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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将计就计

    “呼,那人走了。”

    吕轻眉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之后,便打算要走。

    大皇子道:“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能走的,如若同意,倒是一些宫廷的生意我便就给你们吕氏商会来做它。”

    何远有些不明白他们两那云里风里的对话,不过还是能够猜到了一些。

    就像之前,两人的话定然是要做给那个人看的。

    大皇子不等吕轻眉回答,便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走过来压低嗓子对何远道:“刚才的事,本皇子是有意而为之的,也是为了混淆视听。”

    “怎么说,大皇子的意思是你我之间故意产生一些间隙,这是做给别人看的,更重要的是你与吕会长的事情……”

    大皇子点点头,看着他道:“镇北候已经派人试探过我很多次了,我只有装作沉迷于女色,并且表现得烂泥扶不上墙,这才是最根本的事情。”

    果然一切如何远所料,这么一来,便会有探子向镇北候禀报,这样一来,也好放松他们对这边的监督。

    很多事情也就更好的可以顺利执行下去了。

    “你们两跟我去陆州的后山。”

    大皇子发出号令后,便自顾自的告诉下人自己要去后山上踏青。

    “踏青,大皇子你这是什么章程啊,大冬天的,我们去踏青?这踏的哪门子青,我看我们踏枯草还差不多。”

    何远开启了自己的不停的吐槽模式。

    大皇子似乎心情不错,便也不与何远争辩,便挥了挥手,让两人跟上。

    陆州的后山,何远是第一次来,这边都是成片的树林,不时有几只白鸽飞过。

    大皇子在地上跺了两脚后,陈公公便从树上溜了下来。

    大皇子道:“你们其中谁会抓鸽子。”

    吕轻眉摇了摇头道:“我的鞭子太短了。”

    何远一听鞭子,心里不禁多了些浮想,这吕轻眉莫非还是个,还是个……

    谁知他这满脸的诡异,惹来了吕轻眉的不满,便道:“小奸商,问你话呢。”

    “大皇子,我可以将这里的鸽子给射下来,我用石头就可以将它给打中。”

    何远信誓旦旦的道,他小时候为了捉知了猴,可是经常用石头去瞄知了猴的。

    慢慢的,靶子就很准了。

    那只吕轻眉却不信他:“你啊,又开始吹了。”

    “不信是吧,那会长你就请瞧好了。”何远说完从地上找了一块重量适中的石头道:“大皇子,看中那只麻雀了,我打下来。”

    “过会儿,看到鸽子,你就将它给打下来。”大皇子道。

    片刻之后,树林里传来了扑楞楞的声音。

    “扔石头。”

    大皇子急忙说到。

    看准了一只白色的鸽子后,何远将石头扔了上去。

    “啪!~扑棱~”

    地上被石头击中一只翅膀的鸽子,在地上扑棱着。

    大皇子上前,将鸽子抓了起来,拆了鸽子腿上的那张纸条。

    “大皇子不成气候,与何远政见不合,侯爷请放心。”

    何远凑到纸前,将鸽子腿上的那张纸条里的话给念了出来。

    “这~难道就是大皇子说的。”

    何远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吕轻眉道:“你这扔石子竟然是如此的准。”

    “那是,他爹可是堂堂的沅沧第一将军,他岳父也是沅沧的第一国公,你说呢。”

    大皇子笑着将鸽子扔到一边,看着何远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每日都在监督我们。”

    吕轻眉看着地上的鸽子道:“现在这只鸽子被抓住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何远看着她道:“我的吕会长,这鸽子是府衙的鸽子,他们发送情报时,都是会同时发出很多只,路上死一只,跑丢一只,不是很正常的事。”

    经过何远这么一点窍,吕轻眉才恍然明白过来,眼里更是多了一些敬佩。

    “那吕会长你……”

    何远有些好奇的问到。

    “我什么……”

    “她是我雇来的,毕竟我也只认识她,总不能拉你娘子去演吧。”大皇子道。

    “所以,吕轻眉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她并不惊讶。不是因为她自己看到的,而是她早就知道的。”何远一拍脑袋,这下所有的都可以说的通了。

    三天后,大皇子与何远在刘麻子跟前演的都是水火不相容的事情了。

    刘麻子却信以为真的觉得何远与大皇子定是因为政见不合而处不来事情。

    因此更是猖狂,自己家的儿子刘理可没少因为他何远给打了大板子。

    这件事他刘麻子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正好大皇子对这个何远有了意见,那他该去吹吹风,将何远从悬崖边上给推下去。

    刘麻子对自己的聪明简直是得意忘形,他拿起一把上好的茶壶,将茶水慢慢的灌进了嘴里。

    看着底下的两个官差道:“公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给老子我惹什么事情。”

    “回大人,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小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应该欺瞒大人。”

    “哦,什么事,速速讲来。”刘麻子揪了揪自己的胡须,看着底下的官差。

    “公子不知昨日从哪里找了一些银子,跑去醉花楼去了,这个点应该没回来。”官差将自己监督到的事情,还有一五一十将刘理的事都说给了刘麻子听。

    刘麻子吃了一惊道:“可知道刘理从哪里取得那么多银子。”

    此时虽然嘴上说着奇怪银子的出处,但心里早就咯噔了下。

    刘府的银子,除了他那些少的可怜的俸禄之外,该有的就是他自己贪来的那些个赃银。

    所以一定是他自己每天都要去看一遍的地方,被自己家儿子刘理给知道了。

    那些银子刘麻子从得到之后,可是一次也没有敢动过,就怕东窗事发,他会丢了官帽。

    因此一听到自己家儿子刘理拿了那么多的银子跑去那个花窟窿耍了,还有可能用的是自己贪来都没敢摸过的银子。

    想想心里便冒了汗,毕竟这个时候正是紧要关头,若是被那个新上任的知县何远给搅合了,那他可就亏大发了。

    底下的官差看着刘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急忙退了出去。

    刘麻子眼睛眯了下,朝着身边的捕快道:“找个罪名,让他下半辈子在地牢里过,那件事,知道的人都要咔嚓掉。”

    说完眼睛眯起来,脑子里开始转化着计策。

    他此刻想的是将何远立马给结果了,这是最好的。

    虽然镇北候叮咛他,不要动何远,毕竟何远身后的人物在。

    可是刘麻子顾不了那么多,如果不杀官差,会被走漏风声,而这事情上唯有死人最放心。

    至于何远,若是不除掉,那么一定会成为自己日后的威胁。

    想到这里,刘麻子脸上多出了一些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