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独属于少女的心结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李秋水从修炼中睁开双眼，侧头望向洞口方向，石缝里还有着明亮，看样子，外面依然是白天。
转头打量对面的二人，也许是因为洞中过于昏暗，也许是因为那两张脸实在是太过脏乱，除了能看出来五官，竟是一丝表情也看不准确的。
杰妮靠坐在离李秋水不远处，双腿伸直，厚厚的鞋底几乎快要碰触到李秋水的脚底了。
歪着头，搭在肩膀上，头发又脏又乱，鬓角的一条小辫子从脸庞垂下，又落在胸前。一身臃肿厚实的衣服完全包裹着原本曼妙的身形，现在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少女的风采了。
“看来是该洗个澡了。”李秋水突然的想道，不光是少女杰妮，也包括他自己，同样还有此刻正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的杰西。
李秋水不用看自己，只要对比一下杰西，他也能够想到他自己此刻到底有多脏。
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干净点也是有好处的，而且其实也并不难。
想到要干净些，李秋水默默的想了会儿，已是有了些主意。
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呼啸的寒风中，隐约还有着些兽吼声:“莫非那些猛兽们还没走?“
李秋水爬起来轻轻的抽掉几块石头，偶尔的一点声响并没有吵醒疲倦的姐弟俩，他们睡的很深，毕竟是实在太累了，而且一个十六岁，一个才十四岁啊。
高坡正好是背风的，风斜斜的从高坡前吹过，李秋水抽开了石头，风却没灌进来，倒是省得他的一阵担心了，毕竟能让他们多睡些也是好的，也是应该的。
李秋水从洞中探出脑袋往下看，入眼就是一片的黑，第二个感觉就是乱。那大部分是大火焚烧之后残留在大地上的痕迹之一，木柴已经燃烧殆尽，剩下的灰烬被猛兽们践踏的到处都是，有的被踩进被火烧的重新变软的泥土里，有的被猛兽们踢得飞溅，又有寒风从旁掠过，于是也有很多便被寒风带向了远方。
被大火融化的雪水已经重新成了寒冰，猛兽流出来的血液也成了红色的冰铺在地面上。
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多少猛兽猛禽被杀死在这里，地上的骨架散乱的到处都是，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各是属于什么猛兽猛禽了。
光秃秃的、破碎的骨旁，还有些不知名的体型极小的小动物和一些鸟雀在上面雀跃，想是哪个骨骼的夹缝里可能还残留着些血肉。
还有零散的几头猛兽在那片血液冻成的血冰上舔舐，李秋水伸出头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上面的动静，正好转过头来看，小脑袋上的眼睛和大脑袋上的眼睛对望着，明显的大脑袋愣了下，不知道怎么会突然的就出现了个小脑袋。
李秋水倏的缩回脑袋，果然下一刻，下面响起了几道震天的兽吼声，李秋水摸了摸鼻子，笑着，把石头重新塞了回去。
刚刚因李秋水抽身而伸进这个空间观望的光顿时又被挡在了外面。
转过头，李秋水视力不错，正好便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正望着她，没有意外，李秋水轻声道:“醒了啊，睡的还好吗?“
杰妮在昏暗中扭了扭脖子，可能是有些酸痛，眉头皱下，声音带着常见的少女大梦方醒的浓软:“唔，还好。”
杰妮活动着腿脚，坐起来，一扭头就看见仍打着呼噜睡相难看的杰西，嘴角弯出一丝弧度，应该是在笑吧。
望着这一丝被脸上的污垢遮掩的几乎看不出的微笑，李秋水更是觉得该洗洗澡换洗下衣服了。
李秋水在杰妮身旁的地面用脚踩了踩，也不嫌脏，径直坐下，毕竟他身上的衣服跟这地面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李秋水这样明显的有话要说的姿态让杰妮有些好奇。
李秋水抿了抿嘴，想到洗澡，他突然的连他自己都嫌脏:“这地方不能待了，经过这一夜又一天的这么一闹，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周围都肯定是要有很多猛兽徘徊的。”
“嗯，是啊。那你?”
“咱们现在不缺食物，然而这里终究是个是非之地，经过这么一场厮杀，血腥味这么重，那些夜行的猛兽很多都是会打洞挖土的，这里迟早是会被他们挖开的。咱们必须得离开这里。”
“可是，就像你说的，咱们怎么走啊，出都不出不去呢。”杰妮的声音柔柔的，虽然李秋水把问题说的很严重，但是她并不担心，一路走来，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互相了解了许多，李秋水现在的说话态度就代表这个问题他也已经有了些办法了，那么就老老实实的听着就是了，慌乱什么的并不能解决问题的。
李秋水淡淡的扫了杰妮一眼，他总感觉现在杰妮有点怪怪的，好像是哪里变了一样，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出来，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呢，不是吗?
李秋水接着道:“这个洞早晚是要被它们挖塌的，所以咱们得提前离开。我想过了，这里的土质很松软，很好挖，我们就索性往上挖，挖到高坡上面去。
上面都是雪，咱们老办法，到雪下面躲着去。
一旦离开这里我都想好了，首先得洗个澡，咱们太脏了。”
听到这里，李秋水眼角的余光看到杰妮放在大腿上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果然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一个大男人都快受不了，更何况这个花季少女，能忍住不给大伙儿带来麻烦，已经很不错了。
尴尬了一下，杰妮接着柔柔的道:“呐，那接着呢?”
“呵，接着啊，反正咱们食物够多的嘛，当然好吃好喝的过活了，再过半个月，我的内力会到一个关键的时刻，等到我迈过这道坎儿，我想，那时我就应该有了和这些猛兽们一战的实力了。
就算打不过，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总之，我是这么打算，有机会还是要去试试的。
总这么一直跑啊、躲啊、藏啊的也不是长久的办法，不是吗?
而且，现在是冬天，就像你说的，那再过三个月，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会到来了，那时候那些深山老林中肯定会有更多的猛兽凶禽出来，那这片大地上肯定是要更危险的了。
那么何不趁着现在冬天厚厚的积雪还能给我们提供些保护，努力的磨练实力，也省得到时候春天来了，被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
一下子说了很多，有些是李秋水已经想好了要说的，可是说着说着思路就越是开阔起来，不自觉的，一些刚刚想到的还很模糊的想法也顺带着都说了出来。
李秋水停了一会儿，也不管杰妮听不听的明白，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又幽幽的接着说自己的想法:“春天啊，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啊，生机勃勃的。
以前有各个庄子守卫着中央的这片大地，有他们抵挡着那些凶禽和猛兽，才能有乱石镇这么和平、安稳的地方供我们生活。
可是，现在没有了。各个庄子经历过‘阿乌锥’之后，也不知道损失如何，但就拿你们的庄子来说吧，‘阿乌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都还没有从避难所走出来，为什么呢?
肯定是在这一次的‘阿乌锥‘中损失惨重啊，没有能力再出来去驱赶猛兽了啊。
所以啊，春天的时候这里肯定是要彻彻底底的乱起来的。
但是，’阿乌锥‘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了，久远的都已经没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那么既然两个月前还有乱石镇那样的地方存在，那么以后就一定还会有的。
没理由那么多次’阿乌锥‘之后的猛兽动乱都挺过去了，这次就栽了，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啊，这片大地终究是要平静下来的，然而，我们却谁都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我们要对未来有希望的，但是也不能把希望都放在未来，我们也是要有自己的价值的，不然就只能和被我们砸死的那些猛兽一样，变成别的猛兽的食物了。
所以啊，说来说去的，我们还是要自己强大起来，然后坚持住，一直坚持到各个庄子终于复苏过来，那么那时候，我们就赢了。
唉!
杰妮，你说，是不是呢?”
通道中，只有杰西的呼噜声和隐约的兽吼声，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昏暗中，李秋水双手搁在大腿上，两手摊开，那是一副少年人的手掌，还带着很秀气的稚嫩，也代表着那双手上力量的孱弱，李秋水皱着眉头看着，心中却并不气馁，虽然这一世因着身体的限制，实力的发挥总是受到掣肘，但是这幅身躯无疑有着更为广阔的未来，前世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理由这次就要英年早逝。
好半晌，耳边才有杰妮的声音响起，带着感慨，带着惊讶，带着不解:“秋水，你真的好厉害啊，你都能想到这么多。
我比你年纪大，比你还要熟悉这里，可是跟你一比，我就好像是傻子一样。
有时候我真的好奇啊，秋水，你的以前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好像什么事情到了你这里都能很轻松的解决呢。
如果不是你，我和杰西可能早就已经死掉了吧。”
“呵呵，以前的生活啊，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也不记得了啊!”李秋水带着笑意，带着他的身上极少见的属于少年人的俏皮:“至于我那么聪明嘛，可能我是个千年老怪也说不定呢?呵呵·······”
李秋水心想:“千年是没有，但是四十年还是有的。”
“嘻嘻!”被李秋水及少见的轻快感染，杰妮也终于是露出了近两个月来第一次的那专属于少女的俏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抬手轻轻的打在他的臂膀，犹如轻抚，有些痒:“刚夸你几句，你就开始吹牛了，你被杰西带坏了哦。”
“姐，你这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可是很有意见的呢。”不知道何时停止了呼噜声，明明已经醒来却仍躺在地上装睡的杰西突然不满的插话。
“啊········”刚恢复了些少女心性的杰妮被吓得尖叫起来。
“哈哈·······”
两个不良少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很没道德的猖狂大笑。
旁边，尽头，那深邃的通道内里，传来一阵阵的回声。
李秋水笑着，心中却也同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最近他已经好几次感觉到了杰妮的异常，他无法得知少女的所思所想，但这一次谈话，无巧不巧的能解开少女的心结总还是好的。
转头打量对面的二人，也许是因为洞中过于昏暗，也许是因为那两张脸实在是太过脏乱，除了能看出来五官，竟是一丝表情也看不准确的。
杰妮靠坐在离李秋水不远处，双腿伸直，厚厚的鞋底几乎快要碰触到李秋水的脚底了。
歪着头，搭在肩膀上，头发又脏又乱，鬓角的一条小辫子从脸庞垂下，又落在胸前。一身臃肿厚实的衣服完全包裹着原本曼妙的身形，现在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少女的风采了。
“看来是该洗个澡了。”李秋水突然的想道，不光是少女杰妮，也包括他自己，同样还有此刻正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的杰西。
李秋水不用看自己，只要对比一下杰西，他也能够想到他自己此刻到底有多脏。
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干净点也是有好处的，而且其实也并不难。
想到要干净些，李秋水默默的想了会儿，已是有了些主意。
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呼啸的寒风中，隐约还有着些兽吼声:“莫非那些猛兽们还没走?“
李秋水爬起来轻轻的抽掉几块石头，偶尔的一点声响并没有吵醒疲倦的姐弟俩，他们睡的很深，毕竟是实在太累了，而且一个十六岁，一个才十四岁啊。
高坡正好是背风的，风斜斜的从高坡前吹过，李秋水抽开了石头，风却没灌进来，倒是省得他的一阵担心了，毕竟能让他们多睡些也是好的，也是应该的。
李秋水从洞中探出脑袋往下看，入眼就是一片的黑，第二个感觉就是乱。那大部分是大火焚烧之后残留在大地上的痕迹之一，木柴已经燃烧殆尽，剩下的灰烬被猛兽们践踏的到处都是，有的被踩进被火烧的重新变软的泥土里，有的被猛兽们踢得飞溅，又有寒风从旁掠过，于是也有很多便被寒风带向了远方。
被大火融化的雪水已经重新成了寒冰，猛兽流出来的血液也成了红色的冰铺在地面上。
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多少猛兽猛禽被杀死在这里，地上的骨架散乱的到处都是，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各是属于什么猛兽猛禽了。
光秃秃的、破碎的骨旁，还有些不知名的体型极小的小动物和一些鸟雀在上面雀跃，想是哪个骨骼的夹缝里可能还残留着些血肉。
还有零散的几头猛兽在那片血液冻成的血冰上舔舐，李秋水伸出头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上面的动静，正好转过头来看，小脑袋上的眼睛和大脑袋上的眼睛对望着，明显的大脑袋愣了下，不知道怎么会突然的就出现了个小脑袋。
李秋水倏的缩回脑袋，果然下一刻，下面响起了几道震天的兽吼声，李秋水摸了摸鼻子，笑着，把石头重新塞了回去。
刚刚因李秋水抽身而伸进这个空间观望的光顿时又被挡在了外面。
转过头，李秋水视力不错，正好便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正望着她，没有意外，李秋水轻声道:“醒了啊，睡的还好吗?“
杰妮在昏暗中扭了扭脖子，可能是有些酸痛，眉头皱下，声音带着常见的少女大梦方醒的浓软:“唔，还好。”
杰妮活动着腿脚，坐起来，一扭头就看见仍打着呼噜睡相难看的杰西，嘴角弯出一丝弧度，应该是在笑吧。
望着这一丝被脸上的污垢遮掩的几乎看不出的微笑，李秋水更是觉得该洗洗澡换洗下衣服了。
李秋水在杰妮身旁的地面用脚踩了踩，也不嫌脏，径直坐下，毕竟他身上的衣服跟这地面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李秋水这样明显的有话要说的姿态让杰妮有些好奇。
李秋水抿了抿嘴，想到洗澡，他突然的连他自己都嫌脏:“这地方不能待了，经过这一夜又一天的这么一闹，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周围都肯定是要有很多猛兽徘徊的。”
“嗯，是啊。那你?”
“咱们现在不缺食物，然而这里终究是个是非之地，经过这么一场厮杀，血腥味这么重，那些夜行的猛兽很多都是会打洞挖土的，这里迟早是会被他们挖开的。咱们必须得离开这里。”
“可是，就像你说的，咱们怎么走啊，出都不出不去呢。”杰妮的声音柔柔的，虽然李秋水把问题说的很严重，但是她并不担心，一路走来，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互相了解了许多，李秋水现在的说话态度就代表这个问题他也已经有了些办法了，那么就老老实实的听着就是了，慌乱什么的并不能解决问题的。
李秋水淡淡的扫了杰妮一眼，他总感觉现在杰妮有点怪怪的，好像是哪里变了一样，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出来，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呢，不是吗?
李秋水接着道:“这个洞早晚是要被它们挖塌的，所以咱们得提前离开。我想过了，这里的土质很松软，很好挖，我们就索性往上挖，挖到高坡上面去。
上面都是雪，咱们老办法，到雪下面躲着去。
一旦离开这里我都想好了，首先得洗个澡，咱们太脏了。”
听到这里，李秋水眼角的余光看到杰妮放在大腿上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果然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一个大男人都快受不了，更何况这个花季少女，能忍住不给大伙儿带来麻烦，已经很不错了。
尴尬了一下，杰妮接着柔柔的道:“呐，那接着呢?”
“呵，接着啊，反正咱们食物够多的嘛，当然好吃好喝的过活了，再过半个月，我的内力会到一个关键的时刻，等到我迈过这道坎儿，我想，那时我就应该有了和这些猛兽们一战的实力了。
就算打不过，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总之，我是这么打算，有机会还是要去试试的。
总这么一直跑啊、躲啊、藏啊的也不是长久的办法，不是吗?
而且，现在是冬天，就像你说的，那再过三个月，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会到来了，那时候那些深山老林中肯定会有更多的猛兽凶禽出来，那这片大地上肯定是要更危险的了。
那么何不趁着现在冬天厚厚的积雪还能给我们提供些保护，努力的磨练实力，也省得到时候春天来了，被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
一下子说了很多，有些是李秋水已经想好了要说的，可是说着说着思路就越是开阔起来，不自觉的，一些刚刚想到的还很模糊的想法也顺带着都说了出来。
李秋水停了一会儿，也不管杰妮听不听的明白，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又幽幽的接着说自己的想法:“春天啊，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啊，生机勃勃的。
以前有各个庄子守卫着中央的这片大地，有他们抵挡着那些凶禽和猛兽，才能有乱石镇这么和平、安稳的地方供我们生活。
可是，现在没有了。各个庄子经历过‘阿乌锥’之后，也不知道损失如何，但就拿你们的庄子来说吧，‘阿乌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都还没有从避难所走出来，为什么呢?
肯定是在这一次的‘阿乌锥‘中损失惨重啊，没有能力再出来去驱赶猛兽了啊。
所以啊，春天的时候这里肯定是要彻彻底底的乱起来的。
但是，’阿乌锥‘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了，久远的都已经没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那么既然两个月前还有乱石镇那样的地方存在，那么以后就一定还会有的。
没理由那么多次’阿乌锥‘之后的猛兽动乱都挺过去了，这次就栽了，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啊，这片大地终究是要平静下来的，然而，我们却谁都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我们要对未来有希望的，但是也不能把希望都放在未来，我们也是要有自己的价值的，不然就只能和被我们砸死的那些猛兽一样，变成别的猛兽的食物了。
所以啊，说来说去的，我们还是要自己强大起来，然后坚持住，一直坚持到各个庄子终于复苏过来，那么那时候，我们就赢了。
唉!
杰妮，你说，是不是呢?”
通道中，只有杰西的呼噜声和隐约的兽吼声，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昏暗中，李秋水双手搁在大腿上，两手摊开，那是一副少年人的手掌，还带着很秀气的稚嫩，也代表着那双手上力量的孱弱，李秋水皱着眉头看着，心中却并不气馁，虽然这一世因着身体的限制，实力的发挥总是受到掣肘，但是这幅身躯无疑有着更为广阔的未来，前世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理由这次就要英年早逝。
好半晌，耳边才有杰妮的声音响起，带着感慨，带着惊讶，带着不解:“秋水，你真的好厉害啊，你都能想到这么多。
我比你年纪大，比你还要熟悉这里，可是跟你一比，我就好像是傻子一样。
有时候我真的好奇啊，秋水，你的以前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好像什么事情到了你这里都能很轻松的解决呢。
如果不是你，我和杰西可能早就已经死掉了吧。”
“呵呵，以前的生活啊，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也不记得了啊!”李秋水带着笑意，带着他的身上极少见的属于少年人的俏皮:“至于我那么聪明嘛，可能我是个千年老怪也说不定呢?呵呵·······”
李秋水心想:“千年是没有，但是四十年还是有的。”
“嘻嘻!”被李秋水及少见的轻快感染，杰妮也终于是露出了近两个月来第一次的那专属于少女的俏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抬手轻轻的打在他的臂膀，犹如轻抚，有些痒:“刚夸你几句，你就开始吹牛了，你被杰西带坏了哦。”
“姐，你这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可是很有意见的呢。”不知道何时停止了呼噜声，明明已经醒来却仍躺在地上装睡的杰西突然不满的插话。
“啊········”刚恢复了些少女心性的杰妮被吓得尖叫起来。
“哈哈·······”
两个不良少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很没道德的猖狂大笑。
旁边，尽头，那深邃的通道内里，传来一阵阵的回声。
李秋水笑着，心中却也同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最近他已经好几次感觉到了杰妮的异常，他无法得知少女的所思所想，但这一次谈话，无巧不巧的能解开少女的心结总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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