了，失忆已经很痛苦了，司导的事不要泄露出去，出了事我来担着！”
“可是……”
“小邱！”
罗菡明显有些生气，吼了一声，可终究是不忍说些重话，揉了揉眉心，疲惫的说道：“把司导送回去吧，关于他的事暂且保密！”
“我不去，要去就让小张去！”
过了一会，休息室的门打开，罗菡穿着白大褂从中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落寞，正往工作室赶去，司维远远的望着，心中满是复杂和茫然，似乎是自己捅了娄子，结果因为失忆导致这些都落在研究所的其他人身上了。
罗菡走近工作室，看着在电脑前埋头苦干的张军，疑惑的问道：“司导呢？”
张军转过身环顾了一周，挠了挠头，说道：“刚刚还在的呢！”
罗菡顿感头疼：“刚刚是什么时候？”
她自然不觉得司维乱跑会惹出什么事，主要是担心他被别人认出，知道他失忆就麻烦了，不管怎么说，司维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张军歉意的笑着，立马就准备冲出工作室去寻司维，而这时，司维却是回到了工作室，此时他的心情很是糟糕，听到刚刚的对话，已经不好意思再开口让别人送他回去了。
不过罗菡没有注意到司维心态的改变，吩咐张军送司维回去，再强调几句不要将司导失忆的事情告诉他人后，便转身投入了研究中。
她这些话都是当着司维面前说的，所以对司维没有问起任何缘由，她感到十分惊讶。
不过，她也没有重点和司维解释，她相信到时候张军也会去做。
外面的雪停了，可天还是异常的冷，手一接触到车门，上面的冰冷就瞬间透入毛孔，寒的刺骨，好在进入车内，张军把空调打得很高，便是缓和了一些。
正如罗菡所料的那样，张军一到车上，就不停的给司维洗脑，而一切都指向于不要将失忆的事情泄露出去。
直到某一刻，张军提到了AV病毒，司维才接着问了下去：“AV病毒如今影响的范围有多广？”
“多广？”
张军轻咳了两声，正经的说道：“这个问题不好直接解释，我先说一下AV的特性，据我们的研究表明，这病毒的传播性极弱，源头不明，一般只通过血液传播，母婴传播，还有性传播，但其实母婴传播的成功概率是最高的，为100%，而血液传播概率只有一半了，至于性传播成功可能约有1%到2%。”
照这个数据而言，司维并未感觉到这个病毒有什么危险，正当他奇怪的时候，接下来张军的言论却是彻底让他感受到这病毒的恐怖。
“AV的潜伏期目前还不确定时间，推测从十几年前便已经存在人类的身体中，到五年前才爆发了出来，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他身体中有一个如此恐怖的病毒，仿佛就是人类身体中的一份子，免疫系统对它毫无反应。”
“如今世界感染的人数已经到达二十几亿之多，相当于每4到5个人中，就有一人是感染者，女性中的感染者占比72%，也就是说只有28%的女性所生下的后代能脱离病毒，这种遗传性的感染会让病毒越来越多，如果没有解决的办法，人数只会倍数增长。”
在张军的介绍结束，车内一片沉默，一席话下，司维已经嗅到末日的气息，能潜伏数十年让免疫系统没有丝毫反应，这已经超乎他的所有认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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