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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此恩必报

    睡梦中的安孟并不知道自己周身寒气缭绕形成薄薄的烟雾。

    妊鸠直挺挺站在床头,直勾勾盯着熟睡的安孟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手里拿着一张晚饭吃剩下的饼,小口咀嚼着。

    同时嘴里叽里咕噜在小声说着什么。

    “这股寒气……弱水之力……似乎……天帝神力……这怎么可能……好像还有那位的力量……可那位不应早已不在了吗?”

    她的眼里透露着不解,天帝神力似乎与弱水之力融为一体而那位的力量缠绕紧索着天帝神力。

    …………

    晨光熹微

    “诺,这是篮子,记住了萱草花瓣桔红色,采的越多越好,碗丘山上就有。”妊鸠将竹篮抛给他细心嘱咐道。

    “知道啦知道啦,年纪轻轻怎么就跟王婆婆似的。”

    “哼╯^╰还不是怕你搞错,上回让你采蘑菇,弄回来一堆毒蘑菇。”

    安孟尴尬的别过头去。

    时光飞逝,已经当了两月青楼头牌的安孟在七日前辞职不干了,整日无所事事,为了给他找点事做妊鸠揭了一张侠义榜收集萱花的任务。

    走两步就要扶墙,这么虚要好好锻炼呀。

    陈州城的大街来来往往热闹得很,安孟也曾去拜访嫁入陈州秦府的姜氏女妖。

    她已得一子叫做秦逸与常人无异,只是先天身基有损,致使体弱多病,取名逸大概也是希望他能够平安自在过完一生。

    对此安孟教了一套道家内功也算聊胜于无。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陈州城街道并无太大变化,变得只有人……

    “小心!”

    听声入耳,他回神微微抬头一辆马车落入眼中。

    “吁”马车停在离他三步的位置。

    马车上门帘子掀开少女拈着衣裙步履轻巧噔噔两步下车。

    一袭殷红绣芙蓉花的清雅长裙,外着杏黄色宽袖褙子,如云乌发松松挽起点缀着莹白珍珠斜插橘黄芙蓉花形水玉簪,色彩搭配得十分得宜,有如天边一团云霞。

    那衣裙飘逸柔软,珠玉玲珑剔透,衬得她肤如凝脂,眼横秋水,犹如瑶台仙子一般清丽绝伦。

    他认得这是欧阳家的小姐欧阳明珠,萱花也是她要的。

    “抱歉,抱歉让公子受惊了。”欧阳明珠躬身道歉。

    安孟摇了摇头道:“是在下一时出神未能避让,话说何事令欧阳小姐如此焦急?”

    “路经关帝庙时遇到一人满是脓疮,如此匆急也是为了救人,未想险些冲撞公子。”

    “原来如此,救人要紧,在下并无大碍就不耽搁欧阳姑娘,告辞。”安孟躬身一礼离开。

    路途上再次看到欧阳小姐的马车往回赶。

    走走停停出了陈州他看到了那间关帝庙。

    斑驳的庙门半开,他也看清了漆黑的庙宇中的情况。

    一个满面脓疮的男子被黑袍人掐着脖子提起挣扎着。

    见状不妙他暗暗提了口气,轻手轻脚宛若幽风,又一个箭步其势如电一掌拍在那人身上,趁他一时无力振开他的手与他对了一掌,将这满面脓疮的男子救下。

    黑袍人全身都笼罩在袍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惊愕,手捂着自己的心脏。

    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安孟倒是没想到这黑袍人看了他一眼就立马退去了。

    确定人真的离开安孟松了口气问道:“你还行?”

    “何必枉送性命,我的命与你无关。”

    面上脓疮和污垢让安孟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那双细长斜挑的眉眼中的死寂冷漠令他心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孟回了一句。

    “呵呵……那人乃是南疆蛊师你放才与他对掌已中七绝蛊的毒,须臾便要暴毙,此时你还能与我说话令人惊讶。”他的声音很低更是虚浮无力,那双眼眸却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这样的态度令安孟极为不喜,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无碍,我是百毒不侵之体,他是你的仇家你变成这幅模样莫非也是中了蛊?”

    他实在难以想象什么病能够让人生的一身脓疮,南疆之地他曾去过,蛊的威力也有所耳闻。

    满面脓疮的男子默然不答,但安孟已经心中有数。

    说道蛊他想起了一桩久远的事,从怀中掏出了陪伴他十年之久的瓷瓶。

    “此瓷瓶内装着一只金蚕蛊。”

    “金蚕蛊?”安孟又问道。

    “这金蚕蛊可解天下万蛊。”美妇人解释道。

    “可夫人给我这个我似乎也用不到啊?”安孟道。

    “公子乃百毒不侵之体自然用不到,若是他人中蛊公子可以此救人。”美妇人笑道。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萱儿她娘便问他是否是来寻求解蛊之法。

    想来便是今日了。

    “这瓷瓶里装着金蚕蛊可否救你的命?”

    “金蚕蛊?!你要用他来救我?”那满面脓疮的人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金蚕蛊能解万蛊的至圣之物,可遇而不可求,对于蛊师来说乃是绝对的至宝,哪怕不是蛊师就算不识货也知此物珍贵如同性命。

    “对,能不能救你,能就拿着。”安孟有些不耐烦了,总感觉最近有些易怒和不耐,莫非是更年期到了?可我是妖啊,会有更年期吗?

    满脸脓疮的男子深深看了安孟一眼,眼里的冷光犹如冬日暖阳升起冰雪消融手于胸前躬身一礼:“大恩大德厉江流无以为报,不知恩公姓名,江流愿侍奉左右。”

    “呵,不用,我救你不是挟恩图报,见你眉眼便知你非善人,日后不为恶,多做善事便可。”他心里嘀咕着,把你带回去多张嘴吃饭妊鸠不得骂死我。

    打开瓷瓶盖他的心再一次颤抖了一下,手跟着抖动了这里面竟然有两只。

    吞下一只金蚕蛊后见效极快,身上脓疮破开一只只蛊虫钻出横死在地,身上黏着地上躺着密密麻麻一片。

    受不了这场面的安孟又丢了一瓶疗伤药,提着篮子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当厉江流睁眼是安孟的身影早已不在。

    体内蛊虫尽去,看到身边又一瓷瓶,生性多疑的他毫不犹豫的打开将疗伤药吞服下去,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恩公,江流也是蛊师,此等恩情如何能够不报?幸得方才留下一只追踪蛊在恩公身上。”

    然而下一瞬他眼中的笑意便荡然无存,因为他的追踪蛊被弄死了。

    厉江流苦笑无奈:“恩公,你这是何苦,这恩厉江流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