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约定（求票）
寂静的夜空下，大树下，巨石上，因为是黑夜，摘掉了缠在眼上的布条，李秋水默默的思索着他离开后，杰妮可能会面对的难题。
李秋水如今实力进步了不少，又给杰妮打通了六处穴位，以后杰妮的修炼速度又会快上不少。
不用两年，一直接受李秋水一对一辅导的杰妮差不多也会到达他如今的境界。
李秋水身上的意外，杰妮应该是能够避免的，李秋水出事主要是因为事前没经验，不了解，现在杰妮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应该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李秋水左思右想，暂时来看，除了会孤单很多，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的。
可是，他却不能再陪她，哪怕只是一天，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一刻失去控制，狂性大发之下，伤害到这个一路共同走来的同伴。
突然的身边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真的不能带上我吗？”
李秋水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
“哦，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修炼的，等我强大起来了，我再去找你。”
李秋水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与其这样，我更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平平安安的生活。
我知道你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不喜欢外面的人，既然不喜欢，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吧，想散心了就去魔逻镇散散心。
还有啊，杰西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你的，如果找不到你，他该多担心啊。
我以后也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万一你不在，我也会担心的。”
“哦，好的，我听你的，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我等你们回来。不过，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要去哪里？李秋水早就有了决定，兰卡帝国再是没落，它也终究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国，它的国都依旧是这个国家的中心，那里有无数的强者，还会有方方面面的信息可以了解。
这对于李秋水来说很重要，他一直以来几乎都是在闭门造车，耳目堵塞。
到兰卡帝国的安腊城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强者，增长些见识，兴许能够有助于他解决自身的问题，只要能解决他嗜血的毛病，他就会回来找杰妮。
不过，那应该是至少要好几年的时间吧，不知道杰妮那时候是不是已经成家了。
这样想着，不自觉的李秋水又开始想象更遥远的未来。
许久不见李秋水回答，杰妮不禁又问了一句：“哦，还没想好吗？”
回过神的李秋水没听清：“呃，你说什么？”
“我问你没想好要去哪里吗？”
“想好了，要去兰卡帝国的国都，安腊城。你忘了，在你们庄矿洞那的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个大叔。”
李秋水这么一说，杰妮立马就想起来了：“哦，对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大叔好像说他的儿子女儿都在安腊城，让我们有时间去帮他看看的。
他儿子和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普休斯，达安琪。”
“对对对，就是这个，达安琪，名字真好听，可惜，大叔没告诉我们他的名字。”
“可能是不方便吧，好了，风又大了，回去吧。”
“好。”
杰妮回了山洞，李秋水绑上布条，回了旁边的草棚。
心思如潮，好久才终于平静下来，虽然闭着眼睛，李秋水却没像往常一样开始修炼。
经过他这么久以来坚持不懈的炼化，现在他的内力颜色早已有了很大的变化。
丹田的湖泊中，湖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透明无色的液体如今就像是被稀释了很多倍很多倍的面粉糊。
内力已经开始有了几分灵剑那样的颜色，这本该是令人欣喜的，可是在那淡淡的白中，却又均匀的混着更淡的红。
李秋水直觉他现在身上的问题就是这些莫名的红引起的，从最初出现一直随着李秋水炼化内力的进度不断的加深。
让李秋水现在很踌躇，继续修炼吧，身上的问题可能会更严重，早晚有一天会失控。
不修炼吧，距离地阶已经不远了，他又实在不甘心。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今夜就当放假吧。
倒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良久，李秋水起身走出草棚，本想在石桌边坐坐，却听见山洞中有些动静。
李秋水来到山洞前，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和一些其他的琐碎声音。
李秋水轻轻敲了敲门：“杰妮，是我。”
门开了，眼眶通红，睫毛还湿润着，杰妮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哭泣后的鼻音：“怎么了？”
李秋水向里走了几步，如今他的感知范围又有提高，可以感知周围三米左右的事物了。
“扫了一眼”山洞内，一地的东西，一目了然，杰妮正在给他收拾行李，一个大包摊开着，里面已经塞了一半，多是些衣物。
“没什么，就是听到你这里有动静，过来看看。”李秋水皱了皱眉，又道：“这些不急的，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杰妮回身看着她的成果，摇头：“没事的，早点收拾好，后头也好想想别漏了什么东西。”
李秋水“看”她还在不停的往大包里塞东西，只能无奈道：“在外面肯定是要到处跑的，再说以我如今的修为，也并不需要穿太多的衣物御寒，带太多了也是麻烦，冬天过去了，连个放的地方都没有。
还有那些零碎，磕着碰着就坏掉了，我带着也不合适。”
杰妮咬着嘴唇，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也是哦，听你的吧。”
杰妮把东西又拿出来，重新放进去两套冬装、一套春装，这是她亲手给李秋水做的，却是一定要带的，其他的，李秋水就看情况买吧。
又添加了些野外必用的物件，杰妮突然抬头，期待的望着他，道：“那我给你做些吃的带上吧，现在天凉，不怕坏，也不累赘吧？”
李秋水痛快的点头：“好的，我帮你。”
“嗯。”
于是整整一夜，洞外烟囱里的烟都没有停过。
第二天，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从西面吹来的寒风呼啸着扰乱了这里的平静，树木摇晃，无数的积雪被抖落，又被狂风卷起，漫天的飘洒。
眼睛上缠着一条雪白的绷带的李秋水背着一个被绳子密密麻麻的捆出了许多方格的大包和杰妮站在洞前的大树下，他们即将分别。
杰妮给他塞进去了许许多多的食物，花样繁复，只要是能方便携带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背着大包，有些食物还没有凉透，李秋水还能感觉到些余温。
杰妮殷切的望着李秋水的双眼的位置：“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肯定的，我会回来的。”李秋水沉默了会儿，道：“我也没什么东西能送你留作纪念的，我的这把剑就留给你吧，我炼化过，你用着，以后等你到了凝种，后面也能修炼的更快一些，别忘了喂它铁沫，我用你的。
嗯，剑鞘就不给你了，里面我弄的灵剑鞘你也用不了，可能还会反而影响到你。”
“嗯。”杰妮顺从的让李秋水交换双方的剑，摸着刚刚插进腰间剑鞘的铁剑剑柄，一脸喜滋滋的，对李秋水的离别赠品非常满意。
“好了，我走了。”
李秋水正要转身离去，杰妮突然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
杰妮望着他的脸：“把绷带拿掉，再让我看一眼你的样子好吗？”
李秋水稍稍犹豫，点点头，扶着她的肩膀双方互换了下位置，山洞那边有那头熊死去留下的血迹，李秋水掩埋了一些，但是怕还有遗漏。
李秋水摘下绷带。
“为什么不睁开眼？”
那头熊留下的血腥气还没散，就连杰妮身上因为连夜做了很多吃食，中间也用熊肉做了肉食，身上也还带着些淡淡的血腥味。
李秋水尽量的压制自己，让眼神柔和些，猛地睁开双眼，仅仅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他又迅速的闭眼，把绷带缠上。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昨晚一直在想事情，想多了吧，你的眼睛不也一样红嘛！”
杰妮的眼睛是哭红的，听他这样说，杰妮有些羞涩的不满，不过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他白眼。
沉默了会儿，杰妮突然上身前倾，双臂抱住李秋水的脖子，轻轻的一吻印在李秋水的唇上。
杰妮的动作李秋水全都知道，如果他想躲避的话，根本没有问题。
只是，他再是白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闪。
然而，唇上突然而至的柔软和温暖，还有温热的鼻息，让李秋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呆滞了，甚至连他一直在死死压制的破坏欲望都仿佛刹那烟消云散。
杰妮并不太懂，只是把唇轻轻的贴在少年的唇上，不动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胸脯剧烈起伏，娇嫩的脸已经是一片绯红。
短暂的呆滞之后，理智迅速回归，又等了一会儿，李秋水推开杰妮，轻轻的，仿佛手中是一个极易碎的瓷娃娃。
杰妮睁开眼，虽然羞涩，可是还是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推开她，她很喜欢刚才的感觉，虽然心跳的厉害让人有些苦恼。
“杰妮······”李秋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吧？那样的话，估计杰妮肯定得以为他是有病，毕竟在杰妮的眼中，他的年纪比她还要小一些。
“嗯？”
李秋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说什么合适，只能道：“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嗯，”杰妮低着头，突然又抬起：“秋水，你还记得那首歌吗？”
歌？他和杰妮之间，他们都知道的歌只有两首，一首是他教她的从地球带来的《虫儿飞》，一首是杰妮曾经在大船上给大家唱过的东庄小调《我们的爱》，后来又专门给他和杰西唱过几次。（忘记的朋友可以查找前面的章节，在第七十八章尾，章节名是“杰妮的爱情观”，对这首歌有详细的描写，嗯，还有第七十九章首。）
李秋水点点头：“记得。”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首，但是反正他两首都记得。
“我会等你回来找我，一直等你。
如果你不回来找我，我会像那歌中的妻子一样，一直等你二十年。
如果你还不回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李秋水记得那歌里面，妻子并没有等到二十年就跑出去找丈夫了，两人明明相遇，妻子却不上前相认，躲了起来，最终一对相爱的夫妻各自孤独终老。
丈夫死在了一个大雪的早晨，在雪地里。
实力高强的丈夫，一直健健康康的终老，突然就死了，还死在了实力弱小的妻子前面，真的是寿命自然终结吗？
李秋水更相信他是在绝望中自杀的。
本来很美的一个故事，如果仔细的探究，又满是浓浓的哀伤。
当然，对于这些，李秋水是不会说出来的。
只是杰妮突然的态度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很复杂，想委婉的拒绝，又无从开口。
思虑半晌，李秋水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一步迈出，越过少女的身影，大踏步的离去。
迎面卷来一阵狂风，
拉扯他的发梢，
仿佛，
这风也在挽留！
轻轻的雪花飞舞，
印在他的脸上，
融化，
浸透了心田！
李秋水如今实力进步了不少，又给杰妮打通了六处穴位，以后杰妮的修炼速度又会快上不少。
不用两年，一直接受李秋水一对一辅导的杰妮差不多也会到达他如今的境界。
李秋水身上的意外，杰妮应该是能够避免的，李秋水出事主要是因为事前没经验，不了解，现在杰妮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应该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李秋水左思右想，暂时来看，除了会孤单很多，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的。
可是，他却不能再陪她，哪怕只是一天，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一刻失去控制，狂性大发之下，伤害到这个一路共同走来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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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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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与其这样，我更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平平安安的生活。
我知道你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不喜欢外面的人，既然不喜欢，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吧，想散心了就去魔逻镇散散心。
还有啊，杰西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你的，如果找不到你，他该多担心啊。
我以后也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万一你不在，我也会担心的。”
“哦，好的，我听你的，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我等你们回来。不过，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要去哪里？李秋水早就有了决定，兰卡帝国再是没落，它也终究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国，它的国都依旧是这个国家的中心，那里有无数的强者，还会有方方面面的信息可以了解。
这对于李秋水来说很重要，他一直以来几乎都是在闭门造车，耳目堵塞。
到兰卡帝国的安腊城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强者，增长些见识，兴许能够有助于他解决自身的问题，只要能解决他嗜血的毛病，他就会回来找杰妮。
不过，那应该是至少要好几年的时间吧，不知道杰妮那时候是不是已经成家了。
这样想着，不自觉的李秋水又开始想象更遥远的未来。
许久不见李秋水回答，杰妮不禁又问了一句：“哦，还没想好吗？”
回过神的李秋水没听清：“呃，你说什么？”
“我问你没想好要去哪里吗？”
“想好了，要去兰卡帝国的国都，安腊城。你忘了，在你们庄矿洞那的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个大叔。”
李秋水这么一说，杰妮立马就想起来了：“哦，对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大叔好像说他的儿子女儿都在安腊城，让我们有时间去帮他看看的。
他儿子和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普休斯，达安琪。”
“对对对，就是这个，达安琪，名字真好听，可惜，大叔没告诉我们他的名字。”
“可能是不方便吧，好了，风又大了，回去吧。”
“好。”
杰妮回了山洞，李秋水绑上布条，回了旁边的草棚。
心思如潮，好久才终于平静下来，虽然闭着眼睛，李秋水却没像往常一样开始修炼。
经过他这么久以来坚持不懈的炼化，现在他的内力颜色早已有了很大的变化。
丹田的湖泊中，湖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透明无色的液体如今就像是被稀释了很多倍很多倍的面粉糊。
内力已经开始有了几分灵剑那样的颜色，这本该是令人欣喜的，可是在那淡淡的白中，却又均匀的混着更淡的红。
李秋水直觉他现在身上的问题就是这些莫名的红引起的，从最初出现一直随着李秋水炼化内力的进度不断的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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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炼吧，距离地阶已经不远了，他又实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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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李秋水起身走出草棚，本想在石桌边坐坐，却听见山洞中有些动静。
李秋水来到山洞前，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和一些其他的琐碎声音。
李秋水轻轻敲了敲门：“杰妮，是我。”
门开了，眼眶通红，睫毛还湿润着，杰妮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哭泣后的鼻音：“怎么了？”
李秋水向里走了几步，如今他的感知范围又有提高，可以感知周围三米左右的事物了。
“扫了一眼”山洞内，一地的东西，一目了然，杰妮正在给他收拾行李，一个大包摊开着，里面已经塞了一半，多是些衣物。
“没什么，就是听到你这里有动静，过来看看。”李秋水皱了皱眉，又道：“这些不急的，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杰妮回身看着她的成果，摇头：“没事的，早点收拾好，后头也好想想别漏了什么东西。”
李秋水“看”她还在不停的往大包里塞东西，只能无奈道：“在外面肯定是要到处跑的，再说以我如今的修为，也并不需要穿太多的衣物御寒，带太多了也是麻烦，冬天过去了，连个放的地方都没有。
还有那些零碎，磕着碰着就坏掉了，我带着也不合适。”
杰妮咬着嘴唇，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也是哦，听你的吧。”
杰妮把东西又拿出来，重新放进去两套冬装、一套春装，这是她亲手给李秋水做的，却是一定要带的，其他的，李秋水就看情况买吧。
又添加了些野外必用的物件，杰妮突然抬头，期待的望着他，道：“那我给你做些吃的带上吧，现在天凉，不怕坏，也不累赘吧？”
李秋水痛快的点头：“好的，我帮你。”
“嗯。”
于是整整一夜，洞外烟囱里的烟都没有停过。
第二天，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从西面吹来的寒风呼啸着扰乱了这里的平静，树木摇晃，无数的积雪被抖落，又被狂风卷起，漫天的飘洒。
眼睛上缠着一条雪白的绷带的李秋水背着一个被绳子密密麻麻的捆出了许多方格的大包和杰妮站在洞前的大树下，他们即将分别。
杰妮给他塞进去了许许多多的食物，花样繁复，只要是能方便携带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背着大包，有些食物还没有凉透，李秋水还能感觉到些余温。
杰妮殷切的望着李秋水的双眼的位置：“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肯定的，我会回来的。”李秋水沉默了会儿，道：“我也没什么东西能送你留作纪念的，我的这把剑就留给你吧，我炼化过，你用着，以后等你到了凝种，后面也能修炼的更快一些，别忘了喂它铁沫，我用你的。
嗯，剑鞘就不给你了，里面我弄的灵剑鞘你也用不了，可能还会反而影响到你。”
“嗯。”杰妮顺从的让李秋水交换双方的剑，摸着刚刚插进腰间剑鞘的铁剑剑柄，一脸喜滋滋的，对李秋水的离别赠品非常满意。
“好了，我走了。”
李秋水正要转身离去，杰妮突然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
杰妮望着他的脸：“把绷带拿掉，再让我看一眼你的样子好吗？”
李秋水稍稍犹豫，点点头，扶着她的肩膀双方互换了下位置，山洞那边有那头熊死去留下的血迹，李秋水掩埋了一些，但是怕还有遗漏。
李秋水摘下绷带。
“为什么不睁开眼？”
那头熊留下的血腥气还没散，就连杰妮身上因为连夜做了很多吃食，中间也用熊肉做了肉食，身上也还带着些淡淡的血腥味。
李秋水尽量的压制自己，让眼神柔和些，猛地睁开双眼，仅仅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他又迅速的闭眼，把绷带缠上。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昨晚一直在想事情，想多了吧，你的眼睛不也一样红嘛！”
杰妮的眼睛是哭红的，听他这样说，杰妮有些羞涩的不满，不过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他白眼。
沉默了会儿，杰妮突然上身前倾，双臂抱住李秋水的脖子，轻轻的一吻印在李秋水的唇上。
杰妮的动作李秋水全都知道，如果他想躲避的话，根本没有问题。
只是，他再是白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闪。
然而，唇上突然而至的柔软和温暖，还有温热的鼻息，让李秋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呆滞了，甚至连他一直在死死压制的破坏欲望都仿佛刹那烟消云散。
杰妮并不太懂，只是把唇轻轻的贴在少年的唇上，不动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胸脯剧烈起伏，娇嫩的脸已经是一片绯红。
短暂的呆滞之后，理智迅速回归，又等了一会儿，李秋水推开杰妮，轻轻的，仿佛手中是一个极易碎的瓷娃娃。
杰妮睁开眼，虽然羞涩，可是还是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推开她，她很喜欢刚才的感觉，虽然心跳的厉害让人有些苦恼。
“杰妮······”李秋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吧？那样的话，估计杰妮肯定得以为他是有病，毕竟在杰妮的眼中，他的年纪比她还要小一些。
“嗯？”
李秋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说什么合适，只能道：“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嗯，”杰妮低着头，突然又抬起：“秋水，你还记得那首歌吗？”
歌？他和杰妮之间，他们都知道的歌只有两首，一首是他教她的从地球带来的《虫儿飞》，一首是杰妮曾经在大船上给大家唱过的东庄小调《我们的爱》，后来又专门给他和杰西唱过几次。（忘记的朋友可以查找前面的章节，在第七十八章尾，章节名是“杰妮的爱情观”，对这首歌有详细的描写，嗯，还有第七十九章首。）
李秋水点点头：“记得。”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首，但是反正他两首都记得。
“我会等你回来找我，一直等你。
如果你不回来找我，我会像那歌中的妻子一样，一直等你二十年。
如果你还不回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李秋水记得那歌里面，妻子并没有等到二十年就跑出去找丈夫了，两人明明相遇，妻子却不上前相认，躲了起来，最终一对相爱的夫妻各自孤独终老。
丈夫死在了一个大雪的早晨，在雪地里。
实力高强的丈夫，一直健健康康的终老，突然就死了，还死在了实力弱小的妻子前面，真的是寿命自然终结吗？
李秋水更相信他是在绝望中自杀的。
本来很美的一个故事，如果仔细的探究，又满是浓浓的哀伤。
当然，对于这些，李秋水是不会说出来的。
只是杰妮突然的态度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很复杂，想委婉的拒绝，又无从开口。
思虑半晌，李秋水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一步迈出，越过少女的身影，大踏步的离去。
迎面卷来一阵狂风，
拉扯他的发梢，
仿佛，
这风也在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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