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坦白身份
最终李秋水还是高大上了一回。
李秋水一只手搭在杰西的肩膀上，双脚在地一蹬，手上也猛然发力，轻喝声中，李秋水已经一只脚站在杰西肩膀上，一只脚踩在杰西头顶。
李秋水低头看着下方目瞪口呆的二人，双手往后一背，挺了挺胸膛，一派高手风范：“我现在是不是看上去又高又大，还在上面？”
杰妮愣愣的点头。
李秋水已经好几天没洗脚了，在山谷中的枯枝败叶上行走，污水早已把鞋子浸透，今天大半天时候过去了，这会儿半干，正是最难闻的时候，杰西闻着旁边不停的散发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不由狂怒：“啊，李秋水，我要杀了你！”
“哈哈······”
······
虽然对外面人的高傲已经有了些耳闻，可是今日的见闻还是让李秋水大大的惊讶了一把。
不过，李秋水并不会就这么武断的认为外面人一向如此，否则的话两方之间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还能和平通商贸易。
结合他所有的信息，李秋水觉得乱石城的人可能是出于报复。
算算时间，那支离开乱石平原的商队应该也就是在昨日回到乱石城的，乱石平原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联盟要攻打乱石城了，这支商队自然不会有什么自由。
而以李秋水的所见，联盟虽然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全部杀掉这支商队的人，还和他们做了交易，但是也绝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
这不，转眼间，人家就报复回来了，李秋水真的很担心欧格带来的那些货物在他离开的时候够不够他还债的，毕竟现在乱石城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肥羊在宰，还是狠狠地光明正大的宰。
他们不乖乖的挨宰还不成，身负神秘的使命让他们必须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留在乱石城。
下午稍作休息，处理一下个人卫生的问题，尤其是洗澡换衣，虽然仍然是收费的，欧格却是没有阻拦，反而下了命令，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必须把自己整理干净了，严令所有人至少在干净上不许再给乱石平原丢脸。
于是，众人痛并快乐着，能够洗澡自然是很快乐，但是当旁边站着两个粗鲁的汉子监视着你，一边打趣，一边不停的提醒你哪里洗的不干净的时候，专门用来洗澡的帐篷里就不时的会传出一声声怒吼。
因为欧格的命令，他们不敢对那两个大汉动手，可是那两个大汉却总是乐此不疲的对他们的身体品头论足就让人忍受不了了，只能通过一声声怒吼来发泄郁闷。
这让在外面排队，甚至还有远处更多的正在等待着排队的汉子们心中惴惴，他们不怕战斗流血，但是听着帐篷里的怒吼声，总觉得心惊肉跳。
终于，帐篷掀开，几个大汉穿着欧格刚刚花了大价钱为众人置办的劣质衣衫气呼呼的走出来，不过却是对在帐篷里的遭遇绝口不提，只是笑吟吟的祝他们好好享受。
然后也不离去，一脸高深莫测的找个好地方等着看别人的惨状。
不远处，李秋水三个人正踌躇的望着这边，由于欧格的严令，所有人都躲不过这遭。
欧格虽然也是用了特殊的染料装扮过的，可是众人对他洗澡后变了个样并不奇怪，进去帐篷里由人重新装扮过，不一会儿又是恢复了那个样子。
可是杰妮不行啊，第一她根本不是男的，第二一旦碰到热水，她的那点伪装也会被洗掉，所以平时她都是用的凉水洗漱，然后再用库帕做的药水时不时的补补妆，自然没问题。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色已经开始黑下来，乱石城提供的柴火燃起一堆堆的篝火，在这夜幕下撑起一片光明。
帐篷前排队的人群越来越少，他们三个已经被提醒了五六次了，终究是躲不过去啊。
李秋水咬咬牙，道：“躲不过了，为今之计，与其是被人发现暴露，不如我们自己去坦白，只要我们理由恰当，我觉得应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杰西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杰妮有些哀伤的看着李秋水和她的弟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李秋水插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好了，别说了，我们都是一起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还记得冬天里，我曾经在矿洞那说过的话吗？”
杰西接道：“记得，你说我们是伙伴！”
“对啊，既然我们是伙伴了，就应该互相帮助扶持的啊，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
虽然杰妮你是女孩子，可是就是因为你是女孩子，我和杰西整天忙着修炼武技提高实力，你才能把所有的我们俩顾不过来的事情都做的很好啊。
为了照顾我们，你自己的武技都落下了许多，要不然你的资质其实也并不差的，怎么会进展这么慢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听我的，待会儿话由我来说，你们附和我就成，保证让欧格满意，别忘了，我一直都比你们俩聪明啊。”
“嗯嗯！”杰妮红红的眸子，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映着火光，闪闪发亮。
杰西看了李秋水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又有人来催促他们去洗澡，被李秋水打发了。
三人向着欧格的帐篷走去，作为众人的首领，联盟的权贵，名副其实的地阶中品强者，欧格自然是独自一人住着一顶大帐篷的。
门口把守的武士通报过后，三人很容易的就获得了欧格的召见。
进来时候，欧格正斜靠在桌后闭目养神。
三人稍稍沉默，李秋水长出一口气，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欧格大人，我们有些话想跟您坦白。”
“哦？”欧格依旧没有睁开眼，淡淡的道：“说吧？什么事？”
李秋水“犹豫”着，吞吞吐吐：“这个，其实我们有些事情隐瞒了欧格大人。”
欧格睁开眼，眼睛在三人身上转了转，杰妮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刚大哭了一场，目光在杰妮上晃晃，随后落在李秋水身上，让李秋水瞬间感觉压力山大。
“哦，既然选择了隐瞒，那就要一直隐瞒下去才对，怎么？现在是终于隐瞒不下去了吗？”
暗道一声“厉害”，李秋水咬咬牙，腰弯的更低，身后杰妮和杰西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只听李秋水继续道：“是的，欧格大人，本来我们是无意于欺骗欧格大人您的，这只是个巧合。”
欧格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个在他面前一直毕恭毕敬的少年：“呵呵，那你就说说看，是怎么个巧合法，如果说的我满意，兴许就如您们所愿的原谅你们了也说不定。”
“是，欧格大人。
先前我们都跟您说过，我们的父母都已死在了兽群中，虽然有几位族人照顾，但是终究是我们都年纪小，实力低微。
我们在工地做工，靠着那些工钱养活自己。
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才做了一些布置。”
李秋水指了指杰妮：“欧格大人，她并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女孩。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曾经遇到过一个会易容的高人，在我们的恳求下，他可能是看在我们身世可怜的份上，给了我们一些药水，又教了些易容的技巧，把她装扮成了一个男孩子。
欧格大人，这就是我们隐瞒的全部，如今全都告诉您了，请您见谅。”
三人全都低着头，看不到欧格突然露出的诡异的笑容。
欧格微笑着看着这三个少年，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被欺骗的气愤。
作为联盟真正的掌权者之一，又有着地阶强者敏锐的观察力，就算初时没有看出来杰妮的假小子身份，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要是没有一点察觉的话，就可以自己抹脖子了。
而且，杰妮虽然易容做的不错，可是却也有着太多太多的破绽。
当欧格特意的去注意的时候，这些破绽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比如，杰妮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像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比如，杰妮走路的姿态，虽然已经在尽量的遮掩，然而不停的行走，总有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她的姿态已经变了。
比如，杰妮脖颈修长，皮肤虽然暗黄，但依旧细嫩，没有喉结，手指也是十分的纤细。
比如，杰妮看人的时候，那表情，那眸子，对欧格这样四十多岁的人生经验丰富无比的老江湖来说，实在是太显眼了，尤其是欧格发现偶尔她看向那个小瘦子的时候的那种特殊的目光，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却足以让过来人欧格心底通亮。
太多太多的比如，对杰妮的女扮男装，欧格其实并不介意，不用李秋水自己找借口，欧格就已经靠着丰富的人生经验在心中给他们做了解释。
他一直在等，等他们向他主动坦白，这道所有人都要洗澡的严令虽然确实是与接下来的行动有关，然而也未尝没有刻意的意味在里面，他就想看看这三个少年会怎么选择？
一路上，临时起意带上用来迷惑敌人的三个少年让欧格很满意，虽然年龄小，实力低微，但是从他们极擅长奔跑看，用对了地方，未来也会对他有大用。
既然看好了，那么考验就是必须的，如果心性不符合他的标准，那么再是潜力无穷，没法成长起来为他所用的话，依旧一文不值。
欧格满意的望着依旧低着头的三人，良久，才道：“你们对我的隐瞒，让我很失望。
可是，我也为你们的坦白感到高兴，虽然是在你们无法继续隐瞒下去的时候的迫不得已，你们选择主动坦白，而不是徒劳的挣扎，局势看的很清，这很好。
但是，人做错了事情，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不同的是代价的轻重罢了。
如今你们跟随在我的身边，我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思考，去想想如何做才能偿还你们欺瞒的代价。
只是虽然时间充裕，却也不是无限的，如此我们就以离开乱石城的时间为限，在这之前你们就自己好好的想想。
如果届时你们还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知道欺瞒我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当然你们可以放心，我并不是嗜杀的人。
如果做的不错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些奖励。
另外，既然从前女扮男装，以后便也继续吧，突然的被乱石城的人看见好好的男孩变成女孩，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稍后我会吩咐下去的，只是重新易容之前过来让我看看，我总要知道手底下的人长什么样吧。”
一番话，萝卜大棒各自掺半。
然而，下面的三人也都松了口气。
虽然事情依旧还不算过去，但是至少在离开乱石城之前，他们都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了，不是吗？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谢谢欧格大人的宽宏大量！”
“嗯，去吧，以后遇事要多多思考，这既是惩罚，也是奖励，是磨砺，同样也是考验，你们好自为之。”
“是！”
李秋水一只手搭在杰西的肩膀上，双脚在地一蹬，手上也猛然发力，轻喝声中，李秋水已经一只脚站在杰西肩膀上，一只脚踩在杰西头顶。
李秋水低头看着下方目瞪口呆的二人，双手往后一背，挺了挺胸膛，一派高手风范：“我现在是不是看上去又高又大，还在上面？”
杰妮愣愣的点头。
李秋水已经好几天没洗脚了，在山谷中的枯枝败叶上行走，污水早已把鞋子浸透，今天大半天时候过去了，这会儿半干，正是最难闻的时候，杰西闻着旁边不停的散发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不由狂怒：“啊，李秋水，我要杀了你！”
“哈哈······”
······
虽然对外面人的高傲已经有了些耳闻，可是今日的见闻还是让李秋水大大的惊讶了一把。
不过，李秋水并不会就这么武断的认为外面人一向如此，否则的话两方之间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还能和平通商贸易。
结合他所有的信息，李秋水觉得乱石城的人可能是出于报复。
算算时间，那支离开乱石平原的商队应该也就是在昨日回到乱石城的，乱石平原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联盟要攻打乱石城了，这支商队自然不会有什么自由。
而以李秋水的所见，联盟虽然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全部杀掉这支商队的人，还和他们做了交易，但是也绝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
这不，转眼间，人家就报复回来了，李秋水真的很担心欧格带来的那些货物在他离开的时候够不够他还债的，毕竟现在乱石城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肥羊在宰，还是狠狠地光明正大的宰。
他们不乖乖的挨宰还不成，身负神秘的使命让他们必须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留在乱石城。
下午稍作休息，处理一下个人卫生的问题，尤其是洗澡换衣，虽然仍然是收费的，欧格却是没有阻拦，反而下了命令，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必须把自己整理干净了，严令所有人至少在干净上不许再给乱石平原丢脸。
于是，众人痛并快乐着，能够洗澡自然是很快乐，但是当旁边站着两个粗鲁的汉子监视着你，一边打趣，一边不停的提醒你哪里洗的不干净的时候，专门用来洗澡的帐篷里就不时的会传出一声声怒吼。
因为欧格的命令，他们不敢对那两个大汉动手，可是那两个大汉却总是乐此不疲的对他们的身体品头论足就让人忍受不了了，只能通过一声声怒吼来发泄郁闷。
这让在外面排队，甚至还有远处更多的正在等待着排队的汉子们心中惴惴，他们不怕战斗流血，但是听着帐篷里的怒吼声，总觉得心惊肉跳。
终于，帐篷掀开，几个大汉穿着欧格刚刚花了大价钱为众人置办的劣质衣衫气呼呼的走出来，不过却是对在帐篷里的遭遇绝口不提，只是笑吟吟的祝他们好好享受。
然后也不离去，一脸高深莫测的找个好地方等着看别人的惨状。
不远处，李秋水三个人正踌躇的望着这边，由于欧格的严令，所有人都躲不过这遭。
欧格虽然也是用了特殊的染料装扮过的，可是众人对他洗澡后变了个样并不奇怪，进去帐篷里由人重新装扮过，不一会儿又是恢复了那个样子。
可是杰妮不行啊，第一她根本不是男的，第二一旦碰到热水，她的那点伪装也会被洗掉，所以平时她都是用的凉水洗漱，然后再用库帕做的药水时不时的补补妆，自然没问题。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色已经开始黑下来，乱石城提供的柴火燃起一堆堆的篝火，在这夜幕下撑起一片光明。
帐篷前排队的人群越来越少，他们三个已经被提醒了五六次了，终究是躲不过去啊。
李秋水咬咬牙，道：“躲不过了，为今之计，与其是被人发现暴露，不如我们自己去坦白，只要我们理由恰当，我觉得应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杰西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杰妮有些哀伤的看着李秋水和她的弟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李秋水插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好了，别说了，我们都是一起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还记得冬天里，我曾经在矿洞那说过的话吗？”
杰西接道：“记得，你说我们是伙伴！”
“对啊，既然我们是伙伴了，就应该互相帮助扶持的啊，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
虽然杰妮你是女孩子，可是就是因为你是女孩子，我和杰西整天忙着修炼武技提高实力，你才能把所有的我们俩顾不过来的事情都做的很好啊。
为了照顾我们，你自己的武技都落下了许多，要不然你的资质其实也并不差的，怎么会进展这么慢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听我的，待会儿话由我来说，你们附和我就成，保证让欧格满意，别忘了，我一直都比你们俩聪明啊。”
“嗯嗯！”杰妮红红的眸子，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映着火光，闪闪发亮。
杰西看了李秋水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又有人来催促他们去洗澡，被李秋水打发了。
三人向着欧格的帐篷走去，作为众人的首领，联盟的权贵，名副其实的地阶中品强者，欧格自然是独自一人住着一顶大帐篷的。
门口把守的武士通报过后，三人很容易的就获得了欧格的召见。
进来时候，欧格正斜靠在桌后闭目养神。
三人稍稍沉默，李秋水长出一口气，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欧格大人，我们有些话想跟您坦白。”
“哦？”欧格依旧没有睁开眼，淡淡的道：“说吧？什么事？”
李秋水“犹豫”着，吞吞吐吐：“这个，其实我们有些事情隐瞒了欧格大人。”
欧格睁开眼，眼睛在三人身上转了转，杰妮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刚大哭了一场，目光在杰妮上晃晃，随后落在李秋水身上，让李秋水瞬间感觉压力山大。
“哦，既然选择了隐瞒，那就要一直隐瞒下去才对，怎么？现在是终于隐瞒不下去了吗？”
暗道一声“厉害”，李秋水咬咬牙，腰弯的更低，身后杰妮和杰西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只听李秋水继续道：“是的，欧格大人，本来我们是无意于欺骗欧格大人您的，这只是个巧合。”
欧格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个在他面前一直毕恭毕敬的少年：“呵呵，那你就说说看，是怎么个巧合法，如果说的我满意，兴许就如您们所愿的原谅你们了也说不定。”
“是，欧格大人。
先前我们都跟您说过，我们的父母都已死在了兽群中，虽然有几位族人照顾，但是终究是我们都年纪小，实力低微。
我们在工地做工，靠着那些工钱养活自己。
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才做了一些布置。”
李秋水指了指杰妮：“欧格大人，她并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女孩。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曾经遇到过一个会易容的高人，在我们的恳求下，他可能是看在我们身世可怜的份上，给了我们一些药水，又教了些易容的技巧，把她装扮成了一个男孩子。
欧格大人，这就是我们隐瞒的全部，如今全都告诉您了，请您见谅。”
三人全都低着头，看不到欧格突然露出的诡异的笑容。
欧格微笑着看着这三个少年，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被欺骗的气愤。
作为联盟真正的掌权者之一，又有着地阶强者敏锐的观察力，就算初时没有看出来杰妮的假小子身份，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要是没有一点察觉的话，就可以自己抹脖子了。
而且，杰妮虽然易容做的不错，可是却也有着太多太多的破绽。
当欧格特意的去注意的时候，这些破绽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比如，杰妮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像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比如，杰妮走路的姿态，虽然已经在尽量的遮掩，然而不停的行走，总有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她的姿态已经变了。
比如，杰妮脖颈修长，皮肤虽然暗黄，但依旧细嫩，没有喉结，手指也是十分的纤细。
比如，杰妮看人的时候，那表情，那眸子，对欧格这样四十多岁的人生经验丰富无比的老江湖来说，实在是太显眼了，尤其是欧格发现偶尔她看向那个小瘦子的时候的那种特殊的目光，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却足以让过来人欧格心底通亮。
太多太多的比如，对杰妮的女扮男装，欧格其实并不介意，不用李秋水自己找借口，欧格就已经靠着丰富的人生经验在心中给他们做了解释。
他一直在等，等他们向他主动坦白，这道所有人都要洗澡的严令虽然确实是与接下来的行动有关，然而也未尝没有刻意的意味在里面，他就想看看这三个少年会怎么选择？
一路上，临时起意带上用来迷惑敌人的三个少年让欧格很满意，虽然年龄小，实力低微，但是从他们极擅长奔跑看，用对了地方，未来也会对他有大用。
既然看好了，那么考验就是必须的，如果心性不符合他的标准，那么再是潜力无穷，没法成长起来为他所用的话，依旧一文不值。
欧格满意的望着依旧低着头的三人，良久，才道：“你们对我的隐瞒，让我很失望。
可是，我也为你们的坦白感到高兴，虽然是在你们无法继续隐瞒下去的时候的迫不得已，你们选择主动坦白，而不是徒劳的挣扎，局势看的很清，这很好。
但是，人做错了事情，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不同的是代价的轻重罢了。
如今你们跟随在我的身边，我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思考，去想想如何做才能偿还你们欺瞒的代价。
只是虽然时间充裕，却也不是无限的，如此我们就以离开乱石城的时间为限，在这之前你们就自己好好的想想。
如果届时你们还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知道欺瞒我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当然你们可以放心，我并不是嗜杀的人。
如果做的不错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些奖励。
另外，既然从前女扮男装，以后便也继续吧，突然的被乱石城的人看见好好的男孩变成女孩，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稍后我会吩咐下去的，只是重新易容之前过来让我看看，我总要知道手底下的人长什么样吧。”
一番话，萝卜大棒各自掺半。
然而，下面的三人也都松了口气。
虽然事情依旧还不算过去，但是至少在离开乱石城之前，他们都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了，不是吗？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谢谢欧格大人的宽宏大量！”
“嗯，去吧，以后遇事要多多思考，这既是惩罚，也是奖励，是磨砺，同样也是考验，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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