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国庆节到了，陈欢一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华延。华延想着既然和华顺闹翻了，正好借陈欢缓和关系。华顺看在陈欢爸爸的面子上，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华延趁机拍了拍华顺的肩膀，给华顺泡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端着茶杯递给华顺。

    “爸，喝茶。”

    “嗯。”

    “爸，坐下来好好休息。”

    “嗯。”

    “爸，休息几天吧，事情交给我来做。”

    华延不停讨好华顺，陈欢在一旁看出端倪，急忙帮着华延说好话：“叔叔，阿延哥哥刚才和我说，您老了该歇歇了，他想帮你分担一下。”

    华顺看了华延一眼，坐下来喝了口茶。陈欢站在华顺身后替华顺捶肩膀，华顺终于笑了：“欢欢，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这么孝顺，可惜我那个兔崽子……”

    “叔叔，阿延哥哥是不是做错什么了？阿延哥哥老是和我说，叔叔您老了，他想賺多点钱给您养老。”

    “我不信这个兔崽子会说出这样好听的话。”

    华顺板着脸瞪着华延，华延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陈欢像个开心果一样在华顺身旁转来转去，华延才松了口气。

    华顺悠悠喝了一口茶，问：“欢欢啊，你今年十七岁了，阿延也二十了。”

    陈欢乖巧地点点头：“是呀，叔叔怎么了？”

    华顺难得微笑着：“欢欢，你十七岁了，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男朋友？”

    陈欢下意识握住华延的手，华顺把陈欢紧张而腼腆的神情看在眼里，看出陈欢和华延在热恋中。

    “原来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已经在交往了，怎么不告诉叔叔？”

    “叔叔，我怕你……怕你不答应……”

    “傻孩子，你这么可爱，叔叔怎么会不答应你们呢？”

    “谢谢叔叔……”陈欢紧紧握着华延的手，华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华顺难得笑一笑：“阿延，我想认我们公司的收视女王做干女儿，让她和你做兄妹，你说这样好不好？”

    陈欢问：“叔叔，谁是收视女王呀？”

    “黎北爱。”华顺放下茶杯，观察着华延的神情，华延依旧不吭声。

    “儿子啊，你说怎么样？”

    “随意。”华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陈欢紧紧跟着华延身后，捉住一切机会搂着他的脖子。所有人都看出来她喜欢他，而他，他喜欢她喜欢他好利用她。

    北爱在录音棚里睡着了，依偎着小小的沙发忘了整个世界的存在。陈欢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北爱，轻声问华延：“阿延哥哥，她就是收视女王吗？她看起来好小啊，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是她好美，这么小就出来拍戏了吗？”

    华延拉着陈欢的手臂走出录音室，陈欢挣脱华延的手，被华延拉得手臂都红了。

    “阿延大哥哥，你拉得我的手好疼……”

    “对不起。”华延一天都没有怎么说话，面无表情声音冷冰冰的。

    陈欢小心翼翼看着华延的脸色：“阿延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心情不好。”

    “为什么？”

    “你怎么整天问为什么？烦不烦？”

    华延转身就走，又走回来，手搭在陈欢的肩膀上，怕话说得太绝以后不能再利用她。

    “傻丫头，生气了？”华延张开双臂把陈欢拥入怀中，陈欢眨眨眼，瞬间泪眼朦胧，委屈地看着华延。

    “我的欢欢，不要哭，我心疼你的声音，我错了，我本来想用一分钟惹你生气，用一天哄你开心，用一辈子照顾你，是我不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对不起，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不要哭了，我听着心疼。”华延紧紧抱着陈欢，陈欢不哭了。每当他说她是她的，她便以为，他永远都会需要她，她不会被丢弃被遗忘，他和她有感情不一定会一生一世，有利益就会一生一世。

    他的人生都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