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又现新伤
清晨时分，肯德基里人不多。虽然是周末，但因为时间尚早，与其它时间的熙熙攘攘截然不同。董小约与童欣面对面坐在一张四人桌两边，面前的餐桌上各放着一个餐盘，身边各放着一个双肩背包。
她们一起刚吃完早餐，餐盘里只剩下食品包装纸，饮料还未喝完。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董小约一边翻看手机一边说：“宋艳的车快到了吧？外面不好停车，咱们出去等吧。”
说着，董小约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收拾了一下两人的餐盘，起身端起来，将餐盘里的垃圾倒进垃圾袋里。转身回来的时候，童欣肩膀上已经背好自己的双肩背，手里拎着董小约的包。
两人一起向外走，董小约边走边接过自己的包，背在自己肩上。出了肯德基的门，没看到宋艳的车。两人向西张望着，那是宋艳开车来的方向。
她们这么早出门，是去郊区采摘，“四人帮”全体都去。以往类似的活动，她们一般开两辆车，宋艳开车带马晓兰，童欣开车带董小约。
这次不巧，童欣的车出了点儿毛病，所以四个闺蜜一辆车。宋艳的车大，即使四个人，也不会觉得挤，而且热闹。
宋艳本想一个一个接，董小约和童欣认为这样太耽误时间，两人先在肯德基会齐，一起吃早餐，然后等宋艳的车到了，一起上车出发。
过了不到3分钟，宋艳的车进入了她们的视野，童欣说：“来了。”
宋艳的车开过来，马晓兰坐副驾驶位置，童欣和董小约上了后排座，汽车驶上去郊区的路。
刚才一起吃早餐时，董小约发现平时最话唠的童欣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上了车仍旧不言不语，像是有什么心思。是不是和街道男进展的不顺利？
董小约靠近童欣，小声问：“你和街道男还好吧？”
“好个屁！TMD我就是因为他才烦的！”
董小约怕宋艳和马晓兰听到，故意小声问的。童欣嗓门这么大，看来不怕她俩知道。
宋艳耳朵尖，听到了她俩的话，一下兴奋起来，回了下头问：“小欣有男朋友了？”
童欣气鼓鼓地说：“狗屁男朋友！一点儿不像个男人！”
宋艳惊异地问：“不像男人？啊？小欣你是同性恋啊？”
董小约差点笑出来，说道：“你想哪去了！”
宋艳说：“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不像男人就是女人呗，两个女的好，不是同性恋是什么？”
童欣气恼地说：“胡说八道！我哪里说他是女的了？我说他不像男人……”
宋艳说：“那你们很般配！他不像男的，你不像女的……”
“哈哈哈……”董小约笑得哈下腰，“你们俩说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马晓兰插话说：“宋艳，好好开你的车！别把我们四个大小姐交代了！有话到了再说吧。”
大家不再说话，车里顿时安静好多。出了城区，马晓兰在前排打起了盹。童欣撅着嘴，自言自语地唠叨着：“这种不靠谱的男人都让我赶上了！”
按童欣的个性，她有话想说而没机会说出来，会把她憋死。于是，她和董小约在后排小声嘀咕着，将她和街道男最近的事全抖了出来。
她跟街道男刚开始交往时，心里勉强认可他，觉得他听话。时间长了，她发现街道男的性格一点不像男人，遇到事情不知道怎么办，经常问她，弄得她不厌其烦。
最近，领导派他到外地学习，他不愿意去，与童欣商量。童欣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不去没有道理。而且，让他去学习说明领导看重他，他如果不去，领导会有看法。
童欣给他分析了半天，街道男还是不想去。童欣急了，不解地问：“你告诉我实话，你不愿意去，到底为什么！”
童欣一急，弄得街道男更加手足无措，他不好意思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家……”
“要是出国，有语言听不懂的问题。在国内，你怕什么？”
“因为……”街道男怯生生地说，“离开我妈，我怕睡不着觉……”
“啊？”童欣没想到街道男说出来的竟是这样的理由。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你睡不着跟你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你妈哄你睡？”
童欣最后一句其实是气话，没经大脑随口秃噜出来的。没想到街道男竟点头称是，认可地说：“嗯……我睡不着的时候就跑到妈妈床上睡。”
“什么？”说话的是开车的宋艳。童欣和董小约一开始小声嘀咕，慢慢声音大了起来，车里空间那么小，她们的话都钻到宋艳耳朵里了。
宋艳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问：“跟他妈一个床睡？会不会跟他妈那个了？这是乱伦哎！真来劲！快说细节！我爱听细节……”
“去！”董小约说，“宋艳一听这种事就来劲！”
马晓兰睁开眼，她看似在打盹，其实没睡着。她转头对宋艳说：“你别想得那么龌龊！他可能有恋母情结，但十有八九是纯精神上的。”
董小约也认同地说：“是啊，不然他不会跟小欣说这些，他肯定没觉得有不妥啊。”
“切！”宋艳不服，“睡在一张床上，怎么可能没有啊。”
马晓兰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
董小约说：“他可能从小习惯了，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主要不是他的责任，是他妈妈的问题。”
童欣问：“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
童欣的性格董小约最了解，别看她对相亲对象满嘴挑剔，但她不会跟人家主动分手。
宋艳说：“这有什么怎么办的？分手呗！不然的话，你结婚以后要跟他妈去抢一个男人，你抢得过吗！”
马晓兰说：“宋艳话糙理不糙。小欣，你得想明白，这样的男人，如果嫁给他，将来会把你累死！从人格上讲，他是个孩子，还没长大呢。我的建议就是两个字：分手！”
宋艳说：“我也是两个字：甩他！”
童欣看了一眼董小约，用不着小约说话，她已经从表情看出了答案。童欣低下头，平时看似最皮实的她忽然蔫了。
董小约用手搂了她一下，安慰道：“分了再找呗，反正有我陪着你呢！”
童欣来的时候，心里其实也决定分手了，只是还在犹豫罢了。经过几个姐妹一通说，她也明白了，街道男的确不是靠谱的结婚对象。
她摇摇头：“唉……真是白耽误工夫。”
董小约说：“当成一种经历吧。”
童欣说：“我经历的还少啊？净遇到这种奇葩！”
童欣遇到的男人都会告诉董小约，但宋艳和马晓兰知道的并不多。宋艳一听来了精神，问：“还有什么奇葩？快说说看。”
董小约嗔怒道：“你看你，小欣正痛苦呢，你还提人家的伤心事。”
“切！”宋艳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伤心的？！男人就那么回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马晓兰说：“别听她的！她嘴上潇洒，在老公面前从来不敢说个‘不’字！”
童欣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觉得倒霉，本来这次挺有戏的……”
“小欣，你已经作出了决定，就别多想了！彻底翻篇吧！”董小约抚了下童欣的肩，“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命中的王子在前方某个地方等着你，那人又高又富又帅又有才......”
童欣听话地合掌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做憧憬状，口中念念有词：“说得对，那人一定在等着我，虽然高富帅才不能俱全，起码占一个！”
紧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还是小约最懂我！”
说完，童欣恢复了以往“假小子”的做派，夸张地给董小约来了一个熊抱。董小约轻轻地“噢”了一声，像是把她抱疼了。
尽管董小约声音不大，童欣仍然听到了。她松开董小约，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董小约脸上很不自然，掩饰着说：“没什么。”
然后，她又冲前排的宋艳问：“快到了吧？”
随着董小约的问话，几个人的眼睛都看向窗外，车外满眼郁郁葱葱的山林。
宋艳说：“快了，还有几分钟吧。”
很快，一片果林呈现在面前。本来，这种时候童欣最活跃，但进了果林，童欣显得兴趣索然，像有心事似的。其他三人都看出来了，以为她失恋受打击了。
其实，童欣的心事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董小约。她刚才在车上熊抱董小约，小约的疼痛反应让童欣又想起了她身上的伤。
童欣好久没想这事了，仿佛有个遥远的记忆被唤醒了。如同在衣柜里整理衣服时，忽然看到一件许久未穿的，似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件衣服存在。重新看见这件衣服，衣服带有的所有故事都复活了。
那感觉如同电影里看到的：镜头聚焦在一张老照片上，老照片上的人动了，然后电影切入到老照片那个时代的故事。
童欣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看到董小约身上有伤的情景，白皙的皮肤上露出青紫的淤痕，如同雪白的衣服绣着深紫色的花瓣，十分刺眼。
童欣发现后，曾沉迷于找到伤害董小约的人。想尽了各种办法，但由于董小约口风太紧，一直没有查到。再后来事情一多，童欣把这件事忘了。
此次重新唤起，童欣心中的疑惑又回来了，而且更深了。董小约的伤是表皮上的，一般在一星期内，至多不超过半个月就会痊愈。
如果现在她身上仍旧有伤，那一定不是当初的伤，而是后来造成的。由此推断，童欣没查出的那个人对董小约的伤害一直没断过。
尽管童欣不甘心，但董小约在这件事上，嘴严得如同银行里的保险柜，无论如何都撬不开。童欣已经灰心了，要找到弄伤董小约的人，希望十分渺茫。
她们一起刚吃完早餐，餐盘里只剩下食品包装纸，饮料还未喝完。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董小约一边翻看手机一边说：“宋艳的车快到了吧？外面不好停车，咱们出去等吧。”
说着，董小约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收拾了一下两人的餐盘，起身端起来，将餐盘里的垃圾倒进垃圾袋里。转身回来的时候，童欣肩膀上已经背好自己的双肩背，手里拎着董小约的包。
两人一起向外走，董小约边走边接过自己的包，背在自己肩上。出了肯德基的门，没看到宋艳的车。两人向西张望着，那是宋艳开车来的方向。
她们这么早出门，是去郊区采摘，“四人帮”全体都去。以往类似的活动，她们一般开两辆车，宋艳开车带马晓兰，童欣开车带董小约。
这次不巧，童欣的车出了点儿毛病，所以四个闺蜜一辆车。宋艳的车大，即使四个人，也不会觉得挤，而且热闹。
宋艳本想一个一个接，董小约和童欣认为这样太耽误时间，两人先在肯德基会齐，一起吃早餐，然后等宋艳的车到了，一起上车出发。
过了不到3分钟，宋艳的车进入了她们的视野，童欣说：“来了。”
宋艳的车开过来，马晓兰坐副驾驶位置，童欣和董小约上了后排座，汽车驶上去郊区的路。
刚才一起吃早餐时，董小约发现平时最话唠的童欣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上了车仍旧不言不语，像是有什么心思。是不是和街道男进展的不顺利？
董小约靠近童欣，小声问：“你和街道男还好吧？”
“好个屁！TMD我就是因为他才烦的！”
董小约怕宋艳和马晓兰听到，故意小声问的。童欣嗓门这么大，看来不怕她俩知道。
宋艳耳朵尖，听到了她俩的话，一下兴奋起来，回了下头问：“小欣有男朋友了？”
童欣气鼓鼓地说：“狗屁男朋友！一点儿不像个男人！”
宋艳惊异地问：“不像男人？啊？小欣你是同性恋啊？”
董小约差点笑出来，说道：“你想哪去了！”
宋艳说：“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不像男人就是女人呗，两个女的好，不是同性恋是什么？”
童欣气恼地说：“胡说八道！我哪里说他是女的了？我说他不像男人……”
宋艳说：“那你们很般配！他不像男的，你不像女的……”
“哈哈哈……”董小约笑得哈下腰，“你们俩说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马晓兰插话说：“宋艳，好好开你的车！别把我们四个大小姐交代了！有话到了再说吧。”
大家不再说话，车里顿时安静好多。出了城区，马晓兰在前排打起了盹。童欣撅着嘴，自言自语地唠叨着：“这种不靠谱的男人都让我赶上了！”
按童欣的个性，她有话想说而没机会说出来，会把她憋死。于是，她和董小约在后排小声嘀咕着，将她和街道男最近的事全抖了出来。
她跟街道男刚开始交往时，心里勉强认可他，觉得他听话。时间长了，她发现街道男的性格一点不像男人，遇到事情不知道怎么办，经常问她，弄得她不厌其烦。
最近，领导派他到外地学习，他不愿意去，与童欣商量。童欣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不去没有道理。而且，让他去学习说明领导看重他，他如果不去，领导会有看法。
童欣给他分析了半天，街道男还是不想去。童欣急了，不解地问：“你告诉我实话，你不愿意去，到底为什么！”
童欣一急，弄得街道男更加手足无措，他不好意思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家……”
“要是出国，有语言听不懂的问题。在国内，你怕什么？”
“因为……”街道男怯生生地说，“离开我妈，我怕睡不着觉……”
“啊？”童欣没想到街道男说出来的竟是这样的理由。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你睡不着跟你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你妈哄你睡？”
童欣最后一句其实是气话，没经大脑随口秃噜出来的。没想到街道男竟点头称是，认可地说：“嗯……我睡不着的时候就跑到妈妈床上睡。”
“什么？”说话的是开车的宋艳。童欣和董小约一开始小声嘀咕，慢慢声音大了起来，车里空间那么小，她们的话都钻到宋艳耳朵里了。
宋艳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问：“跟他妈一个床睡？会不会跟他妈那个了？这是乱伦哎！真来劲！快说细节！我爱听细节……”
“去！”董小约说，“宋艳一听这种事就来劲！”
马晓兰睁开眼，她看似在打盹，其实没睡着。她转头对宋艳说：“你别想得那么龌龊！他可能有恋母情结，但十有八九是纯精神上的。”
董小约也认同地说：“是啊，不然他不会跟小欣说这些，他肯定没觉得有不妥啊。”
“切！”宋艳不服，“睡在一张床上，怎么可能没有啊。”
马晓兰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
董小约说：“他可能从小习惯了，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主要不是他的责任，是他妈妈的问题。”
童欣问：“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
童欣的性格董小约最了解，别看她对相亲对象满嘴挑剔，但她不会跟人家主动分手。
宋艳说：“这有什么怎么办的？分手呗！不然的话，你结婚以后要跟他妈去抢一个男人，你抢得过吗！”
马晓兰说：“宋艳话糙理不糙。小欣，你得想明白，这样的男人，如果嫁给他，将来会把你累死！从人格上讲，他是个孩子，还没长大呢。我的建议就是两个字：分手！”
宋艳说：“我也是两个字：甩他！”
童欣看了一眼董小约，用不着小约说话，她已经从表情看出了答案。童欣低下头，平时看似最皮实的她忽然蔫了。
董小约用手搂了她一下，安慰道：“分了再找呗，反正有我陪着你呢！”
童欣来的时候，心里其实也决定分手了，只是还在犹豫罢了。经过几个姐妹一通说，她也明白了，街道男的确不是靠谱的结婚对象。
她摇摇头：“唉……真是白耽误工夫。”
董小约说：“当成一种经历吧。”
童欣说：“我经历的还少啊？净遇到这种奇葩！”
童欣遇到的男人都会告诉董小约，但宋艳和马晓兰知道的并不多。宋艳一听来了精神，问：“还有什么奇葩？快说说看。”
董小约嗔怒道：“你看你，小欣正痛苦呢，你还提人家的伤心事。”
“切！”宋艳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伤心的？！男人就那么回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马晓兰说：“别听她的！她嘴上潇洒，在老公面前从来不敢说个‘不’字！”
童欣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觉得倒霉，本来这次挺有戏的……”
“小欣，你已经作出了决定，就别多想了！彻底翻篇吧！”董小约抚了下童欣的肩，“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命中的王子在前方某个地方等着你，那人又高又富又帅又有才......”
童欣听话地合掌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做憧憬状，口中念念有词：“说得对，那人一定在等着我，虽然高富帅才不能俱全，起码占一个！”
紧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还是小约最懂我！”
说完，童欣恢复了以往“假小子”的做派，夸张地给董小约来了一个熊抱。董小约轻轻地“噢”了一声，像是把她抱疼了。
尽管董小约声音不大，童欣仍然听到了。她松开董小约，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董小约脸上很不自然，掩饰着说：“没什么。”
然后，她又冲前排的宋艳问：“快到了吧？”
随着董小约的问话，几个人的眼睛都看向窗外，车外满眼郁郁葱葱的山林。
宋艳说：“快了，还有几分钟吧。”
很快，一片果林呈现在面前。本来，这种时候童欣最活跃，但进了果林，童欣显得兴趣索然，像有心事似的。其他三人都看出来了，以为她失恋受打击了。
其实，童欣的心事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董小约。她刚才在车上熊抱董小约，小约的疼痛反应让童欣又想起了她身上的伤。
童欣好久没想这事了，仿佛有个遥远的记忆被唤醒了。如同在衣柜里整理衣服时，忽然看到一件许久未穿的，似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件衣服存在。重新看见这件衣服，衣服带有的所有故事都复活了。
那感觉如同电影里看到的：镜头聚焦在一张老照片上，老照片上的人动了，然后电影切入到老照片那个时代的故事。
童欣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看到董小约身上有伤的情景，白皙的皮肤上露出青紫的淤痕，如同雪白的衣服绣着深紫色的花瓣，十分刺眼。
童欣发现后，曾沉迷于找到伤害董小约的人。想尽了各种办法，但由于董小约口风太紧，一直没有查到。再后来事情一多，童欣把这件事忘了。
此次重新唤起，童欣心中的疑惑又回来了，而且更深了。董小约的伤是表皮上的，一般在一星期内，至多不超过半个月就会痊愈。
如果现在她身上仍旧有伤，那一定不是当初的伤，而是后来造成的。由此推断，童欣没查出的那个人对董小约的伤害一直没断过。
尽管童欣不甘心，但董小约在这件事上，嘴严得如同银行里的保险柜，无论如何都撬不开。童欣已经灰心了，要找到弄伤董小约的人，希望十分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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