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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以后我们要成为一对相爱的情侣

    西街今晚下起绵绵细雨,凌晨时分街上行人稀少。便利商店外淋湿等晾干的不止客人的雨具,还有一位苦等修仁多时,又冷又饿的子倩。修仁的电话一直飞进留言信箱,她不晓得修仁到底住在哪里一座哪一个单位,唯有在这便利商店等看是否有机会遇见修仁。怎知道天公不做美,突然而来的嚎雨将子倩给淋湿。嚎雨仿佛起里怜悯之心,渐渐地转成绵绵细雨,只是夜了的冷风继续狂袭淋湿的子倩。

    修仁却姗姗来迟地回到西街拖着沮丧的灵魂缓缓走过长长的阶梯,惯性地会到便利商店买明早的早餐,避免自己睡迟来不及吃早餐而准备。

    只是,明早他再也没有理由早起去上班。

    “叮咚。”

    便利商店自动门打开的铃声,修仁却愣在一旁没进去便利商店,他木纳地望着湿嗒嗒的子倩,打从心里的百般滋味,此刻只想逃避子倩即将展开追问,可惜脚步变得沉重,于心不忍子倩一人在那里受冷风袭。

    “喝咖啡吗?我请客。”

    修仁先开口,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关心眼前这女生。他们不再是朋友,不再是情侣,也不再是同事。千言万语挂在脸上,一旦见到修仁以后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在这里等我,别走开。”

    修仁见子倩没回应,要她在便利商店等他一会儿,他立刻走进便利商店,拿了毛巾和大概合子倩的T恤,还有两杯热咖啡加香草蛋糕。

    “走吧,到我家坐坐,不过这时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也不勉强你。”

    从便利商店出来,绵绵细雨停止。修仁背对着子倩,第一次邀请她到家里做客。

    这也是最后一次。

    ***

    麻雀般小的SOHO房,修仁从刚刚买的东西里掏出了大毛巾,然后递给那愣在大门口的子倩。

    “怎么啦?是不是感到很意外?这段日子,我就是这样过活。活得不想人样,追逐梦想果然让我热过头。”

    修仁这番话,直接表明他们俩人的世界是截然不同。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看轻你的意思,只是我感到非常心疼。”子倩想澄清她刚刚露馅的表情,却被修仁看穿。

    “厕所在那里你去擦干再换上这件衣服吧。对了,厕所有点小,但非常干净,别担心。因我有事没事就爱刷厕所解压。”

    修仁把话说在前面,不想让子倩着凉。每当自己在工作上受气,回到家他就会不停洗刷厕所当作一种发泄的管道。

    这单位望出去的建筑工地,今晚雨后的空气格外冷爽,工友们也开始买醉暖胃。修仁望着楼下的工友们开始在胡闹,大喊大叫缭乱宁静。

    他终于忍不住大喊:“你母狗孩子!现在都几点还不睡觉?再吵我报警把你们统统给关进牢房里给喂蚊子睡冷板凳!死工友!臭工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全是非法劳工!再吵再闹,我立刻举报你们这群废物!”

    他压抑许久,毫无避忌的释放。他不怕工友们认出他的单位,不怕他们会上来他的单位找碴,更不怕在刚刚从厕所换好衣服的子倩听见他第一次爆粗的渲泄。

    工友们喝茫抬头望却寻找不到是哪个单位,对天破骂一顿后继续大口喝酒。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却连不上线沟通。

    修仁乐透之际却被一股体温从后紧紧抱住。

    “我知道你很沮丧,我都知道但我无法安慰你。今晚,你能让我陪在你身边吗?”子倩深深体会到修仁压抑已久的委屈和不服。

    那又如何?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又能做些什么?

    “听我说,明早我将要离开这里。你还是早点回去,我不想我们之间有太多发展的可能。”修仁没有拒绝子倩从后而来的拥抱,理智上,他必须砍断任何和子倩有可能发展的机会。

    “就...今晚,我们有无限的可能。”子倩松开手,后退将自己身穿的T恤脱下。全身赤裸地面对修仁,她一定是疯了,满脑子都想着一个歪理。想让自己在被丁老板糟蹋前,献给修仁去拥有自己的最纯洁的一切。

    “你.....你干嘛啦?快把衣服穿回去着凉就不好。”修仁语调格外震抖,他第一次面对面一位裸女,而且还是他心中的女神。

    但这是怜悯吗?他完全不需要!

    他不想因自己的沮丧,让子倩牺牲贞操来给予他安慰,急忙捡起地上的T恤,细心替子倩穿好,却情不自禁紧紧面对面拥抱着子倩。

    此刻俩人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桌上的咖啡已不再冒烟,他们俩人整晚都没睡,缠绵相拥在床上等待黎明的来临。

    “天亮以后,你真的要走吗?”子倩认真问道。

    “静之屋需要我,电台需要你。”修仁决意离开,但心里最不舍得是子倩。

    “为了我,留下来,可以吗?”子倩亲吻了修仁脸颊,她只想修仁能留下来和她一起对抗丁老板的捆绑。

    黎明来临之际,修仁在床上叹气却没能没答应子倩的要求。他明白老板娘的心愿始终要他回去接手静之屋的生意,自己无法给子倩未来的承诺。

    ***

    “再见。”

    饭店门口,子倩送修仁到这里和老板娘回合。

    修仁主动上前紧紧抱住子倩,他激动地在子倩耳边说:“我们一定要再见!”

    “嗯。到时候,我们不要再做朋友。”子倩哭着说。

    “以后我们要成为一对相爱的情侣。”修仁强忍泪水给了一次不可能的承诺。

    俩人依依不舍地互望许久,在一旁的强尼和甜姐不做声,深怕破坏他们之间最后的相处时光。老板娘一早就上车等强尼开车,她知道就算再缠绵下去,也不能在一起,因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伯母,谢谢你。我有时间,一定会到海港探望你。”子倩哭红了双眼,走向车内的老板娘道别。

    “子倩,你是一位好女孩。”老板娘于心不忍,她打从心底是喜欢子倩这孩子,只是修仁因她受了太大的牺牲,连自己梦想的工作也丢了。接下来,子倩是时候面对丁老板的纠缠。

    名流社会的悲歌,日日高唱,日日哀伤。

    汽车开走的那一刻,子倩不停挥手。车内的修仁回头,望着子倩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无奈的心情只能往肚子里吞。

    车内的老板娘轻轻拍修仁的肩膀说:“如果现在你想下车我是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没足够强大的能力下车。”

    修仁简短地回答,就算下车,他也做不了什么,跟随老板娘回去海港是唯一的出口。

    “干嘛啦?从这里去海港才两个小时的车程,搞到好像世纪大分离那样煽情!现在科技发达,随时都可以视讯聊天就如见面一样啊。”甜姐边说边哭,其实刚刚自己却被感动到不行。

    “试问,情为何物啊。我一直都单身,就是知道这爱情不是好东西。你哭啥?又不是你和你喜欢的人分开!有什么好哭的?”强尼苦笑。

    有些距离,不在乎远近,一旦相隔,心也会随着日子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