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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 火海亡灵(22)

    金子多一边往楼梯跑,一边还回头问道:“吴哥你咋来了?闫哥还在里头!”

    吴错也不说话,进屋就打,许是心中带着怒气,他下手有些重,一名保镖在他面前很快露出了败势。

    维少还能忙里偷闲地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闫儒玉不管。”

    吴错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先把维少这张笑脸打个凹陷。

    两人打倒了保镖,吴错拽起闫儒玉,维少则拎住见势不好想要往外窜的彪爷。

    “酒店已经报警了,此地不宜久留。”吴错道。

    几人一阵旋风似的下楼,上车就走。

    来此以后维少租了一辆小轿车,原本只有维少闫儒玉金子多三人,此时又加上吴错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彪爷,车内空间瞬间拥挤逼仄。

    前排的维少和金子多还好,后排坐在中间的彪爷脑袋顶着车顶,半片屁股几乎坐在闫儒玉腿上。

    吴错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这边,对闫儒玉道:“不行!到前面路口赶紧放人!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彪爷忙不失迭地点头。

    闫儒玉跟他装傻,一耸肩,指着维少道:“人可不是我揪上车的,有什么意见你跟维少说去。”

    “我跟他说不着,”吴错道:“他一个敢劫走重犯的人,已经被警方通缉了,你还跟他混在一起,怎么?早上起猛了脑子落被窝里了?”

    听到吴错少有的高水平嘴炮,闫儒玉都想给他鼓掌了。

    “该下车的是你。”

    这话彻底激怒了吴错。

    “你别得寸进尺!”

    闫儒玉环抱双臂,好整以暇,“你说谁得寸进尺?我出来办点私事,请问吴大警官您这是哪一出,跟踪我?呵呵,有相关文件吗……哦,差点忘了,您已经不是重案一组组长了,上哪儿弄文件去。

    用不用我提醒您一下,干涉别人隐私虽然不犯法,但不道德,你准备好接受唾弃了吗?”

    他这连珠炮似的一串话,听得金子多无比揪心。

    任谁都知道被停职是吴错的痛处,他这个重案一组组长,平时一丁点儿官威没有,却又比谁都看中这个劳苦的职位。

    他总觉得,在这个职位上,他就能像当年的父母一样——虽然父亲死而复生,可是怀念他们已经被刻上他的骨头,写进他的基因,怕是改不掉了。

    闫儒玉却偏偏要戳他的痛处。

    戳完,他还对开车的维少道:“停车停车,把这家伙放路边。”

    维少瞄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两辆性能不菲的车紧跟其后。

    他皱了皱眉道:“家务事儿能等会儿再说吗?怎么甩掉尾巴?”

    众人沉默了几秒钟,维少只好又道:“你们不会以为我十项全能吧?开车真不行,上月才拿的驾照。”

    他这么一说,几人越发无语。

    金子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腿……你哪儿来的驾照?”

    “找朋友刻了个萝卜章……能先不聊这个吗?后头!后头有人跟着呢!”

    维少郁闷地吼了一嗓子,抓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

    后排座位上,闫儒玉轻车熟路地将彪爷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他的手机交给金子多,拷贝了一份通讯录,然后就被无情地丢出了车窗。

    彪爷肉疼地眨了眨眼,倒不是心疼手机,而是心疼那上面的定位装置。

    完了,看样子后面那帮孙子跟不了多久了。

    吴错虽然嘴上嚷嚷着放人什么的,身体却很诚实——他已用自己的手机开了导航,并一本正经地给维少指路。

    七拐八绕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所有的尾巴都甩掉了。维少从未如此紧张过,浑身肌肉都崩酸了,那条踩油门的瘸腿都快没知觉了,比打架还累。

    “唉我去,以后开车的活儿你们谁爱干谁干,我可不管了。”

    此时,车已经到了郊区一处偏僻的院子,维少一边抱怨,一边揪着彪爷的后脖领子,将他拽下了车。

    彪爷突然道:“我给你钱,行吗?……很多钱,够你挥霍一辈子的,你说个数,行吗?……算我补偿你……”

    要坏事儿!

    他这话一出,闫儒玉心里就抽了一下。

    维少要的是给爹报仇,你跟他提钱,这不是侮辱人吗。

    果然,维少黑着脸将彪爷推进了屋子,关门。

    紧接着,屋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活像是彪爷被人踩了蛋。

    闫儒玉和吴错赶紧往屋里奔,一推门之下,竟没有推开。门竟然被维少从里面插上了!

    吴错赶忙道:“你别胡来!先让我们进去!”

    回答他的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彪爷的求救和求饶声音。

    “饶命啊!……小维啊你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我还带你……啊——停啊!饶命啊!……救我!救救我啊!……”

    纵然周围空旷,可他这破锣嗓子的穿透力也够强的。就在闫儒玉担忧地扫视周围时,彪爷的喊声明显含糊了许多,呜呜咽咽,看来是被人塞了嘴。

    闫儒玉怕他真把事儿搞得无法收场,也连忙伸手拍门。

    “你让我进去!人是我跟你一起抓的,要审也该一起审。”

    维少戏谑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这审的人法子传女不传男。”

    他的声音越是波澜不惊,闫儒玉就越是揪心。他扭头去看站在最后面的金子多。

    金子多耸了一下肩膀,小心翼翼道:“我觉得吧……应该没事……啊?闫哥你……不会是想让我敲门吧?……没用的,我敲他也不会开的……”

    闫儒玉瞪他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

    吴错退后,助跑,撞门。

    那门里面也不知用什么顶起来的,竟然十分结实,这一幢之下,他半边身子都发麻了,门却纹丝不动。

    他退后两步,待要再撞,却被闫儒玉拉住了。

    他丢给吴错一个“我有办法了”的眼神,吴错立即安静下来。

    “我已经知道了。”闫儒玉喊道,“彪爷,你以为跟我们胡扯一通我们就没办法了?恰恰相反,你隐瞒旧事已经说明了问题……”

    吴错和金子多都竖长了耳朵,等着他的下文,他却故意沉默不说了。

    屋里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门开了。

    两人冲进屋,只见彪爷倒在地上,手被反捆在身后,整个人蜷成了虾米,满头满脸的冷汗,显然刚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吴错将闫儒玉挡在身后,一个箭步上前,在彪爷身上前前后后地查看了一番。

    没有伤!

    “你打他哪儿了?”吴错问道。

    “啧啧啧,”维少摇摇头,眼中露出一抹讥讽,“你还真是野蛮人。想让一个人痛不欲生,比揍他有效的方法多了去了,放心吧,我有经验,哪怕是最厉害的法医给他验伤,也验不出什么来。

    我更关心的是……”他转向闫儒玉,“你究竟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