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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尾声(6000)

    今夜的姜阳城北当真是热闹繁盛,安孟同白衣青年一起离开后云,天青与萱儿继续在灯会赏玩。

    城北长街有一处石拱桥。

    一弯长河横流桥下,两人将手臂上下一合搭在桥栏上。

    抬头能看到三千明灯照彻长空,今夜本是月明星稀,孔明灯飞向天边渐行渐远,愈发渺小却是形成一副壮阔景象,天悬星河,繁星灿烂。

    低头便可看到花灯纸船顺流而下,年轻的夫妻,牵着手,一人轻拈花灯一边放入水中相视而笑。

    一家几口人一起放花灯,夫妻搀扶着老迈的父母,牵着幼子,一起放下祈福灯,期愿阖家安康。

    也有扎着一对环辫,捻着裙角的女孩,在人少的僻角放下花灯,面若桃红双手合十许下心愿。

    千百盏花灯也有另一种寓意,为了照亮幽冥地狱,为死者引路,超度亡灵。

    “萱儿妹妹,我们也去放一个。”

    正好萱儿看的心痒难耐也有意去放上一个,两人一拍即合。

    两人各领了一只荷灯,轻轻将其落于水中,水面荡漾着些许波纹,花灯漂向远方。

    闭目双手合十于胸前祈愿。

    “萱儿妹妹,你许了什么愿?”许完愿睁开眼云天青笑呵呵问道。

    萱儿抬头瞧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天青哥哥,你许了什么愿?”

    “我?我许愿三个人都成为剑仙一起游戏人间。”云天青仰头,眼中倒映着星夜,目光清亮,仿若越过时空,见到三人御剑逍遥,纵横天地的身影。

    “我……差不多,在一起嬉戏游乐。”萱儿嗯了一声道。

    “走,石桥那边好像还有好玩的咱们瞧瞧去。”

    石桥另一边靠左是那一座高台,如今台上六七人正唱着戏。

    唱的是:

    我所思兮在太山。

    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

    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

    我所思兮在桂林。

    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

    美人赠我琴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

    路远莫致倚惆怅,何为怀忧心烦伤。

    我所思兮在汉阳。

    …………

    路远莫致倚踟蹰,何为怀忧心烦纡。

    我所思兮在雁门。

    …………

    路远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两人听了一会就被身后各式灯笼还有极为醒目的一只只桶状灯笼整齐排列横七竖八的灯墙吸引了。

    灯笼壁上写着娟秀的字。

    这是灯会的另一个风俗猜灯谜。

    萱儿与云天青饶有兴致的思索着谜面,尝试解谜。

    …………

    另一边暗无灯光的长街上

    “安公子,这枚丹药你且拿去服用。”白衣青年自袖中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丹药递了过来。

    安孟伸手接过,看着眼前这枚橘红色在月光下呈现光泽的丹药他不免有些好奇。

    白衣青年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公子同伴疫病已祛自然不会久留,虽然公子百毒不侵,可城内五谷难免不蕴有异气。”

    安孟点了点头服下丹药,这是觉得自己离开后解手粪便带疫气残留,可以理解。

    长街上安孟牵着马,白衣青年背着白布包袱。

    早些时候黑甲士兵就已得到通报,宫神医今夜会出城。

    在见到两人守门士兵点了点头就打开城门让两人离去。

    “安公子就在此留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站在城门口白衣青年拱手笑道。

    “前路有一处凉亭,我送先生到那里。”

    “好。”白衣青年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虽有皎洁的月光但姜阳城前头的路是在林中。

    繁密耸立的树木,绿叶重重叠叠,遮挡月光投下。

    安孟屈指一弹射出一道金红色火焰,虽然只是一簇火苗却也足以照亮身前大半。

    “安公子离开姜阳城有何打算?”

    奇怪怎么感觉有些眼晕……安孟晃了晃脑袋才清醒了些笑着道:“先往陈州休息几日,往昆仑琼华派去。”

    白衣青年神色稍显意外笑道:“琼华派是修仙门派,公子向往成仙?”

    这一席话一下子勾起他的回忆,琼华派为了成仙三代铸剑,铸剑所用天材地宝皆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其中一些材料更在险地,更有一些材料取自妖魔,仅此就已经葬送许多弟子性命,更遑论剑成网缚妖界。

    这一切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得道成仙,长生不死。

    “成仙……长生谁不想呢?”安孟轻声呢喃着。

    琼华派倾尽全力为求茫茫仙道。

    “公子去往琼华派欲修仙得到长生?”白衣青年温文尔雅的笑容挟着一丝古怪的意味,夜下昏暗并不明晰。

    “呵~先生误会了,在下前往琼华另有它事不为长生。”安孟摇头轻笑,如今作为妖寿命悠长,怎会向往长生。

    “先前于灯会所言先生似乎对生死之事十分在意?”

    白衣青年未答,而是指着一旁,抬手以礼。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了凉亭

    安孟会意颔首走入凉亭。

    凉亭简陋只有四根支柱和三道栏杆无处可坐。

    他倒是不在意撩起衣摆席地而坐。

    白衣青年入亭取下白布包袱取出一抹方布铺地,又取下马上携着的琴盒。

    “先生……方才到此一路我觉得有些头晕。”安孟有些紧张道,方才坐下时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令他眼前一黑。

    闻言白衣青年温文一笑道:“应是丹药起效了,安公子不必担心。”

    先生说无碍应当没什么事儿,他稍稍放松下来。

    将古琴装弄放置妥当,白衣青年接着取出一件巴掌大的炉子置于一旁,取香饼点燃,笑道:“至此方觉目眩安公子还修为了得仍是出乎在下预料。”

    瞧着这只小巧的错金博山炉安孟颇觉奇异,这只博山炉与他所见过的略有不同,山间雕有琼楼玉宇仙人抚琴起舞,尤其炉上莲花瓣颇为奇异,上层暗淡无光底部却盈着幽幽蓝光。

    “公子可是好奇莲瓣的光芒?”白衣青年浅笑着柔声解释道:“这炉唤做‘蓬莱’,内里藏着在下一桩心愿……在下深知,此愿达成不易,于是做了此炉,每离心愿得偿之日近上一步,莲瓣便亮起一层,漫漫时日之中,望见此光,便不致沮丧,托安公子的福今夜这莲瓣亮起一层。”

    安孟点点头却有些不解,我干啥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衣青年并未再做解释,玉一样修长白净的双手指尖一撩琴弦琴音悠扬飘向远方……

    “安公子所言在下执于生死……时岁与生死本是凡人无法可想、无计可施。”白衣青年微笑眼中暗藏一缕惆怅,不过转瞬即逝眼神一如既往如春风和煦接着道:“在下不自量力,妄想逆天行事,看一看凡人若有朝一日超越生死,又将是何种光景?”

    “这就是先生的心愿?”

    “是……也不是……”

    “先……唔…………”安孟忽的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若非亭子宽阔,两人对坐相隔较远,或许就将白衣青年的博山炉用脚踢翻了。

    缓缓悠悠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脑袋重新盘坐起来,安孟眉头紧皱神色略显痛苦。

    白衣青年见此倒是未有惊忧,唇边微翘,带着疏浅不明的笑意道:“安孟助在下良多,若是不知其间种种,在下于心难安,故以丹药令公子体倦气乏,还望勿怪。”

    抬头看着眼前白衣青年温润如玉端坐抚琴,月华如水洒落发间,亭内又有香烟缭绕,如此情景衬的他好似谪居尘世的仙人。

    他有些不解,脑袋疼痛感愈发强烈,咬牙开口道:“先生……此言……何意……这……丹药……究竟何物……为何……这样……做!”

    信手拨了一个长长的尾音,曲毕。

    白衣青年起身仰头瞧着皎洁的月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神晦暗不明,似有所感轻声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转身笑意增了一分不紧不慢说道:“安公子所问,还请应允在下慢慢答来。”

    “公子修为了得,若是出手,在下一介凡夫俗子可不敢敌,只得出此下策,令公子无力出手。”说完白衣青年歉然一礼神情却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这丹药……的色泽莫非公子当真浑然不知?”

    听得此言安孟一愣低眉思索一阵,猛地抬头看向眼前人那双眼笑意令人如沐春风的白衣青年一字一顿道:“是!雄!黄!石!”

    “不错,公子果然七窍玲珑一点就通”白衣青年颔首赞扬了一句笑道:“公子带回来的两筐雄黄石大部分都炼成这雄黄丹。”

    “先生让我采集雄黄是为了用此对付我?”安孟深吸一口气问道。

    “是,也不是……姜国故宫内有魔剑和魔物在下早已知晓,故亦有探查公子修为之意,不过结局却出乎在下意料,只得使公子再携一些雄黄石确保万无一失。”

    “未曾想公子修为深厚还是超出在下意料,不过好在药力终是全然发作。”

    “即使是雄黄服用过多,可我分明是百毒不侵,又怎会中毒。”安孟摇头不解道。

    “蛇类不惧百毒,可又怎会不惧雄黄呢?安孟觉得是否如此?”白衣青年笑意盎然,声音却依旧温柔波澜不兴。

    这句话温润如水却如雷霆轰在他的脑海里。

    白衣青年接着说道:“公子大可宽心,此物只得令你体倦气乏,现出原形罢了。”

    “……”安孟苦笑一声道:“先生何时知道的?”

    原来自己是蛇妖吗……呵……蛇妖……他的表情陡然凝固收敛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抓紧。

    萱儿腿上的伤口原来是自己化作原形咬的……蛇毒也是……

    这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手背已经浮起的青色鳞片,另一只手也是。

    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凹凸鳞片

    原来自己是一条青蛇……

    “研究公子鲜血时发现的。”白衣青年笑着道:“若非公子鲜血,在下也难以得到所求之物。”

    “这就说道公子第三问了。”说道此处白衣青年颇为感慨:“在下苦心钻研多年竟不如一时机缘,若非偶遇公子,又不知何时可成。”

    看出安孟的疑惑他笑着解释道:“姜阳之祸本就出自在下之手,公子可明白了?”

    “在下为求长生之法偶得异气,经年累月研究自觉万无一失,方试于人身。”

    “多方筛选定于这地处偏僻的姜阳城,此地又有一股气息似与异气相合,乃是天助。”

    “在下观察月余,全城之人身融异气并无异常。”

    白衣青年顿了顿双眼微眯眼中温润的笑带了一丝阴冷寒凉:“可之后城中之人最早融合异气之人身上开始出现血纹,不久后死去。了,后来全城百姓陆续出现此异状相继殒命。在下殚精竭虑寻求解决之道,发现龙阳草可消融异气,可在下求的是长生,是人与异气完美合一。”

    “后来在下放出风来,姜阳城出现疫病,古今未见,欲以此引各方名医前来,此后故事少侠已然知晓。”

    “在下苦等几日,不见李重秀一行,后来方知几人被山匪劫去。此事幸得公子相助。”白衣青年躬身一礼致谢。

    “歙县时,公子抱着中毒颇深的萱儿姑娘,伤口处溢散血气与常人颇有不同,引起在下注意。”白衣青年笑了笑接着道:“那时在下心中不知为何忽的生出一个念头,公子能够解决在下的困扰,而治病救人医者本分,故拦下公子。”

    “这么说天青之所以会染上疫病是因为先生了。”安孟眼中寒意如冰,声音冷冽如凛冬之风。

    白衣青年看着安孟眼睛似乎毫无所觉面色不改,依旧温文尔雅挂着笑容,柔声歉然道:“公子欲离去,在下只得以此法挽留,实乃迫不得已。”

    “呵呵……呵呵……”安孟心头愠怒,挣扎着站起身,踉跄两步倒退,扶住亭柱勉强站稳怒极反笑道:“难怪要让我吃了那枚丹药,宫先生,当真深藏不漏,天青的汤药里混了龙阳草想必也是先生杰作?”

    “是为了引我与骷髅士兵战斗?采集草药时我便觉得奇怪这些士兵巡逻之处为何遍地龙阳草……”

    “那些士兵守着龙阳草只因在下告知魔剑之灵,那草……名为龙阳。”白衣青年颔首笑着说完后,弯下腰,将古琴小心放入琴盒,折起地上方布……

    “先生现在要走,可得问一问安孟答不答应了?”安孟嘴角勾起,眼中满是笑意,却冷锐森寒,又暗藏烈火。

    “琴曲早已奏毕,如今香烟燃尽,在下自当告别了,若是他日有缘相见,再与公子观月畅谈。”收起博山炉,白衣青年躬身一礼温文浅笑,如与至交好友告别。

    “安孟如此气愤是因同伴为在下所伤?在下早已为他留下一份补偿。”

    “为了长生愿,姜阳百姓死去大半!先生难道没有半点仁心?!”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往前走了两步,一个不稳半跪在地上,仍然抬头眼神质问着看向白衣青年。

    “呵!原来公子愤懑缘于此,当真宅心仁厚。长生久视,本是逆天而行,必有代价,对于姜阳城活下来的人,这是千古难逢的机缘。”

    听到这话安孟怒不可遏站起又上前两步想要攥住眼前云淡风轻言着几千人生死的家伙狠狠打上两拳。

    看着离自己又近了几步神色不善,双目猩红,满面青鳞的安孟,白衣青年不为所动笑着道:“公子仍能站于在下面前,令人感佩,不过还是坐下调息的好。”

    说完转身离开。

    安孟布满青鳞的手动了动想要御剑杀人,或是一道三昧真火将他焚烬,可是体力气息紊乱,相互冲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青年离开。

    走出凉亭几步白衣青年顿住偏头说道:“今夜尽兴,倒是忘了一事,为了令公子留步,在下住处有一机关,若是去的迟了,姜阳城恐将化作火海,此焚城之焰自安阳始,若是去的迟了李神医等人恐怕先要葬生火海了。”

    “在下为众医师特制了安眠香,此时应当睡的正好。”话语中含着一丝疏浅笑意。

    “你就是个疯子!”安孟怒目而视喝道。

    白衣青年轻抚了马面,将琴盒绑定,翻身上马笑着道:“公子勿慌,凝心静气,莫做阻拦,化为原形返回,自然无忧,在下并无焚城杀人之意,安孟公子,就此别过。”

    有安孟精血相助融合异气他至少能延寿七十载,原以为心愿再无希望达成之时,如今终是有了一丝曙光。

    真是很久没有如此开心了啊……很久很久了……

    月色唯美,林间小道,远看白衣翩飞胜雪,御马而行。

    沉默的看着白衣清影远去最终消失,攥紧的拳头放松下来盘膝坐下。

    虽然愤怒但是白衣青年的话他还是听了进去。

    不再抵抗任由体力妖力流转,最后化作一条青蛇,向姜阳城方向扭动着身子。

    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到后来越来越熟练行进速度越来越快,钻进城里,进入白衣青年住处。

    没有骗他,真的有一个机关,大大方方摆在屋内正中央,极为醒目,生怕他看不见。

    机关是个铁球和沙漏。

    他要是没来得及,铁球就会滚入地上的圆洞。

    一尾巴将铁球扫飞,撞破墙壁飞了出去。

    安孟猩红的眼眸闪烁着吐着信子,弹尾跃上柜台在铜镜里看清自己身形。

    一只正吐着信子的赤眼青鳞蛇,蛇鳞上有着细小的黑点。

    解决焚城之危,他心神放松,身躯一软就这样趴在桌上沉沉昏了过去。

    然而他刚昏死过去,姜阳城东忽的一声爆响,大片屋舍燃起熊熊烈火,升起浓浓黑烟如天梯直达月宫。

    当然已经昏死的安孟是听不见了。

    城北灯会百姓听到炸响同时做出同一个动作向东望去,放下手中事务。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着火了要救火。

    “萱儿妹妹,我们去帮忙灭火。”

    “嗯!”萱儿重重点头,她会水系仙术灭火能帮上大忙。

    驾马行远的白衣青年勒绳停驻,望着天上月旁那一缕黑直孤烟轻笑一声:“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出了意外,当真无可奈何。”言罢策马继续前行……

    云天青与萱儿赶来的时候百姓已经拿着木桶装水救火。

    可是火势太大整个城东屋宇已经燃了大半,若不及时扑灭就会波及其他地方。

    到那时整个姜阳城都会化作火海……

    这样的火势一时根本无法扑灭……这样的后果就是整座城化为炼狱火海。

    想要短时间扑灭大火……只有全城之人在间隔很短时间一齐倒水,或是一场大雨……

    萱儿在看到火势脑中就迅速做出判断。

    可是四分之一座城,千户人家,这么大的范围,施展水系仙术,萱儿低下了头有些沮丧,因为她根本做不到。

    看着一个个提着各式各样装水物件救火的身影,火光映照下焦急的表情,她紧了紧手。

    身旁云天青看着冲天火势面色复杂呢喃着:“为何苍天如此不公?他们才刚度过生死之劫,却又遇焚城之危。”

    萱儿猛地抬头清亮的眼眸中倒映着烈火。

    我是女娲后人护佑黎民,一定能做到!

    她抬起双手,缓缓浮空,手掌中附着湛蓝的光芒。

    姜阳城上空,城东,中央处,出现一颗蓝色小碎石般的蓝点

    蓝点逐渐如画卷展开,化作雕刻着繁复瑰丽纹路的阵图,如水波荡漾迅速向四周延展……

    阵图覆盖越来越广将城东一半笼罩进去,延伸速度也已经慢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天空冰蓝唯美的图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也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紫衣少女。

    看到那抹蓝色他们便知道这巨大的阵图用途是灭火

    成群结队去感谢安孟那些大爷大娘大哥大姐闺女们都认出了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高声喊着,为她鼓劲。

    声音震天响,自然是如潮水涌入萱儿耳中,本来咬牙坚持,苦苦支撑的萱儿,小小的身躯内突然爆发强大的力量,手中蓝芒暴涨,同皓月争辉。

    阵图扩展陡然变快最终将整个城东覆盖。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势越来越大最后变成滂沱大雨。

    地上先是一阵嘈杂哐嘡咚咙之声随即爆发冲破云霄的欢呼声。

    雨水打湿了衣衫,发丝紧贴着脸颊,萱儿微微喘着粗气,月华下更显苍白的小圆脸笑魇如花。

    远方的城楼上藕色长裙的一抹倩影笑吟吟瞧着这一幕,转身迈着曼妙的步子融于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