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踌躇的复仇计划
李秋水不会知道，他的权宜之计竟然会让杜戴对他生出一丝怨恨，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杜戴的名字是杜戴呢。
包间里，在乱石平原众人哪里有机会享受到这样的好酒好菜，吃的正高兴，一个厕所去了很久的三个少年回来了。
看着李秋水和杰西身上一片湿漉的痕迹，众人不明所以。
只是，待到那大汉笑着把三人的遭遇讲给他们听，包间里刹那就笑开了花，李秋水和杰西脸色“不太好”，不过也任他们笑，低头猛吃。
李秋水望了望那酒，琢磨了下，觉得现在处处皆可能是险情，还是不碰为妙。
只是一阵狂笑以后，众大汉们的表情就很怪异了，抽了抽鼻子，原本满屋的酒菜香，现在却总感觉鼻间有隐约的臭味，坐在三人身边的人都不禁离他们远些。
众人看着三人在那大块朵颐，吃的满嘴是油，咽了口唾沫，为啥总感觉这酒菜味道也不对了？
不久之后，众人结账离去，除了李秋水三人吃的肚子溜圆，一脸舒爽，其他人都总感觉浑身不自在，看样子回去得赶紧去洗个澡。
众人上午出去，回来时，天色已经略微有了些昏暗。
领头的大汉匆匆的去跟欧格报告今日的秘密任务完成情况，其他人纷纷嚷嚷着要洗澡。
这倒奇了怪了，这不刚洗过吗？什么时候这些粗鲁的汉子们这么讲究了？
不久之后，李秋水和杰西俩在厕所被人弄的一身粪的事便广为流传开了，见了就不免要调笑他们几句。
洗澡的时候，李秋水拉着杰西故意声称他们年纪小要在前面洗，被大汉们提着胳膊就给扔了出去，他们不洗完，他俩就别想靠近这里。
杰妮在帐篷里，没来瞎掺和。
人群的外围，李秋水和杰西两人蹲在阴影中，杰西揉着胳膊抱怨：“说了让你不要去撩拨他们，看，现在怎么样了？那混蛋把我的胳膊捏的生疼。”
李秋水同样在揉着胳膊，龇牙咧嘴，却还是在笑：“没办法，忍不住啊，今天心里高兴，就总想看他们一脸郁闷的样子。”
“可你也不能拉着我一起这么凑上去找虐啊。”
李秋水一把搂住杰西肩膀，郑重的问：“咱俩是不是伙伴？”
“是，是啊，怎么了？”
李秋水挑挑眉：“那不就得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你姐姐是女孩子，不适合，就只能拉着你一起咯。”
“唉，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杰西抱怨了下，突然急吼吼的问：“话说，秋水，你真的这么确定那老头能帮我们？我看他好像混的比我们还惨的样子？”
李秋水点头：“嗯，混的确实惨，不过你管他惨不惨，能帮我们就是了。”
“对了，可是你还答应帮他呢，你准备怎么帮他？”
李秋水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啥都知道，我骗他的，跟他说的那些大都是我连蒙带猜加上一点点事实作为依据而已。”
“秋水，你又骗人！”
“唉，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逃离这里很容易，难的是怎么不被找出来。
他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藏几个人还不是他动动嘴皮子的事？”
“可是，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骗人家。”
“唉，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执着于骗啊，我也没说不帮他啊，只要他帮我们离开这里，我再慢慢帮他筹划就是了。”
“总之，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骗人家。”
“喂，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我羞与你为伍。”
“呵呵，这么说的话道理上咱们是讲不通了，那咱们试试拳脚吧。”
杰西跳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杀亲兄弟了，快来人把这家伙大卸八块啊······”
大汉们抱着胳膊笑看他们胡闹，不但不阻止，反倒在旁边加油起哄。
杰妮掀开帐篷的帘子，向外瞅，翻了个白眼，嘟哝一声：“无聊。”
不过嘴中是这么说着，眼睛却始终兴致勃勃的盯着两人追逐的身影。
绕着营地跑了几圈，李秋水突然发现有几个帐篷里空无一人，黑漆漆的，连火都不生。
后面再跑，总人数上李秋水不太清楚少没少，可是那几个帐篷里有几个他认识的，几圈下来却都没看见，营地人少了？
天更黑了，李秋水所注意到的那几个帐篷最终还是有数人走了进去，不久便有火光从门帘的缝隙中透出，然而，李秋水寻找的那几人却始终都没有在营地出现过。
黑夜降临，营地上的喧闹随着越来越少的火光也慢慢的消失了，除了几个值守的武士来回走动的身影和零星的几个火把火焰的跳动，整个营地几乎再没有一丝动静。
三人的小帐篷里，三个人正挤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帐篷的周边被他们装作无意的撒上了些不太显眼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木炭渣，以李秋水的敏锐倒是不担心被人摸到帐篷边上偷听。
只是即便如此，三人说话依旧把声音压的极低。
杰西道：“又过了一天，回去送信的人路也差不多走了一半，算算时间，我们差不多还有三天，秋水，你觉得欧格真的会查我们？”
“肯定的啊，如果放在你身上，你难道不对你看重的人的背景好奇吗？”
“那倒也是，是我的话我也会查。唉，就是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查出来我们的真实身份？”
“其实，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库帕叔、塔衣叔他们的身上？”
“什么意思？”
杰妮忽然插嘴：“笨蛋，秋水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还问，如果库帕叔、塔衣叔他们一直平安无事，我们也就没事。
如果他们出事了，我们也会跟着出事。
只是我们在乱石城，消息会来的晚一点。”
李秋水点点头：“嗯，杰妮说的没错，所以最近这几天一定要盯好了，一旦有信使回来我们一定要在他见到欧格之前躲出去，决不能在营地里被堵住。
信使应该很好认，信使到了乱石城肯定不会先休整的，他一路在乱石谷中行走，身上留下的痕迹肯定很明显，多注意这几天进入营地的人的鞋子，一旦看到有那种很脏的，我们立马就躲到边上去。
没事就回来，出事直接跑。”
杰西赞同：“嗯，听你的，这几天我们就分头盯着，反正时刻都要保证有人在盯着就是了。”
杰妮忽然有些踌躇：“秋水，你说那个你认识的那位老人家真的会帮我们吗？”
“应该会吧，他现在应该也是走投无路，被人架在火上烤，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反正只是帮我们找个藏身之地而已，危险性并不大。
我们改变装扮，只要稍微有个能待的地方，被查出来的可能性并不高。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会考虑多少时间，万一我们身份都暴露了，他还在考虑，那乐子就大了。”
杰西叹息一声，声音有些萧索：“唉，希望能快些吧，这种整天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实在是过的够够的。”
李秋水轻笑，舒缓下气氛，给他们打气：“别担心，慢慢来，沉住气，只要我们一天还没暴露，就还有机会。
想想这崭新的世界，只要我们能够离开这里，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上一年半载的，先把这里的话学会，到时候天大地大还不是任我们遨游？”
杰妮娇笑着轻打了下李秋水的肩膀：“你就会空口说白话骗人，白天骗人家那么可怜的老人家，现在又来骗我们，大骗子。”
“就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发现秋水越来越喜欢骗人了。”
李秋水无奈叹道：“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啊？
我骗人都是为了谁啊？
咱们现在实力不够强大，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咯。
等到有一天我们有实力了，就是直接杀到联盟去，你们看看又有谁敢吭声？谁反对我们就揍到他老实为止。
让所有的联盟高层都跪在你们东庄祖地磕头认错，让他们公开他们做过的所有缺德事。”
黑暗中，李秋水“看到”杰妮低垂着眼眸，面容哀伤，口中说着幽幽的话：“其实啊，秋水，杰西，对于报仇的事我也是经常想的。
以前，那些事刚发生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着要怎么样怎么样的找联盟报仇，可是这么一路走来，别说报仇了，我们连自保都很困难。
就算将来我们都有了强大的实力，可是参与的人那么多，我们还能把他们全杀了？
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们也是乱石平原的人啊，那等于是背叛了整个乱石平原啊，那么我们整个东庄都会因为我们而蒙羞啊。
卡伦爷爷和卡洛斯爷爷在那个晚上还反复的交代库帕叔让他一定要告诫族人不准报仇，我想他们大概也是想到这一点的吧。
毕竟那些人是代表着整个乱石平原的人啊！”
杰妮一番话说完，帐篷里有短暂的沉默，不久，杰西咬着牙愤愤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姐，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他们连我们最后的一些族人也不愿意放过，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兽群都快到了，他们却反而对东庄举起了屠刀。
要不是卡伦爷爷和卡洛斯爷爷他们察觉的早，整个东庄可能就只剩下我们俩了。
可是，即便如此，到现在，我们三个陷在这里，库帕叔、塔衣叔他们也依旧陷在联盟里，朝不保夕的。
联盟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无声的叹息，李秋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导他，拍拍他的肩膀，李秋水只能尽量的让他不要冲动：“可是，杰西啊，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要与联盟为敌，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左右不过是个死罢了，到时候就麻烦你替我照顾下我姐，不用让她吃的太好，不饿肚子就行了。”
“哼！”
“唉，先不说你姐，就说你。
要与联盟为敌，他们那么多人，而你就只有一个，你实力不够，又没有势力，还有最重要的，你真的想好要与整个乱石平原为敌吗？
你可想好了，联盟可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你、你姐姐、库帕叔、塔衣叔以及整个东庄全都变成整个乱石平原的耻辱的，你成功了还好，万一失败了，你们东庄就会作为耻辱被永远的记载在在乱石平原的历史上。
我觉得，你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好好的修炼，只要你足够强大了，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承认你，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完美的解决，不是吗？”
帐篷里再次的陷入死寂，李秋水“看看”杰妮，再“看看”杰西，见他们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想天色也不早了，谈话也该告一段落了，遂道：“不早了，睡觉或者修炼都好，躺下吧，该干嘛干嘛吧。”
躺下的时候，李秋水还在想：“或许以后三个人结伴一起去闯荡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包间里，在乱石平原众人哪里有机会享受到这样的好酒好菜，吃的正高兴，一个厕所去了很久的三个少年回来了。
看着李秋水和杰西身上一片湿漉的痕迹，众人不明所以。
只是，待到那大汉笑着把三人的遭遇讲给他们听，包间里刹那就笑开了花，李秋水和杰西脸色“不太好”，不过也任他们笑，低头猛吃。
李秋水望了望那酒，琢磨了下，觉得现在处处皆可能是险情，还是不碰为妙。
只是一阵狂笑以后，众大汉们的表情就很怪异了，抽了抽鼻子，原本满屋的酒菜香，现在却总感觉鼻间有隐约的臭味，坐在三人身边的人都不禁离他们远些。
众人看着三人在那大块朵颐，吃的满嘴是油，咽了口唾沫，为啥总感觉这酒菜味道也不对了？
不久之后，众人结账离去，除了李秋水三人吃的肚子溜圆，一脸舒爽，其他人都总感觉浑身不自在，看样子回去得赶紧去洗个澡。
众人上午出去，回来时，天色已经略微有了些昏暗。
领头的大汉匆匆的去跟欧格报告今日的秘密任务完成情况，其他人纷纷嚷嚷着要洗澡。
这倒奇了怪了，这不刚洗过吗？什么时候这些粗鲁的汉子们这么讲究了？
不久之后，李秋水和杰西俩在厕所被人弄的一身粪的事便广为流传开了，见了就不免要调笑他们几句。
洗澡的时候，李秋水拉着杰西故意声称他们年纪小要在前面洗，被大汉们提着胳膊就给扔了出去，他们不洗完，他俩就别想靠近这里。
杰妮在帐篷里，没来瞎掺和。
人群的外围，李秋水和杰西两人蹲在阴影中，杰西揉着胳膊抱怨：“说了让你不要去撩拨他们，看，现在怎么样了？那混蛋把我的胳膊捏的生疼。”
李秋水同样在揉着胳膊，龇牙咧嘴，却还是在笑：“没办法，忍不住啊，今天心里高兴，就总想看他们一脸郁闷的样子。”
“可你也不能拉着我一起这么凑上去找虐啊。”
李秋水一把搂住杰西肩膀，郑重的问：“咱俩是不是伙伴？”
“是，是啊，怎么了？”
李秋水挑挑眉：“那不就得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你姐姐是女孩子，不适合，就只能拉着你一起咯。”
“唉，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杰西抱怨了下，突然急吼吼的问：“话说，秋水，你真的这么确定那老头能帮我们？我看他好像混的比我们还惨的样子？”
李秋水点头：“嗯，混的确实惨，不过你管他惨不惨，能帮我们就是了。”
“对了，可是你还答应帮他呢，你准备怎么帮他？”
李秋水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啥都知道，我骗他的，跟他说的那些大都是我连蒙带猜加上一点点事实作为依据而已。”
“秋水，你又骗人！”
“唉，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逃离这里很容易，难的是怎么不被找出来。
他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藏几个人还不是他动动嘴皮子的事？”
“可是，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骗人家。”
“唉，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执着于骗啊，我也没说不帮他啊，只要他帮我们离开这里，我再慢慢帮他筹划就是了。”
“总之，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骗人家。”
“喂，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我羞与你为伍。”
“呵呵，这么说的话道理上咱们是讲不通了，那咱们试试拳脚吧。”
杰西跳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杀亲兄弟了，快来人把这家伙大卸八块啊······”
大汉们抱着胳膊笑看他们胡闹，不但不阻止，反倒在旁边加油起哄。
杰妮掀开帐篷的帘子，向外瞅，翻了个白眼，嘟哝一声：“无聊。”
不过嘴中是这么说着，眼睛却始终兴致勃勃的盯着两人追逐的身影。
绕着营地跑了几圈，李秋水突然发现有几个帐篷里空无一人，黑漆漆的，连火都不生。
后面再跑，总人数上李秋水不太清楚少没少，可是那几个帐篷里有几个他认识的，几圈下来却都没看见，营地人少了？
天更黑了，李秋水所注意到的那几个帐篷最终还是有数人走了进去，不久便有火光从门帘的缝隙中透出，然而，李秋水寻找的那几人却始终都没有在营地出现过。
黑夜降临，营地上的喧闹随着越来越少的火光也慢慢的消失了，除了几个值守的武士来回走动的身影和零星的几个火把火焰的跳动，整个营地几乎再没有一丝动静。
三人的小帐篷里，三个人正挤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帐篷的周边被他们装作无意的撒上了些不太显眼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木炭渣，以李秋水的敏锐倒是不担心被人摸到帐篷边上偷听。
只是即便如此，三人说话依旧把声音压的极低。
杰西道：“又过了一天，回去送信的人路也差不多走了一半，算算时间，我们差不多还有三天，秋水，你觉得欧格真的会查我们？”
“肯定的啊，如果放在你身上，你难道不对你看重的人的背景好奇吗？”
“那倒也是，是我的话我也会查。唉，就是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查出来我们的真实身份？”
“其实，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库帕叔、塔衣叔他们的身上？”
“什么意思？”
杰妮忽然插嘴：“笨蛋，秋水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还问，如果库帕叔、塔衣叔他们一直平安无事，我们也就没事。
如果他们出事了，我们也会跟着出事。
只是我们在乱石城，消息会来的晚一点。”
李秋水点点头：“嗯，杰妮说的没错，所以最近这几天一定要盯好了，一旦有信使回来我们一定要在他见到欧格之前躲出去，决不能在营地里被堵住。
信使应该很好认，信使到了乱石城肯定不会先休整的，他一路在乱石谷中行走，身上留下的痕迹肯定很明显，多注意这几天进入营地的人的鞋子，一旦看到有那种很脏的，我们立马就躲到边上去。
没事就回来，出事直接跑。”
杰西赞同：“嗯，听你的，这几天我们就分头盯着，反正时刻都要保证有人在盯着就是了。”
杰妮忽然有些踌躇：“秋水，你说那个你认识的那位老人家真的会帮我们吗？”
“应该会吧，他现在应该也是走投无路，被人架在火上烤，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反正只是帮我们找个藏身之地而已，危险性并不大。
我们改变装扮，只要稍微有个能待的地方，被查出来的可能性并不高。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会考虑多少时间，万一我们身份都暴露了，他还在考虑，那乐子就大了。”
杰西叹息一声，声音有些萧索：“唉，希望能快些吧，这种整天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实在是过的够够的。”
李秋水轻笑，舒缓下气氛，给他们打气：“别担心，慢慢来，沉住气，只要我们一天还没暴露，就还有机会。
想想这崭新的世界，只要我们能够离开这里，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上一年半载的，先把这里的话学会，到时候天大地大还不是任我们遨游？”
杰妮娇笑着轻打了下李秋水的肩膀：“你就会空口说白话骗人，白天骗人家那么可怜的老人家，现在又来骗我们，大骗子。”
“就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发现秋水越来越喜欢骗人了。”
李秋水无奈叹道：“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啊？
我骗人都是为了谁啊？
咱们现在实力不够强大，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咯。
等到有一天我们有实力了，就是直接杀到联盟去，你们看看又有谁敢吭声？谁反对我们就揍到他老实为止。
让所有的联盟高层都跪在你们东庄祖地磕头认错，让他们公开他们做过的所有缺德事。”
黑暗中，李秋水“看到”杰妮低垂着眼眸，面容哀伤，口中说着幽幽的话：“其实啊，秋水，杰西，对于报仇的事我也是经常想的。
以前，那些事刚发生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着要怎么样怎么样的找联盟报仇，可是这么一路走来，别说报仇了，我们连自保都很困难。
就算将来我们都有了强大的实力，可是参与的人那么多，我们还能把他们全杀了？
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们也是乱石平原的人啊，那等于是背叛了整个乱石平原啊，那么我们整个东庄都会因为我们而蒙羞啊。
卡伦爷爷和卡洛斯爷爷在那个晚上还反复的交代库帕叔让他一定要告诫族人不准报仇，我想他们大概也是想到这一点的吧。
毕竟那些人是代表着整个乱石平原的人啊！”
杰妮一番话说完，帐篷里有短暂的沉默，不久，杰西咬着牙愤愤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姐，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他们连我们最后的一些族人也不愿意放过，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兽群都快到了，他们却反而对东庄举起了屠刀。
要不是卡伦爷爷和卡洛斯爷爷他们察觉的早，整个东庄可能就只剩下我们俩了。
可是，即便如此，到现在，我们三个陷在这里，库帕叔、塔衣叔他们也依旧陷在联盟里，朝不保夕的。
联盟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无声的叹息，李秋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导他，拍拍他的肩膀，李秋水只能尽量的让他不要冲动：“可是，杰西啊，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要与联盟为敌，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左右不过是个死罢了，到时候就麻烦你替我照顾下我姐，不用让她吃的太好，不饿肚子就行了。”
“哼！”
“唉，先不说你姐，就说你。
要与联盟为敌，他们那么多人，而你就只有一个，你实力不够，又没有势力，还有最重要的，你真的想好要与整个乱石平原为敌吗？
你可想好了，联盟可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你、你姐姐、库帕叔、塔衣叔以及整个东庄全都变成整个乱石平原的耻辱的，你成功了还好，万一失败了，你们东庄就会作为耻辱被永远的记载在在乱石平原的历史上。
我觉得，你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好好的修炼，只要你足够强大了，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承认你，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完美的解决，不是吗？”
帐篷里再次的陷入死寂，李秋水“看看”杰妮，再“看看”杰西，见他们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想天色也不早了，谈话也该告一段落了，遂道：“不早了，睡觉或者修炼都好，躺下吧，该干嘛干嘛吧。”
躺下的时候，李秋水还在想：“或许以后三个人结伴一起去闯荡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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