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打仗就是儿戏

    数轮炮石之后，宋军并未真正的出动攻城。

    城头之上，李师雄看着远处丝毫没有攻城意思的宋军军阵，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不久，城东传来的消息也一样，城外的杨沂中军也只是发射了几轮炮石便没了动静。

    城南，宋人的水军已攻占崇礼门外的南关码头，依托战船上的床子弩与小型砲车开始攻打城头。

    由于距离城墙太近，宋人水军在坚持了近半个时辰后终于退走。

    宋军第一天的攻势就这样草草收场，让城里的伪齐军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让伪齐军更加迷糊的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宋军连水军都懒得出动了，只是在城东城西以砲车发射数轮炮石便草草结束，而且炮石大小形状不一，有时小如瓜果，犹如儿戏。

    汴河，是大宋王朝的生命线，用宋人自己的话来说，“汴之水横亘中国，首承大河，漕引江湖，利尽南海，半天下之财赋，并山泽之百货，悉由此路而尽”，若汴河不通，则江南富庶无法通达开封，这也是徐宁首先将目标放在南京的原因所在。

    以前，汴河主水源来自于黄河，冬季黄河冰凌入汴河，阻塞河道，需要排凌阻冰，导致河口不得不在冬季封闭，即便如此，留过开封城时，常可见冰凌拥遏于河面甚至于溢上河岸的景象。加之黄河含沙量大，常导致汴河河道淤塞，清理费时费力。

    神宗时，朝廷导洛水入汴河，从此汴河水清，河道常年通航，舟船往来不绝，更盛以前。

    汴河主流自南京城南流过，除了南门外的南关码头，城内亦有大桥码头连接宫城前的御道。

    一进一出，由两道铁闸为守，平时亦有士卒把守。

    徐宁的战法，不仅城内的伪齐军莫名其妙，岳云与杨沂中这些自己人也是一头雾水。

    徐宁却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每日与完颜骄奴谈笑风生，面对众将的催问也不着急，只说稍安勿躁。

    到了第五日，有一批辎重到达天武军大营，押送的居然是荊楚地区的军政主官陈规。

    徐宁亲自出辕门外迎接，并升帐聚将议兵。

    陈规虽是文官，但有赫赫战功在身，用兵之能，素为众将所钦佩。

    连杨沂中都以晚辈与下属的身份恭敬的行礼，更别说邵青的部将刘吉与年少的岳云了。

    相互寒暄几句之后，徐宁坐了上首，陈规坐了左下首，杨沂中与岳云、刘吉次序而坐。

    完颜骄奴站在徐宁身边，岳云与杨沂中已然习以为常。

    陈规只是看了一眼，便再无表示。

    徐宁笑道：“陈大人若是再不来，杨将军他们可就坐不住了。”

    陈规看向三位将军，笑言道：“其实，以三位将军之能，收复南京并非难事，不过徐大人对火药与火器寄予了厚望，将之视为日后对付金人骑兵的不二利器，所以希望借助与伪齐的战争，不断验证和改良火药与火器的威力。”

    徐宁也望向三人，解释道：“这几日让砲车发射不同大小形状的炮石，便是让他们对大小轻重不同的炮石的发射距离与位置心里多少有点底，这样，发射炮弹时，上手会更快更能震慑住敌人。”