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腹有诗书气自华
武黎满脸疑问，“无瑕居士，我来万蝶山，是来学习修道之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这所谓书之一道，有什么好学的？”
无瑕居士闻言首次抿嘴一笑，“武黎，人之强大，可不光是提升修为，修习术法。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书之一道，滋养气质，涵养志气，培养气节，世间万物，大道三千，但凡你能够吃透任意一门，都将受用终身了。”
武黎想了想，还是没能明白无瑕居士话里的意思，他自小便在破杀基地里长大，只学过如何杀人，根本没读过什么书，就连认字，还都是一年前在花店跟马家欢学的。
在他看来，会认字就已经足够了，读书什么的，实在百无一用。
无瑕居士见武黎仍然面色疑惑，突然自体内爆发出一阵白芒，并不刺眼，也并无压迫，更无任何灵力波动，但却给人一种浩瀚无垠，超脱世俗的圣洁之感。
“此乃浩然正气！”无瑕居士看着武黎，解释道：“此气可固守本心，抵御世间任何污秽之物，永不受邪魔妖道侵扰，为人者，为圣者，自当身以浩然，志气坚不可摧，气节包容万象，方为正途。”
武黎依然有些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所谓的浩然正气，似乎还是很强大的。
“浩然正气，就是读书读来的？”武黎有些狐疑地看着无瑕居士。
“你以后自会知晓。”无瑕居士收回周身白芒，“还不行拜师之礼？”
武黎急忙双膝跪地，伏首三拜，“弟子拜见师尊。”
无瑕居士伸手摸了摸武黎的金色短发，神色隐现一抹复杂之色，但很快就被收了回去，嘱咐道：“主殿二楼有一个藏书阁，从此刻起，你便于藏书阁看书，且将所有书籍都看上一遍，再来找为师。”
“是！师尊。”武黎再次叩首。
“去吧！”无瑕居士挥手示意，见武黎进入主殿后，低头看向仍跪在身前的西九语。
“关于小姐的布局，为师也略知一二，”无瑕居士叹了口气，“你是个不错的苗子，既然登上了这万蝶山，便是与我有缘，我既于你为师，自当倾囊相授。”
“多谢师尊！”西九语由衷拜谢。
“起来吧，”无瑕居士微微抬手，转身看向远方，“对于小姐，你可心中有恨？”
“主上之令，弟子不敢有恨！”西九语嘴上如此，但眼神中的不甘之色，溢于言表。
无瑕居士沉默良久，告诫道：“恨，可令人滋生心魔，误入歧途，亦可化为动力，赋予无穷能量，足以与天相争。小姐的布局，我无法干扰，但你不同，你大可登梯而上，努力挣脱命运束缚。”
“弟子谨遵教诲！”西九语再次躬身。
……
另一边，武黎来到主殿二楼，找到藏书阁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
无瑕居士叫他将所有书籍都看上一遍，他本以为大不了就几十本书，怎料这书阁里，竟是有百倍不止的竹简！
这真要全部看上一遍，得看到猴年马月？
不过，自己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再有万般无奈，也只能照办。
他随手拿起一个卷轴，将之打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作为天地的本源就是道，它是永远存在的。道的存在是自由的、必然的，即按其自身的规律而运行……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便是一种处世态度。世间最善之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水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看了其中的一部几个卷轴，武黎一头雾水，只因根本就看不懂，于是又顺手拿起另一部来看——
无论是五行界主流的五行灵力金木水火土，还是风雷光暗冰等其它的异属性灵力，皆为天地之灵。而作为人类的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同样算是天地之灵……
从古至今，人类与天地间各大灵力之间一直都有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很早很早以前，有过这样一个几乎被所有修道者所认同的言论：人类乃天地间最具灵性的灵物，而其它的天地之灵皆为下等，所以才会被人类所运用。
譬如，即便是普通人，他们也懂得利用这些天地灵力来实现自己的生活目的——生‘火’做饭、饮‘水’解渴、伐‘木’建屋、挖‘土’种稻、炼‘金’打铁……等等等等，可谓数不胜数。
可是，作为如今最著名也是最权威的修道书籍《万灵论》上面，却又有了另一番言论。
《万灵论》一书上认为，所有的天地之灵都是平等的，认为人类与各大天地灵力之间乃是相辅相成的，并不存在主仆和利用关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因此修道者不应强行驱使天地灵力，反而是要与其沟通，达到心意相通，随心而动的境界……
当看到这部讲述修道灵力的书籍时，武黎兴趣大增，孜孜不倦……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转眼就是大半年。
在这大半年里，武黎靠着惊人的毅力，硬是将书阁里所有的卷轴都看完一遍。
不过，这也导致他修为滞后，足足大半年时间，才仅仅从冲脉境七脉到达九脉，堪称龟速。
当然，看完所有书籍，武黎本身的心境也发生了不少变化，虽然皮肤黝黑，五大三粗的外貌无法改变，但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涵养明显与之前判若两人了。
这大概，就是当初无瑕居士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武黎天生便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虽然还比不上小玉，但也从书籍中明白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说起小玉，武黎觉得这姑娘实在变态，书阁里如此之多的书籍，她却能一字不漏地背诵下来，且早已练得一手好字，画得一副好画。
这让武黎深刻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天赋，是没有办法相互比较的。
看完所有书籍，武黎找到了无瑕居士，本以为可以学习其它的了，可无瑕居士却让他选出自己最喜欢的十部书籍，再看一遍。
无奈，武黎又花了近半月时间，将自己相对比较感兴趣和喜欢的书重新细看了一遍。
之后，无瑕居士又让武黎再选出三部最喜欢的书籍，并且一字不漏地背诵下来，武黎虽然没有小玉那般变态，但想要背诵三部书籍还是比较轻松的，便再次依照完成。
直到此时，武黎终于能稍微明白一点无瑕居士的苦心了。
苦读诗书大半年，他虽然自身修为并未得到提升，但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处世为人的认知，对于人性善恶的认知，都有了新的定义，同时内心变得更为平和，再不似之前那般浮躁。
“师尊，我现在已经完成您交托的任务，对于书道一途，亦有所感悟，那么接下来，要学什么？”大殿内，武黎看向无瑕居士，脸上充满了期待。
无瑕居士点点头，“武黎啊，为师且再问你，你是如何看待现今天下和自己。”
武黎斩钉截铁道：“苍生涂涂，天下撩撩，大道三千，唯我纵横！”
无瑕居士会心一笑，“你觉得何为善人，又何为恶人？你自己，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武黎再道：“世上本无善恶贵贱，人与人本无争斗之意，天地万物本和谐融洽。但由于世人皆需追逐自我所需，觅求自我生存发展之本，于是不断于天地之间人世之中苦心经营、算计不已，一切仁义与邪恶也相反而成。纵然如此，我辈既生而为人，自当不已恶小而行之，不已善小而不为。”
“孺子可教也。”无瑕居士十分满意武黎的回答，再问：“你现在觉得这天下间的杀手组织和斗场，究竟有没有必要存在？”
这下，武黎陷入了沉思。
他虽于七杀盟中的破杀基地长大，但对于这个组织本身，并不够了解。
如今早已熟读诗书的他，自然知晓，若单纯判断杀手组织的好坏与否，实属武断。
就言破杀基地。于乱世捡拾孤儿，这此乃义举，后以孤儿训练为杀手，自相残杀，此为恶行。
而杀手所接任务，刺杀为祸苍生者，是为行善，刺杀造福百姓者，又为行恶。
再言那血狼斗场。场中之斗奴，皆为罪犯，给予罪犯生机，尚可称之为善举，而令其自相杀戮，并供人享乐，则为恶行。
且血狼斗场本就是太渊王朝安置的众多耳目之一，表面上只是生意经营，赚取钱财，实则是为了监视平江王的一言一行，防止平江王蓄意谋反而太渊王朝不自知，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世人争名逐利的工具罢了……
直到此刻，武黎终于能稍微想明白一点，当初血狼斗场那教官竺魁，为何不愿跟随三王子江落云离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都有对自身价值的认知和执着，或许，在那竺魁的价值观里，格斗之王本身就是一种荣耀，这无关贵贱，而能够亲手训练出一位格斗之王，更是一种内心的慰籍与价值所在。
无瑕居士见武黎迟迟不答，走上前来，拍了拍武黎肩膀，“恭喜你，正式通过了书之一道的考核。”
武黎愣愣出神，自己都还没有作答第三个问题，就算通过了？
“师尊，敢问弟子接下来将学习什么？”尽管疑惑，武黎还是忍不住开口相问。
“接下来，为师开始授你修行一道，以及术法一道。”无瑕居士说着走出大殿，“你且跟来。”
武黎闻言欣喜若狂，急忙转身跟上。
无瑕居士闻言首次抿嘴一笑，“武黎，人之强大，可不光是提升修为，修习术法。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书之一道，滋养气质，涵养志气，培养气节，世间万物，大道三千，但凡你能够吃透任意一门，都将受用终身了。”
武黎想了想，还是没能明白无瑕居士话里的意思，他自小便在破杀基地里长大，只学过如何杀人，根本没读过什么书，就连认字，还都是一年前在花店跟马家欢学的。
在他看来，会认字就已经足够了，读书什么的，实在百无一用。
无瑕居士见武黎仍然面色疑惑，突然自体内爆发出一阵白芒，并不刺眼，也并无压迫，更无任何灵力波动，但却给人一种浩瀚无垠，超脱世俗的圣洁之感。
“此乃浩然正气！”无瑕居士看着武黎，解释道：“此气可固守本心，抵御世间任何污秽之物，永不受邪魔妖道侵扰，为人者，为圣者，自当身以浩然，志气坚不可摧，气节包容万象，方为正途。”
武黎依然有些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所谓的浩然正气，似乎还是很强大的。
“浩然正气，就是读书读来的？”武黎有些狐疑地看着无瑕居士。
“你以后自会知晓。”无瑕居士收回周身白芒，“还不行拜师之礼？”
武黎急忙双膝跪地，伏首三拜，“弟子拜见师尊。”
无瑕居士伸手摸了摸武黎的金色短发，神色隐现一抹复杂之色，但很快就被收了回去，嘱咐道：“主殿二楼有一个藏书阁，从此刻起，你便于藏书阁看书，且将所有书籍都看上一遍，再来找为师。”
“是！师尊。”武黎再次叩首。
“去吧！”无瑕居士挥手示意，见武黎进入主殿后，低头看向仍跪在身前的西九语。
“关于小姐的布局，为师也略知一二，”无瑕居士叹了口气，“你是个不错的苗子，既然登上了这万蝶山，便是与我有缘，我既于你为师，自当倾囊相授。”
“多谢师尊！”西九语由衷拜谢。
“起来吧，”无瑕居士微微抬手，转身看向远方，“对于小姐，你可心中有恨？”
“主上之令，弟子不敢有恨！”西九语嘴上如此，但眼神中的不甘之色，溢于言表。
无瑕居士沉默良久，告诫道：“恨，可令人滋生心魔，误入歧途，亦可化为动力，赋予无穷能量，足以与天相争。小姐的布局，我无法干扰，但你不同，你大可登梯而上，努力挣脱命运束缚。”
“弟子谨遵教诲！”西九语再次躬身。
……
另一边，武黎来到主殿二楼，找到藏书阁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
无瑕居士叫他将所有书籍都看上一遍，他本以为大不了就几十本书，怎料这书阁里，竟是有百倍不止的竹简！
这真要全部看上一遍，得看到猴年马月？
不过，自己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再有万般无奈，也只能照办。
他随手拿起一个卷轴，将之打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作为天地的本源就是道，它是永远存在的。道的存在是自由的、必然的，即按其自身的规律而运行……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便是一种处世态度。世间最善之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水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看了其中的一部几个卷轴，武黎一头雾水，只因根本就看不懂，于是又顺手拿起另一部来看——
无论是五行界主流的五行灵力金木水火土，还是风雷光暗冰等其它的异属性灵力，皆为天地之灵。而作为人类的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同样算是天地之灵……
从古至今，人类与天地间各大灵力之间一直都有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很早很早以前，有过这样一个几乎被所有修道者所认同的言论：人类乃天地间最具灵性的灵物，而其它的天地之灵皆为下等，所以才会被人类所运用。
譬如，即便是普通人，他们也懂得利用这些天地灵力来实现自己的生活目的——生‘火’做饭、饮‘水’解渴、伐‘木’建屋、挖‘土’种稻、炼‘金’打铁……等等等等，可谓数不胜数。
可是，作为如今最著名也是最权威的修道书籍《万灵论》上面，却又有了另一番言论。
《万灵论》一书上认为，所有的天地之灵都是平等的，认为人类与各大天地灵力之间乃是相辅相成的，并不存在主仆和利用关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因此修道者不应强行驱使天地灵力，反而是要与其沟通，达到心意相通，随心而动的境界……
当看到这部讲述修道灵力的书籍时，武黎兴趣大增，孜孜不倦……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转眼就是大半年。
在这大半年里，武黎靠着惊人的毅力，硬是将书阁里所有的卷轴都看完一遍。
不过，这也导致他修为滞后，足足大半年时间，才仅仅从冲脉境七脉到达九脉，堪称龟速。
当然，看完所有书籍，武黎本身的心境也发生了不少变化，虽然皮肤黝黑，五大三粗的外貌无法改变，但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涵养明显与之前判若两人了。
这大概，就是当初无瑕居士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武黎天生便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虽然还比不上小玉，但也从书籍中明白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说起小玉，武黎觉得这姑娘实在变态，书阁里如此之多的书籍，她却能一字不漏地背诵下来，且早已练得一手好字，画得一副好画。
这让武黎深刻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天赋，是没有办法相互比较的。
看完所有书籍，武黎找到了无瑕居士，本以为可以学习其它的了，可无瑕居士却让他选出自己最喜欢的十部书籍，再看一遍。
无奈，武黎又花了近半月时间，将自己相对比较感兴趣和喜欢的书重新细看了一遍。
之后，无瑕居士又让武黎再选出三部最喜欢的书籍，并且一字不漏地背诵下来，武黎虽然没有小玉那般变态，但想要背诵三部书籍还是比较轻松的，便再次依照完成。
直到此时，武黎终于能稍微明白一点无瑕居士的苦心了。
苦读诗书大半年，他虽然自身修为并未得到提升，但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处世为人的认知，对于人性善恶的认知，都有了新的定义，同时内心变得更为平和，再不似之前那般浮躁。
“师尊，我现在已经完成您交托的任务，对于书道一途，亦有所感悟，那么接下来，要学什么？”大殿内，武黎看向无瑕居士，脸上充满了期待。
无瑕居士点点头，“武黎啊，为师且再问你，你是如何看待现今天下和自己。”
武黎斩钉截铁道：“苍生涂涂，天下撩撩，大道三千，唯我纵横！”
无瑕居士会心一笑，“你觉得何为善人，又何为恶人？你自己，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武黎再道：“世上本无善恶贵贱，人与人本无争斗之意，天地万物本和谐融洽。但由于世人皆需追逐自我所需，觅求自我生存发展之本，于是不断于天地之间人世之中苦心经营、算计不已，一切仁义与邪恶也相反而成。纵然如此，我辈既生而为人，自当不已恶小而行之，不已善小而不为。”
“孺子可教也。”无瑕居士十分满意武黎的回答，再问：“你现在觉得这天下间的杀手组织和斗场，究竟有没有必要存在？”
这下，武黎陷入了沉思。
他虽于七杀盟中的破杀基地长大，但对于这个组织本身，并不够了解。
如今早已熟读诗书的他，自然知晓，若单纯判断杀手组织的好坏与否，实属武断。
就言破杀基地。于乱世捡拾孤儿，这此乃义举，后以孤儿训练为杀手，自相残杀，此为恶行。
而杀手所接任务，刺杀为祸苍生者，是为行善，刺杀造福百姓者，又为行恶。
再言那血狼斗场。场中之斗奴，皆为罪犯，给予罪犯生机，尚可称之为善举，而令其自相杀戮，并供人享乐，则为恶行。
且血狼斗场本就是太渊王朝安置的众多耳目之一，表面上只是生意经营，赚取钱财，实则是为了监视平江王的一言一行，防止平江王蓄意谋反而太渊王朝不自知，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世人争名逐利的工具罢了……
直到此刻，武黎终于能稍微想明白一点，当初血狼斗场那教官竺魁，为何不愿跟随三王子江落云离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都有对自身价值的认知和执着，或许，在那竺魁的价值观里，格斗之王本身就是一种荣耀，这无关贵贱，而能够亲手训练出一位格斗之王，更是一种内心的慰籍与价值所在。
无瑕居士见武黎迟迟不答，走上前来，拍了拍武黎肩膀，“恭喜你，正式通过了书之一道的考核。”
武黎愣愣出神，自己都还没有作答第三个问题，就算通过了？
“师尊，敢问弟子接下来将学习什么？”尽管疑惑，武黎还是忍不住开口相问。
“接下来，为师开始授你修行一道，以及术法一道。”无瑕居士说着走出大殿，“你且跟来。”
武黎闻言欣喜若狂，急忙转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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