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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你给我揉揉

    001觉得自己就快昏厥过去了!

    救心丸!它需要一桶速效救心丸!

    001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资料的真实性了。

    就这?就这精准踩中雷点的人,是怎么在吃人不眨眼的后宫活下来的?还年纪轻轻就稳稳坐上了贵妃之位?!

    001没问出来,花是也不会跟它解释原因。

    当然,即便它真的问了,花是也不一定会认真解释。

    听到花是的那句话后,刚刚移开的视线再次落了回来。

    即便是坐着,他依然比她高,便轻而易举地将她微微仰着的无辜小脸收入眼底。

    盛绥心中涌起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气焰。

    无辜?

    她才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挑起他的气。

    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她,盛绥不吭声。

    花是舌尖抵了抵贝齿,莫名的烦躁升起。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有话就不说,憋着,死憋着!

    她踢掉鞋子,蹬鼻子上脸地又蹭了过去。

    与其说“蹭”,还不如说“蹬”更为恰当。

    较之刚才,这下盛绥的小腿就像是被人踹上一脚一样。

    他黑眸沉了沉,菲薄的唇瓣终于施舍一般吐出了她的名字:

    “花是。”

    淡淡的,却能让人品味出制止的含义来。

    “说。”

    花是把他开头的那一个字还给他。

    盛绥眉目微敛,视线落在她依旧不知好歹蹭着自己裤腿的小脚上,颇有一种不把熨帖的裤腿蹭出褶皱就不罢休的架势。

    她的脚很小,跟她整个人落在他眼中的姿态一样,纤而白嫩,应该脆弱,却偏生有种横冲直撞的嚣张劲儿。

    喉结微动,半晌,男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别乱惹。”

    不知是空间逼仄的原因还是其他,他的呼吸似乎都紧致了几分。

    花是笑了一声,歪了歪头,好整以暇:“别乱惹?惹什么?”

    他的视线与她对上,黑眸在微暗的空间内被映衬得愈发暗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的幽幽深海。

    黑暗最易滋生阴晦,似乎有无边无尽地织网自深海之中铺就而来。

    然而花是就好像看不到那暗沉沉的眸子,倾身,靠近,缩短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

    男人身上的清冽香犹如实质,缓慢而坚定地袭向她。

    花是鼻尖翕动,眨眼的瞬间,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琉璃眸中闪过,了去无痕,仿若错觉。

    她的两只手撑在两人之间的空隙,借力撑着身子前倾,同样的,只能扬起头来看他。

    明明是矮了一头,可那亮若星辰的眸眼却不能让人忽视她的姿态。

    “盛先生。”粉嫩的唇瓣动了动。

    她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好似因为靠近了,就跟他说起了悄悄话一样。

    “我惹你了嘛?”

    放软的嗓音,轻若呼吸的语气,让这话语怎么也透不出本该有的质问意味。

    反而像是耳边的情人呢喃,抑或是梦中呓语。

    说话的同时,花是的脚收了回来。

    “作案工具”被收回,按照盛绥的性子,是怎么也不能说出“她惹他”这样的话来。

    花是就是如此笃定。

    事实也就是这样。

    盛绥没有回答,就这样保持沉默,一双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盛先生,你别这样看着我。”

    她似乎有独特的能力,只要想,就能把话放得更软。

    盛绥漫不经心地分析着,等待她的后话。

    “你这样,我只会认为你还在生气。”

    顿了顿,是男人的回复:

    “生气?”

    出口的嗓音略哑,大概是因为两人的距离,让他不由自主地将声音降了下来,低沉醇弥。

    卷翘的睫毛颤动,似乎是终于不堪这样的靠近,在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小巧的耳垂一点点泛起了诱人的薄红。

    他居高临下,他能将一切揽入眼底。

    他看到她泛红的耳垂与纤细的腰肢,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呈现在自己眼前,如此唾手可得,只要抬手,便轻而易举。

    喉结再次滚了滚,压低的不只是视线,还有眸中情绪。

    耳边响起她的声音:

    “是呀!餐桌上,难道你没有生气?”

    思绪被她简单的几个字拉回了那天,又被她身上莫名香甜的气息召回。

    “那你气消了吧?”

    盛绥没出声。

    没否认就是消气了哦。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正沉浸式体验男女拉扯、大气不敢出就害怕吵到宿主的001:【???】

    【……哎。】

    001又听见宿主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声。

    001不懂,001欲言又止不敢问。

    话已至此,之前欠下的如今都已经说透了。

    花是眨了眨眼,清明一片。

    她表情一收,坐回原位,已经蹬掉鞋子顺便也把腿收了上来,整个人缩成一天。

    盛绥下颌绷了绷。

    花是没注意到,对着他甩了甩胳膊:“刚才撑得太久了,有点酸。”

    盛绥的视线淡淡落在她的胳膊上,又顺着落在她摊开的掌心。

    确实都红了。

    车座又不是什么硌人的石板,也就撑了一会儿,不知这掌心怎么这样嫩。

    盛绥在心底评价着,面上无动于衷。

    花是可不允许他无动于衷,于是整个人挪了挪,就跟窝在了他旁边一样:“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她理由充分:“本来就酸,要是我再自己揉,它就会越来越酸。”

    盛绥:“快到别墅了。”

    言下之意,可以找别人。

    花是眼睛一瞪:“你怎么可以这样?”

    刚才两人之间的奇妙气氛已经渐渐消退,盛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哪样?”

    花是理直气壮:“我刚才撑着手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你不要存着隔夜气伤身?”

    刚刚才发生的事情能被她说成这样,她也确实是有几分歪曲的功夫在身上的。

    盛绥唇边溢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却依旧是岿然不动的姿态。

    其实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刚刚手上那点泛酸已经自己消失的差不多了。

    不过看着盛绥这样,花是还真就犟起来了。

    但是跟昨天盛绥发脾气在先然后她倔的样子不同,花是犟归犟,却是嘴巴一撇,眼睛一眨,作势就要哭出来。

    哭是不可能哭的,泪珠只会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