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骗子
武黎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小玉的背影，生怕错过哪怕任何一个细节。
磨刀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小玉，又低头继续磨刀，像是没看见一般。
倒是里面做饭的妇人，瞥见了门外的小玉，略微犹豫了片刻，起身去拿了两三个馒头，走出来递给了小玉。
这些馒头并不是从锅里拿的，看样子应该是冷的，估计是昨天或者前天没吃完的。
这时，妇人又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武黎，急忙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大人，您也在啊，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您若是不嫌弃，今早就在咱们家吃饭吧。”
那磨刀的男人自然也看见了武黎，急忙小跑过来，讪笑道：“对对对，大人您查案肯定很是辛苦，我这就去把去年留到现在的野猪腿腊肉给洗了，让大人您一饱口福。”
“不是我马得权吹牛啊，我做的红烧野猪腿，那在整个马家村里都是一绝！”说起自己的厨艺，马得权很是自信，不等武黎说话，又急忙往屋里面跑。
不一会儿，便提着个黑不溜秋的野猪大腿，在门口捣鼓得不亦乐乎。
“小玉，你还呆在这儿干嘛，赶紧拿着馒头回家吧！”妇人见小玉拿着馒头站在原地没动，喊道。
小玉将手里的馒头放在身前脏兮兮的衣服兜里，拿起竹条，在妇人头上点了两下，又跑去正清洗野猪腿的马得力身旁，也用竹条点了两下，这才转身看向武黎，“大哥哥，我好了，咱们走吧！”
这就完了？
武黎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盯着小玉，就这样拿着个竹条点两下，就行了？
疑惑归疑惑，武黎还是点点头，冲着妇人和马得权喊道：“你们就不要忙活了，我们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说完，不待妇人和马得权有所反应，便拉着小玉往远处走去。
看着武黎和小玉离去的背影，妇人和马得权一头雾水：一位修道的大人，怎么会和一个精神失常，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人搞在一起？
来到远处，武黎满脸疑惑地看向小玉，问道：“咱们不是要去杀坏人吗？这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走了？”
小玉冲着武黎神秘一笑，“我已经把神仙的旨意传递到他们身上了，等一下他们就会死了。”说着掏出衣兜里的馒头，递了一个给武黎，自己则是狼吞虎咽了起来。
武黎接过馒头，果然是冷的，上面已经有了小玉的手爪印，令他实在无法下口。
当然，此时的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他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草屋，想要看看，马得权夫妇究竟会不会如小玉所说，等一下就要死了。
……
另一边，马得权将洗了一半的野猪腿又挂回了土墙的铁钉上，回头看向妇女疑惑道：“你说，这位新来查案的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妇人继续蹲坐在灶前爨火，“咱们普通老百姓，只要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足够了，修道大人们的世界，岂是咱们能够揣摩的。”
马得力点点头，对着妇人嘱咐道：“你爨火小心点，村里最近家中着火的越来越多了。”说着将鼻子凑近锅里的蒸笼，用手招了招蒸汽，比较有经验的人，只需要闻一下蒸汽的生熟气味，便知道笼里的包子馒头有没有熟。
“孩子他爹，你说，真的是李匀韵的鬼魂回来索命了吗？”妇人突然抬头看向马得权。
马得权闻言面色一变，厉声道：“瞎说些什么？”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妇人白了马得权一眼，“当年你背着我和那李匀韵不清不楚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挂嘴边。”马得权无奈摇头，又伸手招了招冒腾的蒸汽，闻了闻，继续道：“再说了，就算是李匀韵的鬼魂回来找人索命，我当年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有啥好害怕的。”
两人交谈之间，丝毫没有注意到，土墙之上，一块干土掉落在地，悬挂野猪腿的那颗铁钉已是摇摇欲坠！
似乎是确定蒸笼里的包子馒头已经熟了，马得权回身拿起一块干布，一边去端蒸笼，一边朝妇人喊道：“行了，赶紧把火灭了去田里喊强子和石花回来吃饭了。”
然，就在这时，土墙上的铁钉突然松动，野猪腿瞬间砸落在马得权脚下，横倒在马得权脚踝关节上，导致马得力膝盖突然磕上灶台，剧烈的疼痛令他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手中已然端起的蒸笼也随之抛飞而出，直接砸在灶前正低头灭火的妇人头上！
包子馒头滚落一地，妇人被砸得头晕目眩，蒸笼里的汽水又烫得不行，她手中还未灭完火的干柴也随之掉落在地，瞬间将周围的干草点燃，熊熊烈火，以燎原之势，蔓延而开！
马得权见妇人衣服也被点燃了，大惊失色，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急忙冲过去想要灭火，但短短几息之间，整个柴房都着了起来，哪里还灭得了？
……
远处，小玉见草屋冒起了黑烟，冲着武黎神秘一笑，拔腿就跑，同时边跑边喊：“大哥哥，你就呆在这里，我去通知村长。”
“通知村长？”
武黎略微一愣，自他进村之后，凡是村里发生了意外事件，可不都是这小玉跑来通知的么？
不过，现在的武黎可没有时间再做思考，他赶紧朝着马得权的家里跑去，想要救人。
跑到屋外的时候，马得权浑身浴火地从屋里连滚带爬了出来，惊叫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武黎急忙端起旁边一盆水，朝着马得权泼去，这水，正是之前马得权用来清洗野猪腿用的。
见火势变小，武黎再次端起磨刀石旁边的一盆浑水，根本无暇顾及是什么水，再次泼了上去。
这一次，马得权身上的火总算是灭了。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啊……”马得权趴在地上，看着屋子里早已被大火吞噬的妇女，撕心裂肺地捶打着地面，拳头上尽是鲜血也不管不顾。
马得权的房子是单独修建的，旁边的邻居都离的比较远，等左邻右舍赶到这里的时候，房子都快被烧光了。
“大……大人，怎么回事啊？”
村长马得力赶到了这里，气喘吁吁，见武黎没说话，又赶紧走到马得权前面，“二哥，怎么回事啊？二嫂呢？”
马得权泣不成声，也没有回答，只顾着捶打地面。他虽然也被大火烧身，但好在武黎灭火及时，烧伤得不算特别严重。
站在一边的小玉，看了看没被烧死的马得权，面色很是疑惑。而这一幕，正好就被武黎给捕捉到了。
马家欢愣在原地，亦是泣不成声。
紧接着，马得权的儿子儿媳妇也赶了回来，尽皆如遭雷击，伤痛欲绝。
武黎扫视一周，又看了看小玉，大声喊道：“诸位，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武黎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小玉，解释道：“小玉，就是你们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意外事件的凶手！”
“小玉？怎么可能？”
“这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不可能吧？”
“是啊，大人您是不是查错了？”
“……”
在场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武黎的话。
无奈，武黎只好将自己所有亲眼目睹的画面都说了出来，包括昨晚与小玉的约定，以及早上的配合等等。
虽然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小玉的这种神秘手段究竟是什么，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得知真相后，马得力气得不行，应该说在场所有人都气得不行，皆是恨不得将这魔鬼一样的残忍凶手给千刀万剐。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绑我，人又不是我杀的，是天上的神仙杀的，你们这些坏人，神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小玉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
“大哥哥，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快救救我啊，帮我杀了这些坏人。”小玉见挣扎无效，又朝着武黎求救。
武黎紧皱眉头，都这个时候了，难道她还不明白，就是自己出卖的她？
走上前去，武黎直视着小玉，“小玉，我不管你是装疯卖傻还真傻，你知不知道，自己杀了很多人，这是不对的。”
“我没有杀人啊，他们都是天上的神仙杀的，而且，杀的都是坏人啊！”小玉一脸的无辜，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格外清澈和天真。
武黎内心难以平静，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竟是制造了一百多条人命的凶手。
他伸手在小玉身前的衣兜里拿出半个没吃完的馒头，晃悠道：“小玉啊，你说他们都是坏人，你看看，这馒头就是刚刚被烧死的人给你的，你怎么能说他们是坏人呢？”
“可他们以前烧死过人啊？”小玉反问道。
武黎摇摇头，“那你为什么要烧死一些无辜的小孩呢？你娘被烧死的时候，村里很多小孩都还没有出生，他们也是坏人吗？”
“坏人生的小孩，当然也是坏人啊！”小玉振振有词，“而且，那些小孩以前经常都抢我东西，还打我，还骂我是野种，是小乞丐，他们不是坏人是什么？”
武黎闻言竟一时语塞。
“大哥哥，其实你也是坏人对不对？”小玉抬头看向武黎，眼眶里沁满了泪水，“小玉问过你很多次了，问我们是不是朋友，你都说是，但实际上你却是骗我的，你是个骗子！”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玉，武黎顿感心中甚痛，赶紧偏过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磨刀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小玉，又低头继续磨刀，像是没看见一般。
倒是里面做饭的妇人，瞥见了门外的小玉，略微犹豫了片刻，起身去拿了两三个馒头，走出来递给了小玉。
这些馒头并不是从锅里拿的，看样子应该是冷的，估计是昨天或者前天没吃完的。
这时，妇人又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武黎，急忙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大人，您也在啊，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您若是不嫌弃，今早就在咱们家吃饭吧。”
那磨刀的男人自然也看见了武黎，急忙小跑过来，讪笑道：“对对对，大人您查案肯定很是辛苦，我这就去把去年留到现在的野猪腿腊肉给洗了，让大人您一饱口福。”
“不是我马得权吹牛啊，我做的红烧野猪腿，那在整个马家村里都是一绝！”说起自己的厨艺，马得权很是自信，不等武黎说话，又急忙往屋里面跑。
不一会儿，便提着个黑不溜秋的野猪大腿，在门口捣鼓得不亦乐乎。
“小玉，你还呆在这儿干嘛，赶紧拿着馒头回家吧！”妇人见小玉拿着馒头站在原地没动，喊道。
小玉将手里的馒头放在身前脏兮兮的衣服兜里，拿起竹条，在妇人头上点了两下，又跑去正清洗野猪腿的马得力身旁，也用竹条点了两下，这才转身看向武黎，“大哥哥，我好了，咱们走吧！”
这就完了？
武黎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盯着小玉，就这样拿着个竹条点两下，就行了？
疑惑归疑惑，武黎还是点点头，冲着妇人和马得权喊道：“你们就不要忙活了，我们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说完，不待妇人和马得权有所反应，便拉着小玉往远处走去。
看着武黎和小玉离去的背影，妇人和马得权一头雾水：一位修道的大人，怎么会和一个精神失常，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人搞在一起？
来到远处，武黎满脸疑惑地看向小玉，问道：“咱们不是要去杀坏人吗？这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走了？”
小玉冲着武黎神秘一笑，“我已经把神仙的旨意传递到他们身上了，等一下他们就会死了。”说着掏出衣兜里的馒头，递了一个给武黎，自己则是狼吞虎咽了起来。
武黎接过馒头，果然是冷的，上面已经有了小玉的手爪印，令他实在无法下口。
当然，此时的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他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草屋，想要看看，马得权夫妇究竟会不会如小玉所说，等一下就要死了。
……
另一边，马得权将洗了一半的野猪腿又挂回了土墙的铁钉上，回头看向妇女疑惑道：“你说，这位新来查案的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妇人继续蹲坐在灶前爨火，“咱们普通老百姓，只要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足够了，修道大人们的世界，岂是咱们能够揣摩的。”
马得力点点头，对着妇人嘱咐道：“你爨火小心点，村里最近家中着火的越来越多了。”说着将鼻子凑近锅里的蒸笼，用手招了招蒸汽，比较有经验的人，只需要闻一下蒸汽的生熟气味，便知道笼里的包子馒头有没有熟。
“孩子他爹，你说，真的是李匀韵的鬼魂回来索命了吗？”妇人突然抬头看向马得权。
马得权闻言面色一变，厉声道：“瞎说些什么？”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妇人白了马得权一眼，“当年你背着我和那李匀韵不清不楚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挂嘴边。”马得权无奈摇头，又伸手招了招冒腾的蒸汽，闻了闻，继续道：“再说了，就算是李匀韵的鬼魂回来找人索命，我当年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有啥好害怕的。”
两人交谈之间，丝毫没有注意到，土墙之上，一块干土掉落在地，悬挂野猪腿的那颗铁钉已是摇摇欲坠！
似乎是确定蒸笼里的包子馒头已经熟了，马得权回身拿起一块干布，一边去端蒸笼，一边朝妇人喊道：“行了，赶紧把火灭了去田里喊强子和石花回来吃饭了。”
然，就在这时，土墙上的铁钉突然松动，野猪腿瞬间砸落在马得权脚下，横倒在马得权脚踝关节上，导致马得力膝盖突然磕上灶台，剧烈的疼痛令他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手中已然端起的蒸笼也随之抛飞而出，直接砸在灶前正低头灭火的妇人头上！
包子馒头滚落一地，妇人被砸得头晕目眩，蒸笼里的汽水又烫得不行，她手中还未灭完火的干柴也随之掉落在地，瞬间将周围的干草点燃，熊熊烈火，以燎原之势，蔓延而开！
马得权见妇人衣服也被点燃了，大惊失色，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急忙冲过去想要灭火，但短短几息之间，整个柴房都着了起来，哪里还灭得了？
……
远处，小玉见草屋冒起了黑烟，冲着武黎神秘一笑，拔腿就跑，同时边跑边喊：“大哥哥，你就呆在这里，我去通知村长。”
“通知村长？”
武黎略微一愣，自他进村之后，凡是村里发生了意外事件，可不都是这小玉跑来通知的么？
不过，现在的武黎可没有时间再做思考，他赶紧朝着马得权的家里跑去，想要救人。
跑到屋外的时候，马得权浑身浴火地从屋里连滚带爬了出来，惊叫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武黎急忙端起旁边一盆水，朝着马得权泼去，这水，正是之前马得权用来清洗野猪腿用的。
见火势变小，武黎再次端起磨刀石旁边的一盆浑水，根本无暇顾及是什么水，再次泼了上去。
这一次，马得权身上的火总算是灭了。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啊……”马得权趴在地上，看着屋子里早已被大火吞噬的妇女，撕心裂肺地捶打着地面，拳头上尽是鲜血也不管不顾。
马得权的房子是单独修建的，旁边的邻居都离的比较远，等左邻右舍赶到这里的时候，房子都快被烧光了。
“大……大人，怎么回事啊？”
村长马得力赶到了这里，气喘吁吁，见武黎没说话，又赶紧走到马得权前面，“二哥，怎么回事啊？二嫂呢？”
马得权泣不成声，也没有回答，只顾着捶打地面。他虽然也被大火烧身，但好在武黎灭火及时，烧伤得不算特别严重。
站在一边的小玉，看了看没被烧死的马得权，面色很是疑惑。而这一幕，正好就被武黎给捕捉到了。
马家欢愣在原地，亦是泣不成声。
紧接着，马得权的儿子儿媳妇也赶了回来，尽皆如遭雷击，伤痛欲绝。
武黎扫视一周，又看了看小玉，大声喊道：“诸位，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武黎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小玉，解释道：“小玉，就是你们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意外事件的凶手！”
“小玉？怎么可能？”
“这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不可能吧？”
“是啊，大人您是不是查错了？”
“……”
在场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武黎的话。
无奈，武黎只好将自己所有亲眼目睹的画面都说了出来，包括昨晚与小玉的约定，以及早上的配合等等。
虽然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小玉的这种神秘手段究竟是什么，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得知真相后，马得力气得不行，应该说在场所有人都气得不行，皆是恨不得将这魔鬼一样的残忍凶手给千刀万剐。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绑我，人又不是我杀的，是天上的神仙杀的，你们这些坏人，神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小玉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
“大哥哥，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快救救我啊，帮我杀了这些坏人。”小玉见挣扎无效，又朝着武黎求救。
武黎紧皱眉头，都这个时候了，难道她还不明白，就是自己出卖的她？
走上前去，武黎直视着小玉，“小玉，我不管你是装疯卖傻还真傻，你知不知道，自己杀了很多人，这是不对的。”
“我没有杀人啊，他们都是天上的神仙杀的，而且，杀的都是坏人啊！”小玉一脸的无辜，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格外清澈和天真。
武黎内心难以平静，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竟是制造了一百多条人命的凶手。
他伸手在小玉身前的衣兜里拿出半个没吃完的馒头，晃悠道：“小玉啊，你说他们都是坏人，你看看，这馒头就是刚刚被烧死的人给你的，你怎么能说他们是坏人呢？”
“可他们以前烧死过人啊？”小玉反问道。
武黎摇摇头，“那你为什么要烧死一些无辜的小孩呢？你娘被烧死的时候，村里很多小孩都还没有出生，他们也是坏人吗？”
“坏人生的小孩，当然也是坏人啊！”小玉振振有词，“而且，那些小孩以前经常都抢我东西，还打我，还骂我是野种，是小乞丐，他们不是坏人是什么？”
武黎闻言竟一时语塞。
“大哥哥，其实你也是坏人对不对？”小玉抬头看向武黎，眼眶里沁满了泪水，“小玉问过你很多次了，问我们是不是朋友，你都说是，但实际上你却是骗我的，你是个骗子！”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玉，武黎顿感心中甚痛，赶紧偏过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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