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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璧——基地突破篇——第十五轱辘(把司马缮yyds打在公屏上)

    低沉的清嗓声,在西慈功耳边渐渐清晰,他本能的警惕起来,弓起身子随时准备应战。

    “西慈功,你就是这样报答乐巫?”

    走过尸体累累的走廊,司柳出现在了二人后面。

    一个瘦削的小老头,头发短而整洁,松弛的灰西服难以掩盖浑身透着的老兵气质。

    “砰砰砰……”西慈功掏出手枪朝着司柳打完一弹夹的子弹。在司柳面前,子弹就像被空间吞噬一样无声消失。

    “呐,西慈功,你知道么,我老来得女,原本想着等她再大一大给乐巫当老婆,现在你是让我给她俩办阴婚么?!”

    “女,女儿?这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但是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司柳要透露一个明显对他不利的信息,是不在乎么。大一大?那他的女儿究竟是多小,这么小的女孩要嫁给奔四的乐巫么?司柳看中乐巫到了这种程度么……”西慈功有很多的疑问。

    “我来,我娶你女儿怎么样!”

    西慈功的发言对司柳造成了些许冲击,但也在预期之中,原本司柳也觉得西慈功可以作为乐巫的承继者,当乐巫垂老的时候,他的女儿仍然年轻于西慈功,是那时候嫁给西慈功亦或是从当下开始不久的未来,这二者好像也没太大差别。司柳仍然有可用之人这就够了。

    “你?你拿什么证明你的价值……”司柳做出了与内心相反的发言。

    西慈功没指望听到司柳积极的回答,但是即便心里有了铺垫,被拒绝还是心有不甘,“老东西你都土埋脖子了,再挑剔你怕是只能用骨灰盒参加女儿的婚礼了……”西慈功边说着边抱着胳膊,压在下面的手指偷偷敲击肋骨,看似无用的动作,实际却在向北力厮传递信息。

    “恐怕你等不到我女儿长大就要先死在这里,小叛徒……”

    “我更喜欢‘革命家’的称呼。”

    “拎不清轻重的小鬼,我闹革命那会儿你老子都没出生呢……”

    “革命家”?对于60多岁的司柳来说,他年轻的时候的确经历过几次革命,也当过反抗者,那时候的战争形式和现在西慈功他们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你想说什么,说你闯过枪林弹雨,刀尖舔血?”

    “无知的东西,别让我觉得是我看错你了……”

    “那是说……”西慈功说话间,五条触手在司柳身后悄然接近,触手尖端是锋利的切刀,以西慈功的停顿为号,触手像手指弯向掌心一般抓向司柳,再一次,仿佛跨越空间一样,触手断裂,而脱节的部分就像被空间吞掉了一样。

    “西慈功,你以为我说的早年战争是你在无聊的历史书读过的那些所谓的世界大战或者什么战役么,太肤浅了,你应该再讨好乐巫一些,让他多活一阵子,没准他会告诉你什么是真相……”

    “虚张声势……”西慈功不后悔让乐巫死去,因为这是夺取主控室的必要之事,他只后悔没有在更早的时候收集更多的信息,但是现在,后悔无用,见招拆招就好。

    “北力厮……”

    北力厮挡在西慈功和司柳中间,西慈功趁机钻进主控室,北力厮慢慢抬起胳膊,刚刚被截断的触手皆是他手的延展。

    终于来到操作台前的西慈功急迫的在键盘上一顿敲击,越是敲击,他的神色便越加急躁……

    “这手感……”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压在键盘的手指,指肚和键盘键有着近一厘米的空隙,合着自己狂敲一气都是按在了空气上。

    他的身体慢慢被托起来,就像被看不见的藤蔓捆扎一样,一点点被拽出主控室,而北力厮也已经手脚紧并的飘在半空。

    “柳魔,稍现你身,让这小子看看……”

    随着一阵空间闪烁扭曲,自司柳处始,散出致密的棕黑枝干爬满整个空间,只有它刻意留出的缝隙射进微弱的光亮。

    “质魔。乐巫可曾跟你提及过这种生物……”

    “生物?”司柳其实也无法为其定义,但总要给它一个归类,一个普通人也能理解的归类。

    “找到你了……”角落里传来笑着说话的声音。

    “司马缮……”

    少年黑色风衣过膝,头发散着盖没耳朵垂到肩上,大号墨镜几乎盖住了半张脸,不如说是面具更贴切。

    “喂,这么黑了都,你还耍什么酷……”见到司马缮后西慈功都像换了一个人,故作幽默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吐槽我呐,哈哈哈……”司马缮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柳魔。”司柳一声令下,所有的光源都被遮灭。

    当西慈功的残影在司马缮的视线里消失时,司马缮感到空前的不安,一股不祥的感觉就像吸满水的棉被一样压着司马缮,越挣扎越无力,眼前忽而一黑,忽而又有闪影,司马缮不断感觉体力在流失,精神无法集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司马缮醒过来时,呼噜声萦绕在耳边,门栏外还是昏暗的灯光,一切都只像是司马缮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一样。

    摸了摸眼睛,眼周光秃秃的,身上只有一条内裤,慢慢的,一阵困意来袭,灌铅的眼皮快撑不住了,还没来得及决定要不要去厕所,司马缮已经又睡着了。

    至少从它的角度看起来是这样的。

    门槛上,柳条从栏杆背面扭过来,一点一点伸进房间,贴着地面侵向司马缮。

    “打算在我睡觉时绞死我么……”

    柳条停滞了一秒,随后像蛇一样立起来,又同样像蛇一样扑上去。

    司马缮蜷起身子,明明嘴上挑衅着它,可行动上却像放弃了挣扎的胆小鬼一样。

    柳条并没有再次停止,数十毒牙咬进司马缮的身体。

    司马缮只叫了一声,便没有了呼吸。

    咬进身体的柳条尖端一段接一段的撤出,慢慢向门栏外收回。

    “柳魔……对吧?”司马缮的尸体发问了。

    柳条瞬间进入备战状态,尖端重新警戒起来。

    “太迟了……”司马缮握住从后背穿过身体尚未散尽的柳条,短时间内在胸前打了密密麻麻的死结。

    司马缮用尽全部力气,向着墙壁撞过去,撞击的瞬间,墙壁像水墨一样化开,而司马缮则开始坠落。

    眼前是映着月光的海面,唯一值得担心的是,海面距离司马缮还有几百米。

    进一步剥开被蒙住的记忆,司马缮慢慢想起来这个地方,是他们一开始就定好的逃生路线,没错,大海,或者说悬崖,相较于其他三个方向,这里是唯一他们可以通过步行就能到达的最快离开基地攻击范围的位置。司马缮早已经给所有人准备好了器小队制造的降落伞和可以拼成皮筏子的充气部件。

    现在,柳魔被司马缮的重力拉着一起向悬崖下坠落,当然,柳魔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一定会拼了命的扒住崖壁。

    真的是这样么?

    重量。司马缮还没见过柳魔的本体,无法预估它的体积、重量,但是万事有准备,遇事不慌忙。

    眼前的景色暗下来时,司马缮知道自己已经彻底从幻境里出来,他摘下墨镜,别在自己风衣腰带上,两条镜腿扣在一起时,巨大的重量凭空而生,就像巨人在下面猛拽一样,司马缮,柳魔,一起下坠,司马缮用力抓紧缠起来的柳条阻止柳魔挣脱。

    在断了几条柳枝后,司马缮停在了距离崖顶15米的地方,十分尴尬的位置,而下坠一停,所有的重量开始要把他撕裂,镜腿按钮失效,迅速想解开腰带却怎么也解不开,只好按下胸前的纽扣,整件风衣从后背开裂,跟随眼镜一起掉向大海,尴尬的是还刮到了裤子。

    “西慈功你大爷的,该死的一次性装备,该死的豆腐渣工程……”

    “呼——”司马缮打了一个冷颤。

    回到现实唯一没变的就是司马缮仍然只有一条内裤蔽体。

    不过,司马缮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很难再被拉进幻境。

    “值得夸赞,司马缮……”

    这是司马缮第一次听到柳魔的声音,那是一个十分苍老的嗓音,比司柳苍老的多。

    “你果然会说话……”

    “你果然,知道了很多……”

    “做个交易怎么样?”

    “小东西,你又有什么阴谋?”

    “这话不应该您老说吧”,司马缮清了清嗓子,“苏麦。拿她换我的62个兄弟姐妹,怎么样?”

    柳魔苍老的笑声从卡碟了似的的混乱刺耳渐渐变得清晰,同时变清晰的还有它柳条编织成的脸,那张搓衣板似的脸经由一根细条连着延伸到司马缮脸前。

    司马缮并没有因为距离感到压迫或是紧张,在他看来,面前只是一棵树,稍稍不同的树。

    柳魔心里在懊悔,尽管司柳屡次告诫它不要带着愚蠢的玩玩儿的心态面对司马缮,但它还是叛逆了,最后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愚弄了的老顽童。

    当他想要愚弄司马缮时,已经给自己种下了败因。

    柳魔将根部蓄满崖壁,慢慢让躯干形成一个平台,司马缮也被托到平台上,同时扎进他身体里的柳条也慢慢解开扣结,收回平台。

    随着柳条散去,司马缮的身体充分裸露出来,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的十分清晰。

    除了那张脸干干净净,司马缮的身体布满了伤痕,烧伤、刀伤、毒斑、虫咬……伤痕像一套郑重的华服,一层覆一层……或许司马缮早就已经是具行尸走肉,所以也再不会被杀死。

    当它的柳絮飘散开来,将司马缮拉进幻觉时,它确实迷乱了他的心智、他的耳朵和他的眼睛,却无法消除他有别于常人的体感。

    没有人会在意识不清时用指甲扣开能扣到所有成疤的伤口,他们不会这么做,他们也没有这些伤,司马缮的不幸完美的被他转化成了契机。

    疤痕下的嫩肉,成了司马缮新的雷达,湿冷的海风侵入肌肉让他瞬间清醒。

    “苏麦,1换62,合理的提议。”

    “对吧,上哪儿找这么稳赚不赔的生意。”

    “62?不包括你?”

    “呀,遭了,忘了算自己,包括,包括我,1换63,对,63……”

    “蠢货,侍子的人数还剩多少,还需要我给你通报一遍吗,啊?哈哈哈哈……光是谭聪一线就扑杀了30余个,其他各线也是穷途末路,你能换的,只有你自己的命……”

    “真的么?你看下面。”司马缮引导柳魔看向海面。

    悬崖下,小卢、一南、典典、荧辉、萤火和昭誉正准备划着皮艇离开。

    当柳魔以为只是从大成那里逃走的几条漏网之鱼时,后续仍有皮艇从柳魔的视线盲区驶到它眼前。“刘甄……”柳魔不想承认谭聪的失败,但是刘甄和一艘艘皮艇、一伙伙侍子的出现让他无话可说。

    “柳魔老爷眼力不错,但是记性,好像差了点儿啊。看来你是认得全我们所有人的,那你想想看,是不是漏掉了谁呢?”

    “砰”的一声,鱼叉枪不可思议的从海面射进柳魔的躯干,一个小点顺着锁链从海面逼近。

    “眼东胄?”

    柳魔立起枝条,像针板一样等着把眼东胄戳成窟窿。

    而随着眼东胄(卫六位,年龄10,女)逐渐接近,火焰喷射器也蓄势待发,猛火直接奔腾数十米。

    柳魔的枝条在“噼啪”声中干枯断裂,不断再生不断消亡。随着炽热难当,柳魔心一横,直接反转柳条,将司马缮捆住当做肉盾抵挡火焰。

    等的就是这一刻,火焰像毛笔尖一样贴着司马缮扬起而过,烧断了束缚他的柳条,司马缮抱着眼东胄,荡着锁链下沉。

    “拜拜了老爷子……”

    柳魔正想继续攻击时,司马缮得意的指了指下面。

    黛真和嗨bird正押着女孩在皮艇群的腰部位置胁迫着柳魔。

    事已至此,柳魔只好放弃进攻,但是西慈功和北力厮仍在司柳手里,柳魔相信,这两个筹码足以让司马缮再度回来。

    而谭聪那边,她气愤的发现她的垃圾坑只有薄薄的一层可燃物,底下的早已经被侍子们从挖好的地道偷偷运走,而坑里,立体影像、音响、局部加热器,还有留守的腾下气,一切的一切都在嘲讽似的看着跑来洞口的谭聪,这让她无法容忍。

    “异化体”,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腾下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