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登山
见武黎不说话，西九语开口道：“我准备去万蝶山拜师学艺。”
“万蝶山？”武黎眉头一挑，“那是个什么地方？”
西九语解释道：“那是清水郡与古泉郡交界处的一座山名，传闻有人在那座山上看到过铺天盖地的金色蝴蝶。”
西九语目光眺望远方，继续开口，“在那座山上，有着一个道观，道观的主人乃是一位女子，号称无瑕居士，据说此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同时亦是极为强大的修道者。”
武黎恍然大悟，“所以你要去拜她为师？”
西九语点头，“万蝶山几乎每年都会招收几个有缘弟子，只要能够通过那无瑕居士的考核，便能够拜师学艺。”
武黎闻言略微思考了下，“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体内的封印解除掉。”
“封印？”西九语看向武黎，浑身气势徒然暴涨，周身黑色的灵力爆发而出，不待武黎有所反应，便一掌拍在其后背上，武黎顿觉体内宛如冰晶破碎，一头寸长的黑发瞬间化为金发。
“你……你……”武黎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看向西九语的目光跟见了鬼似的。
西九语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你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封灵术而已。”
“你既然可以自己解除封印，那之前在血狼斗场为什么不解？”武黎满脸疑惑地看着西九语，之前在斗场，那刀疤大汉借着训练新人的噱头，屡次想要占她便宜，换作一般人，早就解除封印教训对方一顿了。
西九语解释道：“血狼斗场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在里面解除封印，必然会被当成平江王派来的奸细，不说别的，就光是那场主樊无尘，实力等级就远比我高，开启封印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武黎点点头，本想再说什么，突然体内一阵翻腾，灵力形同爆发的火山。
“这是……要突破了？”武黎急忙盘膝而坐，引导着周身灵脉。他在进入血狼斗场之前，金、火两种属性的灵脉皆为五脉，没想到在斗场训练的这几个月，竟然对修道也有极大的帮助。
一个时辰后，武黎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各自七条灵脉，惊喜不已。
现在的他，无论是体内灵脉的坚韧性还是凝念度，以及身体综合素质，都有了极大的提升，感觉背上的裂山大剑都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谢谢你为我护法！”武黎起身对着西九语由衷感谢，对方站在这里陪了自己一个时辰，这份恩情，他自然会记在心中。
要知道，修道者，在突破境界的时候，是万万不能被扰乱的。
西九语懒得与武黎说客套话，直接问道：“你真要跟我一起去万蝶山？”
“嗯。”武黎点头，跟着西九语一路无话，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所谓的万蝶山下。
根据西九语之前的描述，这万蝶山的名字，来源于曾经有人在这里看到过铺天盖地的金色蝴蝶。
眼前的万蝶山并不算特别高大，一眼便足以看到山顶，而上山的路，则全是由青色石板铺成的盘山路，此时正值夏季，路旁山花烂漫，芳香四溢，美不胜收。
“这万蝶山，可不好上，”西九语看着环绕山体的青石路，回头指着武黎身后的裂山大剑，“你背着这玩意儿上山，只会加大难度。”
武黎不解，这万蝶山看上去不算特别高啊，就爬个山而已，且还有台阶均匀的石梯，这能有多大难度？
西九语摇摇头，懒得再解释，一脚踏上青石阶梯，缓步上山，武黎见状亦不再多话，紧随其后往山上爬。
刚开始的时候，武黎并未感觉到异常，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腿脚也越来越吃力，背上的裂山大剑，仿佛重了好几倍。
爬了还不到三分之一，武黎便满头大汗，浑身酸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当然，西九语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上去同样疲惫无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武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西九语。他实在想不通，就爬个山而已，怎么会感觉如此的累。
正常情况下，像这样的山，他即便背着裂山大剑，一口气爬到山顶也绝不会感到如此吃力。
“整座万蝶山，都被那无暇居士布置了阵法，你看这些石梯平平无奇，实则越往上走，修道者体内的灵力就被压制得越厉害。”
西九语满头细汗，也停下来休息，白了武黎一眼后，没好气地继续说道：“若是上山真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这万蝶山还不得让人给踏平了？”
武黎点点头，略加思索后，开口又问：“你实力等级比我高得多，身上又没有带什么重东西，怎么也如此吃力？”
西九语解释道：“实力等级越高的修道者，体内灵力就会被被压制得越厉害，在这条青石路上，修道者登山和普通人登山基本上没什么分别。”
武黎瞪着大眼，“你的意思是说，即便不是修道者，普通人也有登山成功的可能？”
“废话！”西九语似乎又变得有些不耐烦了，“那万蝶山上有着不少普通人，都是通过了考核，才成为无瑕居士弟子的。”
武黎见西九语又莫名其妙不耐烦了，不再多问什么，沉默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好奇道：“西九语，你是什么等级的修道者？”
西九语没说话，从石梯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站起，似乎是休息好了，又开始顺着石梯往山上爬。
被直接无视掉的武黎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与这西九语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却始终摸不透其性情。
又艰难地爬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暗，两人越来越感到吃力，到了后面每爬个一刻钟，就实在熬不住了，只得停下来休息片刻再爬。
期间，两人还撞见了两三拨下山的人，似乎都是放弃了再继续往上爬，直接选择放弃登山考核的人。
很快，夜幕降临，繁星频现，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两人在半山腰上，竟然看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这帐篷并不是登山考核之人所搭建，而是有人在此设立的微型商店，里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武黎已经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本想买点来充饥，但这家店里的东西贵得离谱，他身上又历来没有放钱的习惯，甚至连一块干粮都买不起。
好在西九语早有准备，素手微晃，手里便多了许多食物。
“呐！”西九语将一些食物丢给武黎，自己也盘坐了下来，开始吃东西喝水。
对于西九语凭空变出食物，武黎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当初在万妖山脉，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裂山大剑都被她瞬间变没了的。
西九语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必然是个可以存放东西的神奇戒指。
“其实你早就知道咱们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山对吧？”武黎啃着手里的一个鸡腿，虽然这鸡腿是冷的，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依然很美味。
西九语没说话，又将一个装水的袋子扔给了武黎。
武黎见西九语不说话，只能将许多疑问放在心底。
吃饱喝足后，西九语又开始起身爬山，武黎二话不说，也跟着继续往上爬。
西九语回头看了武黎一眼，神色略有吃惊，只因后者从始至终，都是背着裂山大剑而行的，自己空着手都已感到寸步难行，后面这家伙，却依然不愿弃剑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晚在无声无息之间悄然而过，黎明很快来临。
两人又整整爬了一夜，但实际上，所行距离还不如白天所行的三分之一！
虽然越往上越艰难，西九语却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样子，从半刻钟休息片刻到每爬几个台阶就力竭，她的目光却始终看向山顶。
武黎见西九语都这样，作为男儿的自己，更不能退缩，一路紧咬牙关，艰难跟上。
他不知道西九语为何会如此拼命，但自己，亦有绝对不能放弃的理由。
想要完成破杀基地内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的遗愿，想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他就必须变得更强，变得无畏艰难，逆境而上。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尽管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武黎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他目光从未有过动摇。
总于，在距离山顶仅有数丈远的时候，武黎倒下了，背上的裂山大剑宛如万钧巨石，将他压趴在地，连喘气都变得极其困难。
西九语也倒下了，趴在武黎前面动弹不得，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的她，已然连一个台阶都登不上去了。她本就是一介女子，光论身体素质自然比不得武黎，若非从小就被地狱式训练过，前段时间又在血狼斗场再次训练过，甚至都爬不到这里。
“你继续吧，我不行了！”
西九语满脸的不甘，靠近武黎素手一挥，武黎背上的裂山大剑便化为一抹黑光，没入她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里，“你这柄大剑，我先替你保存，待你他日下山归来，我再还你。”
“不，我不会放弃裂山大剑的。”武黎咬着牙，背上没有了裂山大剑，他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西九语摇头道：“放弃吧，背着这柄大剑，你上不去的。”
“我是说我不会放弃裂山大剑，可没说一定要背上它。”武黎笑着站起身来，再次艰难地踏上一个台阶，将西九语给扶了起来，“我背不动裂山大剑，背上你还是很轻松的。”
“谁要你背了？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我！”西九语用尽浑力气，挣脱开武黎的手，却根本无法保持站立，眼看着又要倒地，再次被武黎扶住。
“万蝶山？”武黎眉头一挑，“那是个什么地方？”
西九语解释道：“那是清水郡与古泉郡交界处的一座山名，传闻有人在那座山上看到过铺天盖地的金色蝴蝶。”
西九语目光眺望远方，继续开口，“在那座山上，有着一个道观，道观的主人乃是一位女子，号称无瑕居士，据说此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同时亦是极为强大的修道者。”
武黎恍然大悟，“所以你要去拜她为师？”
西九语点头，“万蝶山几乎每年都会招收几个有缘弟子，只要能够通过那无瑕居士的考核，便能够拜师学艺。”
武黎闻言略微思考了下，“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体内的封印解除掉。”
“封印？”西九语看向武黎，浑身气势徒然暴涨，周身黑色的灵力爆发而出，不待武黎有所反应，便一掌拍在其后背上，武黎顿觉体内宛如冰晶破碎，一头寸长的黑发瞬间化为金发。
“你……你……”武黎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看向西九语的目光跟见了鬼似的。
西九语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你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封灵术而已。”
“你既然可以自己解除封印，那之前在血狼斗场为什么不解？”武黎满脸疑惑地看着西九语，之前在斗场，那刀疤大汉借着训练新人的噱头，屡次想要占她便宜，换作一般人，早就解除封印教训对方一顿了。
西九语解释道：“血狼斗场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在里面解除封印，必然会被当成平江王派来的奸细，不说别的，就光是那场主樊无尘，实力等级就远比我高，开启封印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武黎点点头，本想再说什么，突然体内一阵翻腾，灵力形同爆发的火山。
“这是……要突破了？”武黎急忙盘膝而坐，引导着周身灵脉。他在进入血狼斗场之前，金、火两种属性的灵脉皆为五脉，没想到在斗场训练的这几个月，竟然对修道也有极大的帮助。
一个时辰后，武黎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各自七条灵脉，惊喜不已。
现在的他，无论是体内灵脉的坚韧性还是凝念度，以及身体综合素质，都有了极大的提升，感觉背上的裂山大剑都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谢谢你为我护法！”武黎起身对着西九语由衷感谢，对方站在这里陪了自己一个时辰，这份恩情，他自然会记在心中。
要知道，修道者，在突破境界的时候，是万万不能被扰乱的。
西九语懒得与武黎说客套话，直接问道：“你真要跟我一起去万蝶山？”
“嗯。”武黎点头，跟着西九语一路无话，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所谓的万蝶山下。
根据西九语之前的描述，这万蝶山的名字，来源于曾经有人在这里看到过铺天盖地的金色蝴蝶。
眼前的万蝶山并不算特别高大，一眼便足以看到山顶，而上山的路，则全是由青色石板铺成的盘山路，此时正值夏季，路旁山花烂漫，芳香四溢，美不胜收。
“这万蝶山，可不好上，”西九语看着环绕山体的青石路，回头指着武黎身后的裂山大剑，“你背着这玩意儿上山，只会加大难度。”
武黎不解，这万蝶山看上去不算特别高啊，就爬个山而已，且还有台阶均匀的石梯，这能有多大难度？
西九语摇摇头，懒得再解释，一脚踏上青石阶梯，缓步上山，武黎见状亦不再多话，紧随其后往山上爬。
刚开始的时候，武黎并未感觉到异常，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腿脚也越来越吃力，背上的裂山大剑，仿佛重了好几倍。
爬了还不到三分之一，武黎便满头大汗，浑身酸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当然，西九语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上去同样疲惫无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武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西九语。他实在想不通，就爬个山而已，怎么会感觉如此的累。
正常情况下，像这样的山，他即便背着裂山大剑，一口气爬到山顶也绝不会感到如此吃力。
“整座万蝶山，都被那无暇居士布置了阵法，你看这些石梯平平无奇，实则越往上走，修道者体内的灵力就被压制得越厉害。”
西九语满头细汗，也停下来休息，白了武黎一眼后，没好气地继续说道：“若是上山真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这万蝶山还不得让人给踏平了？”
武黎点点头，略加思索后，开口又问：“你实力等级比我高得多，身上又没有带什么重东西，怎么也如此吃力？”
西九语解释道：“实力等级越高的修道者，体内灵力就会被被压制得越厉害，在这条青石路上，修道者登山和普通人登山基本上没什么分别。”
武黎瞪着大眼，“你的意思是说，即便不是修道者，普通人也有登山成功的可能？”
“废话！”西九语似乎又变得有些不耐烦了，“那万蝶山上有着不少普通人，都是通过了考核，才成为无瑕居士弟子的。”
武黎见西九语又莫名其妙不耐烦了，不再多问什么，沉默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好奇道：“西九语，你是什么等级的修道者？”
西九语没说话，从石梯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站起，似乎是休息好了，又开始顺着石梯往山上爬。
被直接无视掉的武黎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与这西九语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却始终摸不透其性情。
又艰难地爬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暗，两人越来越感到吃力，到了后面每爬个一刻钟，就实在熬不住了，只得停下来休息片刻再爬。
期间，两人还撞见了两三拨下山的人，似乎都是放弃了再继续往上爬，直接选择放弃登山考核的人。
很快，夜幕降临，繁星频现，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两人在半山腰上，竟然看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这帐篷并不是登山考核之人所搭建，而是有人在此设立的微型商店，里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武黎已经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本想买点来充饥，但这家店里的东西贵得离谱，他身上又历来没有放钱的习惯，甚至连一块干粮都买不起。
好在西九语早有准备，素手微晃，手里便多了许多食物。
“呐！”西九语将一些食物丢给武黎，自己也盘坐了下来，开始吃东西喝水。
对于西九语凭空变出食物，武黎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当初在万妖山脉，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裂山大剑都被她瞬间变没了的。
西九语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必然是个可以存放东西的神奇戒指。
“其实你早就知道咱们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山对吧？”武黎啃着手里的一个鸡腿，虽然这鸡腿是冷的，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依然很美味。
西九语没说话，又将一个装水的袋子扔给了武黎。
武黎见西九语不说话，只能将许多疑问放在心底。
吃饱喝足后，西九语又开始起身爬山，武黎二话不说，也跟着继续往上爬。
西九语回头看了武黎一眼，神色略有吃惊，只因后者从始至终，都是背着裂山大剑而行的，自己空着手都已感到寸步难行，后面这家伙，却依然不愿弃剑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晚在无声无息之间悄然而过，黎明很快来临。
两人又整整爬了一夜，但实际上，所行距离还不如白天所行的三分之一！
虽然越往上越艰难，西九语却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样子，从半刻钟休息片刻到每爬几个台阶就力竭，她的目光却始终看向山顶。
武黎见西九语都这样，作为男儿的自己，更不能退缩，一路紧咬牙关，艰难跟上。
他不知道西九语为何会如此拼命，但自己，亦有绝对不能放弃的理由。
想要完成破杀基地内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的遗愿，想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他就必须变得更强，变得无畏艰难，逆境而上。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尽管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武黎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他目光从未有过动摇。
总于，在距离山顶仅有数丈远的时候，武黎倒下了，背上的裂山大剑宛如万钧巨石，将他压趴在地，连喘气都变得极其困难。
西九语也倒下了，趴在武黎前面动弹不得，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的她，已然连一个台阶都登不上去了。她本就是一介女子，光论身体素质自然比不得武黎，若非从小就被地狱式训练过，前段时间又在血狼斗场再次训练过，甚至都爬不到这里。
“你继续吧，我不行了！”
西九语满脸的不甘，靠近武黎素手一挥，武黎背上的裂山大剑便化为一抹黑光，没入她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里，“你这柄大剑，我先替你保存，待你他日下山归来，我再还你。”
“不，我不会放弃裂山大剑的。”武黎咬着牙，背上没有了裂山大剑，他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西九语摇头道：“放弃吧，背着这柄大剑，你上不去的。”
“我是说我不会放弃裂山大剑，可没说一定要背上它。”武黎笑着站起身来，再次艰难地踏上一个台阶，将西九语给扶了起来，“我背不动裂山大剑，背上你还是很轻松的。”
“谁要你背了？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我！”西九语用尽浑力气，挣脱开武黎的手，却根本无法保持站立，眼看着又要倒地，再次被武黎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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