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对坐论，初闻道。
我将心中苦楚言尽，忧郁的心情也舒畅了几分，而金麟在被我问的哑口无言后，它也在无往日那般跋扈，面对我时更是多了几分臣服之意。
高山言阔论，问徒道乃何？
山巅，我与浩然师父席地盘坐。
“童儿可知，何为天道？”
闻言我思虑了片刻回答道：“师父，道为人行走之路，又为人生道路，二者皆可称道，而天道我却没有了解过。”
浩然闻言错愕，随之笑问道：“童儿即知人道，那你可知晓道的本质？”
“道的本质？”我师父口中说的天道，与我心中认知的道定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道，就像我所说的道是人道，而非是师尊所言的天道。
“师父，道可道？非常道？所言其道是否便是天道？”
“黎歌，你怎会知晓道经一书？”
道经？不就是道德经吗？我试探性的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正是！此乃道经开篇之论！”
道经与地球上的道德经相似，我总觉得有些扯远了。
金麟却出声在我脑海，为我解答了疑惑。
“主人，你别猜想了，道经之所以会出现在地球上，这是因为按照现在的时间节点上，地球如今还没诞生。”
“金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人，你并非只是穿越了空间来到修仙界，当时你还穿越了时间长河，你难道忘了从地球穿越回来时，曾进入的那道银河吗？而现在的时间距离主人在地球上的时间已经长达上万年之久。”
“上万年？既然我要重修，金麟你又何必废此力气跨越时间长河，让我来到这万年前投胎呢。”
“主人，地球上的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只是你打开了时间长河穿越到了地球。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娘是姜婧，我爹是江战，而在地球上的我也并非是孤儿，这个世界的爹娘其实也是我在地球上的爹娘，之所以我在地球上是个孤儿，全是因为我进入时间长河导致的？”
“是的主人，按照你原来的人生，你在千年后会飞升到仙界，而紫莹的主人“忆依”会与你成为了道侣，但她却在后面死在了秘境，而你为了救她，借助了葬神花与万魂的力量打开了时间长河，继而送她的魂魄回到了过去，而你最终也迷失在了时间长河，穿越到了地球。”
“那我为什么没有了记忆？”
“经历时间长河的逆转，主人的记忆自然也就清空了。”
这一刻我恍然大悟，为何我在地球做网红，开直播拉人气，苦苦在网络上寻找了五年的父母，最后却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寻到。
原来，我寻找的父母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而我还在地球傻乎乎的仇视了他们将近二十三年。
回想自此，我双眼含泪面色悲痛。
“黎歌？你怎么了？”
“我...我有些想娘了师父。”
“呃....”浩然有些尴尬道：“原来，是这样啊？”
“师父，还是继续与我说一下何为天道吧！”
“嗯！”浩然点头道：“天道与文道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道无形，字言天道。”
“文道表述着天道？”
“是的，与其说文道在言天道，到不如说，文道也只是天道诞生的一种道。”
“世间万物皆为道？”我猜问道：“师父，文道难道是表述道的一种方式？就像贩夫走卒，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道路，而他们人生的道，便是正如天道一样可以用文字表述的？”
“哈哈～是极！是极！”浩然抚须言道：“这也正是人有时尽，道无尽，虽说大道三千，可道又怎可言尽？”
“师父，天道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天道的本质？”浩然拿起一块石头说道：“顽石正是天道本质。”
“啊？”我疑惑道：“师父，这石头也能是天道？”
“哈哈~”浩然笑道：“一草一木，皆是道矣，万物众生皆由道生，顽石非是天道，却又是天道的一份子。”
“顽石虽非是天道？却亦是万千道之一？”
“是极！”浩然很是惊讶的看着我说道：“那你可知文道与天道的关联？”
“文道与天道的关联？”我深皱眉头想着。
文既称道呼，亦是天道一种，而浩然师父所言关联，却又非是此意。
天道到底是什么？我不知！
但草木皆为道？想到此处我顿时明悟道。
“师父，文道是天道赋予万物皆为道的一种方式，天道无名时，人虽知道，却不知道何名何意，后有圣人创字立书，用意言道之意。所谓文道与天道的关联便是，可用文道言天道。”
“正是此理！”浩然挥手说道：“文道言天道，文字命名了道，组合成了天道，无形的天道也就有了其形。”
“浩然师父，既然学儒能知其道，却又如何利用天道？”
“童儿可知，言出法随？”
我点了点头说道：“难道学儒就可以言出法随？”
“正是！”浩然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可知浩然气？”
“浩然气？”我又深皱眉头，对于灵气如今我可以修炼了，能够感知到体内的灵气，而浩然气，我又陷入了迷茫。
何为浩然气？此气为何物？何形状？何样貌？我一概不知。
“师父，我不知浩然之气为何物。”
浩然点了点头说道：“你若现在对我说你知晓浩然气为何物，我到是会觉得你在敷衍为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浩然气藏于此话间亦是在书中，日后你要读其书，知其意，悟其理，行走世间便可证其道，到是明悟便知何为浩然气。”
“读书？”一说读书我就头疼，毕竟在地球时我也读过一些书，可里面的道理不管对错好坏，好像都有道理。
就像善人临死做错一件事便不得善终，恶人临死做对一件事却有善报。
此若为天理？行善有何用？
“师父？何为善？何为恶？善恶可有大小之分？”
“嗯？”浩然哑然失笑道：“善由心生，恶由己做，善不分大小，恶又怎有小恶？”
“师父，为什么善是由心？”
“善由心生，见弱小施行，受不平止恶，施善正是此意。”
“那么恶呢？”
“作恶之人，只有做出了恶事，才被称作为恶，若心中有恶而不做，这恶也是善。”
“啊？”我惊呼道：“师父，既然这人有恶心，为什么他还是善人？”
浩然师父说道：“他有作恶的心，却最终没有将恶施行，心中的恶不管因何而生，他没有去施行，这也是对他人的善。而怀善者不为便是极恶，怀恶着不为便是极善。无为非是不做为，黎歌你要记住，善由心生的意思是止恶而非是止善。”
我渐渐明悟，原来善恶由心，恶由己做，心恶而无为便是极善，心善而无为便是极恶。
就像一些人，看似善人而不施，嘴上画饼却无实际，善也就变质。
而有些人嘴上叫骂着俺要打死你，却在拔刀时止下来恶，恶在于施行，没有要你性命，自然恶也就变成了善。
这就很不讲道理，明明出发点一个是善一个是恶，最终却因为施行而变质。
“师父？善恶非由心，而是在于施行。”
“哈哈~”浩然抚须大笑道：“是极！是极！善而不施，恶而不做，是善是恶，全在做与不做。”
“师父？若她人要害我性命，那我是该行善？还是施恶？”
闻言，浩然师父如同看白痴似的看着我说道：“这事问我作甚？别人都要杀你了，你还不干他娘的！”
“呃~有道理！”这是浩然师父第一次骂人，的确别人要杀你了，你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原谅她？这种想法就很二臂，更别说我还问出来了。
这一刻我对善恶又有了新的了解，原来心善非是善，心恶非是恶。
我顿悟了几分，脑海中的“浩然文书”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而我的脊背有些发烫，无力塌陷的身躯也变得笔直。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我知道它是浩然气，何为浩然气，我也在此时有了初步的理解。
就像善恶一般，心中的善恶非是真正的善恶。
我闭眼沉思，脑海里的“浩然文书”出现了八个字，善恶由心，皆在己做。
再此之后，浩然师父又为我打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
这大门上若有文字，我想应该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也不知过了许久，我在睁眼时，浩然师父已经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张道兴师父出现在我身边。
“师父！”
“嗯！”张道兴笑着问道：“黎歌，你如今对天道认知了几分？”
“师父，万物皆可为道，文道言天道，弟子皆有所悟。”
“哦？”张道兴很是诧异的问道：“那你说说，万物因何为道？”
“万物之道，本质就像花草，五行中的木，对应着生机。”
“嗯！”张道兴点头说道：“那你可知，天道因何诞生万物？”
我摇头不语，这个问题太高深，我不知道。
“一草一木皆为道，它们是可以生长的道，更是最纯粹的道，道之所以让它们生长，是因为它们死后，它们所属的道可以归还于道，这是天道的一种延续方式。”
“啊？”我惊呆了，这就像一个人生下来后，被别人当成供养的血包一样，别人生你下来，是需要你去报答的。
细思极恐，原来天道诞生我们，是需要我们延续天道。
“哈哈！”张道兴笑道：“是不是很可怕？”
我点了点头，的确可怕，这天道把万物当做了养分，诞生万物的目的就是为了延续。
“师父，你说的这是真的？”
“的确，天道延续，皆靠万物死去后，魂归天衍道，肉身化养分。”
“师父，这也太.....”
见我迟迟不敢往下说，张道兴笑道：“太什么？太残酷？”
我点头。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一线生机。天道并非残酷，它给每个灵魂都给予了无数次超脱于天道的机会，这一线生机皆靠己争，与天地万物争先后，与天道法则争超脱。”
我还是有些不忍的说道：“那还不是把我们都当做了蛊虫？扔在里面自相残杀选出最强的哪一个。”
“呵~”张道兴笑了笑道：“那你可知，若你并非最强，让你超脱天道束缚，将你放离此地后，你待如何？”
“当然是自由身啊！”
“痴儿！痴儿！不知外界天其大，更不知外界险其多。”张道兴看着我天真的面孔笑骂道：“当你超脱天道后，你的灵魂也就没有了保护，你若是死了，到时可就在无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呃~”我又被惊呆了。
是的，在天道的庇护下，虽然当做一只蛊虫有些憋屈，但好在有无数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就跟回合制游戏一样，不管输赢都能复活。
但你玩着虚拟，总觉得不痛快非要去玩真实，玩着玩着，突然被人杀了，你也就投胎了。
然而，当你超脱天道后，想要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这换谁，谁不想说，我要玩虚拟无数次复活，我不要超越天道被真实。
张道兴师父又说道：“而墨麟当初说的异魔，便是想破坏天道，吸收万物魂魄，让其不能转世的存在。”
“我擦？这.....”张道兴师父的言论再次让我震惊。
异魔这个东西，的确再次刷新了世界观，我本以为天道把人当蛊虫就很过分了，但异魔这丫忒不是东西了，毁坏天道也就算了，还吸收万物魂魄。
“黎歌，师父也不想让你肩负重任与异魔争斗，可世人虽能杀异魔残魂却不能灭其魂魄，唉~”
闻言我能从张道兴师父口中感受到那种沉重的无奈。
“师父，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我若有能力解决异魔，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善！”张道兴点了点头说道：“天衍御器决，分为神御和灵御。神御你如今境界达不到分神境无法做到，如今唯有你领悟十三柄飞刀内的大道属性后才可随心驾驭。”
说着张道兴挥手间，我体内的十三柄飞刀浮出体外。
“如今你已经与它们建立联系，只要细心感悟其中，便可感悟到它们各自不同的大道。”
我点了点头手心摊开方在小腹，飞刀很听话的飞到我的手心。
高山言阔论，问徒道乃何？
山巅，我与浩然师父席地盘坐。
“童儿可知，何为天道？”
闻言我思虑了片刻回答道：“师父，道为人行走之路，又为人生道路，二者皆可称道，而天道我却没有了解过。”
浩然闻言错愕，随之笑问道：“童儿即知人道，那你可知晓道的本质？”
“道的本质？”我师父口中说的天道，与我心中认知的道定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道，就像我所说的道是人道，而非是师尊所言的天道。
“师父，道可道？非常道？所言其道是否便是天道？”
“黎歌，你怎会知晓道经一书？”
道经？不就是道德经吗？我试探性的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正是！此乃道经开篇之论！”
道经与地球上的道德经相似，我总觉得有些扯远了。
金麟却出声在我脑海，为我解答了疑惑。
“主人，你别猜想了，道经之所以会出现在地球上，这是因为按照现在的时间节点上，地球如今还没诞生。”
“金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人，你并非只是穿越了空间来到修仙界，当时你还穿越了时间长河，你难道忘了从地球穿越回来时，曾进入的那道银河吗？而现在的时间距离主人在地球上的时间已经长达上万年之久。”
“上万年？既然我要重修，金麟你又何必废此力气跨越时间长河，让我来到这万年前投胎呢。”
“主人，地球上的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只是你打开了时间长河穿越到了地球。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娘是姜婧，我爹是江战，而在地球上的我也并非是孤儿，这个世界的爹娘其实也是我在地球上的爹娘，之所以我在地球上是个孤儿，全是因为我进入时间长河导致的？”
“是的主人，按照你原来的人生，你在千年后会飞升到仙界，而紫莹的主人“忆依”会与你成为了道侣，但她却在后面死在了秘境，而你为了救她，借助了葬神花与万魂的力量打开了时间长河，继而送她的魂魄回到了过去，而你最终也迷失在了时间长河，穿越到了地球。”
“那我为什么没有了记忆？”
“经历时间长河的逆转，主人的记忆自然也就清空了。”
这一刻我恍然大悟，为何我在地球做网红，开直播拉人气，苦苦在网络上寻找了五年的父母，最后却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寻到。
原来，我寻找的父母根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而我还在地球傻乎乎的仇视了他们将近二十三年。
回想自此，我双眼含泪面色悲痛。
“黎歌？你怎么了？”
“我...我有些想娘了师父。”
“呃....”浩然有些尴尬道：“原来，是这样啊？”
“师父，还是继续与我说一下何为天道吧！”
“嗯！”浩然点头道：“天道与文道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道无形，字言天道。”
“文道表述着天道？”
“是的，与其说文道在言天道，到不如说，文道也只是天道诞生的一种道。”
“世间万物皆为道？”我猜问道：“师父，文道难道是表述道的一种方式？就像贩夫走卒，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道路，而他们人生的道，便是正如天道一样可以用文字表述的？”
“哈哈～是极！是极！”浩然抚须言道：“这也正是人有时尽，道无尽，虽说大道三千，可道又怎可言尽？”
“师父，天道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天道的本质？”浩然拿起一块石头说道：“顽石正是天道本质。”
“啊？”我疑惑道：“师父，这石头也能是天道？”
“哈哈~”浩然笑道：“一草一木，皆是道矣，万物众生皆由道生，顽石非是天道，却又是天道的一份子。”
“顽石虽非是天道？却亦是万千道之一？”
“是极！”浩然很是惊讶的看着我说道：“那你可知文道与天道的关联？”
“文道与天道的关联？”我深皱眉头想着。
文既称道呼，亦是天道一种，而浩然师父所言关联，却又非是此意。
天道到底是什么？我不知！
但草木皆为道？想到此处我顿时明悟道。
“师父，文道是天道赋予万物皆为道的一种方式，天道无名时，人虽知道，却不知道何名何意，后有圣人创字立书，用意言道之意。所谓文道与天道的关联便是，可用文道言天道。”
“正是此理！”浩然挥手说道：“文道言天道，文字命名了道，组合成了天道，无形的天道也就有了其形。”
“浩然师父，既然学儒能知其道，却又如何利用天道？”
“童儿可知，言出法随？”
我点了点头说道：“难道学儒就可以言出法随？”
“正是！”浩然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可知浩然气？”
“浩然气？”我又深皱眉头，对于灵气如今我可以修炼了，能够感知到体内的灵气，而浩然气，我又陷入了迷茫。
何为浩然气？此气为何物？何形状？何样貌？我一概不知。
“师父，我不知浩然之气为何物。”
浩然点了点头说道：“你若现在对我说你知晓浩然气为何物，我到是会觉得你在敷衍为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浩然气藏于此话间亦是在书中，日后你要读其书，知其意，悟其理，行走世间便可证其道，到是明悟便知何为浩然气。”
“读书？”一说读书我就头疼，毕竟在地球时我也读过一些书，可里面的道理不管对错好坏，好像都有道理。
就像善人临死做错一件事便不得善终，恶人临死做对一件事却有善报。
此若为天理？行善有何用？
“师父？何为善？何为恶？善恶可有大小之分？”
“嗯？”浩然哑然失笑道：“善由心生，恶由己做，善不分大小，恶又怎有小恶？”
“师父，为什么善是由心？”
“善由心生，见弱小施行，受不平止恶，施善正是此意。”
“那么恶呢？”
“作恶之人，只有做出了恶事，才被称作为恶，若心中有恶而不做，这恶也是善。”
“啊？”我惊呼道：“师父，既然这人有恶心，为什么他还是善人？”
浩然师父说道：“他有作恶的心，却最终没有将恶施行，心中的恶不管因何而生，他没有去施行，这也是对他人的善。而怀善者不为便是极恶，怀恶着不为便是极善。无为非是不做为，黎歌你要记住，善由心生的意思是止恶而非是止善。”
我渐渐明悟，原来善恶由心，恶由己做，心恶而无为便是极善，心善而无为便是极恶。
就像一些人，看似善人而不施，嘴上画饼却无实际，善也就变质。
而有些人嘴上叫骂着俺要打死你，却在拔刀时止下来恶，恶在于施行，没有要你性命，自然恶也就变成了善。
这就很不讲道理，明明出发点一个是善一个是恶，最终却因为施行而变质。
“师父？善恶非由心，而是在于施行。”
“哈哈~”浩然抚须大笑道：“是极！是极！善而不施，恶而不做，是善是恶，全在做与不做。”
“师父？若她人要害我性命，那我是该行善？还是施恶？”
闻言，浩然师父如同看白痴似的看着我说道：“这事问我作甚？别人都要杀你了，你还不干他娘的！”
“呃~有道理！”这是浩然师父第一次骂人，的确别人要杀你了，你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原谅她？这种想法就很二臂，更别说我还问出来了。
这一刻我对善恶又有了新的了解，原来心善非是善，心恶非是恶。
我顿悟了几分，脑海中的“浩然文书”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而我的脊背有些发烫，无力塌陷的身躯也变得笔直。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我知道它是浩然气，何为浩然气，我也在此时有了初步的理解。
就像善恶一般，心中的善恶非是真正的善恶。
我闭眼沉思，脑海里的“浩然文书”出现了八个字，善恶由心，皆在己做。
再此之后，浩然师父又为我打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
这大门上若有文字，我想应该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也不知过了许久，我在睁眼时，浩然师父已经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张道兴师父出现在我身边。
“师父！”
“嗯！”张道兴笑着问道：“黎歌，你如今对天道认知了几分？”
“师父，万物皆可为道，文道言天道，弟子皆有所悟。”
“哦？”张道兴很是诧异的问道：“那你说说，万物因何为道？”
“万物之道，本质就像花草，五行中的木，对应着生机。”
“嗯！”张道兴点头说道：“那你可知，天道因何诞生万物？”
我摇头不语，这个问题太高深，我不知道。
“一草一木皆为道，它们是可以生长的道，更是最纯粹的道，道之所以让它们生长，是因为它们死后，它们所属的道可以归还于道，这是天道的一种延续方式。”
“啊？”我惊呆了，这就像一个人生下来后，被别人当成供养的血包一样，别人生你下来，是需要你去报答的。
细思极恐，原来天道诞生我们，是需要我们延续天道。
“哈哈！”张道兴笑道：“是不是很可怕？”
我点了点头，的确可怕，这天道把万物当做了养分，诞生万物的目的就是为了延续。
“师父，你说的这是真的？”
“的确，天道延续，皆靠万物死去后，魂归天衍道，肉身化养分。”
“师父，这也太.....”
见我迟迟不敢往下说，张道兴笑道：“太什么？太残酷？”
我点头。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一线生机。天道并非残酷，它给每个灵魂都给予了无数次超脱于天道的机会，这一线生机皆靠己争，与天地万物争先后，与天道法则争超脱。”
我还是有些不忍的说道：“那还不是把我们都当做了蛊虫？扔在里面自相残杀选出最强的哪一个。”
“呵~”张道兴笑了笑道：“那你可知，若你并非最强，让你超脱天道束缚，将你放离此地后，你待如何？”
“当然是自由身啊！”
“痴儿！痴儿！不知外界天其大，更不知外界险其多。”张道兴看着我天真的面孔笑骂道：“当你超脱天道后，你的灵魂也就没有了保护，你若是死了，到时可就在无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呃~”我又被惊呆了。
是的，在天道的庇护下，虽然当做一只蛊虫有些憋屈，但好在有无数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就跟回合制游戏一样，不管输赢都能复活。
但你玩着虚拟，总觉得不痛快非要去玩真实，玩着玩着，突然被人杀了，你也就投胎了。
然而，当你超脱天道后，想要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这换谁，谁不想说，我要玩虚拟无数次复活，我不要超越天道被真实。
张道兴师父又说道：“而墨麟当初说的异魔，便是想破坏天道，吸收万物魂魄，让其不能转世的存在。”
“我擦？这.....”张道兴师父的言论再次让我震惊。
异魔这个东西，的确再次刷新了世界观，我本以为天道把人当蛊虫就很过分了，但异魔这丫忒不是东西了，毁坏天道也就算了，还吸收万物魂魄。
“黎歌，师父也不想让你肩负重任与异魔争斗，可世人虽能杀异魔残魂却不能灭其魂魄，唉~”
闻言我能从张道兴师父口中感受到那种沉重的无奈。
“师父，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我若有能力解决异魔，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善！”张道兴点了点头说道：“天衍御器决，分为神御和灵御。神御你如今境界达不到分神境无法做到，如今唯有你领悟十三柄飞刀内的大道属性后才可随心驾驭。”
说着张道兴挥手间，我体内的十三柄飞刀浮出体外。
“如今你已经与它们建立联系，只要细心感悟其中，便可感悟到它们各自不同的大道。”
我点了点头手心摊开方在小腹，飞刀很听话的飞到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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