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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邱山上扶摇圣女,茅山上赤地旱魃

    上古时代,仙家洞府,被凡人称为镜花水月,洞天福地。

    且看这阴祁山鬼哭狼嚎,寸草不生,那山洞内,却是别样风景: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

    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

    小桥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

    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

    “啧啧,圣女阁下真会享受”

    李长生坐在石凳上,观赏着扶摇圣女耗费大量法力打造的人间仙境。

    “尊驾赞谬了”

    空灵声音再次响起,循声望去,一古装仙子无端出现在李长生面前。

    蓝色宫装,长及曳地,细腰以浅色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透着空灵之意的清澈双眸仿佛最深邃的星空一般,似乎满载着一幕星夜,雅致的黑里绽放着璀璨的星芒。

    明眸善睐,顾盼生姿,目光似月华般流泻如水,一颦一笑间眼波流转,周身都流淌着灵动清秀。

    差点儿把以美名冠绝天庭的卡莎都比下去半分。

    “多年不见,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凳子上的少年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扫视过扶摇的每一寸肌肤。

    少年目光所及,仿佛衣不蔽体,扶摇却无半分羞涩,大大方方的任他浏览。

    “不看了,没意思。”

    那扶摇一点反应都不给,李长生深感无趣,敲了敲茶杯,说道:

    “怎的,客人远道而来,茶都舍不得沏一壶?”

    “是扶摇失礼了”

    宫衣女子微微一欠身,歉意说道。

    手指舞动,从小桥流水引来一缕清泉入茶壶;

    脚尖点地,摘下树上的几片叶子,撒入壶中;

    唤出明火,仔细控制着火候,现场煮茶烹茶。

    炊烟袅袅,泉水沸腾,清香馥郁的味道扑面。

    扶摇熄去火苗,端起茶壶,微微朝茶杯倾斜,潺潺的茶水顺着壶嘴儿流出。

    李长生双眼有神的看着古朴的树木,若有所思,问道:

    “悟道树,悟道茶,你们扶离族的上古灵根,为什么种到了这里?”

    扶摇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落在石桌子上,也顾不上擦去。

    “别紧张,本座就是问问”

    李长生随意的挥手散去桌上水渍,轻抿一口茶水,啧啧赞叹:

    “悟道茶,好茶,好久没喝到了”

    悟道之树,上古灵根,与蟠桃树,世界树,建木树,被称为洪荒四大圣树。

    此树不开花,不结果,只有树叶,叶中蕴藏道意,万年一发芽。

    凡人喝了用树叶泡的茶,一朝入道,渡劫成仙不在话下;

    修士喝了用树叶泡的茶,延寿千年,对道则的感悟更上一层楼。

    若是生嚼...就算是大帝境界的修士,也会顷刻道化,烟消云散!

    洪荒末期,大道清算完百族,四大圣树都成了无主之物。

    大道念扶离诞生不久,无镇族之宝,便把悟道树赐给扶离,助他们早登巅峰。

    扶离也不负所望,靠着独享悟道树的契机,在太古时代站稳脚跟,延续着使命。

    这样一颗镇族神树,却不在族中,而是出现在了蓝星,很明显...扶离一族出现了重大的变故!

    “尊驾...”

    扶摇欲言又止,看着卡莎,其意思显而易见。

    懂事的卡莎想要避嫌,李长生把她搂回石凳上,说道:

    “她是本座的帝后,妖族的新皇,是自己人”

    “陛下...”

    卡莎看得出扶摇的为难,事关重大,信不过其他人是正常情况。

    “没事,你坐着就行”

    李长生霸道的语气,既是对卡莎说的也是对扶摇圣女说的。

    我的女人,我相信她!

    扶摇久久凝视二人,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道出了原委。

    大约在五千年前,冥古仙朝战败后,逃回了扶离族。

    虽说他们是分裂出去的子民,但说到底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对于他们的回归,老扶离欣然接受,并还是以正常同族看待。

    该给的资源一样不少,该有的秘境一样不缺,可以说做到了仁至义尽。

    然而,老扶离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棋差一招:

    因为一场意外,冥古余孽的极力隐瞒的秘密暴露。

    原来他们回到扶离族,是为了暗中操控扶离族,从而控制各界天道。

    那些所谓的回归者...暗中投身黑暗,做了黑暗降临的先锋军。

    他们早就失去了扶离的灵,失去了扶离的荣耀,他们...堕落了。

    常年称王称尊的生涯,让他们被权利蒙蔽了双眼,他们...不配使用扶离这个称呼!

    秘密一经发现,扶离族长当机立断,欲斩杀冥古余孽,将黑暗的阴谋扼杀摇篮。

    可...为时已晚!

    黑暗中,走出一尊圣人分身,披着黑袍看不清容貌,一人之力,挡住了数十位帝境扶离。

    扶离族长巅峰时能横扫大帝,但...扶离老矣!

    他不是李长生,他会老,会死,尽管大道赋予他比寻常人更久远的寿命,也到了大限将至的时候。

    年迈垂危的扶离...已经打不过黑暗圣人的分身了。

    源远流长的扶离一族,内忧外患,毁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冥古余孽与狼共舞,引狼入室,把扶离一族推向了深渊。

    这帮养不熟的白眼狼,愧对老扶离的信任,愧对那些同胞的信任,他们...该死!

    可惜...天不遂人愿,好人命不久,祸害留千年:

    扶离灭族后,冥古余孽在黑暗圣人的授意下,扶持傀儡上位,取代扶离。

    如今众人所见到的扶离族,都是披着扶离皮囊的冥古余孽和那些贪生怕死的杂血扶离。

    至于圣女扶摇,老扶离拼死自爆,把她和悟道树送入空间隧道,来到蓝星纪元。

    不奢求她能报血海深仇,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唉”

    听扶摇圣女讲完故事,李长生长长的叹了口气。

    别看扶摇圣女脸上面无表情,李长生明白,其实她的心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了。

    “那只老扶离是个人物,可惜了”

    李长生喝着茶感慨道。

    很早以前他喝的悟道茶是甜的,此刻再品时...苦涩难耐。

    圣树通灵,它亦是为扶离一族被自己人背叛感到悲哀。

    “尊驾,能否帮我扶离族报仇?”

    扶摇圣女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李长生兴致盎然的反问道。

    扶摇圣女走到屏风后,叮叮当当的翻找着什么,再出来时,捧着一本羊皮古卷:

    “扶离一族,观轮回,晓因果,当年我族与尊驾大战落幕,我族先知曾占卜过尊驾的未来,记载在这张羊皮卷上。”

    李长生推开扶摇圣女的手,拒绝观看羊皮卷,出言讥讽道:

    “你们算的尽天下苍生,却连自己的命运都算不到,这天赋,如同鸡肋”

    扶摇圣女尴尬的捧着羊皮卷,递过去也不是,缩回去也不是。

    李长生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茶杯,平静的看着扶摇,说道:

    “给我一个理由,本座满意了,可以考虑帮你报仇”

    扶摇退后三步,留恋的抚摸着悟道树的枝干,猛的抬头,斩钉截铁说道:

    “悟道树,给你”

    “不够”

    李长生摇了摇头:

    “悟道树珍贵,本座手里不是没有能与之比拟的东西,它不值得本座冒险”

    他都有长生草了,要悟道树的确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我手里还有三条天命,都给你,够不够?”

    三千道界,三千天道,三千天命,扶离作为天道监察使,拥有的天命不计其数。

    但大部分天命都在扶离族长手里,除去毁去的那些,基本上都被冥古余孽得到。

    扶摇作为流亡圣女,还保留三条天命已然是极限了。

    “天命,可以,不过...不够”

    李长生还不满足。

    他真正的目标,不是这些外物,东西再好,始终是死物,他找出几件替代品,不是难事。

    “你究竟要什么?”

    扶摇圣女质问道。

    能拿的上台面的,她都拿出来了,李长生还不满足,狮子大开口,再多...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

    李长生若有所指的问道。

    “只要你帮我报仇,我也可以是你的。”

    扶摇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也当成了筹码。

    话一出口,突然她反应过来,看着满脸笑意的李长生,问道:

    “你想要我?”

    李长生点点头,淡淡地说道:

    “准确的说,我要你帮我做事,替我清扫障碍,你的头脑,能排得上万古前十。”

    “你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

    扶摇古怪的问道。

    几千年前他们可是仇人,李长生的手下不知道多少阵亡在扶离祖地,扶离一族也有近一半的扶离惨死李长生的屠刀之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应该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才对。

    结果李长生提出要自己为他办事,这让扶摇感到不可思议。

    “我相信扶离一族的骄傲,你不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李长生从储物戒取出一枚令牌,丢到扶摇面前,落在她的脚边:

    “我成立了一个势力,叫道宫,你做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扶摇若是弯腰捡,便是对李长生俯首称臣,扶摇若是不捡,两人合作宣告破裂。

    选择交给扶摇,李长生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扶摇,而不是一个骄傲的扶摇。

    聪明与否是次要,重要的...是对他无条件对忠诚与信仰!

    扶摇看着脚边的令牌,看着李长生,看着卡莎,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这个问题也许一般人很难抉择,这些人里,一定不包括扶摇。

    她的族群被灭,仇人逍遥快活,一身骄傲,摆给谁看?

    仙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实力和背景,什么都是空谈。

    像条丧家之犬的她,还需要骄傲吗?

    只见扶摇弯曲了膝盖,坦然自若的双膝跪在地上,捡起令牌,举过头顶:

    “臣,扶摇,叩见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