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回头无岸
“费恩！”
舒云归高声厉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扩音通讯器中的声音沉默了几秒钟，只有费恩·劳伦尔死死压抑的咳嗽声在回荡，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是，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扩音器中似乎响起了一声叹息，但是太轻了，连舒云归也没有听清。
“我病了太久，拖着这具残败的躯体与那些人勾心斗角实在太累了，原本我还算意志坚定，但当我得知人类意识可以电子化这件事之后，我动摇了，作为正常人的你们可能感受不到，摆脱苦弱的血肉躯体，将意识上传虚拟世界，在电子中得以永存，对我们这种病人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不要被那些看似美好的谎言骗了！”
舒云归大喊道：“服务器中的世界不会像他们吹嘘的那么美好！你会成为机械的囚徒，会成为他们入侵下一个星球的武器！”
“无论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总比我现在过的日子要好吧？”
费恩·劳伦尔十分平静，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似乎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背叛第九星子民，将整个星球拱手送给敌人。
“就算你自己愿意，你想过其他人吗？！你们劳伦尔家族世代守护的子民就要葬送在你的手里了！”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费恩·劳伦尔没有做声，戴新杰却幽幽开口。
“听见了吗？无知的愚民总会把未知想象得无比恐怖，所以他们永远见识不到新世界的美丽。”
“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骗人了！”
舒云归扬手一道火龙朝着戴新杰击去！在炙热的高温下，费恩·劳伦尔的声音也变得扭曲起来。
“是，我明白，我不会停下的。”
舒云归一边与戴新杰缠斗，一边回想费恩·劳伦尔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内城的，思来想去，对他最后的印象只定格在他走向越野车去休息时的背影。
就是那个时候！
他咻然抬起头，原本进行完空投之后应该返航的军机却并没有按照要求返回内城，军绿色的机体隐匿在黑暗中，只留下两道渐行渐远的白色尾迹云。
费恩·劳伦尔坐在驾驶舱中，一边咳嗽着，一边紧握操纵杆。
在内城隐居二十年，又被软禁两年，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他们的国王原本也是一名翱翔于蓝天、战功赫赫的功勋飞行员。
这是他时隔二十多年再一次以君主的身份巡视他的领土，应该也是最后一次，等他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这一切也都将结束了。
“费恩！”
戴新杰给他的通讯器中传来舒云归声嘶力竭地呼喊：“别去！回头啊！”
回头？
可四下皆是苦海，回头早已无岸。
他握紧手指，将通讯器生生折断。
野地矿动力母舰上，戴新杰耳边的通讯器传来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机械躯体自动回收了它，戴新杰躲过舒云归袭来的火龙，发出得意的笑声：“看，意志坚定的人是不会因为你三言两语就动摇的。”
舒云归怒瞪了他一眼，手指泛起蓝光，即将把军机从天上拖下来！
瞬息之间，戴新杰们的扑向了他，从背后将他按倒在地，两人拳脚相加起来，戴新杰的机械躯体上冷热.兵器都装载了不少，此时一顿招呼，舒云归为了自保不得不一直召唤风盾，等他从密集的进攻中脱身之后再抬头，天上哪还有那架军机的影子。
戴新杰站在甲板瞭望台上，背手望着舒云归道：“我们还有继续打的必要吗？或许我们现在应该坐下来，等他把动力核心带回来，然后你回霍普星域去，我留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舒云归，摇头道：“你在霍普星域上处处管闲事出挑也就算了，第九星的事就没必要管了吧？”
舒云归没有搭理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就不怕他把动力核心带回来之后被我抢走了？”
戴新杰嗤笑道：“就凭你？”
舒云归指尖闪烁着蓝光，道：“就凭我。”
此时身后外城中响起隆隆炮火声，跟他一起的空降兵也终于靠近战舰，三十把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戴新杰，引得他微微侧目。
“你不会觉得这点人手就能打赢吧？”
戴新杰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笑道：“就你们这点人，还不够给恶变体塞牙缝。”
“恶变体按恶变体的算，至于对付你，用不到那么多来人。”
戴新杰的笑声顿住了，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厉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既然我们无法控制动力核心，那就只能在动力核心到达之前解决你这条走狗，我倒要看看，没有人类动手，缪斯要怎么依靠一堆意识把动力核心装进飞船里面。”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闪出现在戴新杰身后，手中冰刀瞬间洞穿了戴新杰的头颅！
机械躯体监测到袭击，温度升高，冰刀化为一摊清水，只留下一个空洞。
舒云归离得近，能清楚看见戴新杰的身体中除了一堆电路之外别无他物，而此时他的意识已经通过电波回收进了飞船搭载的意识提取终端中。
这个终端可以看做是缪斯服务器的延伸，把它毁掉虽然不能对缪斯本体造成任何打击，但至少能延缓它入侵第九星的速度。
“所有人分成两队，一队在外警戒等待援兵，另一队跟我进入舰体！注意不要分散，遇见可疑人或物无需问询，直接开枪！”
“是！”
舒云归带了十五个人进入了舰船内部，所有浓缩矿动力母舰的内部构造都是一样的，舒云归对里面轻车熟路，只是这次进来，墙壁上的意识提取终端延伸出来的电路已经不会发光了。
看来这艘战舰的能源真的严重不足，很可能只能维持意识提取终端的核心构件运转。
“注意不要触碰到墙壁，所有人跟紧我身后，不要乱碰。”
舒云归接过士兵递来的手电筒，军用强光手电筒将战舰内部照得亮如白昼，他们从甲板上的入口进入，距离主控室只有三层的距离。
进入飞船内部，舒云归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连身后的士兵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安的气氛开始在队伍中扩散。
“这艘战舰上……没有活人吗？”
刚才亲眼看见一个机器人会说话会打架，现在又进入了一艘无人驾驶的外星飞船，那些年轻的战士后背汗毛直竖，比见了兽人还紧张。
“不用害怕，这艘飞船本来就可以自动驾驶，这不是什么未来科技，如果第九星没有被兽人入侵的话，发展到现在也该出现无人驾驶科技了。”
士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边跟随舒云归上楼，一边问：“这飞船飞得快吗？它从外星飞过来需要多久啊？”
舒云归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浓缩矿动力母舰因为体量巨大，其实是不能承载太快的速度的，所以它绝对不可能是自己飞跃770亿光年来到第九星的，这其中一定有某种特殊能力在推波助澜。
舒云归沉思着，缪斯服务器的背后究竟还藏着一群怎样的妖魔鬼怪呢？
这群年轻的士兵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舰船，他们怀着紧张又好奇的心情跟着舒云归进入主控室，果不其然智能主脑因为能源耗尽已经处于深度休眠状态，人类的进入并没能自动唤醒它。
舒云归走上前去，手动点击屏幕，面前光点闪烁了一下，屏幕以最低亮度亮起，连智能主脑的声音都降低了不少。
“智能主脑已唤醒，请进行身份验证。”
驾驶浓缩矿动力母舰需要a级主操纵员资格，而进入战舰主脑则需要s4机密级权限，舒云归弯腰确认虹膜信息，主控屏幕解锁跳转至主界面。
“身份验证信息已通过，星流航备站副总指挥官舒云归少校，权限等级s4，非常规登录人员，登录信息已记档。”
身后士兵们望着舒云归的动作窃窃私语：“他怎么还会操作外星人的飞船呢？”
“那机器不是认得他吗？你说他会不会跟这些外星人是一伙的吧？”
“啊？不会吧？刚才他可是真把那机器人干掉了啊？！”
“机器人而已，又不是真人。”
舒云归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猜疑，道：“报告能源核心受损程度。”
主控屏幕跳转至舰船三维图像，能明显看见战舰右下尾部有一大块缺损。
“报告，能源核心受损程度96%，已超过自我修复阈值，受损原因为陨石撞击，受损时间96天23时18分前。”
“原来这艘飞船已经离开霍普星域这么久了吗？至少在96天前就已经进入了小行星带？”
舒云归意识到，帮助飞船来到第九星的那种能力似乎跟程思空的空间类异变能力并不一样，程思空的“须臾光年”可以直接将两个坐标之间的距离压缩到几乎为零，而这艘飞船竟然还是自己穿越小行星带飞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艘飞船离开霍普星域的时间其实要远远早于自己的。
“将目前舰体内舱室耗电量由高到低排列。”
屏幕中的信息运转起来，几秒钟便显示出了所有舱室的耗电量。
其中排列前三的分别是“b116、机甲装载舱、能源核心舱”。
“b116，原来智能提取终端藏在那里啊。”
舒云归咧嘴一笑，道：“立刻停止b116舱室供能，锁定b1层所有进出口舱门，所有机甲设定为离舰自动巡航模式，该命令持续进行，直至能源核心报废。”
舒云归高声厉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扩音通讯器中的声音沉默了几秒钟，只有费恩·劳伦尔死死压抑的咳嗽声在回荡，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是，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扩音器中似乎响起了一声叹息，但是太轻了，连舒云归也没有听清。
“我病了太久，拖着这具残败的躯体与那些人勾心斗角实在太累了，原本我还算意志坚定，但当我得知人类意识可以电子化这件事之后，我动摇了，作为正常人的你们可能感受不到，摆脱苦弱的血肉躯体，将意识上传虚拟世界，在电子中得以永存，对我们这种病人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不要被那些看似美好的谎言骗了！”
舒云归大喊道：“服务器中的世界不会像他们吹嘘的那么美好！你会成为机械的囚徒，会成为他们入侵下一个星球的武器！”
“无论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总比我现在过的日子要好吧？”
费恩·劳伦尔十分平静，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似乎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背叛第九星子民，将整个星球拱手送给敌人。
“就算你自己愿意，你想过其他人吗？！你们劳伦尔家族世代守护的子民就要葬送在你的手里了！”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费恩·劳伦尔没有做声，戴新杰却幽幽开口。
“听见了吗？无知的愚民总会把未知想象得无比恐怖，所以他们永远见识不到新世界的美丽。”
“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骗人了！”
舒云归扬手一道火龙朝着戴新杰击去！在炙热的高温下，费恩·劳伦尔的声音也变得扭曲起来。
“是，我明白，我不会停下的。”
舒云归一边与戴新杰缠斗，一边回想费恩·劳伦尔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内城的，思来想去，对他最后的印象只定格在他走向越野车去休息时的背影。
就是那个时候！
他咻然抬起头，原本进行完空投之后应该返航的军机却并没有按照要求返回内城，军绿色的机体隐匿在黑暗中，只留下两道渐行渐远的白色尾迹云。
费恩·劳伦尔坐在驾驶舱中，一边咳嗽着，一边紧握操纵杆。
在内城隐居二十年，又被软禁两年，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他们的国王原本也是一名翱翔于蓝天、战功赫赫的功勋飞行员。
这是他时隔二十多年再一次以君主的身份巡视他的领土，应该也是最后一次，等他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这一切也都将结束了。
“费恩！”
戴新杰给他的通讯器中传来舒云归声嘶力竭地呼喊：“别去！回头啊！”
回头？
可四下皆是苦海，回头早已无岸。
他握紧手指，将通讯器生生折断。
野地矿动力母舰上，戴新杰耳边的通讯器传来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机械躯体自动回收了它，戴新杰躲过舒云归袭来的火龙，发出得意的笑声：“看，意志坚定的人是不会因为你三言两语就动摇的。”
舒云归怒瞪了他一眼，手指泛起蓝光，即将把军机从天上拖下来！
瞬息之间，戴新杰们的扑向了他，从背后将他按倒在地，两人拳脚相加起来，戴新杰的机械躯体上冷热.兵器都装载了不少，此时一顿招呼，舒云归为了自保不得不一直召唤风盾，等他从密集的进攻中脱身之后再抬头，天上哪还有那架军机的影子。
戴新杰站在甲板瞭望台上，背手望着舒云归道：“我们还有继续打的必要吗？或许我们现在应该坐下来，等他把动力核心带回来，然后你回霍普星域去，我留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舒云归，摇头道：“你在霍普星域上处处管闲事出挑也就算了，第九星的事就没必要管了吧？”
舒云归没有搭理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就不怕他把动力核心带回来之后被我抢走了？”
戴新杰嗤笑道：“就凭你？”
舒云归指尖闪烁着蓝光，道：“就凭我。”
此时身后外城中响起隆隆炮火声，跟他一起的空降兵也终于靠近战舰，三十把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戴新杰，引得他微微侧目。
“你不会觉得这点人手就能打赢吧？”
戴新杰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笑道：“就你们这点人，还不够给恶变体塞牙缝。”
“恶变体按恶变体的算，至于对付你，用不到那么多来人。”
戴新杰的笑声顿住了，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厉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既然我们无法控制动力核心，那就只能在动力核心到达之前解决你这条走狗，我倒要看看，没有人类动手，缪斯要怎么依靠一堆意识把动力核心装进飞船里面。”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闪出现在戴新杰身后，手中冰刀瞬间洞穿了戴新杰的头颅！
机械躯体监测到袭击，温度升高，冰刀化为一摊清水，只留下一个空洞。
舒云归离得近，能清楚看见戴新杰的身体中除了一堆电路之外别无他物，而此时他的意识已经通过电波回收进了飞船搭载的意识提取终端中。
这个终端可以看做是缪斯服务器的延伸，把它毁掉虽然不能对缪斯本体造成任何打击，但至少能延缓它入侵第九星的速度。
“所有人分成两队，一队在外警戒等待援兵，另一队跟我进入舰体！注意不要分散，遇见可疑人或物无需问询，直接开枪！”
“是！”
舒云归带了十五个人进入了舰船内部，所有浓缩矿动力母舰的内部构造都是一样的，舒云归对里面轻车熟路，只是这次进来，墙壁上的意识提取终端延伸出来的电路已经不会发光了。
看来这艘战舰的能源真的严重不足，很可能只能维持意识提取终端的核心构件运转。
“注意不要触碰到墙壁，所有人跟紧我身后，不要乱碰。”
舒云归接过士兵递来的手电筒，军用强光手电筒将战舰内部照得亮如白昼，他们从甲板上的入口进入，距离主控室只有三层的距离。
进入飞船内部，舒云归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连身后的士兵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安的气氛开始在队伍中扩散。
“这艘战舰上……没有活人吗？”
刚才亲眼看见一个机器人会说话会打架，现在又进入了一艘无人驾驶的外星飞船，那些年轻的战士后背汗毛直竖，比见了兽人还紧张。
“不用害怕，这艘飞船本来就可以自动驾驶，这不是什么未来科技，如果第九星没有被兽人入侵的话，发展到现在也该出现无人驾驶科技了。”
士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边跟随舒云归上楼，一边问：“这飞船飞得快吗？它从外星飞过来需要多久啊？”
舒云归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浓缩矿动力母舰因为体量巨大，其实是不能承载太快的速度的，所以它绝对不可能是自己飞跃770亿光年来到第九星的，这其中一定有某种特殊能力在推波助澜。
舒云归沉思着，缪斯服务器的背后究竟还藏着一群怎样的妖魔鬼怪呢？
这群年轻的士兵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舰船，他们怀着紧张又好奇的心情跟着舒云归进入主控室，果不其然智能主脑因为能源耗尽已经处于深度休眠状态，人类的进入并没能自动唤醒它。
舒云归走上前去，手动点击屏幕，面前光点闪烁了一下，屏幕以最低亮度亮起，连智能主脑的声音都降低了不少。
“智能主脑已唤醒，请进行身份验证。”
驾驶浓缩矿动力母舰需要a级主操纵员资格，而进入战舰主脑则需要s4机密级权限，舒云归弯腰确认虹膜信息，主控屏幕解锁跳转至主界面。
“身份验证信息已通过，星流航备站副总指挥官舒云归少校，权限等级s4，非常规登录人员，登录信息已记档。”
身后士兵们望着舒云归的动作窃窃私语：“他怎么还会操作外星人的飞船呢？”
“那机器不是认得他吗？你说他会不会跟这些外星人是一伙的吧？”
“啊？不会吧？刚才他可是真把那机器人干掉了啊？！”
“机器人而已，又不是真人。”
舒云归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猜疑，道：“报告能源核心受损程度。”
主控屏幕跳转至舰船三维图像，能明显看见战舰右下尾部有一大块缺损。
“报告，能源核心受损程度96%，已超过自我修复阈值，受损原因为陨石撞击，受损时间96天23时18分前。”
“原来这艘飞船已经离开霍普星域这么久了吗？至少在96天前就已经进入了小行星带？”
舒云归意识到，帮助飞船来到第九星的那种能力似乎跟程思空的空间类异变能力并不一样，程思空的“须臾光年”可以直接将两个坐标之间的距离压缩到几乎为零，而这艘飞船竟然还是自己穿越小行星带飞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艘飞船离开霍普星域的时间其实要远远早于自己的。
“将目前舰体内舱室耗电量由高到低排列。”
屏幕中的信息运转起来，几秒钟便显示出了所有舱室的耗电量。
其中排列前三的分别是“b116、机甲装载舱、能源核心舱”。
“b116，原来智能提取终端藏在那里啊。”
舒云归咧嘴一笑，道：“立刻停止b116舱室供能，锁定b1层所有进出口舱门，所有机甲设定为离舰自动巡航模式，该命令持续进行，直至能源核心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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