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情深缘浅，相知相许难相守
就在刘义隆进攻卢循之时，沈林子也赶到了广州的番禺城。他趁着一个大雾的天气爬上城墙，然后顺利地攻占了城池。
一日清晨，沈林子在城门内巡视。却见前方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女子亭亭玉立、眉目如画，衣裙和发丝随风飘扬。她望着沈林子，满眼深情，却又无奈而哀怨。沈林子见到她，震惊不已，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沈林子把她带到州衙内，情不自禁地拥抱她，渐渐地越抱越紧越抱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再不和她分离。女子伸出手想要抱紧他，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只是任凭他这样抱着自己。
沈林子抱了很久很久，都不舍得放开。女子最终恼怒地将他推开，沈林子不明所以。
“你既已有了妻子，又何必在这故作深情。”女子悲凉地说道。
沈林子惊愕不已，忙回道:“雨棠，我何时娶过妻子？从我们失散起我便一直在寻你，我既与你有了婚约，如何还会再娶她人？”
雨棠听了，震惊不已。接着又陷入了一片茫然，她困惑地说道:“你未娶妻，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哪个他？”
“卢天师。”雨棠怯怯地回道。
沈林子听完，怒火攻心，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揍死这个大骗子。
沈林子平复了情绪，又温和地对沈雨棠说道:“雨棠，你再在这里待几天，等我彻底击败了卢循，就带你一起回建康去。”
雨棠听完，愠怒地说道:“回建康？和你一起效忠司马一族吗？”
沈林子一时语塞。
“敬士，难道你忘了吗？他们司马家南渡以来，就一直打压我们沈氏一族，我们的父亲祖辈，都是死于他们晋军之手，如今你却要做晋军将领，为他们司马家卖命，你这么做，对得起叔父他们吗？”
西晋末年，北方让胡人侵占，司马一族迫不得已，带着北方世族南渡至江南，在江南建立东晋政权。为了攫取更多的经济利益，司马家联合北方世族打压江南的大族，南北双方世族的矛盾一时不可调节。吴兴沈氏原是江南大族，人称“江东之毫，莫强周、沈”。但司马一族南渡后，吴兴沈氏却在他们的多番打压下，逐渐没落。
沈林子和沈雨棠同是沈氏族人，两人是远房亲戚，青梅竹马，很早就缔有婚约。但两人的父辈们投靠五斗米教，想要借助他们，重振沈氏。最终却遭晋军屠戮，因此沈雨棠深恨晋国朝堂。
想到父亲叔叔他们，沈林子也是痛心疾首，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便对雨棠说道:“雨棠，我这么做，有我的苦衷，大将军曾经救过我，不管怎样，我都要报答他的恩情。再者，大将军说过，会带着我们行军北伐，收复失地。雨棠，不管我们和司马家有多大的仇恨，可我们终究都是汉人啊，难道要我看着国土沦丧而坐视不理吗？”
雨棠听他这样说，无可辩驳。
沈林子见她不再责备自己，又握着她的手说道:“雨棠，你知道我不恋功名富贵，只要我完成了北伐大业，就和你一起隐居山林，再不问朝堂之事，好不好？”
沈雨棠听完，也心生向往。但她转而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赶紧对沈林子说道:“敬士，我此来就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放卢天师一条生路，他如今只剩下番禺城了，你们何必对他赶尽杀绝呢！”
沈林子听她为卢循求情，很是失望，“放了他？雨棠，你知不知道，他这次掀起的叛乱，足足葬送了几十万百姓的生命。你要我放了他，让他东山再起，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
雨棠听他这样说，立即反驳道:“与其说这几十万的生命是葬送于天师之手，倒不如说是葬于他司马家之手，如果不是他们的统治过于黑暗，让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百姓心向天师。天师他发起叛乱，也不过是想为百姓们重建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太平盛世？沈雨棠，你怎么也会糊涂至此。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补充军需，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地，寸草不生。如果他真的心存百姓，又怎么会残忍至此？”
雨棠听他这样说，震惊不已。但她转而又想到，卢循在广州时，体恤百姓，乐善好施，百姓不分贵贱，相亲相爱，和乐安康。卢循说过要让整个晋国都变得和谐美满，他根本就不是沈林子说得那样残忍无道。于是，她的心里渐渐升起了怨恨，怨恨沈林子攻击自己的信仰，试图击碎自己的梦想。她恨得心肝都疼了，为了回击沈林子，她也开始攻击他的大将军。
雨棠冷冷地说道:“沈敬士，你说我糊涂，你自己就很清醒吗？你的大将军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心存百姓，匡扶社稷之臣吗？哼！怎见得他就不是第二个桓温。以北伐为名，笼络军心，一旦权势倾天，北伐便中道而废。他们的心里，永远只有他们自己的权欲罢了。依我看，你的北伐大业，只怕这辈子也不可能实现了。”
“你……我不许你这样说大将军。”沈林子怒冲冲地凶道。
“那你也不能污蔑卢天师。”雨棠更加怒目地回道。
说完以后，双方都背过身去，再也不想理会对方。对于对方的冥顽不灵，双方都气得浑身直打颤。
雨棠站了一会儿，便想走出州衙，沈林子终究是舍不得她，便赶紧喊道:“雨棠，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等到战事结束，我会去接你的。”
雨棠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感动和不忍，便善意提醒道:“你还是顾好当前吧！你虽然占领了番禺城，但整个广州都是天师的心腹。安全起见，你还是赶紧走吧！”
沈林子见她这般小看自己，愤懑地说道“那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会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雨棠不再多说，径直离去。
半个月后，卢循赶回了广州，凭借卢天师的身份，又重新召集了近万士卒。然后领着士卒，攻打番禺城。沈林子兵力不足，而且知道刘义隆已经攻破了寻阳，很快就会赶过来支援，于是坚守城池，拒不出战。卢循多次强攻，都被沈林子击退。十多天后，卢循召集了更多人马来攻，城内的百姓也一起响应，最终番禺城门被撞开，卢循的军队涌了进来。就在沈林子的士卒被杀得所剩无几时，刘义隆带兵赶了过来。卢循的队伍被杀得大败，卢循只身逃回了城内的一个坞堡中。
坞堡内，还有五百多兵丁，负责护卫着他的家人们。卢循走进了坞堡，见到了自己的妻妾儿女们。但是他知道，如今的他，大势已去。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家人们，体面地死去。
卢循坐在堂中，妻妾子女们全都跪于堂下，雨棠也立于旁边。卢循命自己的妻子儿女们全都喝下毒酒。妻子端起毒酒，泪流满面地说道:“天师，妾身先行一步了。”说罢，一饮而尽。接下来就是他的儿女们了。有些的认命地喝下，有些的想要夺门而出，但却被下人们捉住，强行灌入毒药。孩子们痛苦挣扎，卢循痛苦而无奈地闭上双眼。等到将他们都毒死，卢循又对妾室们说道:“你们想走的，都自行离去吧！”有些妾室听了，直接端起毒酒喝下，有些的就跪拜了卢循，转身离去了。
卢循看了看，却见雨棠还站在旁边，笑了笑说道:“雨棠，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还能去哪呢？哪里都是司马家的天下。”雨棠呆呆地回道。
“去找沈敬士吧！那里是你的归宿。”卢循不甘地说道。其实他也一直喜欢沈雨棠，所以就骗她说沈林子已经娶妻了。但即便如此，雨棠心中依旧放不下沈林子，卢循无法，只能把她当侄女般照顾着。
雨棠摇了摇头，端起一杯毒酒，就想要喝下。这时沈林子冲了进来，他和卢循一起喊了一声“雨棠”。雨棠看了一眼沈林子，凄然一笑，说道:“敬士，如有来生，愿我们能结为夫妻。”
说罢，闭上了眼，仰头欲饮。身旁的卢循一把推掉毒酒，又把雨棠往堂下推，沈林子跑过来，接住了雨棠。雨棠还想回去，沈林子却抓着她不放。
卢循举起了一把剑，凄怆地说道:“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啊，姐夫，卢循愧对于你！可惜啊！我名门之后，竟然败给了一个地痞无赖……刘寄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夺取天下了。”卢循摇着头，凄凉又无奈地惨笑着，接着把剑一挥，自刎于堂中。
雨棠见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卢循死后，刘义隆整顿好了军务，便打算和沈林子一同回去复命。沈林子劝了雨棠很久，雨棠才同意和他一同回建康。刘义隆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心里很是为妹妹玉箫不值。
第二天，他们准备启程回去，沈林子却一直不见雨棠，他又去她的房中找她，却见桌上有一封信，信上写着:“敬士，原谅我不辞而别，我知你对我情深义重，然家仇怨恨，实难释怀。你为晋国将领一日，我便不能与你相守相伴。期盼他日你完成宿愿，归隐山林，我们还能再续前缘。雨棠！”
沈林子拿着信，心痛万分。但他知道雨棠决心已定，再难更改，便不再寻觅，转身离开。他相信，等到他功成身退之时，他和雨棠还会再相见的！
一日清晨，沈林子在城门内巡视。却见前方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女子亭亭玉立、眉目如画，衣裙和发丝随风飘扬。她望着沈林子，满眼深情，却又无奈而哀怨。沈林子见到她，震惊不已，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沈林子把她带到州衙内，情不自禁地拥抱她，渐渐地越抱越紧越抱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再不和她分离。女子伸出手想要抱紧他，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只是任凭他这样抱着自己。
沈林子抱了很久很久，都不舍得放开。女子最终恼怒地将他推开，沈林子不明所以。
“你既已有了妻子，又何必在这故作深情。”女子悲凉地说道。
沈林子惊愕不已，忙回道:“雨棠，我何时娶过妻子？从我们失散起我便一直在寻你，我既与你有了婚约，如何还会再娶她人？”
雨棠听了，震惊不已。接着又陷入了一片茫然，她困惑地说道:“你未娶妻，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哪个他？”
“卢天师。”雨棠怯怯地回道。
沈林子听完，怒火攻心，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揍死这个大骗子。
沈林子平复了情绪，又温和地对沈雨棠说道:“雨棠，你再在这里待几天，等我彻底击败了卢循，就带你一起回建康去。”
雨棠听完，愠怒地说道:“回建康？和你一起效忠司马一族吗？”
沈林子一时语塞。
“敬士，难道你忘了吗？他们司马家南渡以来，就一直打压我们沈氏一族，我们的父亲祖辈，都是死于他们晋军之手，如今你却要做晋军将领，为他们司马家卖命，你这么做，对得起叔父他们吗？”
西晋末年，北方让胡人侵占，司马一族迫不得已，带着北方世族南渡至江南，在江南建立东晋政权。为了攫取更多的经济利益，司马家联合北方世族打压江南的大族，南北双方世族的矛盾一时不可调节。吴兴沈氏原是江南大族，人称“江东之毫，莫强周、沈”。但司马一族南渡后，吴兴沈氏却在他们的多番打压下，逐渐没落。
沈林子和沈雨棠同是沈氏族人，两人是远房亲戚，青梅竹马，很早就缔有婚约。但两人的父辈们投靠五斗米教，想要借助他们，重振沈氏。最终却遭晋军屠戮，因此沈雨棠深恨晋国朝堂。
想到父亲叔叔他们，沈林子也是痛心疾首，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便对雨棠说道:“雨棠，我这么做，有我的苦衷，大将军曾经救过我，不管怎样，我都要报答他的恩情。再者，大将军说过，会带着我们行军北伐，收复失地。雨棠，不管我们和司马家有多大的仇恨，可我们终究都是汉人啊，难道要我看着国土沦丧而坐视不理吗？”
雨棠听他这样说，无可辩驳。
沈林子见她不再责备自己，又握着她的手说道:“雨棠，你知道我不恋功名富贵，只要我完成了北伐大业，就和你一起隐居山林，再不问朝堂之事，好不好？”
沈雨棠听完，也心生向往。但她转而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赶紧对沈林子说道:“敬士，我此来就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放卢天师一条生路，他如今只剩下番禺城了，你们何必对他赶尽杀绝呢！”
沈林子听她为卢循求情，很是失望，“放了他？雨棠，你知不知道，他这次掀起的叛乱，足足葬送了几十万百姓的生命。你要我放了他，让他东山再起，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
雨棠听他这样说，立即反驳道:“与其说这几十万的生命是葬送于天师之手，倒不如说是葬于他司马家之手，如果不是他们的统治过于黑暗，让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百姓心向天师。天师他发起叛乱，也不过是想为百姓们重建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太平盛世？沈雨棠，你怎么也会糊涂至此。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补充军需，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地，寸草不生。如果他真的心存百姓，又怎么会残忍至此？”
雨棠听他这样说，震惊不已。但她转而又想到，卢循在广州时，体恤百姓，乐善好施，百姓不分贵贱，相亲相爱，和乐安康。卢循说过要让整个晋国都变得和谐美满，他根本就不是沈林子说得那样残忍无道。于是，她的心里渐渐升起了怨恨，怨恨沈林子攻击自己的信仰，试图击碎自己的梦想。她恨得心肝都疼了，为了回击沈林子，她也开始攻击他的大将军。
雨棠冷冷地说道:“沈敬士，你说我糊涂，你自己就很清醒吗？你的大将军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心存百姓，匡扶社稷之臣吗？哼！怎见得他就不是第二个桓温。以北伐为名，笼络军心，一旦权势倾天，北伐便中道而废。他们的心里，永远只有他们自己的权欲罢了。依我看，你的北伐大业，只怕这辈子也不可能实现了。”
“你……我不许你这样说大将军。”沈林子怒冲冲地凶道。
“那你也不能污蔑卢天师。”雨棠更加怒目地回道。
说完以后，双方都背过身去，再也不想理会对方。对于对方的冥顽不灵，双方都气得浑身直打颤。
雨棠站了一会儿，便想走出州衙，沈林子终究是舍不得她，便赶紧喊道:“雨棠，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等到战事结束，我会去接你的。”
雨棠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感动和不忍，便善意提醒道:“你还是顾好当前吧！你虽然占领了番禺城，但整个广州都是天师的心腹。安全起见，你还是赶紧走吧！”
沈林子见她这般小看自己，愤懑地说道“那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会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雨棠不再多说，径直离去。
半个月后，卢循赶回了广州，凭借卢天师的身份，又重新召集了近万士卒。然后领着士卒，攻打番禺城。沈林子兵力不足，而且知道刘义隆已经攻破了寻阳，很快就会赶过来支援，于是坚守城池，拒不出战。卢循多次强攻，都被沈林子击退。十多天后，卢循召集了更多人马来攻，城内的百姓也一起响应，最终番禺城门被撞开，卢循的军队涌了进来。就在沈林子的士卒被杀得所剩无几时，刘义隆带兵赶了过来。卢循的队伍被杀得大败，卢循只身逃回了城内的一个坞堡中。
坞堡内，还有五百多兵丁，负责护卫着他的家人们。卢循走进了坞堡，见到了自己的妻妾儿女们。但是他知道，如今的他，大势已去。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家人们，体面地死去。
卢循坐在堂中，妻妾子女们全都跪于堂下，雨棠也立于旁边。卢循命自己的妻子儿女们全都喝下毒酒。妻子端起毒酒，泪流满面地说道:“天师，妾身先行一步了。”说罢，一饮而尽。接下来就是他的儿女们了。有些的认命地喝下，有些的想要夺门而出，但却被下人们捉住，强行灌入毒药。孩子们痛苦挣扎，卢循痛苦而无奈地闭上双眼。等到将他们都毒死，卢循又对妾室们说道:“你们想走的，都自行离去吧！”有些妾室听了，直接端起毒酒喝下，有些的就跪拜了卢循，转身离去了。
卢循看了看，却见雨棠还站在旁边，笑了笑说道:“雨棠，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还能去哪呢？哪里都是司马家的天下。”雨棠呆呆地回道。
“去找沈敬士吧！那里是你的归宿。”卢循不甘地说道。其实他也一直喜欢沈雨棠，所以就骗她说沈林子已经娶妻了。但即便如此，雨棠心中依旧放不下沈林子，卢循无法，只能把她当侄女般照顾着。
雨棠摇了摇头，端起一杯毒酒，就想要喝下。这时沈林子冲了进来，他和卢循一起喊了一声“雨棠”。雨棠看了一眼沈林子，凄然一笑，说道:“敬士，如有来生，愿我们能结为夫妻。”
说罢，闭上了眼，仰头欲饮。身旁的卢循一把推掉毒酒，又把雨棠往堂下推，沈林子跑过来，接住了雨棠。雨棠还想回去，沈林子却抓着她不放。
卢循举起了一把剑，凄怆地说道:“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啊，姐夫，卢循愧对于你！可惜啊！我名门之后，竟然败给了一个地痞无赖……刘寄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夺取天下了。”卢循摇着头，凄凉又无奈地惨笑着，接着把剑一挥，自刎于堂中。
雨棠见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卢循死后，刘义隆整顿好了军务，便打算和沈林子一同回去复命。沈林子劝了雨棠很久，雨棠才同意和他一同回建康。刘义隆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心里很是为妹妹玉箫不值。
第二天，他们准备启程回去，沈林子却一直不见雨棠，他又去她的房中找她，却见桌上有一封信，信上写着:“敬士，原谅我不辞而别，我知你对我情深义重，然家仇怨恨，实难释怀。你为晋国将领一日，我便不能与你相守相伴。期盼他日你完成宿愿，归隐山林，我们还能再续前缘。雨棠！”
沈林子拿着信，心痛万分。但他知道雨棠决心已定，再难更改，便不再寻觅，转身离开。他相信，等到他功成身退之时，他和雨棠还会再相见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