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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夜探

    看到了佩恩,李秋水就想到了亚莎,她们都属于女人中长相极英气的那类,口鼻眼每一处都能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女装的时候美丽而不失英气,男装的时候英俊中又带着些许的柔美,可刚可柔,任其变换。

    不由自主的李秋水突然想到:“不知道亚莎现在怎么样了?”

    见李秋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晃悠,佩恩笑笑,不以为意,像这少年这样第一眼分不清自己性别的情况,她已经遇到过很多次,早习惯了,开口对李秋水轻笑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轻灵的嗓音,清清楚楚的女声。

    李秋水笑答:“称呼我为水二即可。”

    女仆为巴斯和佩恩送上了新的餐具,并为二人斟满酒,退下。

    佩恩伸出纤纤细指,举杯,左右看了一圈,末了大有深意的和对面的巴斯对视一眼,笑道:“今日伯纳德老哥哥在此设宴,我与巴斯来晚了,恕罪恕罪啊!”

    伯纳德手按在自己的大肚子上,轻轻摩挲,没有动杯,冷哂:“既然知道自己来晚了,那便干脆就不要来了,没的打断别人吃饭,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巴斯眯眯眼,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不理伯纳德的冷脸,转头对李秋水笑道:“水二兄弟,请!”

    “请!”

    一场饮宴,因为巴斯和佩恩的突然到来,伯纳德再没继续刚才那未完的话题,仿佛他从来没有跟李秋水提过。

    席间,伯纳德不时的对巴斯和佩恩冷嘲热讽,巴斯虽然一直在笑,却也掩不住那眼底的阴沉,至于佩恩,她仿佛早已习惯,根本就对伯纳德的冷脸毫不在意。

    一顿饭中,话最多的反倒是佩恩,只是话里话外总是离不开李秋水,不停的变着法儿的想要摸李秋水的底,巴斯不时的插上几句,也算是和佩恩配合无间。

    任他们怎么问,李秋水总是能三言两语把话题带过,每每回答,话说的不少,却多都没什么实际的内容。

    谈话中,李秋水又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一点骄傲、一点急迫和一点不耐烦。

    李秋水来到索克城只一天的功夫,也没藏着掖着,他做了些什么,伯纳德知道,巴斯和佩恩自然也是清楚的。

    当李秋水说明来意之后,二人便不停的用言语挤兑伯纳德,虽明知不可能,却依旧在暗示伯纳德放人。

    说是暗示,倒不如说是捉弄。

    李秋水看得出来,他们二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在言语上捉弄伯纳德的过程。

    因为巴斯和佩恩的到来,伯纳德再不提任何有关芬顿的话题,巴斯和佩恩也没提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李秋水“酒足饭饱”,带着些“不耐烦”告辞离去,三人起身相送。

    在大门口,李秋水离开了,巴斯和佩恩却老神在在的站在那,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背对着众人,李秋水嘴角带着笑离去。

    看样子事情要想有进展,还得等伯纳德、巴斯和佩恩他们先商议出个结果来。

    回到尤莉的小木屋,果不其然,先前留守在这里的那个汉子和尤莉都不在。

    阿克摸摸脑袋,疑惑道:“他们人呢?”

    李秋水笑道:“没事,别管他们了,今天我们还继续呆这里。

    这都下午了,你要是饿的话就自己再去弄些吃吧,不用管我,我已经饱了。”

    “哦哦。”

    虽然今天发生的事阿克几乎都看不懂,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想要弄懂或者深究的意思,反正跟着李秋水,他只要负责吃就好了。

    阿克欢快的打水做饭的时候,李秋水盘膝在屋内一角坐下,开始修炼。

    一顿饱餐之后,李秋水一动不动的忙着修炼,自然是没功夫搭理阿克,阿克守在门口一个人无聊的发呆。

    不久便开始打哈欠,李秋水中途睁开眼,阿克依靠在木门上睡的正香。

    轻轻的把阿克挪到屋里,把门关上,李秋水继续修炼,他在等天黑。

    修炼中,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当李秋水第三次从修炼中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天终于黑了。

    身边阿克打着小呼噜睡的依旧深沉,李秋水从剑盒中取出剑挂在腰间,把剑盒和背包留下,稍稍出了木屋,从外面落了销。

    路边三两火塘已经被点燃,并不旺盛的火焰仅仅只能照亮一小片空间,但也已经足够了,火光已为行人指出了前进的方向。

    来这里的人大多都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的熟悉,有了方向,虽然脚下依旧看不太清,却也并不会影响他们继续行路。

    三三两两的汉子勾肩搭背的游荡在这条路上,说笑间污言秽语不断,有大喊大叫者脚步踉跄,明显已是酒醉的状态。

    越是离屋舍近的地方就越是亮堂,一个个坦胸露乳的女子依靠在门口搔首弄姿,屋内火盆中通红的火光照在她们身上,在这黑夜中,有着别样的诱惑。

    一条火光中显得嫩白的胳膊从门内伸出来,在黑夜中摇晃,伴着娇笑呼唤路过的大爷们走进她们的木屋。

    有客人的会暂时的把门关上,门前便也暗了下去。

    没有客人的就要继续在夜晚的清冷中强颜欢笑的招揽嫖客。

    这个时候,要来的差不多都已经来了,近半的木屋此刻都已关上了门。

    在路边,在隐隐约约的火光中,李秋水走的不急不缓。

    偶尔身旁有人路过,互相也多看不清面貌,仅仅只能看到个大概的体型罢了,无惊无扰!

    不知不觉一条路已是走到了尽头,李秋水抬头望望天,冷风拂面,明月高悬,繁星点点,是那不变的画卷。

    转过头,李秋水沿着来时的路慢腾腾的往回走。

    那些嫖客们,该走的差不多都走了,剩下的基本上是打算要在这里过夜的。

    李秋水打量着路两边的那些木屋,久久的,终于选了一家尚还开着门的木屋走了过去。

    木屋内还亮着火光,走到门前,李秋水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正侧对着他坐在木盆里清洗下体,看样子是刚刚完成一笔交易的。

    轻轻的从她的身旁走过,顺手提起她放在旁边的木桶,走到火盆边,女人这才发觉屋内突然进来了个人。

    转过头,习惯性的娇笑,还没看清来人就要出声打趣,突然“嗤嗤”声响起,女人低低“啊”了一声,不过却并不惊慌。

    李秋水放下木桶,脚下火盆中已经再看不到半点火星。

    女人迟疑着,勉强的笑出声,问:“大爷,您,您这是?”

    没有了火盆中光芒,女人看不到李秋水的衣着相貌,自不会认出他是个外来人。

    李秋水淡淡道:“我不喜欢太亮。”

    确定是个客人,女人反倒是一点也不怕了,娇笑着赶紧把下体洗了,扯过一旁的破布随便擦了几下,把破布一扔,就往着李秋水的方位靠过来:“嘻嘻,大爷,只要您喜欢,您想怎样都行!”

    一只手按在李秋水的胸膛,上移,在他的脖颈抚摸了几下便径直向下。

    李秋水一把将那手抓住,猛地往前一带,将人扯进怀里,女人佯装受惊,轻叫一声,便顺势把身子贴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没有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在男人背后慢慢摩挲,等待着男人更进一步的行动。

    李秋水确实行动了,只不过与女人期待中的有些不同。

    一只手抓着女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女人赤裸的背上抚摸,三两个呼吸,手停住,李秋水轻声道:“这肌肤粗糙了,都快要扎手了。”

    女人不依,轻轻扭动身子,抬起大腿摩挲男人的腰间,媚笑道:“既然大人嫌弃,那要不要试试别的地方,嗯?”

    “呵呵,说起这柳街的女人,大多我也都算是熟悉的。

    真说起来,还是街头那个尤莉够味儿,那皮肤可比你这耳好多了。

    今晚本是想去她那儿的,没成想没人,就只能来你这儿。”

    女人咬咬牙,心中对尤莉暗恨,不过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虽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短短的时间里,通过身体上的接触,女人已经能够确定这个男人肯定是很富有的。

    在索克城,能够穿着整洁的衣衫腰间还带着武器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她这样的女人需要巴结的对象。

    只要今夜把这个男人伺候满意了,男人应该不会小气亏待了她。

    想到这里,女人只觉仿佛骨头都软了几分,腻道:“大爷,既然今夜她不在,那是她没福气。

    您来了我这里,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满意那是肯定要满意的,只是这长夜漫漫,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

    “只要大爷您喜欢,你想干什么都行。”

    “呵呵,哦,对了,听说那尤莉还有个儿子,做你们这个的,还会生孩子的可真不多见。”

    又是尤莉,女人暗暗咬牙,只是为了那可能的赏钱,却又不得不接上话,强笑,眼珠一转,道:“大爷说的是,做我们这个的确实是不能生孩子的,要真是生了,没了生意,会饿死的。

    尤莉那个儿子啊,不一定是她儿子呢,说不定就是捡的。”

    李秋水惊讶:“捡的?呵,听你这话,你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儿子?”

    “当然不知道了,他们来这里也没多久嘛。”

    “没多久?尤莉不是一直住在这儿的?”

    “那屋子早空了好多年了,都快塌了,前不久,尤莉带着她的儿子来到这里,没地方住,就把那破木屋稍微修了修,住进去的。

    她以前是哪里的,我也不知道,我跟她也不怎么熟,话都还没说过呢。”

    李秋水眼睛微眯,现在终于可以确定这个尤莉是假的了。

    将女人在他下三路游移的手抽出来,推开不停的在他腰间摩挲的大腿,李秋水后退一步,女人迟疑道:“大爷,您······”

    李秋水把她的手摊开,十来个紫币落进她的手心,女人刹那就反应过来手心里的是什么,五指握紧,颤声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的赏······”

    男人的手突然松开,轻轻的响动,有一阵风突然从身边刮过,女人赤裸的身子不由自主哆嗦了下。

    手再往前伸,什么也没摸着,女人有些惊慌,轻声喊:“大爷,大爷······”

    没有回答,黑暗中,女人摸索着重新生起一堆火来,发现,屋内原来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她还没有看见容貌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若不是手中十几枚闪闪发亮的紫币和火盆中湿漉漉的木柴,女人几乎要怀疑刚刚的那些是不是只是自己做的梦。

    女人欢喜的把紫币数了又数,那的确是个大方的男人啊,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男人就给了她一个月都挣不到的钱。

    数累了,女人望着火苗,突然的她竟是有些怀念那个男人了。

    男人的一切在脑海里盘旋,整齐的衣衫,武器那冰凉的触感,强健的身体,男人强大而又富有,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男人好像个头不高。

    女人有些可惜,从始至终,她都没能看到男人到底长什么样,那样的一个强大而又富有的男人,应该是极英俊的吧?

    男人已经离去,女人期冀男人以后能够再回来找她。

    突然,女人又有些彷徨,男人今晚没有要她,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就突然消失了,女人忐忑着,是不是自己哪里的话说错了,惹得男人不喜,他才会那样突然的离去?

    “他还会回来找我吗?”

    李秋水并不知道有一个女人正在并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痴痴等待他的再次出现,一出门,展开身形,不久李秋水就出现在尤莉的木屋门前,依旧还是他离去时的模样。

    兴许有嫖客会来,但是看到屋内没有一点火光,木门又已从外上了销,也该打消了念头。

    门内,阿克仍在呼呼大睡。

    轻轻的在阿克的身边坐下,今晚的行动远比预料中的更顺利。

    李秋水原以为他可能需要问上好几个女人才会有最终的结果,甚至李秋水已经做好了他的猜测是错误的的准备,却不想,在第一个女人那里,他就得到了准信。

    这个尤莉和芬顿只是不久前才到达这里来的,而在此之前,这间木屋已经空置了许多年。

    真正的尤莉母子也许是离开了,也许是已经死去,以后有机会可以试着去找找,但李秋水却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确定了这个尤莉是假的,李秋水竟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